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创新系统的网络结构研究

郭峦

旅游创新系统的网络结构研究

郭峦

旅游创新系统是提升旅游创新能力，实现旅游经济可持续发展的重要手段。旅游创新网络由旅游创新主体、旅游创新资源、旅游创新功能和旅游创新环境四个子系统组成，每个子系统又由多个次一级子系统组成，各层次系统的组成部分之间存在的密切关系，形成了网络结构。

旅游创新；系统；要素；网络结构

创新系统被认为能够提升区域创新能力，是推动区域产业结构升级、形成区域竞争优势、实现区域经济跨越式发展的关键因素。随着创新系统研究的不断深入，创新系统理论也被引入旅游研究中。Flagestad对非冬季旅游创新系统，丁焕峰对大城市边缘山地旅游创新系统，戴春芳、阎友兵对旅游产业集群创新系统进行了探讨。这些研究对旅游创新系统的构成要素进行了有益地探索，但也存在不足之处，它们只探讨了某一特定的旅游创新系统的构成要素，对要素之间的关系结构阐述不明晰，缺乏普遍的适用性。因此本文对旅游创新系统的结构进行深入探讨，以期丰富旅游创新系统的理论研究，并为旅游创新系统的实践提供借鉴。

一、旅游创新系统的网络结构

旅游创新系统是指特定的空间范围内，旅游创新主体、旅游创新资源、旅游创新功能和旅游创新环境交互作用而组成的网络系统。因此，旅游创新系统由旅游创新主体、旅游创新资源、旅游创新环境、旅游创新功能等四个子系统构成。四个子系统之间存在着一定的关系（见图1）。

图1 旅游创新系统四个组成部分之间的关系

旅游创新资源、旅游创新功能和旅游创新主体的关系。旅游创新资源子系统向旅游创新主体子系统源源不断地输入旅游创新资源要素。旅游创新主体将新资源与原有资源的结合进行旅游创新，然后，向外输出各种旅游创新，因此，旅游创新资源、旅游创新功能两个子系统与旅游创新主体子系统之间是输入和输出关系。同时旅游创新功能子系统向旅游创新主体、旅游创新资源两个子系统产生反馈作用。因此，三个子系统之间存在交互作用关系。

旅游创新环境与旅游创新资源的关系。旅游创新环境与旅游创新资源在一定的条件下可以相互转变。如互联网技术的迅速发展为旅游创新提供了良好的外部环境，在条件成熟时，互联网技术作为创新资源与原有的资源结合，创造出“旅游电子商务”、“在线旅游营运商”等。与此同时，旅游创新资源要素一旦退出旅游创新活动，它就转变为旅游创新环境，如旅游专业人才是旅游创新的重要人力资源，当这些旅游专业人才转换行业或退休，就不再直接参与旅游创新活动，而成为旅游创新环境的构成部分。可见，旅游创新环境与旅游创新资源两个子系统也存在交互作用关系。

旅游创新环境与旅游创新主体、旅游创新功能的关系。稳定健康的旅游创新环境能够培育出更多的旅游创新主体，并促进旅游创新的产生和扩散，反之，则会产生阻碍作用。旅游创新环境的特点和性质变化，往往也会引起旅游创新主体的变化，并进一步引起旅游创新活动发生变化。如企业家精神

兴盛的地方，民营企业参与旅游创新的数量得以增加，旅游创新活动相对活跃。与此同时，旅游创新主体可以通过各种途径对旅游创新的环境要素施加影响，使其更有利于旅游创新的产生，如政府部门通过旅游创新政策的制定和实施，可以改进旅游创新环境。旅游创新功能的实现，可以形成示范效应，促进旅游创新环境的改进和完善。因此，旅游创新环境与旅游创新主体、旅游创新功能之间也存在交互作用的关系。

如果将旅游创新主体、旅游创新资源、旅游创新环境、旅游创新功能等四个子系统作为“结点”，他们之间的交互作用关系作为“链条”，旅游创新系统的结构可以简化成一个网络结构（见图2）。为对旅游创新系统结构深入了解，下面分别对旅游创新主体、旅游创新资源、旅游创新环境、旅游创新功能四个子系统进行分析。

图2 旅游创新系统的网络结构

二、旅游创新主体子系统的网络结构

（一）旅游创新主体的组成要素

旅游创新主体是由政府部门、企业、大学及研究机构、社会团体、旅游者等主体要素组成的系统。

由于管理归属不同，加之旅游发展本身需要众多产业的支撑和支持，参与旅游创新系统的政府部门众多。它不仅包括旅游部门，还可以包括园林部门、建设部门、规划部门、文物管理部门、文化部门等。它是旅游创新系统的建设者，旅游创新的参与者和扩散者。

旅游创新系统中的企业类型远远超出了通常的旅游企业范畴。它包括：一是直接旅游企业，即为旅游者直接提供吃、住、行、游、娱、购等服务的企业。二是与直接旅游企业存在投入产出关系的企业，如旅游商品和装备生产企业、食品原料供应企业等。三是为直接旅游企业提供互补性产品的企业，如广告企业等；与直接旅游企业有经济关联关系的企业，如会展公司等。企业是旅游创新系统中的核心，是最活跃的结点。

大学主要包括以旅游管理为特色的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桂林旅游专科高等学校等高等院校。研究机构包括旅游规划所等旅游专门研究机构，还有包括社会科学院、地理研究所、城市研究所等参与旅游研究的机构。它们是旅游创新人才的培养者、旅游创新知识的生产者和传播者。

社会团体包括生态旅游学会、旅游地理学会等学术性社团，旅行社协会、旅游饭店协会等行业性社团，旅游摄影协会、旅游电视协会等专业性社团，国际旅游联合会等联合性社团。它们是旅游创新的促进者和传播者。

旅游者，尤其与其他主体进行合作与交流的旅游者，是旅游创新中的重要参与者、受益者和评价者。

（二）旅游创新主体的网络结构

旅游创新主体之间的关系由正式关系和非正式关系组成。正式关系主要是旅游创新主体之间在创造价值活动过程中结成的长期、稳定的关系。它包括旅游产业链上价值创造活动中所结成的长期稳定关系。如旅游企业间投资、合资、战略联盟、契约等结成的市场交易关系；旅游企业与大学研究机构建立的教学、培训、研发等关系；旅游企业与政府或非政府组织建立的监管、协调等关系。正式关系中主要传递的是容易理解和获取的编码化知识。非正式关系主要是指旅游创新主体内部社会个体（人）之间的社会关系。这种关系主要依赖于共同的社会文化背景，在彼此信任的基础上形成。它能更有效地传递和扩散隐含性知识，对于旅游创新的产生非常重要。因此，根据主体的地位和主体间交互

关系的类型，可将旅游创新网络划分为核心网络、支持网络和社会网络三个层面。核心网络和支持网络两个层次的网络由主体和主体间正式的交互关系所形成（见图3）。

图3 旅游创新主体子系统的网络结构

核心网络围绕直接旅游企业形成了垂直网络和水平网络。垂直网络是指基于垂直的投入产出关系，呈现出的供应企业—直接旅游企业—旅游者的交互关系网络，以及直接旅游企业内部旅游景区企业、旅游住宿企业、旅游餐饮企业、旅游交通企业、旅游娱乐企业、旅游零售企业、导游服务企业等与旅行社或其他旅游中介之间存在的交互关系网络。水平网络是指同行业竞争企业之间，直接旅游企业与其他企业之间以及与互补性产品企业或经济关联关系企业之间形成的交互关系网络。核心网络是旅游创新网络的核心，是旅游创新的关键所在。

支持网络由政府、大学及研究机构、社会团体等主体和它们之间以及它们与核心网络之间的交互关系形成。支持网络服务是核心网络的服务和支持体系。

社会网络由个人和个人之间的非正式交互关系构成。事实上，企业家、管理人员、普通员工、研究人员等各类人员之间都存在高频率的非正式合作和交流。国内许多旅游城市都存在“全民皆旅游”的现象，它正是社会网络存在的外在表现。社会网络难以具体勾画其关系结构，只能采用抽象的图形表示，如图2所示。社会网络广泛存在于发展旅游的整个区域中，核心网络和支持网络是浸泡在社会网络之中的。

三、旅游创新资源子系统的网络结构

（一）旅游创新资源的组成要素

旅游创新资源是指人们为进行创新活动所需要和可利用的各种资源要素组成的系统，包括知识资源、人才资源、资金资源、物资资源等次一级子系统。知识资源是旅游创新活动最为重要的资源。知识资源，按其属性可以分为隐性知识资源和显性知识资源。旅游产品以无形的服务为主的特性，致使旅游创新过程中，隐性知识比显性知识更完善、更能创造价值，成为旅游创新实现的更为关键的资源要素。人才是知识资源的重要携带者和创造者，在旅游创新活动中起到重要作用。资金资源是推进旅游创新的重要基础。物质资源是知识创新在旅游中物化表现的载体。

（二）旅游创新资源的网络结构

知识资源、人才资源、资金资源、物资资源四个次一级子系统之间存在千丝万缕的关系。一是人才资源与其他三类资源之间存在相互影响的关系。人可以对知识、资金、物质施加影响。知识、资金、物质也可以影响人才的发展。二是知识资源、资金资源、物质资源之间存在相互转变的关系。在人的作用下，运用资金资源可以购买知识资源和物质资源；知识资源可以转变或获取物质资源和资金资源；物资资源的改造过程中可以创造大量的知识资源；知识资源、物资资源通过售卖也可以转变成资金资源等。因此，旅游创新主体之间相互影响和转换关系也构成了网络结构（见图4）。

图4 旅游创新资源子系统的网络结构

四、旅游创新功能子系统的网络结构

（一）旅游创新功能的组成要素

旅游创新功能要素就是各类旅游创新。旅游创新可以根据不同的标准来划分。本文按旅游创新的来源将其分为原始旅游创新、集成旅游创新、模仿旅游创新、引进旅游创新。原始旅游创新是指旅游创新主体进行前所未有的创新行为活动，如“印象·刘三姐”。集成旅游创新是指对过去旧的或已存的东西重新组合形成的创新，如农家乐。模仿旅游创新是指旅游创新主体在从外引进或学习创新成果的基础上进行地再创新，如民族村景区的开发。引进旅游创新是指旅游创新主体将通过从外购买或学习等途径获得旅游创新成果，并直接运用，如经营新的游乐设施。

（二）旅游创新功能的网络结构

原始旅游创新、集成旅游创新、模仿旅游创新、引进旅游创新之间存在一定的关系。一是在企业的发展过程中，由于旅游创新资源和旅游创新能力的局限性，企业在成长的过程中通常会经历先引进旅游创新，通过吸收和消化，进而模仿旅游创新、集成旅游创新或原始旅游创新。二是在模仿旅游创新的过程中，随着知识和信息的不断积累，创新能力的提升，企业开始进行集成旅游创新、原始旅游创新。三是原始旅游创新重新整合可以成为集成旅游创新，集成旅游创新进一步升华形成原始旅游创新。因此，旅游创新的功能要素的关系结构可以简化成网络结构（见图5）。

F590.1

A

1673-8616（2013）01-0104-03

2012-12-01

国家社科基金《西部边疆民族地区旅游创新系统建设研究》（08CJY053）

郭峦，广西大学商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管理学博士（广西南宁，530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