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野草莓

曹维

俄国作家托尔斯泰在《我的忏悔》中，讲了这样一个故事：一个男人被一只老虎追赶而掉下悬崖。庆幸的是，在跌落的过程中，他抓住了一棵生长在悬崖边上的小灌木。此时，他发现，悬崖上的那只老虎仍在盯着他；低头一看，崖下竟还有一只老虎；更糟的是，两只老鼠正在啃咬悬着他生命的小灌木的根须。绝望中，他突然发现，在自己身旁，生长着一簇鲜红的野草莓，伸手可及。于是，他拽下草莓，并塞进了嘴里，自语道：“多甜啊！”

看到这个故事，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想法。也许有人会说，他是被吓傻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去吃野草莓，真是没心没肺；也许有人会赞叹他的胆量和气魄，能在生死关头，如此沉稳、如此乐观，真是令人佩服。

其实，在人生的历程中，在每个人身旁，都可能生长着这样一簇野草莓。但它的甘甜，却不是每个人都能享受到的。面对生死考验，多数人会惊慌失措、魂飞魄散、大脑一片空白。只有极少数人，才能具备这个吃草莓男人的从容、镇定和洒脱。

人生的草莓，随处都有。能否吃到它，不在于草莓长在什么地方，而在于你的心能到达什么地方。你的心有多宽，草莓就有多甜！

◎萤火小语：黑夜和白天这两只老鼠无时无刻不再咬噬着我们的生命，在危机四伏的生命旅途中，我们如能有寓言中这个男人的洒脱心境，懂得去品味一颗“野草莓”的香甜，那也不失为一种豁达和智慧了。

◎文题延伸：在绝望中寻找希望；从容一生；心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

（陈放摘自2012年12月4日《生命时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