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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秦韵文与韵文文体发生探析

2013-02-19张立兵

关键词:韵文句式文体

张立兵

(扬州大学 文学院,江苏 扬州 225002)

韵文是中国古代文学的重要组成部分。中国古代文学史上影响较大的韵文至少有诗、骚、赋、词、曲等类,而其中的诗、骚、赋等文体在先秦时期就已经产生。先秦韵文种类众多,对后世文体及文学发展影响很大。本文旨在探析韵文产生的原因,探讨影响先秦韵文文体分类的一些因素,并对早期韵文文体的发展历程做一些梳理。

一、韵文的产生

韵文的产生早于文字,这是大多数学者的通识。王力说:“韵文以韵语为基础,而韵语的产生远在文字的产生之前,这是毫无疑义的。”[1]

韵文源于人类劳动。《淮南子·道应训》中记载:“今夫举大木者,前呼‘邪许’,后亦应之,此举重劝力之歌也。”[2]这揭示了诗歌是原始人类在集体劳动时按动作节奏、因袭劳动呼声的疾徐创造出来的事实。鲁迅在《且介亭杂文·门外文谈》中也曾指出,最早的诗歌创作是在集体劳动中根据劳动需要产生的。

韵文在无文字时就已产生,不少古文明民族早期的史诗用口头韵语记录历史就是明证。在文献中保存了少量上古口头韵文,如《高士传》中记载的帝尧之时的壤父之辞——“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3]3。当时尚无文字,人们只能靠记忆口耳相传他们的生产经验和生活感受。现在流传下来的文本虽是残句,但语句较整饬,类似歌谣,很可能是以口头传播方式保存下来的早期韵文。但也有学者认为这首韵文不可靠[3]3。

韵文在产生之初,其文体功能主要是记诵。清阮元在《文言说》中就曾论述过这一点:“古人以简策传事者少,以口舌传事者多;以目治事者少,以口耳治事者多。故同为一言,转相告语,必有愆误,是必寡其词、协其音以文其言,使人易于记诵,无能增改,且无方言俗语杂于其间,始能达意,始能行远。”[4]阮元认为,古人因为口耳相传的需要,为了便于记诵和保证传播信息的准确,所以用句式精简整饬并且押韵的韵文来传递信息。这个论断是很准确的,得到了现代学者的认可。学者王小盾通过研究傈僳族、高山、水族、土族、傣族、鄂温克族、景颇族、纳西族、畲族等少数民族早期的歌谣得出结论:韵文的形式要求反映仪式或叙述仪式。韵文相对规整的句式、符合诵唱音乐的韵律以及一些语言的套式等体裁特点,是和古人神圣的仪式相对应的,韵文是为着记诵和传播而产生的[5]。

韵文最初用于记事,其押韵和句式的整齐是为了便于记诵、便于口头传播,这是文字产生之前的情形。而一旦文字产生,有了书面语,句子便可以不那么整饬,也不用押韵。不受句子字数和押韵限制的语言形式更有利于充分表达思想,准确记事。韵文也逐渐剥离了其一开始的记事功能,逐渐成为抒情的主要文学形式;而记事功能则主要由散文来承担了。韵文由开始的记诵之词演变为抒情的文学样式,中间经历了一个漫长过程。诗歌是最早的韵文样式,闻一多在《歌与诗》一文中详细分析了诗歌从记诵功能到抒情功能的演变,他说:

志与诗原来是一个字。志有三个意义:一记忆,二记录,三怀抱,这三个意义正代表诗的发展途径上三个主要阶段。[6]

闻一多认为诗歌发展阶段和“志”字涵义的演变历程是一致的。诗歌发展的第一个阶段是“记忆”,是指记诵而言。“志”的本义是“止于心”,即藏在心里,记在心里。诗产生在文字产生前,这时个人或部落对历史的记忆用口耳相传方式延续下来。诗的押韵和节奏以及整齐的句式,都因为便于记诵形成。在文字产生后,文字记载取代了“止于心”的原始记忆方式,记忆之“记”也演变为记载之“记”。此时记忆和记载都可以称为“志”。诗歌发展的第二个阶段即是“记录”“记载”,这时“诗”也就是“史”。到了散文产生之后,韵文记录的历史称为“诗”,而散文记录的历史则称为“志”。 “诗”与“志”的用途也开始分化。诗歌发展的第三个阶段是“怀抱”,“诗”最初的功能是记事,而“歌”的本质则是抒情,《诗经》中的篇章可以说是记事与抒情的结合。在这个阶段,把“诗”训为“志”,则变成“怀抱”“志向”的涵义了。与此同时,“诗言志”观念产生,诗歌成为言志、讽谏与抒发怀抱的一种手段。

早期的韵文内容上大多与原始社会生活、原始生产方式及宗教祭祀仪式有关。原始时代,歌、乐、舞常常是结合在一起的。今文《尚书·尧典》记帝舜时曾命夔典乐(主管音乐),纪录了原始时期原始人敲打石磬、裹着兽皮、载歌载舞的歌舞场景。根据人类学的研究成果,在原始部落类似的歌舞仪式中会唱诵一些歌谣,这些歌谣即最初的韵文。《吕氏春秋·古乐》篇记载了“葛天氏之乐”,总共有八阕,名称分别为《载民》《玄鸟》《遂草木》《奋五谷》《敬天常》《达帝功》《依地德》《总万物之极》。这八阙歌需要“三人操牛尾,投足以歌”,是典型的原始乐舞,从名称可推测出是先民们为得到理想收成而举行的一种宗教乐舞仪式,反映了当时的巫术色彩和灵物崇拜观念。再如汉赵晔《吴越春秋》所载的《弹歌》:“断竹,续竹,飞土,逐宍!”[7]这首歌谣据说是黄帝时代产生的,可以看出它是接近原始形态的一首猎歌,反映先民们砍竹、接竹、制造狩猎工具、追捕猎物的整个过程,写得非常生动,是一支优秀的原始民谣。

二、先秦韵文的形式演变

韵文的语言经历了由短句到长句的发展过程。我国最早的韵文为二言形式,这与当时人们劳动节奏的单调、短促和先民们思维及语言贫乏有直接关系。如前所举汉赵晔《吴越春秋》所载的《弹歌》,即是二言诗歌。再如《周易》中保存的一些二言体原始歌谣,如《屯·六二》:“屯如,邅如,乘马,班如;匪寇,婚媾。”[8]35《中孚·六三》:“得敌。或鼓,或罢,或泣,或歌。”[8]243二言体诗歌产生的时代尚无文字,仅靠口头流传,所以留存下来的作品很少。

随着社会进步和语言发展(如语法结构日益复杂、词汇增多、双音节词大量出现),二言体不再能满足表达的需要,韵文的形式有了进一步发展。二言体之后占主导地位的韵文体式是四言体。但四言体诗的确立也经历了一个过渡阶段和演化过程。《周易》卦爻辞中所保存的古代歌谣,其中一些卦爻可以看出韵文由二言到四言演化的痕迹。如《周易》卦爻辞中既有上举《屯·六二》和《中孚·六三》这样的二言体短歌,也有如《离·九四》“突如,其来如,焚如,死如,弃如”[8]137和《归妹·上六》“女承筐,无实;士刲羊,无血”[8]223这样的二言和三言夹杂的句式。《周易》卦爻辞中还出现四、五言诗句,如《中孚·九二》:“鸣鹤在阴,其子和之。我有好爵,吾与尔靡之。”[8]243我们可以从这些诗例推测出:因为二言体表情达意的局限,在二言以后,经历了一个诗句容量不断扩充的时期。有人认为,在二言体之后,诗歌经历过三言体的时代。在今存的韵文中,有不少三言句。如《老子》二十八章:“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豁。为天下豁,常德不离,复归于婴儿。”[9]《荀子·成相》篇中也有类似的句式:“请成相,世之殃,愚暗愚暗堕贤良。人主无贤,如瞽无相何伥伥。”[10]两者从韵文形式上看有继承关系。老子是楚人,这种韵文形式估计采用了当时的民间歌谣形式。西汉前期的楚声歌曲也有与之相近的形式,如《汉书·外戚传》记载刘邦之姬戚夫人舂歌曰:“子为王,母为虏,终日舂薄暮,常与死为伍,相离三千里, 当谁使告女。”[11]据《礼记·曲礼》“邻有丧,舂不相”(郑玄注:“相,送杵声”)可知,“舂歌”与“成相”是同一性质的劳动歌谣。但三言往往是杂言韵文中的一种句式,先秦时期通篇用三言的很罕见,所以大多数人不承认三言诗的说法。

韵文语言形式的变革很难完全脱离旧的基础,而将二言诗重叠起来成为四言则是最简便的方式。四言是先秦书面语共用的一种句式。四言句式的定型与以《诗经》为代表的四言诗歌的发展成熟有很大关系。四言体比二言体有了很大进步:它延长了句式、扩充了容量,而且使得大量双音词、连绵词得以入诗,这能够让作者更充分地反映生活、表达思想感情。从押韵上看,四言体与二言体相比,两个韵之间的间隔变大了,这为句法结构、语言修辞的多样化创造了条件。《诗经》时代之后,四言体作为一种成熟句式一直被许多韵文文体所吸收、采用,如箴、铭、颂、赞、赋、骈文等多种韵文皆为四言韵文。

直到先秦末年,韵文的形式还被广泛采用。如《老子》基本用韵文写成,《荀子》中不少篇章采用韵文等等。有一些先秦的应用文也采用韵文形式,如1975年湖北云梦睡虎地秦简中的秦国文书《为吏之道》,是供学习为官吏者使用的政治教材,大约写于秦昭王后期至秦始皇三十年。该书后半部附有八首韵文。例如:

凡治事,敢为固,遏私图,画局陈棋以为籍。宵人慑心,不敢徒语恐见恶。

凡戾人,表以身,民将望表以戾真。表若不正,民心将移乃难亲。

从形式上看,《为吏之道》显然采用了民谣形式,和《荀子·成相》有相承关系。《为吏之道》的前半部分大多以四言为主且有韵。例如:

施而喜之,敬而起之,惠以聚之,宽以治之,有严不治。[12]

这种句式与《老子》《孙子兵法》《管子·版法》以及《韩非子》中的《扬权》《主道》等非常相似,应是先秦末期韵文的主要格式。

三、先秦韵文文体的产生与分化

先秦时期韵文种类繁多,至今留存的即有诗、骚、赋、颂、赞、祝、盟、铭、箴、诔、碑、吊等类。从文体发展史看,先秦时期是各类文体开始萌芽的重要时期。后世的许多文体也在先秦时代滥觞和孕育出来。古代文体论有“文出《五经》”的说法。章学诚《文史通义·诗教》也说后世的文章“其体皆备于战国”。把后世各类文体归于“五经”的说法虽然有些牵强,但若说后世许多新兴文体的产生和发展受先秦韵文文体影响,的确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文体发源于原始社会早期,赵逵夫对文体产生的原因做了很好的解释。他认为:文章的不同形式和体裁形成很早,早于文字产生;文体源于早期的祭祀仪式,以及氏族和部落会议这些不同场合中氏族和部落首领根据不同场合需要发表的言辞,如早期的祷辞和训告、命令等语言形式各有特点,这就是文体的滥觞。“这些言辞因为使用场合与使用对象的不同,从形式到语言风格上都会有所不同,这便形成了不同的‘文体’。”[13]文体最初的形式只是约定俗成的表述方式,也不固定。最初的文体形式如歌、谣、谚以及韵文形式的祭祷之辞,经过长期的口耳相传,到文字产生才定型。随着汉字数量增多、文字对语言的记录功能增强、文章数量不断增长,各种文体也随之产生了。

韵文中最早出现的文学样式是歌谣。梁启超说:“歌谣既为韵文中最早产生者,则其起源自当甚古。质而言之,远在有史以前,半开化时代,一切文学美术作品没有,歌谣便已先有。”[14]“歌”与“谣”很相近,都是原始形态的诗歌。根据杜文澜《古谣谚·凡例》,“歌”指“工歌合乐”,“谣”则是“自歌合乐”,两者主要区别在于有无乐器伴奏。又根据《诗经·魏风·园有桃》“我歌且谣”一句的《毛传》“曲合乐曰歌。徒歌曰谣”,“歌”指合乐曲的歌谣,“谣”则是早期的徒歌清唱,《尔雅·释乐》也云“徒歌谓之谣”。可见诗歌最初的文体细类,是由合乐与否来划分的。

早期韵文文体的产生与原始仪式之间的关系也密不可分。例如赞文体起源于上古仪式活动中用来辅助行礼的赞词。赞的本义是一种礼仪行为,据《说文解字·兟部》“兟,进也”,从“兟”表示双人前引而进,从“贝”则表示执贽礼谒见,所以赞的本义为“引进执贝为礼”。“赞”字的涵义首先引申为“赞者”,也就是引导或辅助别人来行礼的人。赞者在古代的多种仪式场合中身份非常重要。如封建王朝朝堂之上,赞者被设置为一种固定的职官,专职在仪式中大声唱赞,引导礼仪程式的完成。礼仪场合中的赞词在内容上不断扩充,在形式上则向文辞规整、押韵等方面发展,这就形成了文体赞[15]。伏胜《尚书大传》记载了虞舜时乐正的赞:“舜为宾客,而禹为主人。乐正道赞曰:‘尚考太室之义,唐为虞宾,至今衍于四海;成禹之变,垂于万世之后。’于时,卿云聚,俊士集,百工相和而歌《卿云》。”[16]乐正是仪式中的主持人,他充当了类似今天司仪的身份,唱诵这首赞来引导礼乐仪式的顺畅进行。赞文体从汉代的《荆轲赞》开始,转为赞人的一种文体。

早期韵文文体的生成还与特定场合相关的“言说”行为方式有关[17],如“言”“诵”“歌”等不同行为方式使得诗、诵、赋等韵文文体得以分化。中国古代礼制规定不同的交际场合往往应使用不同的文辞样式。如《周礼·春官·大祝》中说大祝的职能主要为“作六辞”来区分上下、亲疏、远近的关系,六辞分别为:祠、命、诰、会、祷、诔。大祝要根据不同的交际场合采用不同的言说方式,运用不同的文辞样式。这些不同的文辞就形成了不同的文体。

早期的韵文文体还根据使用场合和使用功能的不同来加以区分, 如“诔”和“铭”两种文体都是用来表彰德行的。郑玄注《周礼》中的“六辞”时解释“诔”是写死者“生时德行”的,根据《礼记·曾子问》的记载,早期诔是天子的特权,诸侯以下不允许作诔。另据《礼记·檀弓上》记载,士人有诔自鲁庄公始。“铭”文体最初施用的对象包括天子和大夫等各阶层,但功用不同:天子用铭以记德行,诸侯用铭记载功劳,大夫用铭记载征伐。所以“诔”和“铭”作为不同文体,主要由各自不同的应用范围和功用来区分。再如“赞”与“颂”,文体非常接近,两种文体是根据它们的功能、实用性、使用场合、对象区分的。“赞”与“颂”两种文体都起源于仪式活动,但在使用场合上,“颂”最初用于宗庙祭祀等仪式场合,而“赞”使用的礼仪场合则较为宽泛,比如冠礼、婚礼等等;“颂”最初为“颂主告神”之用,“颂”的对象一般是神灵或先王,而“赞”的对象则为仪式中的行礼者或受礼者,大多为普通身份;“颂”最初用来歌颂先人的功勋、祈福等,而“赞”最早是帮助仪式顺畅进行的导引之词,后来才用来赞美人或物。

先秦时期产生了众多的文体,人们也有了较为明确的文体意识。《诗经》和《尚书》的分编成集,说明当时人们已经将诗与文分别对待,具有明确的文体分类意识。这时产生的文体有《诗经》中的“风、雅、颂”三类,《尚书》中的“典、谟、训、诰、誓、命”六类。孔颖达《尚书正义》又将《尚书》中的文体归纳出“贡、歌、征、范”四种。春秋战国时期散文兴起,这一时期的历史散文中也保存了大量当时的各类文体。宋代陈揆指出《左传》中包含八种文体:誓、命、祷、盟、谏、让、书、对。实际上《左传》中的韵文文体还有“诔”体(如《左传·哀公十六年》记载的鲁哀公《孔子诔》)、“箴”体(如《左传·襄公四年》记载的《虞人之箴》)、“铭”体(如《左传·昭公七年》记载的正考父的《鼎铭》)等等。战国末诗歌也产生了新诗体——楚辞体,这也为韵文发展提供了新的养料,其后“赋、颂、赞、箴、铭”等文体在形式上都有模仿骚体的,但“先秦韵文对后世诗歌的影响主要在于四言诗”[18]。到汉代以后,韵文的产生因素多元化,如政治需要、劝诫、讽喻、抒怀甚至文人卖弄才华等因素促生了新的韵文文体,总体上体现出韵文由“圣”到“俗”的发展趋向。先秦韵文文体在文体形式和内容质素上互相影响,而诗、赋等主流韵文对其他韵文的影响是主要的。

先秦韵文文体在汉以后不断分化。魏晋时期,挚虞的《文章流别志论》一书虽亡,但从今存的辑佚条目看,它至少论述了“颂、赋、诗、七、箴、铭、诔、哀辞、解嘲、碑、图谶”等十一类文体。南朝梁代萧统的《昭明文选》按文体将所收作品分为三十九类,其中列在最前面的“赋”和“诗”两类韵文皆有子目,“赋”子目十五,“诗”子目十二。刘勰的《文心雕龙》将所有文体划分为“文”“笔”两大类,其中韵文即为“文”。其中专门论述的韵文有“诗、骚、乐府、赋、颂、赞、祝、盟、铭、箴、诔、碑、哀、吊、杂文、谐隐”等类。各种文体的勃兴促成了魏晋时期文体论的繁荣,而以文体论为中心的文学批评的兴起则是魏晋时期完成文学自觉的一个重要因素。从这一点上我们也可以管窥先秦韵文对中国古代文学发展的深远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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