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在诗韵中解放自我
——非裔美国女诗人对黑人妇女身份的解读与重构评析

2013-03-27王业昭

当代外语研究 2013年4期
关键词:黑奴女诗人黑人

王业昭

(皖西学院,六安,237000/上海外国语大学,上海,200083)

1.引言

“身份”包括一整套社会含义,旨在界定个体在特定情境中到底是“谁”,或将其与他者区别开来。因为在社会中扮演着不同的角色,所以个体可能同时具有多重身份(Burke & Stets 2009:3)。据此,美国黑人妇女具有“黑人”和“妇女”双重身份。黑人男性是种族歧视的牺牲品,但他们又把黑人妇女作为宣泄和压迫的对象。因此,美国黑人妇女的双重身份就让她们背负着种族和性别歧视的双重枷锁。白人把包袱扔下,叫黑人捡起来,黑人捡了起来,因为他不得不这样做,但他并不自己背上,而是把包袱递给家里的女人。“在我眼里,黑人妇女是世间的骡子”(Hurston 1998:29)。这或许是大多数黑人妇女在美国社会真实生活的最好写照。面对“奴隶中的奴隶”这一卑微身份,黑人妇女用各种方式去争夺话语权,重构身份,诗歌便是最有效的手段之一。

在国内学界,美国黑人诗歌是研究热点,并取得丰富研究成果。但这些研究大多集中于非裔男性诗人和诗歌流派,而针对非裔女诗人的研究却被忽略,只有唯数不多的成果涉及这一领域①。依托当代美国非裔女诗人的诗歌,文章着力评析这些作品对黑人妇女身份的解读和重构。

2.黑人妇女:勤劳而卑微的代名词

自黑奴时代起,相比黑人男性,美国的黑人妇女承担着更为繁重的工作。因为除了从事和男性相差无几的田间劳动,她们还必须在回家后照顾子女,做几乎所有的家务劳动,而黑奴制的废除并未改变她们的这种生活状态。后黑奴制时代,对于一个黑人家庭,女主人的死亡很可能直接导致这个家庭彻底的毁灭(Stavney 1998:534)。与此同时,黑人妇女的巨大付出却并未赢得社会应有的尊重和认同。

在《妇女的工作》(Angelou 1994:153-54)这首诗中,玛雅·安吉洛(Maya Angelou)就记述了黑人妇女艰辛的劳作,抗诉了性别歧视给她们带来的苦难。一开篇,诗人写道②:

我需要照看子女,

需要缝补衣衫,

需要擦洗地板,……

黑人妇女的辛勤付出才使得黑人族群度过了最黑暗的时代,但在美国社会,不同时期的社会含义却都将这一切界定为符合黑人妇女身份的职责,故她们的付出往往被社会(尤其黑人男性)视为理所当然。面对此境,身份意识觉醒后的黑人妇女自然会厌倦这种失去自我,缺乏认同的生活。她们要追求自己的梦想,追求应有的地位和认同,于是发出呼喊:

阳光啊,照耀我吧。

雨水啊,冲刷我吧。

狂风暴雨,请用你最强的力量将我卷走,

让我悬浮在空中,直至能再次休息。

这里,诗人从女性的视角向世人昭示黑人妇女的勤劳和卑微、社会对她们的漠视、以及她们内心对于全新生活的渴求。个体同时可具有多重身份,当自我认知的身份与被社会界定的身份产生冲突时,个体会感到压抑,会极力去改变后者以消除这种压抑(Burke & Stets 2009:183)。随着时代的进步,黑人妇女对自我身份的认同必然会提升,而她们被社会认可的身份却依然如故,这势必让她们感到压抑,从而强烈要求去改变。在《家务劳动,1937》(Trethewey 2000:13)中,娜塔莎·特斯薇(Natasha Trethewey)写道:

整周她都在清扫别人的房子,……

铜壶的底座,被擦亮的桶,

所有呈现的映像都在说,

让我们做个改变吧,女孩。

“整周她都在清洗打扫房子”,诗人首先描绘黑人妇女的辛劳。而且,她劳作的对象是“别人的房子”,这更凸显了黑人妇女身份的卑微。在黑奴制下,黑人妇女就承担了家仆的工作,得不到片刻休息,而后黑奴时代她们的生活依然如故。只有在完成整周所有的工作之后,她才可以通过自己劳作的对象去审视自我。看着自己憔悴的容颜,想想自己辛苦工作所得到的微薄回报,她发出了要“做个改变”的呼喊。但现实的处境让黑人妇女很难在短时间内真正改变,只能在劳动时心存美好的愿望。

长柄刷上吹掉灰尘如蒲公英的种子,

每一颗都代表一个更美好的心愿。

黑人妇女的高贵品质就表现在她们坚信在压迫和桎梏之外肯定会有希望的乐土。她们有天生的智慧能在脆弱中发现力量,在痛苦中寻找快乐,在看似绝望之中看到希望(Burgher 1979:116)。所以即使在劳作之时,黑人妇女也在构想着这些灰尘是“蒲公英的种子”,孕育着她们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应有的社会地位得到认可,自己“勤劳”但不再“卑微”。

3.母亲:维系黑人族群发展的根基

母爱宽厚而无私,而黑人妇女的母爱更是如此。黑奴制时期,母亲是黑人族群的核心,其在家庭延续和子女抚养上的作用要远远大于父亲。内战后,美国的黑奴制度虽被废除,但种族歧视却愈演愈烈。在与白人竞争中失败,遭受挫折的黑人男性往往对生活失去信心,不再履行家庭的责任而选择抛妻弃子,离家出走,于是黑人妇女不得不承担所有的家庭责任(王恩铭2002:195)。凭借着自我牺牲和吃苦耐劳的精神,她们将子女们抚养成人,所以母爱对于黑人小孩来说就意味着一切。在黑人诗歌中,黑人妇女最耀眼的形象便是母亲,对这一形象的文学刻画有悠久的传统,可以追溯到古老的非洲文明。黑人母亲被视为黑人文明的守护者,同大地一样伟岸,代表着安全和稳定(Worsham 1996:117)。不管自己做出怎样的牺牲,黑人母亲总是坚信自己的孩子将来会过上更加美好的生活。

在《我们的祖母们》(Angelou 1994:253-56)中,安吉洛就描述了在美国不同历史时期、不同社会环境中黑人女性对命运的抗争、对子女们的爱,以及对自由平等的追求。一开始,诗人描述了一位决心带着孩子们逃离蓄奴州的黑奴母亲:

妈妈,主人明天就会将你卖走吗?……

是的,除非我能从桎梏我们的戒律中解脱。

黑奴只是奴隶主的会说话的财产,可以随意买卖。为了使得利益最大化,奴隶主往往会在孩子很小时就将他们与母亲分离。将幼儿与父母分离,剥夺他们享受父母教养的权利,这被公认为黑奴制最大的罪恶(Woloch 2006:175)。这里,诗人用母亲和子女对话的形式描绘这样一幅人间惨剧。即将失去母亲,孩子们只能流泪哭泣,但母亲不愿接受这样的命运安排。无法容忍让孩子们过早失去母爱,被无辜地毁掉,所以决定带着他们逃离蓄奴州。当时,蓄奴州的黑奴已被标记化,并被严加看管而难以逃脱。在此情形下,逃跑往往意味体罚、鞭打、甚至死亡,但伟大的母爱让她无所畏惧。为了孩子们能获得新生,黑人母亲勇于强行打破界定自我身份的社会含义,“从桎梏我们的戒律中解脱”。

没有天使的羽翼来遮护他们,……

要将他们送走,

无论是坐车还是光脚前行。

在天理沦丧的黑奴时代,黑奴子女的降生只意味着奴隶主财富的增加,没有任何“天使的羽翼”会把他们当做“人”来遮护,而看似天经地义的父母权利对于黑奴们亦属天方夜谭。为了能让孩子们成为自由人、为了黑人族群不至于世代为奴、为了给黑人民族日后的复兴储备基础,母亲要将孩子们带出地狱。“无论是坐车还是光脚前行”,这充分显示了黑人母亲坚定的意志和强烈的民族责任感。

无论黑奴时期还是种族隔离时期,黑人妇女的双重身份让她们遭受的苦痛罄竹难书,但对子女和民族的责任感使她们不言放弃。有了如此的精神支柱,她们就会在艰难岁月中对自己和未来充满信心。本诗的结尾就着重体现了这一点:

在世界舞台的中心,

她向爱自己和自己爱的人高唱,

向自己的敌人和诋毁者高唱。

在“世界舞台的中心”向所有人“高唱”,如果没有对自我身份的高度认同,这根本无法做到。虽然界定黑人妇女身份的社会整体含义不会被轻易改变,而且会从各个方面恫吓她们不要越雷池半步,但拥有自信的黑人妇女会无所畏惧。在主流文学作品中,黑人母亲往往被刻画成无知、盲从、对子女缺失爱心的妇人,而诗人这里严词驳斥了对她们形象的诋毁和扭曲。

孕育子女是伟大母爱的最好注解,但黑人妇女在孕育子女时却未得到应有的尊重和保护,甚至随时要独自面对意外流产、被迫堕胎、子女夭折等难以想象的折磨。在《母亲》(Brooks 1999:4-5)中,格温德琳·布鲁克斯(Gwendolyn Brooks)就描述了黑人妇女在这些方面的非人遭遇。

多次流产不会让你忘记,

你记得曾经有过而得不到的孩子。

对妇女来说,孕育子女是既伟大又危险的时期。由于黑人妇女恶劣的生存条件,她们在怀孕时遭遇意外流产的比例很高,而每一次孩子的胎死腹中都会给母亲带来无比的伤痛。虽然她们无力挽救孩子的生命,但会“记得曾经有过而得不到的孩子”,这充分表达了黑人母亲的痛苦与无奈。接下来,布鲁克斯写道:

假如我扼杀了你们最初的呼吸,

请相信那绝非故意。……

相信我爱你们每一个。

在美国传统的社会范式中,无论外部条件如何,生儿育女符合妇女的身份,一旦失去孩子,罪责往往会强加到她们头上。由于黑人妇女怀孕时所遇的风险更高,所以诗人在替她们抗诉:孩子的呼吸的确是在母亲的腹中被“扼杀”,但那绝非是她们的本意。对于已魂归天堂的孩子,母亲虽无法真切地记住每个孩子的容貌(有的甚至根本未曾见面),但对他们的爱却同样至真。这样的倾诉或许显得苍白无力,但对于黑人母亲,这是对死去孩子唯一能做的告慰。可见,诗词既表达了黑人妇女伟大而宽厚的母爱,更昭示出社会对她们在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摧残。她们无力保全自己的孩子,只能将这种爱深藏于心中。

正是有了这样的母亲,无论社会如何黑暗,孩子们总能健康成长。所以在很大程度上,黑人母亲是维系整个民族生存发展的根基。

4.身份重构:黑人妇女获取平等的钥匙

在美国,任何一个群体都不像黑人妇女那样,身份被边缘到无法生存的地步。当谈论黑人时,焦点集中在黑人男性身上;当谈论女人时,焦点又会放到白人妇女身上(Hooks 1981:7)。黑人妇女要彻底摆脱这种困境,对自我身份的重新建构是唯一途径。

“身份”包含四个部分:信息感知、身份标准、衡量比较和信息输出。个体感知到自己在社会中的身份信息,将之与自我身份标准进行衡量比较。如两者存在误差,个体会输出新的身份信息来指导自我行为,旨在改变界定其身份的社会含义,使新的信息感知与身份标准相契合。这是一个环环相扣的控制系统,在不断互动中实现对身份的重构(Burke & Stets 2009:50-51)。随着黑人妇女社会作用的日益突出,她们的身份标准亦会相应提升,但美国社会界定她们身份的社会含义却并未随之改变。这样,她们感知的身份信息自然无法与身份标准契合。鉴于此,黑人妇女不断调整自我行为,用各种形式来改变社会对自己的偏见。当代非裔女诗人就用诗歌来书写完整而真实的黑人妇女,通过极力称颂黑人妇女的美丽、坚强和伟大来重塑界定她们身份的社会含义。玛雅·安吉洛的《我仍然要升起》(Angelou 1994:163-65)便是这一主题的代表作。

你可以在书写历史时诋毁我。

你的践踏可以让我满身污垢,

但如同尘埃,我仍然要升起。

在白人书写的历史中,黑人妇女的形象往往被定格为膀大腰圆的保姆,荒淫无耻的荡妇……。这样的“诋毁”确实会让黑人妇女看似“满身污垢”,但她们必须认识到自我真实的社会价值,不因谎言而妄自菲薄。消除负面定式,重塑社会含义的道路肯定充满荆棘,但她们必须要自信,这样才会“如同尘埃”,尽管渺小,但“升起”无可阻挡。如何才能让黑人妇女从思想上摒弃白人对她们的身份界定?认可自我的民族特性是必要途径。在《非凡的女人》(Angelou 1994:130-32)中,诗人就将黑人妇女特有的魅力和由此带来的自豪感刻画得淋漓尽致。

我美丽的秘诀在于

伸展的双臂、丰满的美臀……

我是女人,脱颖非凡的女人。

诗人首先驳斥白人用自己的标准来评判黑人妇女,强调她们有自己“美丽的秘诀”。只有要坚守自己的身份标准,她们才不会在思想上被白人同化,用别人的标准来决定自己的命运。不管白人是否接受,“伸展的双臂、丰满的美臀”都让她们的美丽迥异于白人妇女。只要认同自己的审美标准,她们自然能成为“脱颖非凡的女人”。接下来,诗人描绘黑人妇女的自信与自豪:

你们该明白为何我不头颅低垂,

不狂吼乱跳或高谈叫嚣,……

我是女人,脱颖非凡的女人。

“不头颅低垂”是自信的表现,“不狂吼乱跳或高谈叫嚣”则更显示出黑人妇女不但自信,而且举止高雅,有内涵。黑人妇女用行动来改变人们意识中对她们的负面定势,即消解界定她们负面身份的社会信息,从而让自己的新形象逐步被公众认可。《非凡的女人》浓缩了安吉洛一生的经历和情感,她用诗词表达了对自我身份的自豪与认同。尽管可能有人批评这首诗过于口语化,缺失对于传统诗歌形式的遵从,但它在情感表达上却拥有无与伦比的感染力(Thomas 2002:61)。

在身份重构过程中,黑人妇女还意识到她们必须联合起来,用集体的力量去消解美国社会根深蒂固的种族和性别歧视。露西儿·克尼夫顿(Lucille Clifton)的《姐妹》(Clifton 1987:112)就是让黑人妇女意识到团结的力量。

你和我是姐妹,

有着太多的共同,……

要自爱,要自爱,

成为真正的姐妹。

“有着太多的共同”,这就意味着种族和性别歧视不仅只给黑人妇女个体带来苦难,而且让她们这个群体遭受无尽的肉体和精神折磨。这种双重歧视在美国社会已被内化,形成一种范式,而黑人妇女个体的力量过于微薄,无法与之形成有效对抗。鉴于此,黑人妇女必须要“自爱”,通过建立牢固的姐妹关系而形成合力,这样才能更有效地改变社会范式,重塑社会含义,从而现实身份重构。克尼夫顿诗歌一个被公认的特征就是她在优雅的字里行间中表述着决心。诗词中承载着责任和使命,追寻着美丽、善良和救赎之路,而这一切会给人带来力量和希望(Kriner 2005:186-87)。这里,诗人就是在号召姐妹同胞们要团结自爱,这样既能更有效地提高社会地位,也能更多地承载维系黑人族群生存发展的历史使命。诗句虽简洁,但肯定会让黑人妇女看到希望,充满力量。

上述作品中,非裔女诗人都极力展示黑人妇女的美丽、自信,以及她们的团结自爱。这一方面可成为黑人妇女抗争种族和性别歧视的内在动力,另一方面又可消解社会对黑人妇女的负面定式,加速她们的身份重构。而对于黑人妇女,身份重构是获得真正自由平等的钥匙。

5.结语

美国黑人妇女虽是整个族群生存发展的脊梁,但却桎梏于种族和性别歧视的双重枷锁之下。要想彻底摆脱这样的身份困境,她们必须拥有话语权,这样才能有效地重塑界定她们身份的社会含义,而诗歌这一艺术手段是她们实现目标的有效武器之一。女性写诗,大都首先从自己的灵魂中发现诗,然后自然而然地进入分行的记录而为诗。在普泛的男性诗人竭力想以诗的言说深刻地解说世界之时,女诗人们则已轻松地创造了一个诗的世界。由此可以说:诗在本质上是女性的(沈奇2009:17)。在上述非裔女诗人脍炙人口的诗歌中,黑人、妇女、母亲等多维动态身份被完美地诠释和对接。在这个女性创造的诗学空间中,黑人妇女的勤劳卑微、坚韧自信均被深度刻画出来。只要植根于本民族的文化传统,黑人妇女定能用自己的行动祛除主流社会对她们的负面定式,实现对身份的全新重构,从而让自己彻底摆脱双重枷锁的桎梏。

附注

① 近些年对非裔美国女诗人的研究主要有:许德金(2002)对温德琳·布鲁克斯及其作品的全面介绍;袁德成(2004)对哈莱姆文艺复兴时期黑人女诗人作品主题、风格和意象的分析;以及王卓(2010)对伊丽莎白·亚历山大诗歌文化空间构建策略的探讨和解读。

② 本文所析诗歌均为作者自译。

Angelou, M.1994.TheCompleteCollectedPoemsofMayaAngelou[M].New York: Random House.

Burke, P.J.& J.E.Stets.2009.IdentityTheory[M].New York: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Brooks, G.1999.The mother [A].In G.Brooks.SelectedPoems[C].New York: Harper Perennial Modern Classics.4-5.

Burgher, M.1979.Images of self and race in the autobiographies of black women: An overview [A].In R.Belletal.(eds.).SturdyBlackBridges[M].New York: Anchor Books.107-22.

Clifton, L.1987.Sisters [A].In L.Clifton (ed.).GoodWoman:PoemsandaMemoir1969-1980 [M].Rochester, New York: BOA Editions.112.

Hurston, Z.N.1998.TheirEyesWereWatchingGod[M].New York: Harper Perennial.

Hooks, B.1981.Ain’tIAWoman[M].Boston: South End Press.

Kriner, T.E.2005.Conjuring hope in a body: Lucille Clifton’sEschatology[J].ChristianityandLiterature54(2): 186-87.

Stavney, A.1998.Mothers of tomorrow: The new Negro Renaissance and the politics of maternal representation [J].AfricanAmericanReview32(4): 533-61.

Thomas, R.2002.Exuberance as beauty: The prose and poetry of Maya Angelou [A].In H.Bloom.MayaAngelou[M].Philadelphia : Chelsea House.49-71.

Trethewey, N.2000.Domestic work-1937 [A].In N.Trethewey.DomesticWork:Poems[M].Saint Paul: Graywolf Press.13-14.

Woloch, N.2006.WomenandtheAmericanExperience[M].New York: McGraw-Hill.

Worsham, F.C.1996.The poetics of matrilineage: Mothers and daughters in the poetry of African American women, 1965-1985 [A].In E.Brown-Guillory.WomenofColor:Mother-DaughterRelationshipsin20th-CenturyLiterature[M].Austin:University of Texas Press.117.

沈奇.2009.谁永远居住在诗歌的体内——试论作为生命与生活方式的女性诗歌写作[J].南京理工大学学报(社科版)(6):16-22.

许德金.2002.美国黑人作家——布鲁克斯[J].外国文学(4):87.

袁德成.2004.论哈莱姆文艺复兴时期黑人女诗人的创作[J].四川大学学报(哲社版)(5):72-77.

王恩铭.2002.20世纪美国妇女研究[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王卓.2010.从内部书写自我的完整维度——论伊丽莎白·亚历山大诗歌文化空间构建策略[J].当代外国文学(3):122-32.

猜你喜欢

黑奴女诗人黑人
回头一笑
黑人谈河流
著名女诗人胡茗茗
《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中的种族歧视观
中国优秀女诗人作品选读
《献给艾米丽的一朵玫瑰花》之黑奴形象的分析
于情于诗,曰俊曰丽——青年女诗人徐俊丽和她的无题诗
谈非洲黑奴贸易中非洲角色定位
女诗人
善跑不擅游的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