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熹《周礼》学研究
2013-03-31周慧珺
周慧珺
(安徽师范大学历史与社会学院,安徽 芜湖 241003)
《周礼》是我国经典古籍十三经之一,为三礼之首,其相关的学术问题历来备受学者争议。南宋学者朱熹对此也多有涉及,本文拟就《朱子语类》和《晦庵先生文公集》中的相关记载为文献基础,对朱熹的《周礼》学思想加以论述。
一、何谓《周礼》
《周礼》就名称看,“本名周官(始见《史记·封禅书》),亦称周官经(见《汉书·艺文志》),后称周官礼(见《汉书·艺文志》颜师古注),又尊称为礼经(见荀悦《汉纪》卷二十五,今文学家都反对这说)”,[1](P43)“据荀悦《汉纪》与陆德明《经典释文﹒叙录》,《周礼》凡四万五千余字,其名始于汉代刘歆”。[2](P3)
就篇目看,“周礼凡六篇:天官冢宰第一,地官司徒第二,春官宗伯第三,夏官司马第四,秋官司寇第五,冬官司空第六,但冬官一篇早已亡佚,当时补以考工记,称为冬官考工记”。[1](P43)
就内容看,《周礼》以官制和政治制度为主,“所记大宰及大司徒、大宗伯、大司马、大司寇下属各类职司三百六十五种,工匠六类三十种”,[2](P3)六官所管理的内容,涉及內政、民政、宗族、军事、刑罚、营造等关系国计民生的各方面。就具体职责来说,天官冢宰“使帅其属而掌邦治,以佐王均邦国”;[3](P1)地官司徒“使帅其蜀而掌邦教,以佐王安扰邦国”;[4](P42)春官宗伯“使帅其属而掌邦礼,以佐王和邦国”[5](P84);夏官司马“使师其属而掌邦政,以佐王平邦国”;[6](P143)秋官司寇“使帅其属而掌邦禁,以佐王刑邦国”;[7](P177)冬官一篇以《考工记》补充“郑目录云:‘象冬所以立官也。是官名司空者,冬闭藏万物,天子立司空,使掌邦事,亦所以富立家,使民无空者也。司空之篇亡,汉兴,购求千金,不得。此前世识其事者,记录以备大数……’”,“有人尊集旧典,录此三十工以为《考工记》”,[8](P1054)记录了木工、冶金工、皮革工、染工、玉工、制陶工六类三十多工种,对王国宫室、车舆、弓箭等兵器的制造概况也有所描述。六官相辅相成,反映了古代礼制的部分情况。
《周礼》属古文经学派典籍,其出现过程、成书年代、作者及真伪问题,向来为西汉今文经学派和东汉古文经学派所争论。周予同《群经概论》中将经学派别分为“一、西汉今文学派;二、东汉古文学派;三、宋学派;四、新史学派”四类,[1](P1)朱熹对《周礼》的看法即可纳入宋学派中来看。
二、朱熹对《周礼》的态度
宋代学者,对《周礼》的态度亦和前代一样,充满了争议,或尊信,或怀疑,或调停众说。尊信的以李觏、王安石等为代表,他们认为《周礼》为周公所作,周公依此造就了西周的太平盛世,《周礼》甚至作为王安石政治改革的依据;怀疑《周礼》的以欧阳修、苏洵、苏辙、胡宏为代表,他们分别从实用性、制度层面和情理角度对《周礼》加以怀疑,或认为《周礼》是刘歆所造的伪书。调停众说的学者有,张载、二程、叶适、朱熹,而在这些学者中,以朱熹对《周礼》的看法最为中立。
首先,关于《周礼》的作者问题。朱熹肯定《周礼》与周公的关系,认为《周礼》为周公总领大纲,细由编修官所作“后人皆以周礼非圣人书。其间细碎处虽可疑,其大体直是非圣人做不得”,[9](P2919)“恐是当时如今日编修官之类为之”。[9](P2912)认为 周 公相当于宰相执政,对文件不需要亲自动笔,但要参与修改。以《周礼》内容的实用性为虑,怀疑《周礼》可能是周公晚年所作,反对胡寅、胡宏父子的刘歆伪造说,《朱子语类》记录如下:“周礼只疑有行未尽处。看来周礼规模皆是周公做,但其言语是他人做。今时宰相提举敕令,岂是宰相一一下笔?有不是处,周公须与改。至小可处,或未及改,或是周公晚年作此”;“周礼毕竟出于一家。谓是周公亲笔做成,固不可,然大纲却是周公意思”;“周礼,胡氏父子以为是王莽令刘歆撰,此恐不然。周礼是周公遗典也”。[9](P2911-2912)
其次,关于《周礼》的内容。认为其可信度很高,三礼之中,认为《周礼》同《仪礼》一样内容可全信,“今只有《周礼》、《仪礼》可全信。《礼记》有信不得处”。[9](P2911)认为《周礼》的内容精密,内涵西周法度:“周礼一书好看,广大精密,周家法度在里,但未敢令学者看”,“《周礼》一书,也是做得缜密,这个盛水不漏”。[9](P2912)对《周礼》中的法度也多持肯定态度,“今人不信周官。据某所言,却不恁地。盖古人立法无所不有,天下有是事,他便立此一官,但只是要不失正耳”。[9](P2914)朱熹反对以今人的时局去验证《周礼》记载的官制,如对胡宏认为《周礼》中天官冢宰管宫闱之事,王后与外朝有所瓜葛为不妥的观点,朱熹就不加赞同,认为胡宏是以后世的弊端去看古人的官僚设置,忽视了圣人作此书的美好初衷,并例举诸如女祝、掌凡内祷、祠之类女官的设置如为今用,反能避免巫蛊之祸的观点,“五峰以《周礼》为非周公致太平书,谓如天官冢宰,却管甚宫阃之事!其意只是见后世宰相请托宫闱,交结近习,以为不可。殊不知,此正人君治国、平天下之本,岂可以后世之弊而并废圣人之良法美意哉!又如王后不当交通外朝之说,他亦是惩后世之弊。要之,《仪礼》中亦分明自载此礼。至若所谓‘女祝、掌凡内祷、祠、禬、禳之事’,使后世有此官,则巫蛊之事安从有哉!”[9](P2914)朱熹对《周礼》的法度加以肯定的同时,也存有部分疑惑。由于与其他书中所录西周官名不同,朱熹怀疑《周礼》虽是西周时所作却并没有完全在当时推行,如“某所疑者,但恐周公立下此法,却不曾行得尽”[9](P2912),“又官名与他素所见多有不同。恐是当时作此书成,见设官太多,遂不用。亦如《唐六典》今存,唐时元不曾用”,[9](P2912)对《周礼》中记录的一些条目,只见其名,不闻其实,亦表示费解“《周礼》中多有所事之纲目者。如属民读法,其法不可知;司马职,‘乃陈车徒,如战之陈’其陈法亦不可见矣”。[9](P2914)另外,由于《周礼》的内容多涉及制度层面,朱熹未将学习《周礼》作为学者要务,“周家法度在里,但未敢令学者看”,[9](P2912)此态度与对待《礼记》中的《大学》篇大有不同。朱熹作《四书章句集注》,《大学》位列其首,原来《大学》中多朱熹所推崇的修己治人之语,特别是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八条的顺序,“‘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此八者,大学之条目也”[10](P17),治国在正心修身之后,而《周礼》之文多是国制,所以朱熹对《周礼》:“不敢教人学。非是不可学,亦非是不当学;只为学有先后,先须理会自家身心合做底,学《周礼》却是后一截事。而今且把来说看,还有一句干涉吾人身心上事否?”[9](P2911)
再次,关于如何学习《周礼》的问题。朱熹认为在理解注疏的基础上,领会《周礼》的大纲和圣人作此条的背后含义,而不只是追寻教条本身。应该“也且循注疏看去”[9](P2912),认为“五经中,《周礼》疏最好”。[9](P2914)对于具体看什么,朱熹认为“第一要见得圣人是个公平底意思”,[9](P2912)领会六篇的大纲,如“天官是正人主之身,兼统百官;地官主教民之事,大纲已具矣。春夏秋冬之官,各有所掌……大纲要得如此看。其间节目有不可晓处,如官职之多,与子由所疑三处之类,只得且缺之,所谓‘其详不可得而闻也’。或谓周公作此书,有未及尽行之者,恐亦有此理。只如今时法令,其间颇有不曾行者”,[9](P2913)结合大纲看后面的内容,如遇细则和大纲不协调的,要能明辨之,不能纠结于细微而忘记了周公的宗旨,认为“皆是合著如此,初非圣人私意”。[9](P2913)
三、朱熹对《周礼》六篇的思考
对《周礼》六篇,朱熹研读之余,亦做如下思考:
1.天官:朱熹认为天官要心大,总领大纲,由其他官员分领细则“周之天官,统六卿之职,亦是其大纲。至其他卿,则一人理一事”;[9](P2919)虽然天官也管理宫闱之事,但与后朝擅权的宦官不同,天官相当于古代的宰相,是以高尚的道德居其位,管其事,“《周礼》天官兼嫔御宦官饮食之人……所以制其君而成其德者至矣,岂复有后世宦官之弊?古宰相之任如此”,[9](P2920就宫伯、宫正率五百人入宫之说,解释为只是贵族子弟宿卫在外,而非真的兵卒。
2.地官:地官篇布局,朱熹认为之所以详说山林林麓之事,是因为地官之职虽是教五方之民,但也得先落实人民的衣食住行,因“民无住处,无物吃,亦如何教得?所以辨五方之宜以定民居,使之各得其所,而后教可行也”,[9](P2920)地官篇教的部分也并未因此而省略;认为地官教民,主要以“六德、六行、六艺,及岁时读法之类”[9](P2920)为主,对教的范围仅 限 于畿内民众存有疑惑;对土圭之说,结合郑玄的注,细加分辨;依地官内容,考究了西周的田制和征兵纳税赋役法,如辨析都鄙用助法、乡遂用贡法,认为井田制和沟洫制不可混淆,与永嘉学派多持不同意见。
朱熹对《周礼·地官·师氏》中记载师氏“以三德教国子:一曰至德,以为道本;二曰敏德,以为行本;三曰孝德,以知逆恶。教三行:一曰孝行,以亲父母;二曰友行,以尊贤良;三曰顺行,以事师长”[4](P65)一段颇为重视,特撰文《周礼三德说》。先说明三德的涵义“至德云者,诚意正心,端本清源之事。道则天人性命之礼、事物当然之则,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术也。敏德云者,疆志力行,畜道广业之事。行则理之所当为,日可见之迹也。孝德云者,尊祖爱亲,不忘其所由生之事。知逆恶,则以得於己者,笃实深固,有以真知彼之逆恶,而自不忍为者也”,[11](P3261-3262)再就三德的关系进行辩证,认为三德要同时具备,不可偏废“凡此三者虽曰各以其材器之高下、资质之所宜而教之,然亦未有专务其一而可以为成人者也,是以列而言之以见其相须为用而不可偏废之意。盖不知至德,则敏德者散漫无统,固不免乎笃学力行而不知道之议;然不务敏德,而以於至,则又无以广业,而有空虚之弊。不知敏德,则孝德者仅为匹夫之行,而不足以通于神明;然不务孝德,而一於敏,则又无以立本,而有悖德之累。是以兼陈备举而无所遗。此先王之教所以本末相资、精粗两尽而不可倚于一偏也”。[11](P3262)对于师氏又教孝行、友行、顺行三行,朱熹认为原因在于“盖不本之以其德,则无所自得,而行不能以自修;不实之以其行,则无所持循,而德不能以自进。是以既教之以三德,而必以三行继之,则虽其至末至粗亦无不尽”。[11](P3262)朱熹认为虽然三行看上去与孝德贴近,未涉及至德、敏德,但是依循三行依然可以达到至德、敏德的境界“虽或未得於心,而事亦可得而勉,使其行之不已而得於心焉,则进乎德而无待於勉矣。况其又能即事而充之,以周於事而泝其原,则孰谓至德、敏德之不可至哉”。[11](P3262)
3.春官:《春官》多记礼乐之事。朱熹说春官篇中记录以赤璋、白璧为敛,不是长久之计,认为周公没有考虑,并例举同样的问题,孔子却有所注意“《周礼》载用赤璋、白璧等敛,此岂长策?要是周公未思量耳。观季孙斯死用玉,而孔子历阶言其不可,则是孔子方思量到,而周公思量未到也”;[9](P2936)解释周礼祭祀天地人鬼之乐不是没有商音,是没有商调“五音无一,则不成乐。非是无商音,只是无商调。先儒谓商调是杀声,鬼神畏商调”;[9](P2936)认为《周礼》于大司乐一处记录了祭地的事,只是没有具体说;论到敬的工夫,朱熹认为圣人处处有敬,哪怕是对微小的事,周礼“梦亦有官掌之”[9](P2936)就是敬的表现。
朱熹还撰文《周礼大祝九拜辨》考证春官大祝的九拜。关于九拜,《春官宗伯第三·大祝》篇中有如下文字:“辨九拜,一曰稽首,二曰顿首,三曰空首,四曰振动,五曰吉拜,六曰凶拜,七曰奇拜,八曰褒拜,九日肃拜,以享右、祭祀”[5](P129)。朱熹先引贾公彦的疏给这九拜定性,说四拜为正拜,余下五种是因事所衍,附于前四拜“稽首、顿首、空首,此三者,正拜也。肃拜,妇人之正拜也。其余五者附此四种:振动、吉拜、凶拜、褒拜附稽首,奇拜附空首。”[11](P3292)之后每论及一礼,都先引郑玄的注,定义一下,再引贾公彦的疏,详细说明怎么拜,再引《礼记》或者礼记疏中的言语来解释拜的对象与场合。文中大意阐释如下:
先论前三种正拜,稽首、顿首、空首,认为开始都是“引两手拱至地”,[11](P3292-3293)然后头至手,差别在于之后,稽首“引头至地多时也”,[11](P3292)顿首是头叩到地就起来,与地接触时间上比稽首短,空首头至手即可,头不用挨到地面。这三拜的对象,朱熹是这样理解的,“诸侯于天子,大夫于诸侯皆到稽首”;[11](P3293)顿首施于“家臣於大夫及凡自敌者”。[11](P3293)空首是君答臣子的拜礼,三种拜礼中朱熹认为稽首最重,如果面对敬重之人,君王也可行稽首礼,另外《朱子语类》中提到空首也叫拜手,“空首拜,头至手,所谓‘拜手’也”。[12](P3072)
第四谈的是振动,引郑玄的说法,认为振动是“战栗变动之拜”,[13](P3293)贾公彦疏意思是心里有所敬懼,所以有所表现,至于如何行礼,朱熹认为虽然没有看到拜文,应该和稽首礼相像。
第五、第六涉及吉拜、凶拜,吉拜是先拜然后稽颡,凶拜是先稽颡然后再拜,吉拜附于顿首,引贾公彦的疏认为凶拜附于稽首;稽颡是跪拜礼,和顿首相似,朱熹引贾公彦的疏说“稽颡还是顿首,但触地无容则谓之稽颡”;[13](P3294)就场合而言,凶拜多指参加丧礼,朱熹说“凡丧礼,先稽颡而后拜,乃成”。[13](P3294)
第七、第八涉及奇拜、褒拜,关于奇拜,朱熹开头还是引《周礼注疏》中杜子春的说法,奇为奇数偶数的奇,是答臣下的时候行一拜,奇拜附于空首,并指出后来郑玄不同意杜子春说的奇拜化为当时的雅拜,先屈一膝的说法;褒拜,朱熹认为是拜神与尸,只此一句意思,文中未多加解释,郑玄的注中说指享有祭祀者,尸指代表古人受祭的人,附于稽首后,为再拜,《朱子语类》中提到“‘褒’读为报”。[12](P3072)
第九论及肃拜,引郑注云“肃拜但俯下手,今时撎是也。介者不拜”,[13](P3295)认为肃拜是最轻的拜礼,是种军礼也是妇人的正拜,文中说“推手为揖,引手为撎”,[13](P3295)并引礼记疏曰“少仪,妇人吉事,虽有军赐,肃拜”。[13](P3295)《朱子语类》中记有朱熹对妇女肃拜更为详细的解释,“两膝齐跪,手至地,而头不下,为肃拜。拜手亦然。为丧主,则头亦至地,不肃拜”,[12](P3072)指出妇女在参加丧礼时头要叩到地,而不是行肃拜礼。与拜手即空首、稽颡的区别在于“肃拜者,两膝跪地,敛手放低;拜手者,膝亦跪,而手至地也。稽颡,头至地也”,[12](P3073)即肃拜为跪着手至地;空首为跪着,头至手;稽颡为跪着,头至地,与顿首相似。
4.夏官:夏官掌邦政兼顾司法和军事。朱熹讨论了路鼓和肺石,古人王驾崩了敲路鼓,今人鸣冤敲肺石“路门外有鼓,谓之路鼓,王崩则击此鼓,用以宣传四方。肺石,其形若肺,击之有声;冤民许击此石,如今登闻鼓。唐人亦有肺石”。[9](P2936-2937)
5.秋官:驳斥周公不言刑罚之说,认为秋官篇就记录很多刑罚,“人谓周公不言刑。秋官有许多刑,如何是不言刑”,[9](2937)认为周礼五服之贡,仅定名称不问远近是因为“一代自有一代之制。他大概是近处贡重底物事,远处贡轻底物事,恰如禹贡所谓‘纳铚、纳秸’之类”。[9](2937)
6.冬官:冬官篇以考工记补充。朱熹认为制车所以用揉木,是从实用方面考虑;肯定侯国亦用乡遂、都鄙之制。
从以上讨论可以看出,朱熹对《周礼》的研究是基于《周礼》的文本,结合《周礼注疏》,以当时的政治经济背景为考量,对名物制度进行了一番思考,对涉及周代礼仪和自我修养的德育以及知行互动的层面给予了特别关注。将朱熹的《周礼》观纳入朱熹的整个学理系统,从朱熹对阅读《周礼》视角的建议,还有对《周礼》部分内容详加考究的撰文,不难看出,朱熹十分关注人的内圣之功,认为这是人参与实践的基础,制度层面的学习,不及自身修养来的迫切。包括《周礼》在内,如何能正心诚意、格物致知,才是朱熹在这些书中寻找的最大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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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周礼·地官司徒第二(汉.郑玄注、唐.陆德明音义)[M].四部丛刊,明翻宋岳氏本.
[5]周礼·春官宗伯第三(汉.郑玄注、唐.陆德明音义)[M].四部丛刊,明翻宋岳氏本.
[6]周礼·夏官司马第四(汉.郑玄注、唐.陆德明音义)[M].四部丛刊,明翻宋岳氏本.
[7]周礼·秋官司寇第五(汉.郑玄注、唐.陆德明音义)[M].四部丛刊,明翻宋岳氏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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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朱杰人,严佐之,刘永翔(主编).朱子全书(第十七册,黎靖德辑《朱子语类》卷九十一)[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02.
[13]朱杰人,严佐之,刘永翔(主编).朱子全书(第二十三册,朱熹撰《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六十八)[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