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爱丁堡学派科学知识社会学的强纲领构建
2013-03-31艾战胜
艾战胜
(广东商学院人文与传播学院,广东广州 510320)
论爱丁堡学派科学知识社会学的强纲领构建
艾战胜
(广东商学院人文与传播学院,广东广州 510320)
爱丁堡学派建构的科学知识社会学“强纲领”质疑理性主义,开创了科学知识社会学的理论方向,建构的理论背景非常丰富,但主要受维特根斯坦后期哲学、知识社会学和建构论等理论的影响。具体来说,维特根斯坦关于语言和思想的分析为强纲领的建构在哲学层面提供了理论基础;知识社会学所关注的信念的分布状况及其影响因素是强纲领需要回答和解决的主要问题,其蕴含着的“社会决定论”理论成分也极大启发了爱丁堡学派;建构论从哲学领域进入社会学领域,为爱丁堡学派科学知识社会学强纲领的建构提供了直接的理论来源。
爱丁堡学派;强纲领;维特根斯坦;科学知识社会学;知识社会学;建构论
爱丁堡学派的核心人物是布鲁尔(David Bloor)和巴恩斯(Barry Barnes),其科学知识社会学的核心理论为“强纲领”。所谓“强纲领”就是遵循因果性、公正性、对称性、反身性四个原则,对科学知识的成因进行社会学说明。爱丁堡学派建构的“强纲领”目的在于质疑理性主义,拒斥一直主导知识社会学以及科学社会学的实证主义科学观,开创了科学知识社会学的理论方向,“每一时代的理论思维,从而我们时代的理论思维,都是一种历史的产物”。[1]爱丁堡学派科学知识社会学“强纲领”建构的理论背景虽然十分丰富,但对“强纲领”有直接重要影响的理论主要有维特根斯坦后期哲学、知识社会学和建构论。
一、维特根斯坦后期哲学
柯林斯在接受的一次访谈中指出其与布鲁尔的思想都源于维特根斯坦的后期哲学。[2]巴恩斯也有类似的观点,他认为SSK与常人方法论的理论渊源之间存在一些有趣的共同点,即都能从维特根斯坦的后期著作中找到根据。[3]由此可见,维特根斯坦对爱丁堡学派建构强纲领的理论影响是不容置疑的。事实上,布鲁尔出版了《维特根斯坦:关于知识的社会理论》(1983年)和《维特根斯坦在:规则和制度》(1997年)两本著作,专门阐述了他所理解的维特根斯坦后期哲学思想。可以说,维特根斯坦的后期哲学思想是爱丁堡学派强纲领的一个重要的哲学理论来源,尤其是维特根斯坦关于语言和思想的分析为强纲领的建构在哲学层面提供了理论基础。
维特根斯坦后期哲学的基础及出发点是思考和认识的社会性和实践性。维特根斯坦引入了“语言游戏”(language games)的概念,他认为每种语言游戏都是对语言的使用,每种语言游戏都构成一个相对独立的单元,都是由语言表达式和人们借以引起的反应或所完成的活动这两个部分构成的有机整体。[4]在维特根斯坦看来,语言游戏具有多样性,例如,被人称之为“符号”、“语词”、“语句”等有无数种不同的用法,因而也有无数种不同的语言游戏。维特根斯坦除了强调语言游戏的多样性特征,他还肯定了语言游戏的目的性。也就是说,人们在玩任何一种语言游戏时总是怀有一定的目的,而且不同的语言游戏具有不同的目的。在阐述语言游戏时,维特根斯坦还强调了语言游戏规则的重要性,认为任何一种语言游戏都需遵守一定的规则,但是,语言规则是人制定的,具有随意性。维特根斯坦强调语言游戏的多样性、目的性及规则的主观性,旨在质疑认识论。
与“语言游戏”紧密相联的“生活形式”(forms of life)是维特根斯坦后期哲学另一个重要的概念,它是语言游戏的“河床”。[5]在维特根斯坦看来,语言或语言活动是最重要的生活形式,“我们不难想象像一种只是由战斗中的命令和报告组成的语言,或者一种只有询问和表示肯定或否定的答句组成的语言,以及其他无数种类的语言。想象一种语言就意味着想象一种生活方式”。[6]从内容上看,生活形式包括诸如语言活动或语言游戏的主要内容,还包括人们在特定环境中、特定历史条件下形成的各种风俗、习惯、制度等,以及人们在特定环境中、特定历史条件下进行的各种实践活动。维特根斯坦强调,语言是一种习惯、一种制度、一种文化,而且属于语言游戏的是整个文化。总之,维特根斯坦把“生活形式”理解为一种文化概念,理解为一种文化模式。但是,维特根斯坦认为,语言游戏和生活形式虽然是人类存在的最基本的文化模式,是其他一切经验假设和理论构造的基础,但它们本身却是没有基础的,是无根据的。
尽管强纲领与维特根斯坦的理论在哲学任务上存在很大的区别,如:强纲领对人类科学知识现象的解释采用与描述和解释其他自然现象相同的形式和方法,但在维特根斯坦那里,哲学的东西与自然科学是完全不同的,他对人类语言和文化实践中跨文化的历史的差异并不感兴趣,但这些却是强纲领事业的基础和出发点。尽管如此,从理论渊源上看,强纲领的“建构”继承和发展了维特根斯坦对语言游戏和生活形式的分析。布鲁尔的科学知识社会学论述正是从研究维特根斯坦的日常语言分析开始的。布鲁尔认为,后期维特根斯坦充分肯定相对于个体的社会优先性,他将个体行为和信仰都看作是自然现象,表现出很强的社会学和自然主义倾向。维特根斯坦否认私人语言的可能性,指出意义等于使用,据此布鲁尔认为他实质提出了意义的社会理论,并将此理解为:意义是在我们不断的前进过程中被建构出来的。它是我们过去运用它的那些过程的残余物,而我们在将来对它的运用并不是完全由那些已经成为过去的东西决定的。“当我们从一种情形走向另一种情形时,防止我们迷失方向的真实限制的源泉是与我们密切联系在一起的地域环境——我们的本能,我们的生物特性,我们的感觉经验,我们与他人的相互作用,我们直接的目的,我们所接受过的训练等,从而开始于心理学的因素,最终是以社会的因素而终结”。[7]
布鲁尔认为,维特根斯坦哲学应该被解释为一种“知识的社会学理论”。他指出“如果(维特根斯坦)说的是真实的或接近真实,那么客观性和合理性这两大范畴就决不能再同等看待了。想一想吧,我们在论辩中之所以求助于这两大范畴,正是由于我们己经将它们描述成某种外在的强制力量了。但是一种关于知识的社会理论却扭转了这种关系。客观性和合理性必定是我们为自己编造出来的东西,就如同我们构造一种公共的生活形式那样……”。[8]从中可以看出尽管布鲁尔曲解了维特根斯坦的“生活形式”概念,但二者都是基于同一背景去理解客观性与合理性,并认为它们已经不再是传统哲学意义上的客观性和合理性了。
总之,布鲁尔将维特根斯坦的“语言游戏”和“生活形式”经验化,并进一步将哲学问题科学化。他们借鉴了维特根斯坦对“语言游戏”和“生活形式”的论述,并将它引入知识社会学理论研究,在实践中把它向常人方法学方向引导,形成一种激进的社会研究观点。除了“语言游戏”和“生活形式”对强纲领的影响,维特根斯坦认为科学知识也是有限的,也是一种文化现象,完全有理由怀疑科学知识的普遍一致性。维特根斯坦的观点对两类知识的划界标准提出了直接的挑战,同时为爱丁堡学派建构其科学知识社会学强纲领提供了可以借鉴的理论榜样。不仅如此,布鲁尔对真理、规则、制度等的理解显然也是维特根斯坦影响下的产物。对科学的社会研究来说,维特根斯坦在其著作中暗示了脱离哲学、进入社会学的种种途径。大多数人认为维特根斯坦是认识论社会学转向中的一个关键人物。[9]布鲁尔也认为对于社会科学的研究来说,维特根斯坦的重大贡献主要在于重新将认识论的中心主题归为经验问题。[8]尽管维特根斯坦在其著作中提及涂尔干的社会学,而且明确将自己的观点与行为主义者相区别,但是,布鲁尔认为,在某些方面,维特根斯坦的方法与经验社会科学中的这些纲领是相容的。因此,他乐意创造性地解读维特根斯坦,达到以一种经验纲领来补充维特根斯坦理论的目的。布鲁尔从科学知识社会学的立场出发,通过结合对维特根斯坦后期哲学思想的研究,进一步强化对知识的社会学维度的研究。他早期关于强纲领的文章也主要是融合维特根斯坦后期哲学思想而做的一个阐发。为此,巴伯指出,布鲁尔是一个持维特根斯坦立场的专业哲学家。[10]
二、知识社会学
强纲领思想除了融合后期维特根斯坦哲学,知识社会学思想也是其重要的理论来源。布鲁尔发现,迪尔凯姆的经典性研究——“宗教生活的基本形式”表明了一位社会学家怎样才能洞察一种知识形式所具有的深度。更重要的是,迪尔凯姆暗示了怎样才能把他的发现与对科学知识的研究联系起来,但他的这些论述一直没有引起人们的重视。而布鲁尔敏锐地洞察到这些暗示,他自认为关于强纲领的四个信条决不是新的,“它们表现了一种由更富有乐观主义和科学主义色彩的格调组成的混合物,这可以在迪尔凯姆(1938)、曼海姆(1936)以及兹纳茨基(1965)那里找到”。[11]知识社会学对强纲领的建构至少在以下两方面产生了影响:
首先,无论从科学内部来看,还是从其他文化领域而言,关于世界运作的观念一直在发生重大变化。这种变化既是知识社会学的出发点,也是其研究主题的主要构成。知识社会学就是研究这种变化的原因是什么?它是如何变迁的?它为什么发生变迁?知识社会学集中注意信念的分布状况及其影响因素,例如,知识是如何传播的、知识的不变性、人们是怎样创造和维持知识的等问题。布鲁尔认为,对于社会学家们来说,这些论题都需要进行研究和说明,也就是说,这些论题也是科学知识社会学强纲领需要回答和解决的主要问题。
其次,知识社会学中蕴含着“社会决定论”理论成分,极大启发了强纲领学者。知识社会学的早期论点就带有很强的“社会决定论”色彩,强调社会性因素是研究人类一切活动的重要出发点。马克思被认为是知识社会学研究的先驱,提出了社会存在决定意识的论断。在他看来,物质生活的生产方式制约着整个社会生活、政治生活和精神生活的过程。“不是人们的意识决定人们的存在,相反,是人们的社会存在决定人们的意识”,[12]科学的目的和所需的物质材料主要取决于经济条件,科学主要由经济内部的动态过程所决定。迪尔凯姆则肯定了社会性客观实在性,他认为,社会性不仅像“物”一样不以人的意识为转移,而且还主导着人的行为。为此,迪尔凯姆主张,思想范畴是随着社会组织的变迁而变化的,其根本起源是群体结构与群体关系。迪尔凯姆由此被称为“社会学主义”。之后,舍勒在自己的知识社会学理论中继承迪尔凯姆的这些思想观念。舍勒认为,“全部知识的社会学本性以及所有各种思想形式、直观形式、认识形式的社会学本性,都是不容质疑的……人们用来获得知识的各种心理活动的‘形式’,从社会学角度来看都必然始终受到共同的制约,也就是说,受到社会结构的共同制约”。[13]
早期知识社会学家的社会决定论思想在曼海姆那里得到了系统地表述。曼海姆的认识论基点在于强调人的意识不可避免地依赖于人的社会地位。他指出,探索既使知识和思想从各种社会束缚中解放出来,又使知识和思想在社会中获得自身坚实的基础,这在人类的前行中是非常必要的。曼海姆从社会结构发展的规律和规范上研究人的思想、精神价值体系、政治观点和群体组织的特点,并提出了“社会境况决定论”思想。他认为,作为理论,知识社会学可以采取两种形式,“首先,它是一种通过对各种社会关系实际影响思想的方式进行描述和结构分析而进行的纯粹的经验性调查。其次,这种调查研究也可以变成一种对于这种相互关系与有效性问题的关系的认识论探究”,[14]因此,“我们可以把知识社会学表现成一种关于社会或者生存决定实际思维过程的理论”。[14]在曼海姆看来,思想家看问题的社会角度是受其生活的特定社会环境、社会状况的影响,往往会根据自己所处的社会境况出发,提出思想理论并形成一种意识形态,这当中不可避免地持有本人的社会偏见。所以说,思想理论的诞生和发展归根结底取决于社会境况,而不是思想理论本身。简而言之,曼海姆的社会境况决定论凸显了社会性因素在人的认识方式中的突出地位和作用,认为人的思想不同是因为人的社会环境不同,人的思想理论确定性关联于其生活的社会性因素。英国社会学家吉尔德·德兰逖(Gerard Delaney)认为,曼海姆不仅是知识社会学的奠基者,他还建立了建构论,并使之成为社会科学一个关键的方法论。[15]
很显然,知识社会学中的上述这些思想打破了存在已久的将社会性因素排除在知识研究视野之外的传统,为爱丁堡学派建构科学知识社会学强纲领做好了理论铺垫。
三、建构论
爱丁堡学派的强纲领理论和方法是建构主义的,或者说属于社会建构论。所谓社会建构,“通常已被作为一种指谓某些研究工作的通用标签,这些研究工作旨在审查关于科学家做什么研究、怎样做研究、他们在争论中怎样选择理论的选择模式,以及观察、定律、理论和其他知识主张在较大的科学共同体中被接受的程度,如何受到社会变量的影响”。[16]社会建构论的兴起与建构论的发展是紧密相关的,正是建构论从哲学领域进入社会学领域,为爱丁堡学派科学知识社会学强纲领的建构提供了直接的理论来源。
建构论发端于哲学认识论领域,其核心主张在于认为世界不是被人们发现的,某种意义上说是被创造出来的。认识论建构主义者强调知识来源于思维活动,与外部世界无关,这种思想为建构论进入社会学奠定了认识论和本体论基础。
认识论方面的首要贡献者为康德,他在调和经验主义和唯理论的基础上,主张知识的建构应该以先天综合判断为基础,认为知识是一种思维判断,来源于以先天的理智范畴来综合杂多的经验材料。康德指出:“理智的(先天)法则不是理智从自然界得来的,而是理智给自然界规定的。”[17]这意味着知识建构出来的,并不是一种发现。从本体论上看,黑格尔将认识看作思想的一种形式,是主体与客体相统一的事实。他认为,绝对理念是主客体在差别中的同一,它将自己的对立面即客观性吸收到自身的主观性之中以消除一切矛盾,这一运动过程既是辩证法,也是客观知识和真理。因此,从本质上讲,科学活动不是一种知性的事业,而是一种物质性的实践。史蒂文·沃格尔(S.Vogel)认为,黑格尔的思想包含了建构论的观点,即积极的社会主体建构了客体的生活;真理是由社会主体对事实反思性的实践所构成的。[18]
20世纪初,建构论思想拓展到了社会学领域,并形成了不同研究场域。如,在知识社会学、科学社会学、符号互动论、现象学社会学和常人方法学中都彰显了建构思想;建构论思想在布迪厄、吉登斯、图海纳、卢曼以及后现代主义和女性主义的理论中也有不同程度的表现。就知识社会学的建构主义来说,韦伯和曼海姆是主要的代表。韦伯在其有关社会科学客观性的论文中否认了外在于科学的社会客观性的存在。曼海姆的建构论相关陈述主要出现在《作为文化现象的竞争》(1928年)中,他认为知识通常是特定的社会和历史观点的产物,反映了一定群体的文化和利益,真理最终是其社会位置的产物。
建构论的兴起为社会学研究提供了一种新的独特的研究视角。社会学的核心任务是关注社会问题,并以社会状态为真实的状态来分析社会问题、并对其进行科学研究。但是,在社会建构论看来,社会问题是“个人或群体对其所认称的某些状况主张不满,做出宣称的活动”,因此,从理论上研究社会问题的主旨“要对宣称和回应宣称活动的出现、性质和持续过程作出解释”。[19]归根结底,社会问题可以说是一种诠释过程,是对被诠释为不公正和不道德的公认状态的界定或取向。因此,建构论为以关注社会问题的社会建构过程为中心的社会学提供了理论的和实践的基础。
社会建构论的确立,为爱丁堡学派科学知识社会学强纲领的建构奠定了理论——方法论基础,为其重新反思科学与社会的关系提供了基点。爱丁堡学派打破了沿袭已久被视为理所当然的研究科学知识的传统视角,即关注科学知识的组织或分布,忽视科学知识的形式和内容。这种传统视角由科学哲学奠定和主导,它通常将科学知识定义为与实在相符合、可被观察的客观状态,科学活动就是遵守一定的理性规则去发现。布鲁尔指出,社会学家与科学哲学家之间存在明显的区别:科学哲学家们喜好用“先验的”方法分析科学,而社会学家们侧重于运用经验方法或者历史方法来讨论科学,这是研究方法的不同。与此同时,科学哲学家与社会学家的关注点也不同。前者关注的是应该如何去研究科学,后者则关注科学研究的实际过程。因此,布鲁尔期望通过《知识和社会意象》,表明对科学知识进行社会学分析的必要性和可行性。他认为,“社会学可以取代以前所有科学哲学家提供的许多真知灼见,并且可以进一步推进这些真知灼见”。[20]立足建构论视角,爱丁堡学派对科学知识的内容和形式进行社会学说明,建立了崭新的理论范畴和分析方法,与传统的着重于常识性理解和研究社会问题视角有很大不同,代表了对科学知识研究的新转向,即由非认知科学社会学向认知科学社会学的转向。
[1]恩格斯.自然辩证法[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1.
[2]成素梅.科学知识社会学的宣言——哈里·柯林斯访谈录[M] .哈里·柯林斯.改变秩序——科学实践中的复制与归纳(成素梅,张帆译)[M].上海:上海科技教育出版社,2007.
[3]BARNES BARNES.Interests and the Growth of Knowledge [M].London:Routledge and Kegan Paul,1977.24.
[4]涂纪亮.维特根斯坦全集(第五卷)[M].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2003.
[5]张志林,陈少明.反本质主义与知识问题——维特根斯坦后期哲学的扩展研究[M].广州:广东人民出版社,1995.36.
[6]维特根斯坦.哲学研究[M].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2003.14.
[7]DAVID BLOOR.Wittgenstein,Rule and Institutions[M]. London:Routledge,1997.19-20.
[8]DAVID BLOOR.Wittgenstein:A Social Theory of Knowledge [M].New York:Columbia University Press,1983.
[9]安德鲁·皮克林.作为实践和文化的科学[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6.221.
[10]贝纳德·巴伯.在科学社会学发展中的某些模式和过程——科学社会学60年纪念笔记[M]奥利卡·舍格斯特尔.超越科学大战——科学与社会关系中迷失了的话语(黄颖,赵玉桥译) [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6.78.
[11]DAVID BLOOR.Knowledge and Social Imagery[M].Chicago: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1991.7.
[12]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十三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 8.
[13]M.舍勒.知识社会学问题(艾彦译)[M].北京:华夏出版社, 1999.66.
[14]卡尔·曼海姆.意识形态与乌托邦[M].北京:华夏出版社, 2003.
[15]G DELANEY.Social Science[M].New York:McGraw-Hill Companies Inc.,1997.147.
[16]HESS DAVID J.Science Studies[M].New York:New York University Press,1997.34-35.
[17]康德.未来形而上学导论[M].北京:商务印书馆,1978.93.
[18]王华平,盛晓明.社会建构论的三个思想渊源[J].科学学研究, 2005(10):593-594.
[19]SPECTOR M,KITSUSE J I.Constructing Social Problems [M].New York:Aldinede Gruyter,1987.75-76.
[20]大卫·布鲁尔.知识和社会意象(艾彦译)[M].北京:东方出版社,2001.1.
[责任编辑 刘范弟]
On the Construction of Strong Platform of Scientific Knowledge Sociology of Edinburgh School
AI Zhan-sheng
(School of Humanity and Communication Studies,Guangdong University of Business Studies,Guangzhou,Guangdong 510320,China)
The"Strong program"of scientific knowledge sociology established by Edinburgh School questioned rationalism and created the theory of scientific knowledge sociology.The"Strong programme"has rich theoretical background,which is mainly influenced by Wittgenstein’s Post-philosophy,Sociology of Knowledge and Constructivism.Firstly,Wittgenstein’s analysis about language and thought provided philosophy theoretical basis to construct the strong programme.Secondly,the distribution patterns and their influential factors of belief paid attention by Sociology of Knowledge are the main problems that"Strong programme"should answer and solve,and the implied"social determinism"also greatly inspired the Edinburgh School.At last,the infiltration of constructivism from philosophy to society provided a direct theoretical source for the Edinburgh School to construct"strong program"of sociology of scientific knowledge.
Edinburgh School;Strong Program;Wittgenstein;Sociology of Scientific Knowledge;Sociology of Knowledge;Constructivism
G30
A
1672-934X(2013)04-0017-05
2013-05-28
艾战胜(1974-),男,湖南永州人,哲学博士,广东商学院人文与传播学院副研究员,主要从事科学哲学与科学社会学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