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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商品化”视角下的中国养老金问题研究

2013-03-11章,陈

湖北经济学院学报 2013年3期
关键词:商品化安德森养老金

乐 章,陈 志

(中南财经政法大学 公共管理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3)

一、引言

“去商品化”又称“非商品化”,是指个人福利相对地独立于其收入之外又不受其购买力影响的保障程度。这一概念是艾斯平-安德森在论证福利国家理论时首先提出来的,是他研究和论证福利国家产生和福利体制的最核心工具。安德森认为,在资本主义社会发展时期,劳动力商品化的趋势导致“去商品化”的工人运动政策。[1](P3)劳动商品化无疑是导致阶级分裂和无产阶级产生、发展壮大、工人的集体联合和工人运动的主要原因。工人运动的发展导致了资本主义国家福利政策的形成,“去商品化”以法律形式固定下来的社会权利就导致了福利国家的诞生。简而言之,“去商品化”程度表示福利分配与劳动贡献的关系度,两者关系越紧密,“去商品化”程度就越低,商品化程度也就越高,反之亦然。因此,“去商品化”程度变低的现象也被称为“再商品化”。

根据“去商品化”程度不同,安德森将福利资本主义国家分为三种模式:第一种是盎格鲁·撒克逊国家的自由主义模式,其特点是公共福利范围狭窄,居支配地位的是经济调查式的社会救助,少量的普救式,转移支付或作用有限的社会保险机会;第二种是欧洲大陆国家保守主义的社会合作模式,其特点是社会权利与个人的工作业绩挂钩,这种合作主义被纳入情愿完全取代市场而成为福利提供者的国家体系之中,私人保险和职业性额外给付只能充当配角;第三种是斯堪的纳维亚国家的社会民主主义模式,其特点是社会权利资格的确认与个人的工作业绩无关,将普救主义原则和“去商品化”的社会权利贯彻得最为彻底,寻求最高平等的福利国家。[1](P1-2)而根据安德森设置的“去商品化”评分指标量化分析,社会民主主义模式国家的“去商品化”程度最高;合作主义合作模式国家居中;而自由主义模式国家的“去商品化”程度最低。至于西方国家社会福利“去商品化”的发展趋势,学者们研究认为,1980年前这些国家福利体制发展呈现 “去商品化”趋势;而1990~2000年期间则呈现出“再商品化”趋势;2000年以后,社会民主主义模式国家呈现再次“去商品化”趋势,自由主义模式国家则有“继续商品化”的趋势,而保守主义模式国家则体现出了“被动商品化”的趋势。[2]

安德森在分析资本主义国家的福利体制时主要对养老金、医疗保险、失业现金给付三个方面进行了综合评分,并将养老金作为重点,可见养老金体系在福利体制中居于首要地位。文献梳理表明,国内外大多学者都是将“去商品化”用于研究西方国家福利体制的发展趋势,很少将其运用于中国社会福利的研究。作为当今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的中国,在经历了60多年福利制度的发展和改革后,其社会福利体制尤其是养老保险的“去商品化”程度到底呈现出怎样的趋势,现有的文献还比较缺乏,有待深入分析。因此,本文将依据“去商品化”这一研究工具,通过对我国养老保险体系发展趋势的纵向对比和分析,发现养老金体制中的问题,再结合相关理论和实际国情提出解决问题的方法和思路。需要说明的是,考虑到国家政策的转换和实际状况,本文所考察的养老金是指城镇职工基本养老保险。

二、社会福利”去商品化”与衡量指标

尽管安德森的福利体制三分法在福利社会研究领域具有极大的开创性和权威性,但近年来国内外学者对其的反思和质疑也有不少。一是对“去商品化”概念的批判。其中最有代表性的就是鲁姆,他依据马克思关于劳动商品化的论述,指出劳动商品化是伴随着人力的减少而出现的,这意味着社会自我发展动力的被商品化,这样“去商品化”就代表社会对这些劳动的解放。[3]而安德森认为的“去商品化”是以保障收入或者消费的形式出现的,而不是在广义上对社会发展的概述。于是鲁姆根据马克思的初始论述,提出了用“构造去商品化自我发展指数”来取代“去商品化”的概念。对此,安德森做出了如下回应:一方面承认鲁姆将“去商品化”理解为“自我发展”是具有可行性的;另一方面不同意其将“去商品化”的概念只局限于劳动和工作的范畴之内。二是对福利体制划分的代表性的质疑。随着众多南欧国家、东欧国家以及新兴发展中国家相继建立了国家福利体制,安德森对18个西欧、北美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去商品化”划分很难反映世界各地区国家福利体制的差异性。[4]

不管“去商品化”概念能否完全阐释其本源的含义,以及其代表性是否广泛,它作为安德森分析福利国家体制的核心工具,自提出之日起就为国内外学者使用,被作为量化标杆,用于对国家福利体制进行比较深入的研究。

为了更好地对各国实际福利计划的规则和标准加以分析,而不是通过经验主义的跨时间、跨国家的分析方法揭示出来,安德森将“去商品化”指数量化为3组量纲,而在分析养老金时又分为5个指标。[1](P52-61)其中分析“去商品化”的3组量纲分别是资格标准和资格限制、收入替代水平以及资格授权的范围;分析养老金“去商品化”指数的5个指标则是可支配收入的养老金替代率、个人标准的养老金替代率、取得资格所需的年限、个人缴费比例、养老金申请率与前4个变量之和所得的加权平均值。孙博分析2000年以后福利国家养老金体系发展趋势时使用的是3个维度5个指标:第一个维度是收入水平,包括养老金替代率、养老金支出占GDP比重两个指标;第二个维度是资格条件,包括退休年龄、个人缴费比例两个指标;第三个维度是授权范围,即养老金的覆盖率。[2]周蕾则是既借鉴安德森的“去商品化”度量方法,又针对其存在的问题,提出从宏观和微观两个方面度量“去商品化”程度并构建“去商品化”度量的指标体系。[8]其中宏观维度有3个量纲,第一个量纲是社会权利规则,其构成指标包括养老保障模式、医疗保障模式、失业保险模式、社会津贴模式;第二个量纲是公共社会保障负担,其构成指标为社会保障占GDP的比重;第三个量纲是市场社会保障负担,构成指标是社会报销总缴费率。微观维度也是3个量纲,分别是养老保障、医疗保障和失业保障,其指标构成则为各项社会保险的平均替代率以及个人缴费占全部缴费的比重。

本文参考安德森的初始界定,并综合分析与对比孙博、周蕾的度量指标和方法,提出用以下5个指标(见表1)来测量养老金制度改革以来我国养老金“去商品化”指数的发展趋势。

我国的社会福利尤其是养老保险体系经历了国家养老保险模式和“统账结合”养老保险模式两个大的时期转换。[5]就发展形势表面而言,依据安德森的福利模式三分法,我国的福利体制大致经历了由社会民主主义模式向合作主义模式的过渡趋势,但“去商品化”指数的发展趋势还需要进一步的测算和分析。

三、养老金的“去商品化”及其测度

考虑到1986年起国家开始实行“统账结合”的养老保险模式,参考国家劳动统计年鉴有相关记录以来的数据年份,笔者选取了1992年、1998年、2006年、2010年这4个养老金改革相关年份作为考察年份,结合前文设定的5个指标,对我国养老金“去商品化”程度进行测度。具体分析如下:

表1 中国养老金“去商品化”衡量指标

一是养老金覆盖率。养老金的覆盖率是衡量一个国家养老金“去商品化”程度的重要指标,而衡量我国养老金覆盖率的重要指标便是参加城镇职工基本养老保险的人数。统计年鉴显示:1992年的养老金参保人数为9456.3万人,而1998年、2006年、2010年的养老金参保人数依次为11203.1万人、18766.3万人、25707.3万人,呈现较为明显的逐渐上升趋势。

二是养老金征缴率。养老金征缴率指的是养老金缴费人数占中参保人数的比重,尽管近年来我国基本养老金制度的参保人数加速增长,但由于国家政策的调整以及具体经济形势的变化,我国养老金的征缴率呈现出波浪式发展的趋势,[6][7]具体表现为:1992年全国养老金的征缴率为97.5%,1998年为82.7%,2006年全国养老金征缴率为90%,2010年则为86.5%。

三是养老金支出占GDP的比重。老年人口比例增加的过程也是养老金支出相应增加的过程。养老金支出占GDP的比重反映了一个国家养老保险体系对退休人员生活的总体水平。根据相关年份的中国劳动与社会保障统计年鉴的数据计算,笔者发现我国养老金占GDP的比重呈现出逐年微幅上升的趋势,1992年、1998年、2006年、2010年占 GDP 的比重分别为1.20%、1.79%、2.32%、2.65%。

四是个人养老金缴费比例。以1951年《劳动保险条例》为根本,同时以1958年和1978年两次修改为补充,我国在1951~1986年这一时期,养老保险的经费来源主要是企业负责,政府担保,个人不需要缴费。1986年我国开始实施“统账结合”的养老模式,根据1986年7月国务院颁布的《国营企业实行劳动合同制暂行规定》的要求,中国工人个人缴纳的退休养老基金数额不超过本人标准工资的3%;1991年6月国务院颁布的《关于企业职工养老保险制度改革的决定》规定个人缴费比例在1997年不得低于本人缴费工资的4%,1998年起每两年提高1个百分点,最终达到2005年12月国务院《关于完善企业职工基本养老保险制度的决定》(国发(2005)38号文)的要求,即企业按缴费工资20%入统筹账户,个人缴纳按工资8%进入个人账户。[5]由此可见,1992年我国个人养老金缴费比例为3%,1998年为4%,2006年、2010年则为8%。

五是养老金替代率。养老金替代率是衡量劳动者退休前后生活保障水平差异的基本指标之一。通常用“某年度新退休人员的平均养老金”除以“同一年度在职职工的平均工资收入”来计算。中国的养老金替代率在1951~1986年的国家养老保险模式时期一直保持在75%~90%的较高水准,但是在进入“统账结合”的养老保险时期后工资替代率发生了较大的变化。1997年我国建立职工养老保险制度时,预期的平均替代率为58.5%,不过具体发展却不如预期。根据测算,自2005年企业职工养老金替代率降低到47.94%水平后,我国养老金替代率一直处于45%左右的区间。而根据国家审计署2012年8月的数据,可简易计算出2011年我国企业养老金替代率仅为42.9%,远低于国际劳工组织规定的养老金最低替代率(养老金国际警戒线)55%。[8]根据历年劳动统计年鉴的数据,可以得出1992年、1998年、2006年、2010年的养老金替代率分别为70.6%、74.1%、58.0%、45.8%。

按照安德森的思想,养老金覆盖率、征缴率、占GDP的比重和替代率都与“去商品化”程度正相关,即该比率越高,则“去商品化”程度越高;而养老金的个人缴费比例则与“去商品化”程度负相关,个人缴费比例越高,“去商品化”程度反而越低。

四、养老金“去商品化”的发展趋势与问题

根据本文考察的需要,笔者决定对这5个指标数值进行量化处理。具体操作方式为将这4个参考年份中每年的5个指标数据先纵向对比,而后以数值的高低进行排名,分别赋以1~4分的数值,该指标越趋向于高“去商品化”程度,其赋值就越高,即将4个年份的养老金覆盖率、征缴率、占GDP的比重和替代率这4个正相关数据从高到低排列,依次赋以4~1分,而4个年份的个人缴费比例(负相关数据)则要从低到高排列,依次赋以4~1分。考虑到替代率在社会福利中特殊的重要性,笔者将养老金替代率的加权系数定为2.0,同时养老金支出占GDP的比重受到了人口老龄化的严重影响,因此将养老金支出占GDP比重的加权系数定为0.5,其他3个指标的加权系数则为1.0。将这5个指标进行量化处理后,就能更清晰和直观的得出4个考察年份的养老金“去商品化”程度的高低和走势,这样量化得出的养老金“去商品化”数值越大,则“去商品化”程度就越高。根据之前设定的量化赋值方式,1992年、1998年、2006年以及2010年的养老金“去商品化”数值如表2所示。

根据表2的数据,笔者绘制了如图1的养老金“去商品化”程度发展趋势图。

图1 养老金“去商品化”程度趋势图

根据量化数值表和走势图可以非常清晰的看出我国养老金的“去商品化”程度呈现逐渐下降的趋势,即“去商品化”程度越来越低,商品化程度越来越高。

有些学者也对世界各地区主要国家 (包括中国)的福利体制“去商品化”程度进行了量化分析。周蕾根据安德森关于“去商品化”程度对于福利国家的划分方式,以12个指标标准化得分加权计算了36个包括欧洲、北美和亚洲地区国家的社会福利“去商品化”综合水平,[4]发现中国排在全部36个国家的第29位,他还将中国和美国等国并列为自由主义模式的国家,这说明中国社会福利尤其是养老保险的“去商品化”程度还较低。

综上所述,本文可以得出一个清晰的结论:虽然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养老保险体系发生了明显转变,也取得了很大的成就,但现阶段中国养老保险体系的“去商品化”水平还比较低,且“去商品化”程度从长期来看呈现逐渐下降的趋势,“再商品化”现象慢慢显现。

出现这一现象的原因主要有三点。一是自1986年开始我国的养老模式由“国家保险”模式转向“社会保险”模式,根据安德森的理论,这样的转换必然导致“去商品化”程度的降低。二是中国现在还缺乏最普遍的养老保障制度,类似普救型养老等制度还未完全形成,再加之社会保障支出尤其是养老支出还远低于欧美发达国家,这也导致了中国养老保险体系的“去商品化”程度的不断下降。三是受到社会不公平因素的影响,中国养老保险的不平等很大程度上是由于体制身份和收入分配的不平等造成的。就体制身份而言,最为明显的例证就是我国现行养老保险体制的“双轨制”,体制内人士(如公务员)跟普通民众比,不仅退休前缴纳的养老保险费用很少,有些甚至根本不需要缴费,但他们退休后领取的养老保险却比普通民众高很多。就收入不平等而言,根据2005年国发38号文的规定,养老保险发放与个人工资高低、缴费多少要进行更加紧密的挂钩,这样就必然导致低工资群体和高工资群体之间的养老保险差距越来越大。

五、讨论与建议

基于“去商品化”的视角,本文发现了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养老保险“去商品化”程度的发展趋势和问题根源。但在此基础上,还有几个需要讨论的问题:

第一,“去商品化”是用来衡量一个国家福利水平的重要指标,“去商品化”程度越高意味着劳动贡献与福利水平的关联度越低,即社会福利的平等程度和普救水准越高。因此,高“去商品化”程度意味着高福利水平。这一点从养老保险“去商品化”的5个衡量指标也可以看出来,高“去商品化”即是高覆盖率、高征缴率、高养老保险支出、高替代率以及低个人缴费比例。毋庸置疑,高“去商品化”、高福利水平有利于社会和谐和社会公平,提升国民的幸福感和荣耀感。但高福利却存在着引发“福利陷阱”的风险,过高的“去商品化”程度会出现高福利“养懒汉”的状况,导致政府财政吃紧乃至不堪重负,且严重降低社会工作效率,影响国家经济的长远发展。2008年开始的“欧债危机”就是个极好的例证。

表2 1992、1998、2006、2010年中国养老金“去商品化”数值

第二,养老保险的“去商品化”指数逐渐降低并不代表中国的社会福利水平也降低了,与之相反的是我国的社会福利事业在近年来取得了很大的成就。党的十八大报告总结性指出,[9]在过去十年里,我国人民生活水平显著提高。改善民生力度不断加大,城乡就业持续扩大,居民收入较快增长,家庭财产稳定增加,衣食住行等条件明显改善,城乡最低生活保障标准和农村扶贫标准大幅提升,企业退休人员基本养老保险持续提高。过去十年是我国社会保障体系建设迅速推进的十年,一个具有中国特色、覆盖城乡居民的新型社会保障体系已经形成。然而在肯定我国社会保障体系尤其是养老保险体系取得巨大进步和成就的同时,也应该清晰的意识到这其中的问题:我国社会保障水平跟国家既定指标仍存在差距、公平性和规范性有所欠缺、养老保险统筹层次不高、转移接续不畅等,仍对社会保障事业的改革发展形成挑战。

第三,本文衡量我国养老保险“去商品化”程度使用的5个指标和赋予各指标的权重,与安德森提出的3个量纲和5个指标、孙博的3个维度5个指标以及王蕾的非商品化度量的指标体系并非完全一致,但也是基于“去商品化”理论的内涵来设定的。不过鉴于学术研究的严谨性,5个维度的具体权重也还有继续优化的空间。另外,笔者选取5个并非等间距的年份作为考察年份,是基于在这些年份的前一年都有养老保险体系调整和改革的文件出台。选择这些年份的数据用于测算,可以更加鲜明的显示我国养老保险在不断改革背景下的“去商品化”发展趋势。

基于以上三点的讨论和分析,笔者认为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养老保险“去商品化”程度逐渐降低也是社会发展转型的必然结果,并且相对低的“去商品化”程度并不代表低的福利水平。我国在建立公平正义的社会保障体系时要注重把握“度”,这就是合理调整我国养老保险“去商品化”的程度,使其适应社会经济发展的要求,既不降低社会福利水平导致分配不公,也不降低社会工作效率滑入“福利陷阱”。

鉴于我国养老保险体制不公平、“去商品化”程度下降很大程度上源于体制身份和收入的不平等,因此今后我国的养老保险体系建设和改革要朝着更加公平、高效的方向发展。一是从微观上重视养老保险替代率这一重要指标,努力把我国养老保险平均替代率恢复到国际警戒线之上,完成预期目标;同时,适度降低养老保险和工资收入的关联比重,避免因为收入分配的不公平而导致的养老待遇不公。二是在宏观上落实党的十八大报告精神,建设更加公平的社会保障体系。在“去商品化”的思路下,我国的养老保险改革更应该秉持社会公平正义这一重要衡量标准,把增强公平性放在社会保障体系建设尤其是养老保险体系建设的首位,实现各类社会群体养老保险的全覆盖,逐步提高社会养老保险总体水平,着力缩小地区差别和城乡差别;同时,我国在养老保险建设的目标选择上应注重各地区的平衡发展,[10]缩小社会各阶层养老保险待遇的差距,真正让全民共享改革发展成果,走出一条普惠型社会福利发展道路。

[1]艾斯平-安德森.福利资本主义的三个世界[M].郑秉文,译.北京:法律出版社,2003.

[2]孙博.2000年以后福利国家养老金体系发展趋势考察——基于“去商品化”的分析框架[J].经济社会体制比较,2012,(1):68-77.

[3]郑秉文.“福利模式”比较研究与福利改革实证分析——政治经济学的视角[J].学术界,2005,(3):31-46.

[4]周蕾.社会保障制度非商品化的国际比较与战略取向[J].改革,2012,(7):104-111.

[5]潘锦棠.新中国基本养老保险六十年[J].马克思主义与现实,2010,(1):37-41.

[6]李亚.机关事业养老保险收不抵支问题的对策[EB/OL].http://www.cnpension.net/index_lm/2009-06-10/891042.html.

[7]郑秉文.中国养老金发展报告2011[M].北京:经济管理出版社,2011.152.

[8]新京报.中国企业养老金替代率下降,低于国际警戒线[N].2012-09-14.

[9]学习出版社.中国共产党第十八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EB/OL].http://www.wenming.cn/xxph/sy/xy18d/201211/t2 0121119_940452.shtml.

[10]成海军.三十年来中国社会福利改革与转型[J].马克思主义与现实,2011,(1):180-1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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