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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口译研究的心理与生理维度

2013-03-27

当代外语研究 2013年9期
关键词:译员口译生理

朱 波 支 羽

(南京航空航天大学,南京,210016)

1. 引言

口译是译员适应口译生态环境的选择性活动。在国际会议口译中,译员不仅无暇喘息,还要面对“持续不断的压力”(unrelenting stress)①;瞬间发生的转换让他/她们遭遇心理与生理的极限。关注译员心理与生理的口译研究彰显出以“译员为中心”和以人为本的意识。

作为一门新兴的、属于翻译学学科之下的独立的子学科,口译研究的鲜明特点是“交叉学科”(仲伟合、王斌华2010:9),跨学科的吸收和渗透形成了多样化的研究视角。Pöchhacker(2009:48)认为,“总的来说,迄今为止对口译研究的发展更具决定性的影响来自其他学科,最引人注目的当属心理学”。研究人员把口译看作是一个信息处理过程,通过观察,实验,和调查等方法,设计或控制转换过程中的各种变量,揭示译员在特定环境下认知机制的运作模式,阐明口译中的语言处理活动、心理语言机制、以及主体的语言能力和心理素质。口译研究与心理学诸多分支领域相联系,包括认知心理学、教育心理学、心理语言学和神经心理学,但是,“口译研究中并不存在一个单一的心理学路径”(同上:49),因为上述领域本身具有高度交叉性。

2. 译员“在场的身体”

面对高强度、高负荷的工作,译员内心似乎具备了应对各种压力的机制,但生理代价明显。在口译过程中,心理和生理因素密不可分;前者主要围绕“语言、记忆和认知三者之间的互动”(刘绍龙2007:7)产生,后者关注互动对译员身心产生的影响。近年来,国内学者在借鉴西方心理学口译研究方法的过程中,焦点集中在认知机制和技能领域,并取得了一系列成果(杨柳2007;许明2008;张威2009)。但是,对译员的身心关注不够,心理与生理维度的口译研究有待加强。

在心理学领域,生理心理学(Physiological Psychology,PP)和心理生理学(Psychophysiology,P)是两个不同概念。前者早在100年之前就诞生了。它通过操纵生理变量,观察行为变化,然后假设中介事件来说明实验结果。生理变量为自变量,行为和心理变化为因变量;受试对象最初为人,后普遍用动物。由于和生物学、生物化学以及神经心理学关系密切,PP又称为心理生物学。后者是一门新兴的子学科,形成于上世纪60年代。它通常以人为方法使受试(人,而非动物)产生某种心理和情绪活动,通过观察其生理反应,对中间过程进行假设和推测。在口译心理研究中,既要关注转换中的心理过程,也要关注转换中的生理反应,二者共同折射出译员“在场的身体”(谢天振、陈浪2006:60)。

3. 口译研究的心理与生理维度

在口译研究60多年的历史中,Gile(2000)曾把口译研究主要课题归结为口译教学与培训、口译中的语言问题、口译中的认知问题、口译的神经生理基础、口译质量、口译职业等方面。Pöchhacker(2009)则把口译研究的路径归纳为口译过程研究、口译产品与译员表现研究、口译实践与职业研究、口译教学研究等方面。参照这种划分,本研究拟从以下四个方面探索西方口译研究的心理与生理维度。

3.1 口译过程

在口译中,译员基本上是被动的。信息处理的速度和现场表现受制于源语输入速度。输入速度越快,译员处理速度被迫加快,压力也随之增加。但是,速度是导致译员压力的唯一因素吗?Gerver(1975)的实验显示,事实并非如此。过慢、声音单调、缺乏变化的输入同样会加剧译员压力。在同传中,每分钟100到120字的源语发布速度较为适中,译员感觉舒适,表现稳定。影子练习和同传练习的不同结果显示:提速对后者影响更大。当输入速度从95字/分钟逐步提高至164字/分钟的过程中,影子组受试者表现相对稳定,正确率直到最后阶段才出现明显下降;而在同传组中,每一次加速都会导致正确率下降。Gerver的实验从输入变量入手,开启了口译心理研究的先例,也让他成为使用心理学方法研究口译的顶尖学者。

和Gerver不同,Kurz在口译研究采用了先进的生理测量技术②。为了揭示black box的活动规律,她使用脑电图仪(EEG)成像技术,来观察不同的脑部激活模式,探索口译对大脑造成的影响。实验排除了由于发声(肌动)而产生的干扰变量,证实了由特里亚斯特大学研究人员提出的译员“大脑侧偏化”现象(Kurz 1994)。她还发现,EGG技术不仅可以为口译中大脑不同区域的分工提供佐证,还能记录这些区域在口译工作中的连结作用(inter-hemispheric connectivity),后者是语言生理研究的重要领域。

在口译中,译员所经历的工作压力和压力程度取决于不同的环境和个人因素。和传统的会议口译相比,媒体口译的压力显然更大。2002年,Kurz利用减弱流电皮肤阻抗方法③,检测心血管和汗腺指标,证明在技术会议或现场直播的口译任务中,译员生理反应明显(2002a)。随后,她(2002b)又发现,专家译员和学生译员的皮电水平虽然趋于一致,但心率测试的结果却大相径庭,通过后者可以把两组人员快速区分开来。

3.2 译员表现

口译是在源语一次性表达的基础上向其他语言作的一次性翻译。口译的单次性,即时性(同步性),和现场性给译员带来挑战,“口译可以预防Alzheimer’s,也能让人Die in the booth”④。为了给译员减压,保证口译质量,国际会议口译通常采取轮换制。假设会议时间为每天六小时。轮换制下,译员实际工作约两小时。西文源语的发布速度约为九千字/小时。正常情况下,译员工作量约为一万八千字/天。和联合国笔译人员两至三千字/天的工作量相比,译员的工作强度以及这种强度对身心的影响可想而知。

针对这种情况,Gile曾用负荷模型和心理能量来解释口译中不可避免的失误。通过唾液卡的松测试⑤,Moser-Mercer等人(1998)发现,国际会议口译的最佳轮换时间是30分钟。超过这个时间,译员心理和生理变化明显,口译质量快速下降。在被迫延长的轮换中,译员压力快速提高,压力水平和加班的空中管制员(ATC)持平。压力是否会随工作时间的延长而不断增加呢?在30分钟的轮次内,译员压力和工作时间呈正比。但在延长的轮次中,压力水平反而有所降低,原因可能是译员降低了对自己要求。脑力负荷增加可能改变工作态度,造成懈怠。Zeier(1997)的研究证明了这一点。在每次30分钟的会议口译中,译员在第二个轮次内所犯的严重错误几乎是第一个轮次的两倍,而处于高压之下的译员对口译质量下降全然不知,原因在于心理能量的过度消耗让译者降低了对输出的监控。

借助信息技术,远程同传(remote SI)的比例近年来有所上升,但依然无法撼动传统的现场同传模式。除技术原因外,这种工作模式对译员造成的心理与生理影响,以及由此产生的质量下滑是主要原因。在“三方两语”的口译交际系统中,副语言信息和言外信息同言语信息一道构成了需要加工处理的“超语篇”(仲伟合2010:12)。在言语信息的基础上,译员对源语信息的理解和传达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副语言信息和言外信息。通常,译员现场感参数取决于能否看见说话人、能否看到会议现场、和上述二者的距离。通过对译员心理生理测试,结合现场感参数的元分析,Moser-Mercer(2005)发现,在远程同传、视频会议、或多媒体发言中,远离现场(说话人)和声画同步等因素增加了译员的认知和加工负荷。和正常情况30分钟/轮次相比,远程同传译员会更早产生疲劳感,口译质量也随之下滑。

3.3 口译职业

经过长期发展,西方已经形成了一个稳定的口译市场,译员职业化程度较高。译员是受过正规训练,以口译服务为职业的专门人才。当译员具有一定知识与技能后,他/她提供的服务就变成一种专项职业服务。口译培训项目一般为国际会议培养口译通才,属于职业化,但不是专业化(刘和平2007:56)。针对职业化特点,口译心理研究的着眼点是职业口译中的压力源(stressor)、潜在危险和各种职业病。

在Zeier(1997)看来,压力是心理与生理反应过程,这一过程由“察觉到的威胁或危险”引发。从心理上来说,压力包含两个要素:首先,遭遇某种危险的处境,并要尽力应对;其次,对能否摆脱这种处境没有把握。译员压力源于口译不涉及任何体力劳动,除了用于传送声音的设备外,工作环境中缺少工具,在多数情况下译员只能依赖大脑,工作(输出)基本上受说话者(客户)操控。

在钢丝上行走,译员为口译付出了高昂的生理代价。Cooper等人(1982)经过对826名译员的调查,发现13.8%的人患有慢性失眠,24%的人患有神经质,25%的人体重下降,27%的人心跳过快,16%的人曾经或正在接受不同程度的心理辅导。根据英国国家职业口笔译工会(NUPIT 2001)的调查,超过半数的译员(52%)反映他们在工作中经常感受到压力,6%的人感受到严重压力。国际会议口译协会(AIIC 2002)的调查显示,造成译员压力的主要因素与文本和演讲有关(过快,发言者无节制,照本宣读,事先拿到的相关文献不足,口音太重)或者与工作间条件太差有关;生理数据显示多数译员有慢性或长期的压力症状。

近年来,口译研究呈现出从会议口译与联络到社区与服务口译的转向,手语翻译(Sign Language Interpreting)和口译研究人员加强了互动。在北美,手语译员有统一的注册中心(RID)和职业规范。Feuerstein等人(1997)调查了大约1400位手语译员,发现上肢生理紊乱(达32%)与工作要求、心理压力和工作方式等密切相关。在社区类口译中,危险还包括译员在医疗口译中可能受到感染,在法庭口译中可能受到各种制约或个人安全威胁。口译有时会危及生命。据统计,在2005年罹难的300名伊拉克公务员中,译员占40%(Krane 2005)。在战争或冲突区域从事口译工作,不仅让译员面临生命威胁,压力还会造成“心灵创伤”(Post-traumatic stress),这在为南非真理与和解委员会⑥工作的译员身上表现尤其突出(Wiegand 2000)。

3.4 口译教学

作为一种由目标引导的活动,口译从根本上说是一种策略性。所谓策略,是指意图控制下的目的性过程。根据PACTE(2002)的研究,策略能力在翻译能力中起着核心作用。在口译中,译员的策略能力包括双语能力,言外能力,工具能力,知识能力,这些能力必须通过心理-生理机制的协调,才能发挥作用。因此,口译的心理与生理研究具有教学意义。

在口译过程中,瞬间发生的多任务处理模式要求译员具备过硬的心理和身体素质。口译潜能测试要兼顾口译能力(完成口译所需的内在知识和技能体系)和译员能力(译员应具备的内在的知识和技能体系以及职业素质和身体/心理素质)(王斌华2007:47),后者没有得到应有重视。译员筛选是一个复杂过程,除可以客观测量的语言技能外,个人素养,比如动机、学习方法、自我调节能力无法得到有效衡量。为了选拔“可塑之才”,Arjona(1994)设计了一个为期两天的特殊测试,为口译方向研究生课程选拔人才。在这项名为“Psychometric(心理智能)”的测验中,初试为5个部分构成的语言能力和百科知识的笔试,复试为系列口试,包括笔头复述一篇录音文章、改错和视译。在三年共565名应试者中,入围者仅11人。这种近乎苛刻的选拔意在向学员传递一种信息:口译是一项高损耗(high-attrition)工作,从业者除语言能力外,还要具备超强的心理素质。

在口译能力这个以智力因素为主的范畴中加入了非智力因素,正在成为口译能力研究的新潮流。Campbell(1998)把译员气质归纳为“坚持与屈服”、“冒险与谨慎”的统一体,并且将气质纳入能力构成。在一个更为具体的调查中,心理学测试被用来区分典型的译员个性特征。参考Casse交际价值取向模型,Kurz(1996)通过比较发现译员主要取向是“过程”和“人”。资深译员以“人”或“行动”为取向,把注意力放在社会交往和任务上,而学员则过多关注语言本身,这是他/她们被卡的主要原因。

在口译中,译员选择有可能受到各种“规则”和“期待期待”指引。比如,以应对高负荷输入为目标的过程策略和以目标语听众有效交际为目标的产品策略之间存在差异,策略能力让译员追求话语交际效果的同时,做到自我保护。口译教学和培训要突出现场感,也要倡导策略意识,引导学员运用各种认知资源,培养自我效能感(sense of efficacy)和挑战意识。教师应提供展示能力的机会,让学员学会控制焦虑或恐惧等负面情绪,提高信心和责任感。

4. 西方口译心理与生理研究的启示

通过实例,我们从不同方面展示了西方口译研究的心理与生理维度,其研究方法和成果给国内口译研究带来了启示。

首先,口译研究要提倡越界意识。研究者要拓宽视野,敢于突破学科界限,主动谋求与相关学科的合作,用跨学科方法促进口译研究。比如,维也纳大学Kurz和神经心理学家Petsche之间的合作;日内瓦大学Moser-Mercer与苏黎世大学心理与行为科学家Zeier的合作;以及特里亚斯特大学Gran与神经生理学家Fabbro联手提出了“大脑偏侧说”。近来,跨学科合作在国内也有了范例:在应用心理学家陈顺森的支持下,复旦大学康志峰(2011)以及康志峰、邱东林(2011)对口译焦虑的研究有所突破。

其次,口译研究要加强实证意识。西方学者展示了实证研究的魅力。但是,这种方法一度也曾受到质疑:一是如果将口译置于心理学对于语言处理过程的研究中,口译算得上一种准实验任务,工作间本身就是实验室,口译研究未必一定要通过实验进行;二是实验条件会在一定程度上造成“非自然化”效果,译员在实验室的表现和现场并不完全一致。尽管如此,继思辨法、理论法之后,越来越多的研究者开始接受并有意识地使用实证法。

再者,口译研究要促进职业意识。近年来,国内口译市场需求稳步上升,口译职业化程度日益提高。但是,市场(尤其是需求方)对口译认识还存在一些误区。一个典型的例子就是认为译员“招之即来,来则能战”。调查⑦显示,被迫和不理解双语工作者价值/角色的人合作是双语工作者/译员的压力源之一。口译心理与生理研究的意义不应局限于专业人士,更重要的是培养一种社会意识,让客户加强对口译职业的理解,让译员学会自我保护,表现出更高职业水准。“国际会议译员工作条件”⑧中规定,组委会要尽早向译员提供“不同工作语言版本的、完整的工作文件(包括会议安排、日程、历次会议记要和报告等),最少要提前7天。这样做,就是为了保护译员,规范口译市场。

最后,口译研究要趋向生态意识。在外语学习者中,存在“场独立型”和“场依存型”两种认知方式。前者指那种善于把事物从周围环境区分开的认知方式;后者恰好相反,善于把事物与周围环境中融合起来。如果把口译看作一种社会/文化语境中的跨文化交际行为,其行为结果的产生涉及多方参与者,包括译员、发起者、客户、评估者、培训者、管理者等。在这个各方相互依存的互动场域中,个人在交际中的意图定位和对其他参与方的评价是由个人的社会文化背景或视野所决定的。受到与“感知”和“性格”相关的心理和生理因素影响,个人的定位和评价(包括动机、情感态度、期望值和意图)决定了“一个场合的面貌”和实际行动(Pöchhacker 2009:90)。如果说工作条件、压力源和压力、以效能和控制为主导的口译策略等构成了狭义的口译心理与生理研究,口译心理与生理研究从广义上可以延伸为对口译生态环境和各种依存关系的研究,即Pöchhacker所说的“口译生态学”(ecology of interpreting)。

5. 结语

口译的过程是心理的,而非物质的;对这一过程的探索往往令人望而却步。口译研究本身就是对口译的翻译。在研究过程中,本文努力做到客观。但是,如同脑外科专家不能给自己动大脑手术一样,笔者无法在观察“观察对象”的同时观察“自己的观察”(朱志瑜2007:)。所幸在后现代的词典里,interpretation与“主观”同义。对于本研究可能存在的不妥之处,恳请业界和专家指正。

附注

② 心理生理学家主要使用多道生理描记器,记录受试者心电、脑电、皮电、肌电、血压、血容量、心率、呼吸率等。

③ 皮肤上任意两点之间存在阻抗,其变化简称皮电反应(GSR)。皮电与汗腺有关,而汗腺分泌与心理活动有关,让皮电成为生理指标。

④ 摘自鲍川运教授2011年7月15在全国翻译专业师资培训上的讲座。

⑤ 卡的松(Cortisol)水平和非固定血压(AmBP)、心率水平等客观测试,和主观评价一道,被用来评估压力生理反应,并把相关数据与其他高压力职业数据进行比较。

⑥ 真理与和解委员会(Truth and Reconciliation Commissions,TRCs)旨在为冲突中的各方提供一个讲述遭遇或表达悲伤的机会。最为著名的TRC建立于1996至1998年的后种族隔离时代的南非,主席是Archbishop Desmond Tutu。

⑦ 2006年,InternationalJournalofBilingualism刊发由11位语言学和心理学家合作完成的“双语工作者压力研究”,总结出影响双语工作者(BLPs)的30种压力源。

⑧ 参见蔡小红著《口译评估》(2007年版)附录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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