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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域总部经济发展动因研究——以浙江省为例

2013-03-06田玉英孙国民

华东经济管理 2013年7期
关键词:动因总部县域

田玉英,孙国民

(1.中国石油大学(华东) 经济管理学院,山东 青岛 266580;2.中国科学技术大学 管理学院,安徽 合肥 230026)

县域总部经济发展动因研究
——以浙江省为例

田玉英1,孙国民2

(1.中国石油大学(华东) 经济管理学院,山东 青岛 266580;2.中国科学技术大学 管理学院,安徽 合肥 230026)

总部经济亦日益成为县域经济转型升级的重要战略之一。文章以浙江为例,运用唯物辩证法内外因理论分析了县域总部经济发展的动因及作用机理,指出浙江县域总部经济发展是在宏观、微观、行政三种动因耦合作用的结果,并基于发展动因的作用机理对浙江县域总部经济路径来源提出对策建议。

总部经济;动因;内外因论

一、引 言

总部经济属于应用经济学范畴,是产业经济学和区域经济学交叉发展的产物,它是某区域由于特有的资源优势吸引企业将总部在该区域集群布局,并将生产制造基地布局在具有比较优势的其他地区,而使企业价值链与区域资源实现最优空间耦合,以及由此对该区域经济发展产生重要影响的一种经济形态[1],如美国纽约曼哈顿CBD、英国伦敦金融城、法国巴黎拉德芳斯、比利时卢森堡金融区、日本东京新宿、韩国首尔钟路区地带和瑞草区地带等等。这些世界著名商务区和企业总部集聚区的存在,容易催生一种感性错觉,认为总部经济才是现代化大城市特有的经济形态。实际上,企业总部选择一线大城市有其深层次原因,它同大城市拥有便捷的信息、畅通的立体交通网、高素质的人才和网络化的服务体系等密切相关。当这些优势条件逐渐为二、三线城市、甚至县域经济体所逐步拥有的时候,企业总部还会是一线大城市吗?现实情况已有所改变,国外企业总部有回迁二线城市的现象,在当下的中国更是独特,一方面总部经济在北京、上海、深圳、广州、杭州、青岛等地生根发芽,另一方面城市层级相对较低的沿海发达县(市)也在选择发展总部经济,并逐步成为国内县域总部经济发展的一面旗帜。本文以唯物辩证法内外因论为理论基础、以浙江县域经济体为研究对象,重点探讨浙江县域经济体“为什么”要发展总部经济,并为其他兄弟省份提供转型升级启示。

二、浙江县域总部经济发展基本概况

根据2011年第十一届全国县域经济基本竞争力百强县(市)的排名结果,浙江有24个县(市)位列百强,居江苏和山东之后排第3位,百强县(市)覆盖率达41.4%。而这些百强县(市)无一例外地都选择发展总部经济,出台了一系列吸引总部落户的优惠政策,并以总部经济区或商务区规划建设为依托开启了县域总部经济发展之路。早在2005年温岭市从区域经济发展战略需要出发,创造性地引入总部经济理念,在全国较早地进行县级市发展总部经济的探索。经过几年的先试先行,温岭总部经济发展取得明显成效。2008年温岭在建8幢大楼入驻企业总数为278家,纳税总额9.72亿元。此后,海宁、义乌、绍兴(县)、诸暨、慈溪、余姚、乐清、富阳、永康、嵊州、长兴、奉化、象山、东阳、临安等县(市)纷纷仿效一线大城市发展总部经济的思路,总部经济也日益成为浙江县域经济发展的重要经济形态,其中国内相对著名的总部经济有义乌服务业和物流业、永康五金、嵊州领带业、诸暨大唐袜业、东阳建筑业等,还有一些县域总部经济甚至引来了金凤凰,如诸暨雅迪纤维与世界500强日本伊藤忠商事株式会社的攀“亲”,与世界500强法国里昂证券亚太恒富资本(香港)有限公司的投资合作;苹果高端手机亚太总部落户象山,象山也将作为苹果高端手机在亚太地区的销售总部,而且还将开拓部分加工和手机软件开发业务。

因此,总部经济不是大城市特有的形态,总部经济在体制机制先进、经济基础条件好、城市化程度相对较高的县(市)和建制镇完全可以存在并发展,未来县域总部经济将成为区域经济发展的新的增长点。

三、浙江县域总部经济发展的动因

用唯物辨证法的内外因论来探讨总部经济发展动因,是弄清总部经济发展动因的重要方法论。按照唯物辩证法的观点,内因即事物内在矛盾,是事物发展的根据,在事物发展过程中起决定因素;外因是事物发展的条件,在事物发展中对事物的发展起增速和减缓的作用,外因必须通过内因起作用[2]。总部经济发展的内外因作用见图1。

图1 总部经济发展的内外因作用

(一)内部动因

在总部经济发展过程中,区域内部和企业内部自发形成的对总部经济发展的需求则是内因,它是以企业为微观主体、区域为中观主体,内部环境和需求变化引发总部经济发展的市场化动因,包括企业微观动因和区域微观动因。

1.企业微观动因

企业微观动因,或称微观动因,它与企业的投入——产出函数密切相关,是产出函数的直接自变量,主要有:①技术变革触发,如因技术变革引发“创造性破坏”,从而引起企业在技术领域地位的下降,削弱了企业的竞争力,对企业尤其是科技驱动型企业来说,就容易引发企业因技术创新和领先的内驱力而重新审视企业总部所在地。②企业战略触发,如企业3C(Corporation/Customer/Competition)环境发生了根本性变化,企业固守原有的发展模式难以为继,原有的战略需要调整,企业需要重新定位,为寻求对新战略定位的有效支撑,触发总部经济选择。③区域要素禀赋触发,由于要素资源禀赋的不同,引发企业前端价值链制约企业的快速发展,直接导致企业生产制造环节同总部的剥离,以利于资源优化配置。④人力资源触发,人才是企业人力资源最精华的部分,企业竞争从根本上说是人才的竞争,由此引发的就是人才争夺战,谁拥有了更优秀的人才,谁就拥有主宰行业发展的智力资源。⑤声誉和企业家企图心触发,部分企业为了能赢得更好的声誉而将企业总部迁移到总部经济区,还有与企业家才能和企业家精神相关的企业家企图心引发企业规模扩张冲动,以发展总部经济来布局承载企业家梦想的商业帝国。

2.区域微观动因

区域微观动因或称中观动因,它主要指区域内部对总部经济形成的市场化微观需求,主要有:①优化资源配置。浙江总体上是一个资源小省、经济大省,素有“七山一水两分田”之称,经历改革开放三十多年高速发展,土地、能源等资源要素瓶颈日益突出,区域要素资源供给与不断增长的经济发展需求之间的矛盾日益凸显,通过企业脑体分离发展总部经济,有利于减轻本地资本外流带来的企业空心化,实现更广阔空间上要素资源的合理配置。②实现价值链分工。“微笑曲线”的中间是制造业,两端是价值链高端的研发、设计和品牌、营销,企业通过前向和后向延伸价值链,既提高了制造业的生产效率和创新能力,又能实现由“浙江制造”向“浙江创造”的转变,提升县域经济在产业价值链分工中的地位。③集群集聚效应。总部经济区通过产业集聚、要素集约、功能集成的方式发展,不仅带来信息共享、网络化资源服务、城市化利益、知识溢出效应等,而且分摊了企业成本,使资源要素收益最大化,对部分企业总部产生“锁定效应”[3]。④区域文化认同。浙江具有深厚的人文底蕴,当地“亲商、富商、安商、帮商”的环境和氛围好,具有适宜浙商生存发展的土壤,在区域足以支撑企业发展战略的阶段企业家愿意将总部留在家乡,也是对家乡的一种回馈。

(二)外部动因

外因是企业外部环境变化引致的总部经济发展,即反作用于微观主体(企业)的发展动因,一方面区域经济发展面临外部宏观环境的引致要求,另一方面行政当局的行为对总部经济发展的影响将产业直接作用,二者共同构成发展总部经济的外部力量。

1.宏观动因

宏观动因是指外部宏观环境的变化给总部经济发展带来的一系列发展要求、动力、机遇等,进而催生出总部经济发展,主要有:①经济贡献效应,主要指财税和GDP贡献。总部经济虽然实现了脑体分离,但分部营业收入通常都要流向总部,形成区域“税收悖论”[4],是发展总部经济在税收利益上的利好。而对于在企业总部工作的员工来说,其个人所得税也同样构成对于总部所在区的税收贡献。在增加值方面,企业总部因具有较强的产业关联度和产业聚集度起到乘数扩大效应而增加区域GDP总量规模。此外,企业总部为员工缴纳的各种社会保险、带动就业等所承担的社会责任也为当地发展做出了贡献。②加快转型升级。从国家层面看,发展模式经历由转变经济增长方式到转变经济发展方式和以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为主线的认识科学深化过程,再加上经历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2008年世界金融危机的洗礼,浙江以“轻、小、民、加”①为主要特征的传统产业结构抗风险能力相对较弱,倒逼发展总部经济加快转型升级步伐。③响应绿色发展。总部经济是一种无污染、环保型高端经济形态,也是一种智力产业和现代服务业经济,是浙江经济现代化发展中产业结构高级化的体现,同时还顺应了资源节约型和环境友好型社会构建的发展要求,响应了当代全球贸易绿色化、低碳化发展趋势。④加速城市化进程。总部经济是人口转移转化的重要载体和着力点,也是浙江县域经济加速城市化发展的重要经验之一,通过发展县域总部经济加速人口向城市和中心镇集聚,推动新型城市化发展进程。⑤塑造城市品牌。城市品牌不仅是城市发展的靓丽名片,是金字招牌,更是城市综合竞争力的集中体现。总部经济发展将加速县域经济体集聚金融资本、人力资本和科技资源,不断提升城市首位度,提升城市品牌影响力,增强城市软实力。

2.行政动因

行政动因是宏、中、微观动因以外的政府行为,是政府当局通过决策等行政手段或者按照政府主要领导人要求、指示来推动的,是政府主导型总部经济,是经济以外的政府拟人化动因。这种总部经济推进的效率效果,主要取决于领导人,尤其是一把手的决心、胆识和魄力。关于行政动因的总部经济有两种解释:①政绩观论。有两种截然相反的政绩观:一种是急功近利,在不具备总部经济发展条件的地区强行发展总部经济,实为以“形象工程”和“面子工程”为掩人耳目的“政绩工程”,则劳民伤财、贻害子孙;一种是科学发展观所要求的政绩,是以人为本的政绩,是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的政绩,是资源节约、环境友好的政绩[5],是绿色产值、绿色财政和绿色GDP。无论出于哪种行政动因,都最终会形成行政当局的政绩。②企业家型政府论。企业家型政府是指政府按照企业家追求利润最大化收益的动因或理性经济人要求来运行政府的一种行为模式。纯经济人政府已然不合时宜,但政府能在企业家精神的指引下,吸收企业家精神的合理内核,如合理利用资源、注重效率、创新和风险承担等,使其成为具有创新动力、顾客需求和成本意识的政府[6]。发展县域总部经济,是企业家型政府的一种创新行为。

四、县域总部经济发展动因的作用机理

宏、微观以及行政动因这三种动因是如何影响总部经济发展的呢?按照作用力的两类主体来划分,有两类情况:一类来自微观主体——企业,受企业内生发展的动因触发;另一类来自宏观主体行政当局,受政绩观和企业家型政府动因触发。

(一)内因触发型

内因触发型是微观和中观主体因内外部环境的变化直接导致由某个、某类或某几个、几类微观动因触发的总部经济发展情形。一方面,企业现有的生产函数中,直接自变量如技术、要素(人、财、物等)、企业家才能等进行优化组合,形成更高阶规模的产出函数,在企业发展速度(Speed)、规模(Scale)、战略(Strategy)、发展阶段(Stage)、空间地理(Space)这“5S”的共同作用下,企业内部量变积累到一定程度,生产力发展到一定高度,企业发展的运行模式发生质变,宣告了总部经济发展的到来;另一方面,利润、产量、边际收益等最大化、规模经济、专业化分工以及规模报酬递增等也给企业发展模式变革形成较大的驱动,诱发了找寻新的运行模式的偏好;再者,区域微观动因通过其反作用,形成对微观主体发展总部经济模式的动因强化,对其诱发模式转变起到支撑作用。有关内因触发型总部经济特点:①渐进性,是质量互变规律作用的结果,具有连续性和间断性,在连续性发生的时间段表现出量逐步变化和部分的质变,如在总部经济区设立办事处、分中心等,同时一旦质变发生,就出现间断性,又开始了新的质量互变规律的累积过程;②自主性,它是微观主体自主选择、企业自然演化的结果,与行政当局的行为不具相关性;③相对稳定性,它虽然未受政府当局的明确支持,但内生的强大动力和旺盛的生命力,还是可以在较高程度上维持企业发展总部经济的热情。

(二)外因触发型

一般情况下,区域经济发展使用的指标有生产总值(GDP)、财政收入、工业总产值、出口额等,这些指标的增长幅度反映了政府当局的政绩高低与好坏,当以这些指标为指示器的经济发展与当局所要实现的经济目标产生差距时,当局必然要采取相应措施,如充分发挥企业家型政府和服务型政府的作用,以助其实现宏观和行政动因。

1.行政动因触发型

行政动因触发型是外部宏观环境的变化直接影响了政府当局的政绩,表现为经济增长下滑,财政收入减少等,在政府政绩观和企业家政府的综合力量的主导下选择发展总部经济。它源于政绩观和企业家型政府动力的多重影响,行政当局提出了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实现又好又快发展、发展绿色生态经济、推进新型城市化、提升城市品牌力和影响力等响亮的宏观经济社会发展动因,于是发展总部经济的理念上升为政府意志,成为政府发展经济的一个重大决策和重要方向。行政动因触发型总部经济通常是外因中宏观环境突变带来上层意识形态的变化,其特点为:①偶发性,它是在特定环境影响变化下经济发展模式的突变,如紧缩性宏观调控、金融危机、技术壁垒引发的贸易保护主义和贸易摩擦等;②强制性,它受政府当局行政行为的主导,体现上层建筑意志;③不稳定性,由于是强行推行发展总部经济,它的发展受制于经济实力以及领导人更迭的影响,在经济绩效低下时,容易遭到非议甚至搁置;④不可持续性,由于微观主体对发展总部经济的观念和意识形态相对落后,还没有发展到迫切需要发展总部经济的阶段,强行推行会带来总部经济难以持久发展,除非是带来心智构念的变化[7],如观念、理论和意识形态等逆转。

2.内因触发——外因诱导型

内因触发——外因诱导型总部经济是企业在微观动因的主导下有发展总部经济积极需求,行政当局因外部环境变化影响当局的政绩或洞悉企业有发展总部经济的需求而通过优惠的土地、财政、人才等体制机制激发、激活企业由潜在需求转为现实行动,变企业需求为政府需求,变企业绩效为政府绩效,变企业行为为政府参与式行为。这种类型总部经济是企业发展的内因需求累积到一定程度后,在外部宏观动因和行政动因的反作用下形成外因诱导型助推力而生成(见图2),其特点为:①自发性,它是微观主体自发选择、行政当局诱导双重作用力的结果,以自然演化为主,外因诱导为辅;②稳定性,它受行政当局更迭的影响相对要小,能够得到当局和微观主体的一致认可;③可持续性,内外因两种动力的融合,避免单纯依靠强制性制度变迁带来的低效率和经济效益损失[8],有利于提升县域总部经济发展的经济绩效,其动因依赖也在不断强化中形成“锁定”,因此,内因触发——外因诱导是浙江县域总部经济发展的主导动因。

图2 浙江县域总部经济发展的作用机理及制度变迁

发展县域总部经济,离不开以上三种动因交织发挥作用。宏观动因和微观动因是市场化推动力量占主导,行政动因是以市场化推动力量为条件,起到互促共进作用,即企业有需求,政府有服务;市场有需求,企业有跟进;政府有要求,企业有呼应(见图2)。但是,有了这三种动因,还不能将总部经济提升到现实发展阶段,还需要考察总部经济是否具备必要的配套支撑,主要是硬件和软件条件,硬件条件包括产业、科技、人才、区位等四个要素,软件条件包括信息、环境和服务等三个要素。这七个要素又具体包含若干分支,其中产业项又包括优势产业、集群经济、龙头企业三个子项;科技项包括创新能力、科技投入、科技成果三个子项;人才包括人才总量、领军人才两个子项;区位包括区位优势和交通优势两个子项;信息包括便捷性和信息成本两个子项;发展环境包括社会环境、经济实力、文化实力三个子项;服务包括服务体系、服务效率两个子项[9]。县域经济体越是具备这七个要素,就越具备总部经济发展的动因和实力。伴随浙江县域经济综合实力的提升,硬性和软性条件的瓶颈和障碍逐步破除,县域总部经济进入启动发展阶段。

五、对策建议

有什么样的发展动因就有什么样的发展路径与之相适应。由于县域总部经济发展是在内外因共同作用下形成的,因此,相应的县域总部经济的来源要一方面来自内因主导的内生总部企业生成,另一方面来自外因诱导的外部企业的嵌入,二者形成的嵌入—内生并举式总部经济(如图3)的综合来源成为县域总部经济发展的最佳路径选择。

图3 浙江县域总部经济发展的路径

(1)以内生培育生成为主。浙江县域经济的特色根源于早期的“一镇一品”、“一镇一特色”和“一地一业”,在激烈的市场竞争力中存活下来,由众多个体私营企业发展到今天规模宏大的块状产业。根据2007年浙江省块状经济发展报告显示,浙江拥有年产值5亿元以上的工业块状经济462个,100亿元以上的有59个,300亿元以上的有14个,块状经济实现工业总产值2.52万亿元,占全部工业总产值的53.4%,涉及珍珠、袜业、纺织、服装、化工、印染、机械、家电、汽配、泵和电机、有色金属等众多块状产业(行业),其中前十名县(市)分别是诸暨、慈溪、温岭、绍兴(县)、永康和余姚等6个(其余4个为县级区),蕴藏其中的特色企业和龙头企业成为县域总部经济发展的最大来源,也是就地转移转化的便捷通道,更是转型升级的一次模式突破。

(2)借助外部来源嵌入式生成。主要依托本地资源禀赋、产业特色、区位优势,强化政策引领效应,提升总部经济发展的磁吸力。主要做法有:①强化招商选资。通过加强招商队伍建设,强化招商引资、选资力度和招商推介,选择居产业链高端拉动效应明显、符合传统产业嫁接和升级、符合两型社会发展要求的异地企业落户,是异地企业本土化,如杭州都市经济圈的极核城市杭州在“退二(产业)进三(产业)”战略的带动下,可以引进杭迁企落户海宁、桐乡、德清、安吉、诸暨、绍兴(县)等六个紧密层节点县(市)总部经济区。②提高落户企业层次。理想的选择通常按照先跨国公司——大型央企、国企、军企——中国500强——国内知名企业——行业优势企业的入选梯次进行,但实践中难度大,如能进行“大好高”项目的落户合作或部分职能的迁移就算是引进成功。③大力发展回归经济。浙江拥有庞大的浙商群体,将在外地创业成功的浙商企业引进来,变浙商经济为浙江经济,变回归经济为本地经济。

以上两种路径来源的综合运用,便于在组织层面形成制度化保障的推进合力,在推进方式上形成协同效应,在企业总部来源上形成内外兼顾、双管齐下和多措并举,有利于加速加力推进总部经济发展。主要原因在于:①坚持总部经济来源的多元化发展路径,无疑加大了发展总部经济的成功砝码;②同我国现行的行政主导体制有关,没有行政力量的介入,主要囿于少数企业的发展需求,难以自发形成,也难以独自形成气候;③政府是土地、能源等要素资源和公共服务的提供者,如失去这样一个重要的提供者,县域总部经济发展所需的硬软件设施难以有效支撑;④资金投入风险,如企业独自进行总部经济投资和运作,一方面受到资金要素的制约,另一方面资金的回收期长短以及总部经济能否如企业所愿的成功发展面临很多不确定性。

六、相关结论

浙江发展县域总部经济,是内因主导及内外因共同作用的结果,其中内因主要包括微观主体影响投入——产出函数的直接变量,包括战略、技术、要素(人、财、物)、企业家才能、空间区位在内的一系列触发因素,还包括影响区域经济发展的资源配置、集群经济、价值链选择和区域文化动因等;外因主要涵盖了经济贡献效应、转型升级、绿色发展、城市化和城市品牌提升等动因,还包括政府当局的政绩观和企业家型政府触发的动因。在宏观、微观、行政三种动因的耦合作用下,微观主体遵循内部量的积累和生产力不断高级化发展,并最终在外因诱导型助推力的作用下,逐步完成总部经济生成的演化,推动经济发展模式的质变,实现更加有效率的经济制度变迁,从而不断提升经济绩效。最后,结合发展动因提出了浙江县域总部经济发展的有效路径选择。

注 释:

①“轻、小、民、加”指的是轻工业、中小企业、民营企业和加工制造业,另一提法为“轻、小、集、加”,其中“集”指的是企业相对集中,由此形成块状经济乃至集群经济。

[1]赵弘.总部经济[M].北京:中国经济出版社,2004.

[2]石泰峰.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研究[M].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2006.

[3]保罗·克鲁格曼.国际贸易新理论[M].黄胜强,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1.

[4]杨虹.总部经济模式下区域税收与税源背离的思考[J].中央财经大学学报,2009(7).:1-5

[5]人民日报评论员.树立正确的政绩观[N].人民日报,2009-02-23(1).

[6]曾维和.从“企业家政府”到“整体政府”——当代西方政府改革组织创新的逻辑和方法[J].华中科技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8,22(5):58-62.

[7]道格拉斯·C·诺斯.制度、制度变迁与经济绩效[M].杭行,译.韦森,译审.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1.

[8]林毅夫.关于制度变迁的经济学理论:诱致性变迁与强制性变迁[M].上海:上海三联书店,1994.

[9]孙国民,毕钰.浙江诸暨发展总部经济的战略选择[J].华东经济管理,2010(6):21-25.

Research on Motivation of the Development of County Headquarters Economy——Taking Zhejiang Province as the Example

TIAN Yu-ying1,SUN Guo-min2
(1.School of Economics&Mangement,China University of Petroleum(East China),Qingdao 266580,China;2.School of Management,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of China,Hefei 230026,China)

Headquarters economy(H-E)has gradually become one of the important strategies to promote economic transfor⁃mation and upgrading.The paper takes Zhejiang province as an example,applies the theory of internal and external causes to analyze motivation of county’s H-E development and interactional mechanism,which is proved to be the interactional results of three kinds of motivations including the macroscopic,microscopic and administration driving-force.Some suggestions for the source of H-E are put forward based on interactional mechanism.

headquarters economy;motivation;theory of internal and external causes

F061.5

A

1007-5097(2013)07-0012-04

10.3969/j.issn.1007-5097.2013.07.004

2013-02-13

中国石油大学(华东)自主创新科研计划项目(14CX04030B);山东省东营市社会科学研究项目(DYSK(2013)第12号)

田玉英(1973-),女,山东滨州人,讲师,硕士,研究方向:产业与区域经济发展;孙国民(1979-),男,安徽桐城人,经济师,高级人力资源管理师,中国管理科学研究院学术委员会特约研究员,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博士研究生,本文通讯作者,研究方向:产业集群,转型经济,政府再造。

余志虎]

●区域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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