2012年中西方比较政治学评析
2013-04-02徐海燕
徐海燕
(中国社科院政治学研究所,北京100732)
研究视角、理论支撑、研究方法是比较政治学的核心要素。2012年随着比较政治学学科不断发展,在较为深厚的学科基础上,依然在研究对象、理论范式、研究方法上延续着传统的学术演进脉络,展示着各核心要素的概貌。比较政治学的研究视野逐步开阔,为学科繁荣作出了贡献。
一、2012年比较政治学学科特征概述
学术研究作为人类认识一种真理的活动,本身具有无限性。由于社会历史的发展演进具有复杂性、整体性和不可重复性,这就决定了单独以某个国家为对象的国别研究具有很大的局限性,减低了研究者的敏感性。从差别中发现问题,在重复中探寻规律,既是比较政治学发展的初衷,又是对比较分析方法的依赖与强调。2012年比较政治学研究总体延续着原有的学术风貌,主要特征如下:
(一)研究视角
比较政治学传统的研究视角有三种,即思辨式的哲学式的规范的制度主义视角,解释性的结构主义视角以及解释性的科学公理式的行为主义的视角。[1]实践表明,比较政治学学科本身要求具备广阔的政治社会视野,而采用制度主义、结构主义和行为主义三大传统研究视角分析政治现象,能较好地反映世界大多数地区的政治现实和特征,特别是它筛选出的地区化因变量能适用于多数地区化类型的地区组织,取得了不菲的理论成果。如比较政治学家在运用三大方法来考察政治发展与经济关系、文化传统、以及以“个体”、“社会群体”等主体的政治理性行为等。2012年美国学者吉列尔莫·奥唐奈和意大利学者菲利普·施密特所著《威权统治的转型:关于不确定民主的试探性结论》[2],依然以这种传统的政治转型研究的范式和理论,展示政治转型国家不确定性的过程和不可预测的结果。
但正如比较政治学发展脉络所昭示的那样,早期比较政治学学科的发展,无不打上了西方比较政治学研究者对美国民主制度的强烈推崇和对世界的示范作用。当今比较政治学学科所采用的三大传统的研究视角,有着潜在或者明喻的参照框架的选择。以地区研究、国别研究为主题的比较政治研究实质是政策研究,即推广民主。美国犹太裔政治学家伊多·奥伦直言不讳地指出,“政治学是以明显的美国视角书写的。它不是一门客观学科,而是一种意识形态话语,其潜在而未被承认的理想是美国”。[3]伊多·奥伦更深刻地指出,“美国政治学家很少反省其学科的身份,他们本能地把政治学与自由、民主联系起来,宛如他们的讲道代表一门客观科学的戒律。因此,美国政治学的自我形象出现了一种悖论:一门独立的科学附属于某种特定的理想”[4]。可以说,2012年比较政治学学科所采用的研究视角和方法,在西方学者的研究里依然延续着这种研究路径。
(二)研究方法
比较政治学的研究方法主要是指从操作性的角度寻求解释性命题时所使用的路径。社会科学的其他类别与比较政治学相比,大都具有相对完整和独立的知识体系和理论流派,但同时存在着明显的局限,即对已经观察到的现象和熟知的事物缺乏意义的解读和认识。而通过不同国家和地区相关或相似问题的比较观察和分析,更加容易得到有普遍意义的结论。这就决定了比较政治学采用的方法自始至终具有很强的跨学科性。例如,早期的行为主义理论的创造者托马斯.霍布斯和亚当.斯密广泛运用经济学数据,对个体和微观的研究对象进行理性分析和实证研究;结构主义者以宏大的视角运用政治哲学领域的诸多要素将研究对象纳入更为深远的历史脉络之中,从中考察社会历史形态的基本运行方式;孟德斯鸠和马克斯.韦伯的制度主义则借用了社会统计学、人类学的相关知识,强调案例诠释、身份认同中观分析来观察一个国家地区变迁的内在动力。当前,比较政治学广泛纳入具有“理性主义”特征的经济学、统计法、管理学、数学的方法进行技术分析。2012年比较政治学者,主要是西方政治学者更近乎一致地通过田野调查采集数据、辅之以数学模型加以研究。有些比较政治学者甚至本身就有经济学的学术经历。
比较政治学的研究方法作为解释性理论创新的主要手段,与研究对象的筛选是相辅相成的。新的研究内容总是催生着新的研究理论范式的出现,进而充实了宏观研究框架和分类体系。其基本路径为:一个具有理论意义的研究对象的确定,必然会对相关经验资料进行收集和分类研究,从中归纳出关键的评判性度量标准,并据此展开剖析和分析,进而得出解释性概括。如,20世纪上半叶兴起的新兴国家的政治制度的研究,随即而建立起来的结构-功能主义和系统分析理论,就是为了在广阔范围内求证这些框架和预设的合理性和有效性。20世纪下半叶,以亚非国家“现代化进程”作为主题的政治发展研究而产生的依附理论和世界体系理论,也是针对研究对象本身的探讨而提出的分析框架。
(三)学科发展动力
当前,全球化条件下,国际重大现实问题的不断出现及其引发的思考,为比较政治学理论体系的发展提供了新的土壤与条件。主要原因是:
第一,是全球化背景下比较政治学学科的研究使命所决定的。全球化产生了一些超国家实体如欧盟、东盟、上合组织,以及国家内部出现的组织结构设计严谨的区域性集团,如非政府组织、公民社会、经济特区、特别行政区等,这些在传统意义上本应是国际关系涉及的内容,因为涉及到了内部运行机制、制度的层级、权力配置与制衡、制度的运行机制等内部微观层级的方面的考察,越来越需要具有较强解释力优势的比较政治学的知识兼容并蓄,以增强学术的解释力。
第二,是随着世界经济、社会和生态的联系日益增强,“全球问题”日益引起人们的关注。人口增长过快、粮食短缺、能源和资源枯竭、环境污染、生态破坏等问题日益突出。它涉及社会制度、社会管理组织以及各种社会认识和实践的复杂问题。解决“全球问题”有赖于多方面的努力与条件。而“关心人的本身,应当是指成为一切技术上奋斗的主要目标;关系主要组织人的劳动和产品分配这样一些尚未解决的重大问题,用以保证我们科学思想的成果会造福人类,而不至于祸害。”[5]或许可以成为一切科学成果融会贯通的最好注脚。
因此,比较政治学科的研究与当今现实主题紧密相联的现象,一方面体现了比较政治学研究者的强烈使命感和对现实世界的人文关怀;但另一方面,研究主题的不断转换也使各个研究理论之间缺乏逻辑联系,影响了理论本身应有的可信度和解释力,对学科建设本身带来消极的影响。
二、2012年的西方比较政治学学科发展述评
(一)总体特征
2012年西方比较政治学领域在筛选研究对象方面延续了近几年的学科发展脉络。其较为明显特征为:
第一,研究对象的选择从宏观层面逐渐向微观层面转移。2012年,随着研究主题的不断变换,比较政治学的研究对象已经超越了“本体论”意义上的国家和系统理论,开始关注制度及其相关问题有制约作用的更深层的政治文化理论;基于对当代民族国家间的经济发展水平和政治发展状况不同而总结出的政治发展理论;以及关注在社会构成因素中的阶级和精英理论等。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对过去忽略的非正式的、宪法和法律规定不能完全表现的政治实体、政治行为和政治过程因素,例如利益集团及其参与决策过程的特点,政治精英与社会大众的政治行为特点和互动模式,官僚制的发展特征与公共政策等作为因变量和假设,展开历史的或者同期的对比,尝试总结出具有普遍意义的结论,建立相应的理论分析框架。二是研究国际政治主体层面转向研究区域性组织以及区域性集团,有关政治生活、政治制度结构及其运作、政策决策机制和内容,甚至将与政府机构没有直接联系的组织形式,如部族、非政府组织、社团、工会等均被纳入了研究视野。
第二,与政治学的分支——国际关系学领域联系更为紧密。同其他社会科学一样,比较政治学的发展过程是细化和专业化的过程。由于比较政治学研究本身所具有的跨学科性,决定了其研究对象先是从某一国家的政治制度或政治过程细化到国家内部的个案研究,从辨识不同政治系统再到关注比较跨国性的地区机构,内容无所不及。这一趋势使原属于政治学下面的两个完全不同次级学科——比较政治学和国际关系学之间的理论路径、研究领域存在互为联系、互为前提、互为转化、互为渗透的趋势。
第三,研究取向紧密跟踪全球热点,随着国际政治经济重心的转移而有所侧重。比较政治学研究对象的热点和关注点与国际政治热点趋同。近1-2年间,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将全球战略重点转向亚太、拉美地区,从经济上美国主导建立跨太平洋的战略经济伙伴协定(TPP),以太平洋岛链为依托建立西方及其盟友体系的策略。与之相对应,亚太以及拉美地区的政治发展情况随之成为西方比较政治学研究的热点。
(二)研究述评
2012年在西方的比较政治学的学术期刊中,有下列特征:
首先,提出创建性理论框架的文章较少。1968年在美国创刊的以理论和案例研究见长的最为权威的专业化的学术期刊是《比较政治学》(Comparative Politics)和《比较政治研究》(Comparative Politics Studies)至今依然是影响深远的比较政治学的学术刊物。其中前者为季刊,后者为月刊。但两大期刊所能承载的论文数量十分有限。根据统计2012年1-4月的《比较政治学》季刊仅收录了24篇专业学术论文,而《比较政治研究》月刊不过收录了58篇学术论文。而面向整个政治学领域的综合性期刊如《世界政治》(World Politics)、《美国政治科学杂志》(American Journal of Political Science)、《美国政治科学评论》(A-merican Political Science Review)中,比较政治学的专业论文数量更少,在其中所占比例也不多。
第二,在比较政治学期刊中,比较政治学论文发表较多刊物大多与国际问题相关。这类文章的特点是在研究对象和研究范围上强调研究对象的地缘性。也就是说,将属于本国政治以外的外国政治学研究都纳入比较政治学的范畴,将外国政治看作比较政治学的研究对象。如《伦理与国际事务》(Ethics&International Affairs)、《欧洲国际关系杂志》(European 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Relations)、《国际政治科学评论》(International Political Science Review)、《国际问题研究》(International Studies Review)、《冲突解决杂志》(Journal of Conflict Resolution)、《国际利益》(National Interest)、《国际政治经济学评论》(Review of International Political Economy)、《英国政治与国际关系》(British Journal of Politics& International Relations)、《发展与变迁》(Development and Change)、《太平洋事务》(Pacific Affairs)、《西欧政治》(Western European Politics)、《拉美展望》(Latin American Perspective)等涉及全球、区域性问题,不但有大量的期刊容量,拥有大量的投稿群体。此外,针对各国政治制度的发展和信息占有量增多。如《政党政治》(Party Politics),《议会事务》(Parliamentary Affairs),《选举研究》(Electoral Studies)等专业期刊。
第三,在研究方法上,采用综合模式来解释政治现象。由于经济学研究方法在比较政治学中的强势发展,西方学者提出了用理性选择理论综合科学模式(即以数据模型来解释——作者注)与释义模式(即以语言进行描述和解释——作者注)两种传统的研究模式的问题。[6]2012年的学术期刊中用上述两种的综合科学模式来解释政治现象特征明显。例如《比较政治研究》月刊(Comparative Politics Studies)2012年1-8期的杂志共收录的58篇文章中,采用经济学研究方法的有37篇;《比较政治学》季刊(Comparative Politics)2012年1-4期共收录的24篇的文章中,有16篇采用了经济学研究方法。两种期刊中采用综合科学模式的文章占到了总数的64.6%。
第四,从学理范围上讲,试图寻找一统的比较框架。以美国为主的西方比较政治学理论体系或因试图囊括所有发展中国家的发展进程,或为了体现为追求理论化和模式化,试图寻找能够容纳所有国家和政体类型的比较框架。他们或是关注于早期政治思想家的各种论述,力图为当时已基本稳定的政治制度提供系统的论证,以证明其合理性和优越性;或是关注于政治制度的宪法和法律规定,以法律阐释和解说的方式,力图描绘和刻画这些该法律规定对于政治权力结构的影响和政治机构的运转情况。
第五,学术研究受意识形态的制约和影响。值得指出的是,2012年在国外的比较政治学文章中,在确定比较的规则与标准、比较分析的层次、比较的适用性等方面,研究者自身依然会受到意识形态偏好的制约和影响。即从一种经验研究出发,以西方政治体制及其运行方式做为参照系,来研究世界其他国家与地区所谓的“异质性”。也就是说,对各个国家的政治状况展开的研究主要是为其理论框架服务的,是为了校验和推广西方固有的理论框架而展开的个案研究。这种学术研究具有明显的西方烙印,具有较为明显的局限性。
第六,尚待解决的问题。目前政治现象在各国呈现多样化的图景,西方比较政治学的主流学者无法对像中国这样具有独特发展历程的国家的发展路径给予合理的解释,其主流学者更没有预见到上个世纪末期苏东剧变的到来。这说明,当前的西方比较政治学存在着三大问题尚待解决:一是学术客观性被来自左的或右的政治偏好所遮蔽;二是缺少明确的研究主题和协调一致的核心概念和理论而饱受争议;三是在比较政治学中所渗透的明显的西方本位,特别是美国本土意识而受到质疑。
三、2012年中国比较政治学的学科概况
(一)中国比较政治学的学科发展历程
如果对中国早期的比较政治学研究做出学术史方面的考察,我们就会发现,上个世纪80-90年代以来,中国学术界对国外现代化问题的关注和研究还带有开创和摸索性质,自身经验不多,研究基本上是文本层面的。当时,我国学术界有关比较政治学问题的知识以及相应话语,大多数是从西方学者的相关论述中翻译、转述而来的。对西方学者的有关论述引用主要不是分析性,而是作为前提性的、公理性的依据。政治学界、甚至整个社会科学界只接受既定的概念和话语体系。
随着学科的发展,中国比较政治学者的思想意识和理论准备开始具有了“中国经验”,并在与中国经验的比较和验证中做出积极的探索。产生了一批专门从事改革和比较研究的经济学和政治学专家,在对西方比较政治学借鉴的基础上,介绍了比较政治学领域的有关知识内容,述说诸多理论流派的不同观点,追寻它们之间的师承关系以及在学术发展史上的相应地位,分析了它们之间的论争焦点和分歧根源;更为客观地认识西方比较政治学。如概念、范畴、理论命题和理论体系在什么样的社会经验条件下,依据何种思考逻辑而形成;把握不同理论见解与学术流派之间的承继和替代关系;各种理论流派之间的学术争论产生的学术影响等。这里最有代表性的是1985年创刊的由中共中央编译局主办的全国首家从事比较研究的中央级核心学术期刊《经济社会体制比较》杂志,就是站在理论前沿,根据中国经济改革中遇到的重大问题,有选择地介绍别国的经验和教训、转轨经济的理论和实践,以及比较研究领域的发展,同时,为比较政治学者提供的一个有关比较制度分析的学术性平台。有针对性地介绍国内外学术理论界对中国经济改革的方案设计、政策建议和评论。
当今,西方比较政治学的困境需要中国学者重新检视这些西方理论的经验基础。西方比较政治学本身固有的缺陷,要求中国比较政治学者在对待“西方比较政治学”要保持应有的“觉悟”。这就意味着,既要在适应本国国情的基础上吸收西方同行在建构知识体系时的问题意识和理性导向,又要避免在运用这些研究范式背后的“比较政治话语权”的强势入侵。可以说,2012年中国的比较政治学的学科发展继续向此方面进行努力。
(二)2012年中国比较政治学学科发展概况述评
与西方原有的知识体系相比,中国独特的政治发展变迁轨迹为本土学者铺垫了经验基础。2012年中国比较政治学领域出版约四十余种专著和一定数量的学术论文,均立足于“中国”,力求理性观察政治现象脉络与趋势,作出符合国家发展规律的科学判断。这些学术著作涉及到经济学分支科学和中国经济史、中国金融、银行、环境科学、欧洲各国政治、世界保险事业、世界各国城市市政经济比较、社会福利与社会保障比较、文化比较、社会经济结构与体制比较等问题①,对“比较经济学”、“新制度主义”、“寻租理论”、“转轨经济学”等前沿理论领域,以及对学科前沿的发展趋势都有所涉猎。如高奇琦在2012年撰写的《论西方比较政治学与国际关系学理论路径的趋近》[7]敏锐捕捉到了两个学科的路径的趋近,并进行了理论层面的探讨。同时,关注国际形势热点问题。
这些著作另一个鲜明特点是,中国的比较政治学者对西方比较政治学持较为理性态度,开始以一种自主探索的精神,在借鉴和超越西方比较政治学理论知识的基础上,融合马克思主义政治学的基本原理和内涵,结合当前中国政治制度的现实特征和本质内涵。例如,2012年郭静所著的《中国比较政治学的现实需求和学科道路》[8]指出,中国现实政治实践对理论的需要和中国学者的自觉,中国学者开展比较政治研究,应该贯彻马克思主义的认识论,运用跨国比较政治现象的方法,大力开展对政治现象的静态和动态的观察分析;许耀桐、傅晋豫所著的《比较政治研究的发展主义范式分析——以理论层次与理论抱负为视角》[9],则是在新型视角下在对西方政治理论进行客观述评的基础上,对其优劣点及其学术地位进行分析的;同样,梁莹的《价值、价值中立与公民文化的成长叙事》[10]不仅对西方价值中立作出评判,还对中国文化理论成长提出了自己的见解;蔡拓、曹亚斌撰写的《新政治发展观与全球治理困境的超越》[11],在跟踪学术前沿基础上,就全球治理问题提出了自己的观点,认为全球治理困境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主权国家一直秉持“国家中心主义”理念所造成的,要解决此问题,应从政治发展观的角度,使国家放弃“国家中心主义”主导下的传统政治发展观,进而采取一种开放的、负责任的政治发展观。
有些著作还有针对性地将研究视野集中于受社会和政府研究部门所关注的改革理论热点、经济体制比较、地区发展比较、企业改革等问题,并展开了改革政策和对策性研究、前瞻性理论研究。如袁峰的《网络反腐的政治学:模式与应用》,就是立足当前局势,归纳和研究了网络反腐的四大类运用模式:信息公开模式、廉洁教育模式、社会参与模式和政府流程监控模式,并调研和评估了各具特色的五个地方案例[12]等。
但同时,中国比较政治学者在进行比较研究时也会出现一定的困扰,尤其学者的有些思想,有时难免会发生因强调自己的主观偏好,以自己的主观意识和价值去裁剪国外境外的经验事实。在研究方法上,虽然以模型过度追求数学模型和纯理性分析模式为基础的方法来解释政治现象,容易忽略对政治发展中的重要的,诸如体制、意识形态等要素的作用,从而影响了比较政治学本身所应有的价值。但对于中国比较政治学研究而言,中国采用的比较政治学的研究方法更多使用马克思主义的宏观视角,擅长理论论述,而统计分析(定量方法)、博弈论等方法运用得比较少。即便与其他领域的国内其他学科(如经济学和社会学)相比,定量方法在比较政治学领域的应用相对落后。不可否认,比较政治学学科本身为了说明自身理论的精密程度和可信度,也要求在研究方法上尽可能地采用复杂的、多案例的综合方法,这意味着,中国比较政治学者还应在比较方法论上付出更多的努力。
注释:
①主要著作有:陈强、鲍悦华.德语国家科技管理的比较研究[M].化学工业出版社;林治芬.社会保障统计国际比较与中国建构[M].经济科学出版社;程伟.中东欧独联体国家转型比较研究[M].经济科学出版社;韩克庆.中美社会福利比较[M].山东人民出版社;陈晓和.中外国防经济安全比较研究[M].中央编译出版社;宫承波.重大突发事件中的网络舆论 :分析与应对的比较视野[M].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龚辉文.后金融危机时代:世界税收政策比较研究[M].中国税务出版社;中国21世纪议程管理中心.生态补偿的国际比较:模式与机制[M].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龙玉其.公务员养老保险制度国际比较研究[M].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潘畅和.东亚儒家文化圈的价值冲突:以古代朝鲜和日本的儒家文化比较为中心[M].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朴姬善.中韩税收比较研究[M].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任军锋.超越左与右:北欧五国政党政治比较研究[M].上海三联书店;王晓秋.东亚历史比较研究[M].北京大学出版社;原一川.中国—加拿大民族与文化多元化比较研究[M].上海交通大学出版社;赵德余.权利、危机与公共政策:一个比较政治的视角[M].上海三联出版社;周晖、周华.历次国际金融危机比较与中国对策研究[M].湖南大学出版社;周利敏.趋同与趋异:社会工作专业教育模式比较[M].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邹升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与民主社会主义瑞典模式比较研究——一个基于经济制度比较的视角[M].吉林大学出版社;上海社会科学院房地产业研究中心.中美住房政策与金融比较[M].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袁 峰.网络反腐的政治学:模式与应用[M].中央编译出版社等。
[1]David E.Apter 1 and Charles Adrian ,Comparative Government:Developing New Nations,in M.D.Irish Red[M].Political Science:Advance of the Discipline,Englewood Cliffs:1968:82-126.
[2][美]吉列尔莫·奥唐奈(Guillermo A.O'donnell).[意]菲利普·施密特(Philippe Schmitter).威权统治的转型.:关于不确定民主的试探性结论[M].北京:新星出版社,2012.152.
[3][4][美]伊多·奥伦美国和美国的敌人——美国的对手和美国政治学的形成[M].上海:上海世纪出版集团,2004.2.1.
[5]爱因斯坦文集(第 3卷)[M].北京:商务印书馆1979.349.
[6][美]唐纳德·穆恩.政治研究的逻辑:对立观点的综合观[A].[美]格尔斯坦、波尔斯比.政治学手册精选[C].北京:商务印书馆1996.261-264.
[7]高奇琦.论西方比较政治学与国际关系学理论路径的趋近[J].世界经济与政治.2012,(4):86 ~105.
[8]郭静.中国比较政治学的现实需求和学科道路[J].政治学研究.2012,(1):103 ~109.
[9]许耀桐,傅晋豫.比较政治研究的发展主义范式分析——以理论层次与理论抱负为视角[J].科学中国人.2012,(1):76 ~81.
[10]梁莹.价值、价值中立与公民文化的成长叙事[J].人文杂志,2012,(2):167 ~173.
[11]蔡拓,曹亚斌.新政治发展观与全球治理困境的超越[J].教学与研究,2012,(4):47 ~55.
[12]袁 峰.网络反腐的政治学:模式与应用[M].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1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