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免疫力与镍过敏

吴双成 *，储荣邦

（1.甘肃皋兰胜利机械有限公司，甘肃 皋兰 730299；2.南京虎踞北路4-6-501，江苏 南京 210013）

1 免疫力

1.1 免疫力的概念和原理

免疫力是指人体识别和消灭外来入侵的病毒、细菌等异物，维护体内环境稳定，以及处理衰老、损伤、死亡、变性、基因突变、被病毒感染的自身细胞的能力。简而言之，免疫力就是人体识别和清除“异己”的生理反应[1]。人体的免疫系统是一个非常复杂的体系，不能简单地用高低来判断人体的免疫力。每个淋巴细胞都是不一样的，它们都对应某一种外来的入侵物质。因此，不能很主观地简单评价免疫力的高低，也没有一个全面客观的标准来评价，免疫力还是一个很模糊的概念。免疫反应显然不是越强越好，适当和 平衡更为关键。正常的免疫功能对维持生命活动是有益的、重要的和不可缺少的。

婴儿出生后头6 个月内，宝宝不爱生病，是因为他们的体内有从母亲体内带来的免疫球蛋白天天保护着宝宝免受各种病菌的侵害，而6 个月后这些抗体逐渐消失，免疫力下降了，因而容易得病。6 个月至3 岁以内的儿童抗病能力最低，这就需要靠自身一步步建立起抵抗各种病原体的免疫力。到了青少年阶段，经历了接种疫苗，以及与病毒、细菌、霉菌、寄生虫等各种致病因子的接触和识别，自身的免疫力才基本建成并完善起来。

母乳除含有婴儿所需的全部营养外，还携带母亲的免疫调节因子，保护婴儿免于感染，预防腹泻、呼吸道感染，能改善婴儿的过敏体质。婴儿配方奶粉以母乳为标准，尽可能地模仿出像母乳的配方，但是无论如何模仿，多种抗感染的因子，如免疫球蛋白、补体、溶菌素，以及抗发炎与免疫调节因子等，是模仿不出来的。吃母乳的婴儿以后发生儿童糖尿病与儿童癌症的机会较低。对于婴儿的免疫机能最重要的是产后7 天内分泌的初乳(含抗体、排便因子)，因此必须提倡母乳喂养。

免疫系统与染色体关系极为密切，由于女性有两个X 染色体，携带更多的控制免疫功能的基因，因此女性免疫力比男性强。与男性相比，女性有更复杂的免疫系统，女性体内免疫球蛋白的含量比男性高。

多数专家都反对使用药物提高免疫力。正常人不必担心“免疫力弱”，身体的免疫力弱的情况并不多见。

人类生活在一个复杂的环境中，时时刻刻都在遭受着各种病原体的攻击，包括细菌、病毒、真菌、寄生虫等。人之所以能安如泰山，正是因为有一套堪称完美的免疫系统。这套防御系统异常复杂，一般可以分成两大类：体液免疫和细胞免疫。体液免疫主要涉及人体内可以与各种攻击物结合的抗体，它们是一类大分子蛋白质，也称作免疫球蛋白，包括IgG、IgA、IgM、IgD、IgE 五种类型。细胞免疫主要涉及两大类细胞：B 细胞和T 细胞。B 细胞可以生成各种抗体，而T 细胞本身就能杀死或吞噬进入体内的各种病原体。在临床上，检测免疫力的主要指标是血清免疫球蛋白(Ig)定量和T 细胞亚群分析。如果Ig 量降低或者B 细胞、T 细胞数目降低或比例异常，特别是CD4 (T 辅助/诱导细胞亚群)、CD8(T 抑制/细胞毒性细胞亚群)的数目或比例异常，都提示可能存在免疫力下降。

人体免疫系统包括骨髓和胸腺这类中枢免疫器官和脾、淋巴结、扁桃体等外周淋巴器官。执行非特异性免疫功能的细胞(如中性粒细胞和单核/巨噬细胞)构成人体第一道防线，它们主要是吞噬入侵者。一旦第一道防线被突破，由T 细胞和B 细胞通过产生抗体和特异性杀伤，最终消灭入侵者。更重要的是，它们还能形成免疫记忆，当类似的敌人再来时，中性粒细胞和单核/巨噬细胞就会吞噬入侵者。若人能摸到淋巴结肿大，正是免疫系统激战之时。

1.2 7 种特殊情况会导致免疫力低下

(1) 免疫系统先天存在缺陷[1]：患者出生后就不能产生正常的免疫细胞以及一些重要的免疫分子(如抗体、补体等)。这些小孩对细菌和病毒的抵抗力很差，容易发生感染，很难活到成年。补体是存在于正常人和动物血清与组织液中的一组经活化后具有酶活性的蛋白质。早在19 世纪末就被Bordet 证实，新鲜血液中含有一种不耐热的成分，可辅助和补充特异性抗体，介导免疫溶菌、溶血作用，故称为补体。补体是由30 余种可溶性蛋白、膜结合性蛋白和补体受体组成的多分子系统，故称为补体系统。补体系统的激活须有抗原抗体复合物的参与。

(2) 器官移植[1]。在肾、肝、骨髓等移植时，医生为了防止免疫系统排斥移植的器官而长期用大量免疫抑制剂，人为造成免疫系统功能偏低，持续终生。

(3) 核辐射[1]。放射线会损害免疫细胞。

(4) 艾滋病[1]。免疫功能过低或缺乏，身体容易发生反复感染，这就是免疫缺陷综合症。免疫功能过低或免疫监视功能缺乏，就不能消灭突变的细胞，可引起肿瘤。

(5) 剖腹产。我国有超过46%的孕妇实施了剖腹产，而这些宝宝天生免疫力比正常分娩的婴儿差，成长过程中更易得病。婴儿在自然分娩过程中接触母亲产道及分娩环境的细菌，建立肠道菌群系统的基础。但剖宫产婴儿却暴露于特定的医院无菌环境，肠道菌群仅为自然分娩婴儿的1/2。这可能是剖宫产婴儿易患感染、过敏风险升高的主要原因。

(6) 癌症病人的化疗和放射治疗。化学疗法是将药物经血管带到全身，所用药物都是有害甚至是带毒性的，无论体内细胞是否为恶性细胞，都受到破坏。临床上应用的放射线有X 线和γ 线两种。放射治疗既能治疗癌症也能导致癌症，居里夫人由于受到镭的照射，1934年死于放射引起的疾病。经过放(化)疗后的患者，大多数人的白细胞低于正常值，一不小心就会感冒，甚至感染上一些从未患过的传染病。

(7) 长期使用大量激素、免疫抑制剂。

1.3 免疫力过高的危害

“提高免疫力”是许多保健品、食品广告中的常用语，久而久之使不少人以为提高免疫力就能够远离疾病，甚至认为免疫力越高越好，越高也就意味着越不容易生病。不少商家看准了人们的这种心态，大力宣传有“增强免疫力”功效的商品。蜂王浆、蜂胶、鱼肝油、氨基酸、螺旋藻精片、黄鳝……只要有人推出天然有机锗牙膏，就必定有人推出天然植物成分的其他牙膏，至于有没有增强免疫力效果，是没有可靠证据来证明的。这些产品存在虚假和夸大宣传，大多无效。更有奇闻“亲吻也能提高免疫力”。很多人总会把容易生病的原因归咎于免疫力低，当免疫力低下的时候病毒就会侵入身体。普通人很少出现免疫力低下的情况，完全没必要吃所谓“提高免疫力”的补品或药品。有效地“提高免疫力”反而危害更多，免疫力过高容易杀错自身正常的细胞或组织，诱发自身免疫病。而且，一些药物含有激素，实际上反而抑制免疫系统，用多了容易造成感染、肥胖、糖尿病、高血压、高血脂、骨质疏松、股骨头坏死等严重后果。

免疫力并不是越高越好[1]，而且不能随便提高。一旦免疫力过高，人体就会出现对身体外部的物质反应过度，也就是通常所说的“过敏”。防御功能异常亢进，机体对进入体内的微生物、药物(如青霉素)或花粉等会产生强烈变态反应。免疫系统是长期进化的产物，这种进化非常不完全，常常草木皆兵似地出错。当身体发炎的时候，免疫系统有可能误认为是细菌或者病毒又来了，急忙进行防御，错把自己的组织或细胞当作有害的微生物加以攻击，结果出现自身免疫性疾病，例如类风湿关节炎、强直性脊柱炎、红斑狼疮、皮肌炎等。这类病的症状与感染性疾病非常相似，都可能有发烧、关节痛、肌肉痛等症状。

比如1991年上海市的甲型流感，死亡者中不少是年轻人，这是因为年轻人的免疫系统更好，他们可能产生特别强烈的反应，而在消灭病毒的同时也导致人体自身细胞和组织的损伤。很多时候，病毒本身不具致死性，而过强的免疫反应可能反而成为杀手。

1.4 被动增强免疫有过敏感染风险[1]

提升免疫力的方法是进行预防接种，即打疫苗。其原理是把细菌、病毒杀死后注入人体，主动让免疫系统认识，以后受到感染时就可提升免疫的效率，更快地杀灭入侵的病原体。疫苗(即所谓“防疫针”)属于生物“药”。给儿童打防疫针可以提高免疫力，预防传染病的发生和流行。天花的被消灭，麻疹、乙脑、小儿麻痹等主要传染病的被控制，无一不归功于打防疫针。

注射免疫球蛋白是一种被动免疫，直接增强抵抗细菌、病毒的能力，多在患有重病时使用，正常人平时没必要用到，更不能随便滥用，因为这些蛋白是外来的，可能造成过敏。又因为蛋白来自其他人身上，有些病毒还不能查出，所以有可能传染疾病。胸腺肽是从小牛胸腺中提取的物质，据说能促进淋巴细胞转化，增强巨噬细胞吞噬活性，可治疗多种免疫缺陷病。胸腺肽有可能提高免疫力，但作用尚不明确。

2 镍过敏

2.1 镍元素及其化合物的危害

镍元素是人体必需的生命元素，但过量的镍会对人体造成危害[2]。也有人[3]认为尚无资料证明镍元素是人体必须的微量元素。镍是一种潜在的变应原物质，它是引起变应性接触性皮炎的最常见病因之一。在全部患湿疹的病人中有5%是戴用装饰合金或职业性接触(如电镀工业)所致。镍可引起炎症、癌症、神经衰弱症、系统紊乱，降低生育能力，致畸、致突变等，并且镍能影响遗传物质的合成，抑制多种酶(如酸性磷酸酶)，影响内分泌腺的作用，引起基因点突变、基因丢失、基因扩增等[2]。镍能使核糖核酸或脱氧核糖核酸复制失真，引起突变，最后致癌。镍元素及其化合物已被国际癌症研究中心(IARC)确认为致癌物。吸入金属镍或镍化合物的粉尘易导致呼吸器官的障碍，肺泡肥大；镍盐，特别是羰基镍，由呼吸道吸入体内后，首先伤害肺脏，引起肺水肿、急性肺炎，并诱发呼吸系统癌变。易溶于水的硫酸镍对鼻咽部有促癌作用。用镍盐治疗贫血、头痛及失眠的人，可出现恶心、呕吐、眩晕等反应。

2.2 镍过敏的“普遍性”

在首饰制造业、钟表行业以及其他电镀工业中，镍得到了广泛应用。除高价镀金首饰外，镀金层厚度一般在1 μm 以下，镀层的孔隙率很高，防扩散镍层很容易被汗液腐蚀，镍是一种潜在的致敏元素，含镍首饰引起过敏反应已成为饰品行业较为普遍的问题[4]。俗称“首饰病”的镍过敏是一种最常见的过敏性接触皮肤炎(ACD)，也称湿疹。镍离子可以通过毛孔和皮脂腺渗透到皮肤里面，从而引起皮肤过敏发炎，出现皮疹。但不过敏者不会产生镍皮疹。现代首饰与手机外壳等常与皮肤接触的物品已经被禁止镀镍。

镍皮疹[5]常奇痒，故称“镍痒症”，其症状主要表现为皮肤剧烈瘙痒和灼热感，令皮肤变红，还可出现红斑、丘疹，长出湿润的水泡及湿疹，以后出现分散在浅表的溃疡、破溃、结痂，并且很难愈合。汗水、热和潮湿有助于加快镍合金释出致敏的镍元素。症状较轻的患者仅表现在首饰与皮肤接触的部位，如耳部、颈部、手腕、手指处有过敏症状，在牛仔裤裤钉、项链、表带扣和颈链下的皮肤长出红色而痕痒的疹。而一些对镍高度过敏的人，症状较重时会出现全身过敏反应，先是皮肤红肿，接着开始起小丘疹、水疱，微小的水泡破裂导致皮肤潮湿而且增加细菌感染的风险。长期过敏还会使皮肤剥落而形成红色破裂带鳞状的皮肤。镍过敏是后天形成的，它与年龄无关，而且注射、医药或其他方法都无法降低对镍的过敏性[6]。可能有些人已经接触金属镍或镍合金许多年，但所有镍过敏往往于没有原因及信号下发生。只要一旦被诱发镍过敏，它将持续许多年甚至一生。在初次发生镍过敏性皮炎后，经过2 ～ 17年再进行皮肤试验，仍然有90%的人对镍过敏[3]。

许多国家或地区都对镍过敏的情况进行了调查。欧洲有12% ～ 15%的女性和2% ～ 4%的男性镍过敏。在美国，3%的男性和20%的女性镍过敏，全美镍过敏的情况非常普遍。北美接触性皮炎研究组的研究资料表明，对镍斑贴试验呈阳性反应的比例已从1985- 1990年的10.5%上升到2003-2004年的18.8%。根据瑞士的统计，在1926-1986年过敏症的增长速度很快，由原来占人口的0.1% ～ 2.0%增加到10% ～ 16%[7]。10% ～ 20%的人口镍过敏，尤其以女性更为常见。因为耳朵穿孔及佩戴金属饰品，女性更易发生过敏。世界上有数百万人对含镍的珠宝(如戒指和耳环)以及手机等过敏。

预防镍过敏的唯一手段是避免并且限制接触金属镍及其合金。然而银色光亮镍已广泛用于首饰(耳环、颈链、戒指等)、牛仔裤裤钉、表带、眼镜框，镍基白K 金的年产量占据世界市场的76%。日常生活中接触到的低腰裤金属皮带头搭扣、硬币、手机按键、耳钉、蓝牙耳机等等，都可能引起镍过敏。

多年前在欧洲国家，镍过敏问题就引起了人们的高度重视，欧洲议会标准于1988年就产品中的镍含量进行了限定。1994年欧共体发出指引[8]，所有与身体接触的金属制品，如果含有镍的话，镍的腐蚀析出速度每星期不能超过0.5 μg/cm2。2001年7月，有关镍溶出的限定值及相关试验方法等内容上升为欧盟法规并全面实施[5]。

2.3 不可忽视的羰基镍

羰基镍(nickel tetracarbonyl)又名四羰基镍、四碳酰镍，分子式为Ni(CO)4，相对分子质量170.73。配体CO 中的C 与O 之间以三键相连，碳端与金属镍配合，4 个羰基在镍原子周围按四面体排列，其中金属镍的氧化态为零。98.8 kPa 时，其沸点是43 °C，室温下四羰基镍为无色或黄色流动液体，易挥发，有煤烟气味，毒性极大。主要用于制高纯镍粉，也用于电子工业，及制造塑料中间体，还用作催化剂；对呼吸道有刺激作用，并有全身毒副作用，可导致肺、肝、脑损害。其所引发的肺水肿若抢救不及时，可导致死亡。

1890年，路德维希·蒙德(Ludwig Mond)通过使镍与一氧化碳反应首先合成了Ni(CO)4，这是第一个被合成的简单金属羰基配位化合物。金属镍常压下50 °C即可与一氧化碳反应生成四羰基镍：4CO + Ni = Ni(CO)4。

镍离子同样有空轨道，能够接受CO 孤电子对，从而形成配位化合物。同理，镍的化合物也可能形成羰基镍配位化合物，因此，虽然表面处理行业不会直接使用羰基镍，但是羰基镍配位化合物的生成是不可避免和忽视的。

CO 的来源很广。家庭取暖以及某些电镀厂为了节约电能，进行镀件的焗炉烘干甚至镀液的加温都采用燃煤加热，而煤的不完全燃烧会产生CO 气体。在现代社会中，汽车数量日益增多，汽车发动机的不完全燃烧也能产生CO 气体，汽车行驶过程中形成的CO 已是主要的空气污染物。生活环境中的臭水沟、池塘都可能因酸败而产生CO，吸烟者也因烟草燃烧时产生的CO 而使自身血液中的CO 含量增加。因此，对于电镀厂来说，环境中总是会出现挥发性羰基镍配位化合物，影响工人健康，尤其是租用低矮民房做电镀厂的，现场通风又不好，更是如此。

2.4 一些电镀厂对镍元素的危害认识不足

(1) 光亮镀镍液温在55 ～ 60 °C 之间；酸性化学镀镍液温在85 ～ 95 °C 之间。由于它们液温较高，液面水蒸发很大，随水汽蒸发带出镍盐会影响到现场操作工人的身体健康。然而，有许多电镀厂点在这些槽边没有吸风设施。笔者试图查阅电镀车间空气中有害物质的最高允许质量浓度，竟没有找到这方面的卫生标准与要求，建议在评估清洁生产时予以补上。

(2) 有时候，电镀工人不带胶皮手套就直接用手从镀槽或清洗水槽里捞出掉落的镀镍件；在镀镍现场，操作工在手没有水洗的情况下就挖鼻孔或抓痒；在镀件质量抽样检验处，也有检验员不带精白棉手套就赤手拿镀镍件。在炎热的夏天，甚至有电镀生产线上的操作工穿着短裤、拖鞋，皮肤裸露面积较大。

以上这些现象的发生，说明一些企业领导、工艺员和工人对镍元素的危害性认识不足。

3 镍过敏与免疫力的相关性

很多人都不理解过敏是怎么回事，过敏后当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皮肤过敏和身体免疫力有关，是患者免疫力过高和紊乱的表现。金属引起的过敏反应一般是由于金属形成金属盐作为半抗原，与体内蛋白结合成为完全抗原再引发过敏反应，是IV 型变态反应。是否发生过敏反应，不但与体内金属离子种类相关，而且与个体免疫系统相关[9]。

正常时，免疫兴奋与抑制功能是协调的，共同维持免疫功能平衡。过敏反应的实质是免疫反应，即一种防御反应。当人体对环境中正常存在的物质也产生反应时，就会引起一系列过敏症状。因此，过敏反应实际上是一种病理性免疫增强，是相对的过强或过低，是免疫失衡所致。免疫能力低下者，容易受到外界病原体的伤害，人体就会反复发生各种感染；免疫能力过高者，可能会对身体外部的物质反应过度，也就是通常所说的“过敏”，即受到自身免疫系统的伤害。免疫力越强越容易过敏。女性免疫力比男性强，所以，女性比男性过敏者多[6]，约是男性的10 倍[7]。过敏病的好发人群是青壮年，正是人生的鼎盛时期，免疫系统功能旺盛而非低下。当人逐渐衰老，免疫系统功能下降时，过敏性疾病的发病率会下降。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人们的身体免疫力不断加强，造成了过敏者逐年增多。过敏症发病率最高的是东京、纽约、柏林等生活水平相当高的地方，他们的免疫力不是太低而是太高。如果这时候再提高免疫力，病就更重了[10]。所以要倡导的既不是一味地提高免疫力，也不是降低免疫力，而是调节免疫力。

经常过敏的人通常属于过敏体质，这种体质是不可改变的，防止皮肤过敏的最好办法就是减少接触，外出时尽量做好防护。治疗镍过敏的根本办法是杜绝再次接触镍，过敏反应即不再发生。常规治疗除一般的抗过敏外，尚无特别的治疗方法，也没有特殊药物。有人建议选用特非那丁和西替利嗪治疗。严重时可以使用类固醇激素(如强的松片)治疗，局部使用皮炎平乳膏有帮助。治疗期间不能吃海产品。

地塞米松，又叫德沙美松、氟美松、氟甲强的松龙，属于肾上腺皮质激素类药。与其他糖皮质激素一样，具有抗炎、抗过敏、抗风湿、抗内毒素、抑制免疫、抗休克及增强应激反应等作用，主要用于治疗严重细菌感染和严重过敏性疾病，如自身免疫性疾病，过敏，炎症，哮喘及皮肤病，各种血小板减少性紫癜、粒细胞减少症、器官移植的免疫排斥反应、肿瘤治疗及对糖皮质激素敏感的眼部炎症等，可口服和静脉注射。地塞米松磷酸钠注射剂是抢救垂危病人不可缺少的急救药品，临床医师应用地塞米松磷酸钠治疗和预防各类中西药引起的药物过敏及治疗病毒性感冒引起的发烧等症，使地塞米松临床用药量逐年增加。长期大量应用糖皮质激素可引起物质代谢和水盐代谢紊乱，出现药源性类肾上腺皮质功能亢进综合征，骨质疏松诱发溃疡，如浮肿、低血钾、高血压、糖尿、皮肤变薄、满月脸、水牛背、向心性肥胖、多毛、痤疮、肌无力和肌萎缩等症状，一般不需特殊治疗，停药后可自行消退，但肌无力恢复慢且不完全。

然而，有些人认为过敏是免疫力低下所致，会在治疗时使用提高免疫力的药物。

4 镍过敏的治疗

4.1 佩戴首饰的注意事项

耳环、项链、手镯这些平时深受女性喜爱的饰品，一定要经常摘下来进行清洁，热天要尽量少戴首饰。养成晚上摘下首饰的习惯，少选择镀镍、铬的合金首饰。过敏体质者，尤其是糖尿病患者，最好不要戴金属首饰。

4.2 治疗镍过敏时要谨慎使用激素

某镍过敏者经过亲身试验体会，确认还对铜过敏，对某有机研究所生产的一种“常温除油剂”也过敏。每天晚上19 点左右至21 点，其皮肤剧烈瘙痒而难以忍受，不断抓挠，最终导致皮肤起红疙瘩，溃破后流出黄水、结痂，旧伤未除又抓挠出新伤。从过敏具有时间性来看，人体激素水平每日是波动的。激素是肾上腺皮质激素的简称。肾上腺皮质功能在早晨较为旺盛，从下午3 ～ 4 点开始逐渐降低。随着糖皮质激素在血液中浓度的降低，β-肾上腺素受体也相应降低[11]。激素的作用是抗炎，抑制血管壁通透性及渗出。

为了抑制免疫能力太高，医生为其出具了口服地塞米松和氨茶碱，外用炉甘石洗剂的治疗方案(每天进行静脉注射太麻烦)，口服一段时间后出现了皮肤变薄、满月脸，可怕的是还引起了支气管哮喘，严重到医院不敢接收的程度，医生担心说：万一一口气上不来，“耍赖”到医院怎么办？因为长期口服该药，只好停药前逐步减量，逐步停止服用地塞米松，不吃其他药物，慢慢恢复。当时患者有支气管哮喘，呼吸很困难，口含了广州羊城药业有限公司出品的“金龙痰咳净”，几分钟就能使呼吸顺畅。

在此特别声明：本文提到了具体产品，不是为了做广告，而是出于让更多的镍过敏者有针对性的参考，达到快速见效的治疗目的。

千万不可把激素当成治疗皮肤病的万能药，激素既治病也致病，会导致药物依赖性皮炎(激素依赖性皮炎)。如果长期口服或外用激素制剂，还会成瘾，其副作用大约有20 多种。停药后原发病变反跳加重与继发的副作用，可使患者产生很大的痛苦。激素依赖和耐药性是临床上较为麻烦的问题，应该尽量避免使用激素。

避免各种外界刺激，如热水烫洗、暴力搔抓、过度洗拭等。有不少人发生过敏后就自己用热水烫，用盐水或花椒水洗，或者干脆就拼命挠直到挠出血，这些措施虽然在短时间内很有效，但在停止后原有皮肤损伤会更重，然后会更加拼命挠，导致恶性循环，使皮肤病恶化。

5 结语

人的身体就像一台神奇的仪器，当这台仪器的某一部分出现问题的时候，身体就会出现一些小变化来提醒人的注意。这台仪器的灵敏度(免疫力)要适当，过于灵敏或迟钝都是不正常的，免疫力太强或太弱对身体都有伤害。镍过敏是自身免疫力过强造成的，提高免疫力反而会加重镍过敏反应。虽然镍过敏者占人口比例较多，但不是所有人都过敏。从一些资料[7]报道看，不超过20%，也有报道[6]称30%的人受到镍过敏的影响，而且这个比例仍在继续增长。不要滥用药物或轻信打着提高免疫力旗号的广告。鉴于镍过敏能持续多年甚至一生以及不好治疗，年轻的电镀工作者如果出现镍过敏，只能另谋高就，年龄大些的电镀工作者，可尽量安排做其他力所能及的事。

[1]顺清.免疫力并非越高越好[N].中国中医药报,2012-09-19 (7).

[2]韦友欢,黄秋婵,苏秀芳.镍对人体健康的危害效应及其机理研究[J].环境科学与管理,2008,33 (9): 45-48.

[3]袁诗璞.第五讲──镍与铁[J].电镀与涂饰,2011,30 (6): 53-56.

[4]袁军平,李卫,王昶,等.首饰镍过敏问题评述[J].黄金,2012,33 (3): 7-10.

[5]王东祥,李北.镍过敏，钟表行业必须直面的问题[J].钟表,2004 (4): 81-85.

[6]刘牧,孙洪志.镍有害于人类健康[J].稀有金属快报,1999 (10): 24-25.

[7]吴永炘,杨利坚,周金满,等.防扩散镀层的新工艺方向[J].电镀与涂饰,1996,15 (4): 14-17.

[8]Council of the European Union.Council Directive 76/769/EEC of 27 July 1976 on the approximation of the laws,regulations and administrative provisions of the Member States relating to restrictions on the marketing and use of certain dangerous substances and preparations [R].[S.l.]: Publications Office of the European Union,19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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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刘兆乾.免疫力不是越强越好--谈柯瑞藻福康的双向疫调节作用[J].家庭用药,2007 (6): 46.

[11]陈慧中.哮喘饮食调养[M].北京: 金盾出版社,1996: 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