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邢窑核心产区及其影响
2013-03-15林献忠许胜辉
林献忠,许胜辉
(武汉大学 历史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2)
隋唐邢窑核心产区及其影响
林献忠,许胜辉
(武汉大学 历史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2)
邢窑之名是一个历史时期形成的概念。历史地理的角度论述了邢窑白瓷核心产区形成,进一步分析了邢窑白瓷的窑址区域及其核心产区在隋唐时期的表现,以及在烧制火候、制器工艺、制胎过程上的表现,明确了邢窑在这一地区分布的地域范围以及邢窑的生产发展对这一地区社会经济、文化生活的影响。
邢窑;邢窑地域;核心产区
隋唐时期邢窑白瓷誉满天下,当是无论皇族贵戚、达官士人,还是平头百姓、贩夫走卒都以使用邢窑白瓷为尊,而且邢窑的白瓷与南方越窑青瓷的名气不相伯仲,史称“南青北白”。邢窑是邢州瓷窑的泛指,凡是分布在邢州地界上的瓷窑都可以称为邢窑,而产的白瓷的质量自然参差有别,其中质量最上乘的当属内丘白瓷窑。邢窑遗址的发现有个过程,而在邢窑核心产区的认识也需要科学的分析。下面我们就隋唐时期邢窑具体分布的地域范围对邢窑的核心产区进行论述。
一、隋唐时期的邢州和邢窑的地域范围
1. 隋唐时期邢州和邢窑地域范围
邢州建制及地域范围,当以《元和郡县志》为依据。该书四十卷,原名《元和郡县图志》,由于书中图部分缺失,自宋陈振孙著《直斋书录解题》始称《元和郡县志》;作者李吉甫(758~814),字宏宪,唐宪宗时宰相,地理学家、政治家、思想家,其为赵郡(今河北赞皇县)人这点很重要,因为作者的家乡紧邻邢州,今河北省赞皇县与邢窑遗址所在地内丘县、临城县又互相接界。《元和郡县志》的史料价值也得到史学界的认可,《四库提要》卷六八说:“舆记图经,隋唐志所著录者,率散佚无存,其传于今者,惟此书为最古,其体例亦最善,后来虽递相损益,无能出其范围”。故此书所记邢州地域准确无疑。
关于邢州建置“隋开皇……十六年(596年)割龙冈等三县置邢州,以邢国为名也。大业三年(607年),改为襄国郡”。唐“武德元年(618年),改为邢州,置总管。二年(619年),陷窦建德,四年(621年)讨平之,又为刘黑闼所陷,五年(622年)擒之依旧为邢州”[1,p425]。
“天宝初(742年)曰钜鹿郡,乾元(758年)初复故”[2]。
由史料得到的信息是,自隋开皇十六年(596年)至隋大业三年(607年);唐武德元年(618年)至天宝初(742年);乾元初(758年)至唐末,此地名为邢州,前后共约历187年。大业三年(607年)至唐武德元年(618年),称襄国郡。历12年。天宝初(742年)至乾元初(758年),称钜鹿郡,历17年。隋唐时期,此地名为邢州共计187年。名为襄国郡和钜鹿郡共29年。
关于邢州地域范围。《元和郡县图志》载:“东西二百八十二里。南北一百三十六里。
八到:西至上都一千九百里。西南至东都八百四十里。东北至赵州一百九十里。东至贝州二百三十里。西踰山至仪州二百三十五里。东南至洺州一百二十里。
贡赋:开元贡:文石狮子,丝,布。赋:绵,绢。
管县九:龙冈,尧山,钜鹿,沙河,平乡,南和,任,内丘,青山”[1,p426]。
按以上所述,隋唐时期,邢州辖境相当于今河北巨鹿县、广宗县以西,泜河以南,沙河以北地区[3]。
2. 隋唐时期邢州产瓷器的记载
《新唐书》志第二十九之地理三:“邢州钜鹿郡,上。本襄国郡,天宝元年更名。土贡:丝布、磁器、刀、文石。”
《唐六典·尚书户部》:“河北道,古幽、冀二州之境,今怀、卫、相、洺、邢、赵、恒、定、易、幽、莫、瀛、深、冀、贝、魏、博、德、沧、棣、妫、檀、营、平、安东,凡二十有五州焉。……(邢州瓷器,魏州绵,卫、赵、莫、冀等州绵,瀛、深、冀、德、棣等州绢,相州纱、凰翮席、胡粉,邢州丝布,恒州罗,定州、绫,幽州范阳绫,贝州古毡,沧州苇席、柳箱,妫、营、归顺等州麝香,檀州、安东府人参,平州蔓荆子,苏州鹿角胶,易州墨,燕州墨、豹尾,安东、单于野马皮。)远夷则控契丹、奚、靺鞨、室韦之贡献焉。”
《茶经·四之器》:“若邢瓷类银,越瓷类玉,邢不如越,一也;若邢瓷类雪,则越瓷类冰,邢不如越,二也;邢瓷白而茶色丹,越瓷青而茶色绿,邢不如越,三也。”
《乐府杂录·方响》:“武宗朝郭道源,后为凤翔府天兴县丞,充太常寺调音律官,善击瓯,率以邢瓯、越瓯共十二只,旋加减水于其中,以筋击之,其音妙于方响也。”
《全唐诗·夏日青龙寺寻僧》:“得官殊未喜,失计是忘愁。不是无心速,焉能有自由。凉风盈夏扇,蜀茗半邢瓯。笑向权门客,应难见道流。”
上述文献频繁提到词语“邢瓯”、“邢瓷”,其中“邢”即隋唐时期的邢州,“瓯”、“瓶”、“瓷”就是这里的特产——瓷器。“邢瓷”“邢瓯”是指邢州产的瓷器。邢州所产的瓷器有的还不是一般的产品——贡品,而且特色鲜明,“邢瓷类银”,“邢瓷类雪”,“邢瓷白”,除喝茶必备,还可以做乐器演奏。
二、隋唐时期邢窑瓷器核心产区
邢窑瓷器的核心产区在哪里?是否邢州大地上的瓷窑都能生产出这种质量上乘、声色兼具还可纳为朝廷贡品的优质瓷器呢?这一问题,长期以来一直受到学界的关注。我们以为要成为邢窑瓷器核心产区,这一地区的瓷窑要具有规模大,产量多,质量佳,技术精,社会影响力深远(主要指瓷文化辐射力)等几个特点。
1. 隋唐邢窑核心产区——内丘瓷窑
考古调查发现,邢窑遗址位于河北省内丘、临城两县境内的太行山东麓丘陵和平原地带,主要分布在京广铁路及107国道以西泜河、李阳河流域,集中在临城西双井以南,内丘县冯唐以北约30公里的狭长地带内,面积约300余平方公里。这一地区地势西高东低,河网纵横,遍布冲沟埝垅,又有低平的河岸滩地。黏土、铝矾土、硬质耐火土、及半软质黏土蕴藏非常丰富,在内丘、临城两县的西部山区,石英、长石等矿物分布广泛,这些充足的物质基础,为邢窑的瓷器制作奠定了坚实的原料基础。
2012年6月,内丘县邢窑遗址考古又有了重大发现。笔者也有幸到现场考察。据河北省考古队长王会民介绍,此次发现的遗址探明面积约9 000 m2,现场正在发掘面积约有2 000 m2,在12个探方内,到目前为止共发现隋唐时期邢窑窑炉6座和丰富的瓷片堆积层。采集到了隋代白瓷碗、带“盈”字款的白瓷玉璧底碗、唐三彩陶片等重要标本。最重要的是发现了迄今最完整的窑炉,已被列为2012年十大考古发现,其意义可见非同一般[4]。
由表1可知,内丘、临城两地,即是文献中记载的隋唐时期以白瓷蜚声海内外的邢窑所在地。而从发现的窑址数量、瓷器质量、时代分布来看,内丘瓷窑应是邢窑瓷器产品的核心产区,下面详述。临城邢窑的地位也不可小觑,很多学者对其作了高度评价,此不赘述②。我们认为临城邢窑遗址是邢窑核心产区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隋唐时期的临城县,从地域上讲属赵州的,内丘曾在一段时间里划归赵州,使得内丘、临城产生了千丝万缕的关系。在这个问题上,我们认为,临城虽在地理位置上属于赵州,但它早已成为邢窑核心产区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从制瓷技术上看也是一脉相承的,如内丘窑址所出器物中有带划花纹的唐白瓷菱花盘残片,在装饰技法上与临城祈村窑所出划花白瓷壶难分轩轾。内丘、临城两窑所出白瓷底足特征,都是在足墙外边斜削一圈,呈所谓“削棱足”。甚至在窑具的使用方面,两地所出细白瓷使用的匣钵也是大同小异[5]。
邢窑白瓷随着时间的发展和知名度的扩张,已经不是一个地理名词和事物名词简单相加了,已经发展成为隋唐白瓷文化的代名词。这个名词是邢窑白瓷的器物、器型、做工、技术及产地的集合体,它的文化辐射力已经远远超过了地域范围。是隋唐时期邢州大地上的文化张力的标志。临城邢窑也证明了邢窑的存在和重要的发展过程,是邢窑发展过程中在时间上、技术上、用途上、文化传承上的重要一环,是邢窑白瓷在隋唐以后的继续发展找到了延续的证据,可以说临城邢窑是内丘邢窑在时间和空间上的延伸,他们合在一起,才是完整意义上的隋唐邢窑。
表1 隋唐时期邢窑遗址分布地区细表
2. 隋唐时期内丘瓷窑为邢窑核心产区
文献中多可见人们对内丘瓷器的推崇《元氏长庆集·饮致用神麴酒三十韵》:“七月调神麴,三春酿醁醽,雕鎸荆玉盏,烘透内丘瓶。”《国史补·货贿通用物》:“凡货贿之物,侈于用者不可胜纪。丝布为衣,麻布为囊,毡帽为盖,革皮为带,内丘白瓷瓯,端溪紫石砚,天下无贵贱通用之。”陆羽《茶经》认为作为茶具来说,邢瓷中的茶碗略有不足,但邢瓷在色泽上“类银”、“类雪”、“白”的特点上,风格还是很独特的。
邢窑能够独步天下,除先天条件外,与其烧制技术的不断进步有莫大关系。考古发现,内丘邢窑瓷器的烧制窑具种类丰富,除前期广泛使用的窑柱、支钉、筒形匣钵外,大量使用盘状、盒状、漏斗状匣钵。这种匣钵多体积小、重量轻,多依据器物形状而设计,具有占空间小、任意组合、便于叠放的优点。同时增加了窑容量,提高了产品的成品率,也是本期细白瓷大量出现的前提条件[6]。而且邢窑聪明的工匠们在烧制瓷器的时候不断钻研业务,提高烧制技巧。在实地调查的当中,我们在唐代遗址上有大量的漏斗状匣钵。这种窑具最早在唐代窑址出现,是邢窑所独创的,它主要用来装烧细白瓷,也烧制粗白瓷[7]。另外,邢窑也广泛使用盒装匣钵,这种窑具为邢窑所独创,它的特点是器壁薄,导热快,节约燃料。在这方面是漏斗状匣钵的一种改进型窑具,体现邢窑窑工们孜孜以求的创新精神。
上述邢窑使用漏斗状、盒装烧制瓷器,但是这种方法烧制的瓷器质量可靠,但不能满足社会上大宗产品需求。于是窑工们发明了瓷器的覆少技术。大量实物表明,至迟在中唐,邢窑已经大量使用覆烧方法烧制碗、盆类瓷器。但这种方法有不可避免的不足,后来就被匣钵烧制代替。
采用冲击波电压发生器(标准波)对装置的测量电极输入冲击波激励,同时记录装置的输出电压,如表2所示。输入、输出电压数据经拟合后呈线性关系,且与在工频激励条件下的输出电压误差不超过0.5 V。
邢窑白瓷的发明是邢窑对人类的一大贡献。为何邢窑会烧制出白瓷?从微观来分析,这与邢窑白瓷的胎釉化学组织结构相关。如隋唐邢窑白瓷胎部分呈现出Al2O3高SiO2低的特性。而胎釉的化学组成,更能说明邢窑白瓷甚至更高级的透影白瓷的成因。经科学化验分析,隋唐时期的邢窑白瓷,瓷釉中CaO含量普遍降低,MgO的含量却在提高,这样瓷釉中就形成了CaO-MgO -Al2O3-SiO2系统,即“含氧化镁石灰釉”。这种“含氧化镁石灰釉”相对于单纯的石灰釉的高温黏度大,易使釉面光滑平整,它还微具乳浊性,对胎有遮盖性,衬托的瓷胎更加洁白。除此之外,邢窑白瓷釉中还富含P2O5,约在0.4%~0.8%之间。P2O5对釉的液相分离有着特殊作用,分散液滴能引起光的散射,使得釉发生乳浊[8]。调查试掘表明,邢窑白瓷制造有过两次鼎盛时期。第一次至迟在隋代,邢窑窑工不仅发明了白瓷而且成功烧制出了薄胎透影白瓷。这种透影白瓷胎薄处不足1毫米,瓷化程度很高,有的肉眼已经分不出胎釉,达到了半脱胎的程度。而且直到明成化年间,景德镇窑才烧制出同类瓷器[9]。
内丘邢窑遗址出土瓷器残片,根据地层关系和共存器物的特征分析,确证为隋代产品无疑。器物有碗、杯、多足砚、盘等[10]。隋代细白瓷“其光润程度、胎的薄度、透影性、瓷化程度乃中唐细白瓷望尘莫及,创造了短暂的神话般的成就。特别是薄胎细瓷从器物的成型、配料到匣钵的选用、入窑及窑温的控制等都绝非一般水平所能企及,从出土匣钵上粘连的已扭曲变形的薄胎细瓷片看,其烧成难度极高,可以说某一环节稍不留神极可能前功尽弃”。
3. 邢窑款识的出现是其发展到顶峰的标志
邢窑考古采集器物残片中,一部分器物像碗、罐盘、执壶、盒、盏托等刻有款识,这些款识多阴刻在器物底部,这些刻有款识的器物残片多为白瓷。部分陶器和窑具上也有类似刻划。刻划的内容主要可分为三类,一类被认为是窑主或订货人的姓氏,如弘、季、士、田、张、王、楚、初、佐、口、德、交、杨x、荣终等;一类是在窑具主要是盘型匣钵或盖上和随便的刻划上十、Ⅰ、Ⅱ、Ⅲ、卅、X、井等符号[10]。这种窑具上的符号,根据其刻划的形状,笔者认为,可能是表示这些窑具在窑内的位置。还有一类具有特殊含义的刻划款识,如在器物底部刻有“大盈”、“盈”、“翰林”、“官”的款识,引起学者们热烈的讨论[11-21]。
经过对这些有刻画符号器物的认真观察研究,我们发现,刻画有“大盈”“盈”“翰林”“官”的瓷器,大都属于邢窑瓷器中的上品白瓷,有的是精细白瓷。我们认为有“大盈”“盈”“翰林”“官”这些款识的器物,展示了邢窑白瓷的最高技艺。刻有“大盈”“盈”“翰林”“官”的瓷器作品,说明邢窑的发展得到了政治权利的肯定和支持,甚至代表了隋唐时期国家的象征,赠送贵族官僚或运销海外[11-21]。
这些刻划内容,不仅诠释了邢窑白瓷产品被市场认可,更说明邢窑工匠们娴熟的技艺,细致的做工。刻有姓氏的作品是窑工对技术的自信和社会责任感。联系到大唐盛世的社会背景,社会繁荣、经济发达,文化昌盛,邢窑白瓷热销海内外,刻划款识似乎也表明窑工们的职业荣誉感。同时也是邢窑瓷器文化的对这一地区意识形态影响表现。
三、邢窑与这一地区古代的社会生活
隋唐时期的邢州瓷窑发展迅速,邢窑瓷器家喻户晓,同时邢窑对外交流联系也进一步加强,邢窑产品的不断输入与输出不仅传播了这里的文化还对这一地区的社会生活带来的影响,同时这一地区的本地风格的文化风俗,也会影响到邢窑瓷器的形态和风格。这些风格主要表现在邢窑遗址出土器物上,具体有窑具、生活用器、寺庙用器、丧葬用器。
1. 窑具
窑具出土数量和种类都很多,用料粗糙,由于重复使用,表面多有一层柴灰釉。主要有窑柱、筒形匣钵、盘形匣钵、杯形匣钵、盆形匣钵、盒形匣钵、盂形匣钵、测温环、骨锥、漏斗形匣钵、匣钵盖、盘形垫具、三角支钉、锥形支钉、四角支钉、印花模具、窑戗等。这些窑具反映了窑工们的生产状况,精美绝伦的邢窑白瓷就是在这些窑具和窑工们的巧手中生产出来的。
2. 生活用器
邢窑出土的生活用器主要有碗、杯、盅、钵、盘、盆、瓶、罐、扁壶、器座、器盖、三足鍑、盏托、盒、盒盖、执壶、研磨器、蚌饰、漏斗、穿带壶、瓷枕等。这些实用的生活用器的出土,一方面反映了邢窑器物品种多样,另方面也反映了这一地区人们的生活用具的主要形态。另有埙、瓷砚、铃、算珠。埙用来演奏音乐,瓷铃也可以发出优美动听的声音,瓷砚是用来书写的用具,算珠是算盘上的必备物。瓷亭、鸟食罐、瓷鸽子等器物,反映了这一地区人们的业余生活,像养鸟养鸽子之类,内丘县城还有一个名字叫鸽子城,临城县有叫鸭鸽营的地方,或许跟这些出土物有很直接的关系。
3. 寺庙用器
寺庙用器主要有瓷串珠、铜佛像、佛龛、瓷塑、莲花座、瓦当等。据《内丘县志》,这里有隋唐时期的寺庙建筑或遗址有20余处。清康熙年间,县城四周有寺庙祠坛12座。现在寺庙有关的地名尚有寺上一村,张村有千佛寺一处。由此看出,这里隋唐时期信教礼佛的徒众也不在少数,反映了这里的文化信仰。
4. 丧葬用品
丧葬用品除了唐三彩瓷之外,出土的还有文官佣、胡佣、女佣、坐佣、跪坐佣、骑马佣、武士佣、瓷狗、瓷兔、瓷马、瓷羊等器物。这些器物在这一地区的隋唐墓中经常发现,能够反映这一地区大致的丧葬风俗。
综合上述,通过文献梳理、考古报告及实地考察,我们理清了邢州及邢窑的地域范围,明确了内丘县以其窑址规模、出土瓷器质量、少之技术之精湛及对瓷器文化发展的影响等方面来考察,应为邢窑核心产区,为邢窑白瓷文化进一步研究做了铺垫。如今内丘邢窑遗址的发掘工作也正有序进行。内丘县也在努力承担邢窑白瓷文化的传承与发扬,不仅修建了邢白瓷文化广场,还正筹建高标准的“邢窑国家考古遗址公园”和“中国邢白瓷文化产业园”。我们建议在邢窑遗址中心周围的街道,可以改作“邢窑路”、“白瓷街”之类的名称,使这一地区更具有邢窑白瓷文化的味道,并加速邢窑白瓷文化产品的开发与研制。
[注释]
① 表中数据来源:(1)杨文山、林玉山《唐代邢窑遗址调查报告》,《文物》1981年9期。(2)贾忠敏、贾永禄《河北省内丘县邢窑调查报告》,《文物》1987年9期。(3)王会民、张志忠《邢窑调查试掘主要收获》,《文物春秋》,1997年增刊,中国古陶瓷研究会1997年年会论文集。(4)王会民,樊书海,张志忠:《邢窑遗址调查、试掘报告》,《考古学集刊》,第14集,文物出版社,2004年;(5)最新考古报道此次发现的6座窑炉,截止到2012年7月20:http://heb.hebei.com.cn/ system/2012/05/24/011886122.shtml。
② 由于内丘县邢窑遗址的考古工作较临城县展开较晚,李氏据当时临城县的考古资料及临城祈村窑址和内丘磁窑沟的位置,及相关文献,认为临城内丘交界处窑址,时而归属赵州、时而归属邢州的时分时合的情况,临城“岗头,祈村,双井为唐瓷窑区。鉴于此种地理情况,这应当是邢窑窑址所在地无疑。”此论断现在看来,也很具有前瞻性的。临城窑址虽不似内丘窑址的核心位置,也是邢窑发展过程中不可缺少的一环。见李辉柄:《唐代邢窑窑址考察与初步探讨》,文物,1981(9);叶氏根据在内丘的考古发现,肯定了内丘为唐邢窑遗址,同时认为临城邢窑“至少也是邢窑的正统或亲支近派”。叶喆民:《邢窑刍议》,河北陶瓷,1982(1)。
[1] 李吉甫.元和郡县图志[M].北京:中华书局,1983.
[2] 顾祖禹.读史方舆纪要[M].北京:中华书局,2005:657.
[3] 中国历史大辞典(历史地理卷)[M].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6:277.
[4] 2012年度中国十大考古新发现公布[EB/OL].http://www. chinanews.com/cul/2013/04-09/4714318.shtml.
[5] 叶喆民.邢窑三议[J].河北陶瓷,1986(4):33-36.
[6] 王会民,张志忠.邢窑调查试掘主要收获[J].文物春秋, 1997(S1):8-14.
[7] 毕南海,张志忠.邢窑装烧方法的研究[J].河北陶瓷. 1989(2):50-55.
[8] 陈显求,黄瑞福,陈士萍,等.若干瓷釉的液相不相混溶结构[J].瓷器,1980(4):48-50.
[9] 中国硅酸盐学会.中国陶瓷史[M].北京:文物出版社, 1982:204.
[10] 王会民,樊书海,张志忠.邢窑遗址调查,试掘报告[J].考古学集刊,2004(14):191-237.
[11] 陆明华.邢窑“盈”字以及定窑“昜”字考[A].邢窑遗址研究[C].北京:科学出版社,2007:256-262
[12] 李知宴.内丘邢窑的重大发现[J].河北陶瓷,1987(4): 32-37
[13] 贾永禄,贾忠敏,李振奇.谈邢窑[J].河北陶瓷,1991(2): 11-19
[14] 王会民,樊书海,张志忠.邢窑问题新议[A].邢窑遗址研究[C].北京:科学出版社,2007:362-268
[15] 孟繁峰,王会民,张春长.河北瓷窑考古的几个问题[A].邢窑遗址研究[C].北京:科学出版社,2007:383-399
[16] 王长启.西安市出土“翰林”,“盈”字款邢窑白瓷罐[A].邢窑遗址研究[C].北京:科学出版社,2007:408-409
[17] 何伯阳,张慧红.邢窑瓷器鉴赏[A].邢窑遗址研究[C].北京:科学出版社,,2007:416-419
[18] 吕成龙.唐代邢窑“翰林”“盈”字款白瓷罐刍议[A].邢窑遗址研究[C].北京:科学出版社,2007:479-482
[19] 李振奇,陈卓然,史云征.再谈邢州瓷窑[A].邢窑遗址研究[C].北京:科学出版社,2007:503-513
[20] 支光正.唐代邢窑贡瓷“盈”字款研究[J].文物春秋,2006 (5):39-51
[21] 贾成惠.浅谈邢窑的款识[A].邢窑遗址研究[C].北京:科学出版社,2007:522-528.
(责任编辑、校对:郭 静)
The Core Region Xing Kiln during Sui and Tang Dynasty and its Effect
LIN Xian-zhong, XU Sheng-hui
(School of History Institute of Chinese Historical Geography, Wuhan University, Wuhan 430072, China)
Xing kiln is the concept of a historical period. Xing kiln began making ceramic during the period of the Northern and Southern Dynasties and last to Song Jin and Yuan. Xing kiln was known to the world in the Sui and Tang Dynasties and during which Xing kiln had a incomparable quality of porcelain firing and fine firing technology. The core region of Xing kiln’s white porcelain is studied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history and geography.
Xing kiln; Xing kiln district; core area
K2
A
1009-9115(2013)03-0074-05
10.3969/j.issn.1009-9115.2013.03.019
2012-10-09
林献忠(1980-),男,河北内丘县人,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中国历史地理学及先秦、秦汉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