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点集萃
2013-03-08
观点集萃
清华大学金融系主任李稻葵世界正在误读中国经济
最近半年多来,国际投资者一直在讲,中国经济是当前世界经济的一个重大的风险区,甚至是最大的风险。理由是从金融危机爆发以来到现在,中国经济的信用总量加债务总量,占GDP的比重从100%上升到200%。因此中国经济必须进入一个去杠杆化的过程,这个过程将会带来经济社会的动荡或冲击。逻辑非常清晰,但是不对。第一,金融危机爆发以来,全球各个主要国家都在扩大政府的债务,都在扩大央行的资产负债表。第二,中国经济当前的增长点在准公共产品。第三,马上要启动一系列的改革,把呆账坏账剔出去,同时地方财政也应该启动重组,给地方财政找到一个比较可靠的、可持续的新的税收来源。——6月29日在第三届全球智库峰会主论坛上发言
汇丰银行大中华区首席经济学家屈宏斌经济低速换取改革加速
中国正以经济增长的低速换取改革的加速,并释放更大的改革红利。因为中国出现了经济转型的苗头:未来3—5年,中国的经济增长需要靠改革释放的红利。近期银行间出现资金紧张,管理层谨慎地出手相救,是在给银行一个测试。提示银行不要把更多时间花在通过短期拆借取得短期利益上面,而是要把资金用于实体经济。相信银行未来会提高资产配置效率。——6月30日在2013汇丰财富论坛暨汇丰环球梦想百万财智大赛上表示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金融研究所副所长巴曙松中央和地方的财政是总公司与分公司的关系
中央和地方的财政关系是什么关系?评级机构的负责人告诉我,是总公司和分公司的关系。既然是总公司和分公司的关系,地方政府还有什么可担心呢?中央政府的财政好的不得了。金融是一个应变量,体制变必须要跟着变。土地机制要变革,地方政府出现的融资机制要完全出现变化,地方税收结构变化,比如说引入房产税和不引入房产税,融资交易结构的设计完全不一样。——6月29日在2013陆家嘴轮“金融支持城镇化发展的新路径”专题会上表示
世界银行首席经济学家林毅夫中国未来仍具增长潜力
中国的GDP预计在2020年要比2010年翻番。在2020年的时候,中国的人均收入将会达到8800美元,有可能达到12000美元,根据联合国的标准,中国可能会成为高收入国家。现在非熟练工的月均收入大概人均400美元,到2020年的时候可能达到1000美元。这说明什么呢?中国的劳动密集型工业将成为高附加值的工业,同时将带来黄金时机,特别是对其它发展中国家而言。像1960年代日本的人均收入上升之后给“亚洲四小龙”带来了机遇。80年代“四小龙”的工资收入上升之后又制造了机会,使中国大陆进入了劳动密集型制造业。现在轮到中国了。——6月29日在“第三届全球智库峰会”上表示
美国投资大师吉姆·罗杰斯中国收紧信贷是明智之举
中国政府应该将“限制信贷”措施实施到位,因为这样能够防止泡沫的增加。中国政府过去几年来曾经尝试过这种做法,应该照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对于国外投行再三提起的中国地方债务、房地产泡沫和货币超发等诸多问题,任何一个经济体都难免出现问题,尤其是中国这样一个快速发展的大国。问题暴露得越多,下一步的发展就越能做到脚踏实地。这就好比美国在20世纪成为超级大国的过程中,也经历了十几次衰退和各种重大挫败,但这最终都并未阻断美国前进的步伐。中国也一样,接下来即便出现一些问题也只会是暂时的,不会阻挡中国继续前进。——6月26日接受法治晚报记者电话采访
中央财经大学中国银行业研究中心主任郭田勇中国通胀仍然处于温和区间
尽管今年6月份的居民消费价格总水平与5月份持平,但受对比基数降低0.6个百分点的影响,6月份的CPI同比涨幅比5月份相应扩大了0.6个百分点。中国的通胀仍然处于温和区间,全年来看,维持CPI全年增长2.5%的预测,这也远低于政府3.5%的控制目标。6月PPI通胀率则连续16个月为负值,这反映了由于需求较弱,企业几乎没有太多的定价权。由于PPI通胀率向CPI通胀率存在明显的传导效应,较弱的PPI通胀数据也表明在未来1—2个季度内,CPI难以出现明显的上升。——7月9日新浪财经报道
中国国民经济研究所所长樊纲流动性过多是世界性经济问题
在经济危机发生之后所有国家都采取了宽松的货币政策,所有国家都在印刷更多的货币,这种货币政策促进了经济增长。中国增长也是过热的,所以我们的货币政策收紧了。但是那些遭受危机的国家继续放松货币政策,包括美国、欧盟、日本,他们表示会有一个长期的较宽松的政策,15年,20年,甚至对于日本来说,加快了对于宽松货币政策的使用。所以整个世界就造成了流动性过多的局面,资本和金融市场将会出现不稳定的局面,中国在金融市场有一些问题,就是因为资本流入的突然下降,这种急剧下降使得市场的资金供应突然减少,带来了金融系统的一些问题。——6月29日在第三届全球智库峰会主论坛中表示
央行行长周小川流动性政策:市场基本正确理解了央行
由于半年考核时点等因素影响,银行发放贷款的冲动十分强烈。这种动向和稳健的货币政策、贷款均衡增长的要求,以及服务实体经济、支持结构调整的方向不完全一致,需要把这种倾向调整回来。此次货币市场利率的波动,积极意义在于提示银行,需要对自己的资产业务作出调整。实际上自6月中旬起,银行资产扩张态势已有适当回调。——7月1日接受第一财经日报记者专访时表示
经济学家吴敬琏“钱荒”不能靠“放水”来解决
近期“钱荒”波动根源在于经济增长模式发生了问题,依靠强势政府而非市场来支持经济高速增长的“中国模式”需改变,否则粗放的发展路线及资产负债表的高负债率和高杠杆率将难以改善。中国面临的主要是长期问题。所以,如果仅仅把关注点放在短期货币政策的操作上,可以靠央行“放水”渡过这一次危机,可是因为没有消除产生危机的根源,随时还有可能爆发新的危机。——7月9日在《中国新闻周刊》撰文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研究员张立群要让货币存量发挥作用
现在货币存量确实规模不小,2012年我国M2余额相当于当年名义GDP的1.88倍,2008年的时候是1.58倍。相较于社会再生产,包括市场流通的规模来看,现在的货币存量明显比2008年时扩大。在扩大的背景下,要让这些货币更好地发挥作用,最重要的是要加强金融风险的监控,加强商业银行和各类金融机构内生性的约束机制建设。真正高度警惕风险,为各种资金的使用风险承担起责任。在这一背景下,要防止片面追逐高回报的倾向,就是不顾风险、过快扩张各种资金的使用,从而追求金融方面的高收入。——7月4日接受新华网专访
中国社会科学院副院长李扬国家资产负债表健康状况趋坏
2009年之后,中国货币供应和信贷增加过多,类似西方的QE;企业负债继续高起,特别是地方政府债务负担更加严重,这是资产负债表趋向不好的一个主要的因素,使得中国资产负债表的风险加大。近年来国家资产负债表体现出杠杆率在提高,2005—2008年杠杆率逐年下降,分别为150、148、147、146,2009—2012年杠杆率则是不断攀升,分别为176、184、186、194。另外,至2012年末,中国的M2/GDP已上涨到1.88,这是值得警惕的,中国的金融体系必须开始去杠杆,类似西方国家。——6月30日在“博源基金会成立五周年学术论坛”上表示
经济学家谢国忠新兴市场泡沫正在破灭
随着美联储退出量化宽松预期加剧,全球市场面临剧烈波动,新兴市场泡沫正在破灭。近期热钱回流的情况非常严重,巴西、印度等国家只有两招应对,一是加息,一是贬值,指望外汇储备托市肯定要出大事的。从现在来看,新兴市场国家还是愿意做出调整的,印尼等国之前就做出了加息等举措。现在对新兴市场来说,重点是稳定,而不是经济增长,否则出现1998年危机由新兴国家蔓延至发达国家的可能性是存在的。而美国逐步退出量化宽松的考虑,不是针对新兴国家,而是针对自身经济泡沫。——6月27日表示
交通银行首席经济学家连平下半年资金总体供应会偏紧
央行会保持一个基本的目标,即流动性保持合理适度的宽松,短期政策的重心肯定还是稳增长。全年CPI不会太高,物价没有压力,同时经济增速下行,货币政策没有理由收紧。央行也希望市场利率水平有所下降。如果收紧,贷款以及其他市场的利率都不可能下来。所以,下半年资金总体供应会比上半年偏紧一些,但会在合理的宽松水平。——7月9日中国证券报报道
经济学家华生新型城镇化要以人为本
搞新型城镇化就要在体制、机制上有改变和突破,必须提出好的方案。新型城镇化的方向已明确,核心就是实现人的城镇化。但地方政府看到的是土地的利益,开发商热衷谈土地流转,却忽视了流转应是人迁移的结果。这些情况归根结底是忽视城镇化的核心——人。在快速城镇化的过程中,耕地面积不一定会下降。目前,我国建设用地面积为25万平方公里,其中城市、工矿仅占8万平方公里,农村为17万平方公里,远远大于城市用地,其中不少是农村宅基地,将其置换出来足以支撑城镇化所需土地,不需要额外触碰耕地“红线”。——7月2日接受中国证券报采访
“全球金融期货之父”利奥·梅拉梅德中国应当加快交易所国际化步伐
中国经济需要更多的金融工具来加快资本市场发展。为了预防风险和意外的发生,中国也必须开始应用更多金融工具。中国快速发展的现代化经济已经达到全新水平,但全球化程度并不高,阻碍了国际知名公司以及中国公司从事国际扩张,新兴中产阶级也很难在国际投资组合中获利。中国期货交易取得很大成功,但只限于国内交易,这样是孤立的。而当他们变成在国际上有竞争力的交易所,对中国经济的真正价值和竞争优势才能完全体现,资本市场会更加有效,帮助中国从储蓄国变成投资国。——7月7日在杭州第五届中国(国际)资产管理大会发表演讲
国家信息中心经济预测部副研究员张茉楠中美双边直接投资不对等
美国对华直接投资存量1994年以来总体上保持了增长趋势,是中国最大的外来直接投资国。虽然近些年,中国正在由吸引外资大国转变为对外投资大国。目前,中国企业已在全美至少35个州进行投资。而中国直接投资在美国仅排第25位,中国对美投资总量占美国吸收外资总量不到1%。中国对美投资的障碍主要源于美国的市场准入限制。因此,如何破除相互市场和制度壁垒,通过双边投资协定和一系列规制的制定扫清障碍,突破中美双边直接投资的“天花板”对于两国乃至全球而言都关系重大。——7月5日为《中国投资》撰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