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关系的新发展看世情变化
2013-02-18李明斌
李明斌
从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关系的新发展看世情变化
李明斌
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两制关系是世情的重要内容。冷战结束后,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作为矛盾统一体的两个方面,并没有由于意识形态因素的减少而改变两制之间的对立和斗争,主要表现在:两制国家合作领域日益广泛,但矛盾范围也日益扩大,摩擦日益增多;资本主义国家以人权、民主等政治问题向社会主义国家施压,干涉社会主义国家内政;大众传媒网络化使资本主义价值观和文化渗透更为便利,文化霸权主义威胁日益严重。与此同时,两制统一性表现出新特点:两制之间的竞争主要表现为综合国力的竞争;两制之间出现非根本制度性的相互交织与融合;两制之间的矛盾得到缓解,合作领域进一步扩大;两制之间的相互学习、借鉴关系进一步凸显。社会主义国家要保持清醒的头脑,掌握与资本主义相处的高超艺术,独立自主维护国家利益,保持自身的长期稳定和繁荣。
社会主义;资本主义;两制关系;世情
李明斌,宜春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博士。(江西宜春 336000)
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两制关系作为当今世界的一对主要关系,内容丰富,情况复杂,其中存在变与不变的问题。从历史上看,两制关系本质上是对立统一的矛盾关系,其对立性表现为斗争和替代关系,是绝对的、永恒的;其统一性表现为历史继承、相互借鉴和共处合作关系,是相对的、暂时的。从现实看,两制之间的对立性和统一性都有变和不变的地方。在中国处于两种制度斗争最前沿的今天,认真分析两制关系的变与不变,研究其发展趋势,对我们正确把握和处理两制关系,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顺利发展,具有重大的理论意义与现实意义。
一、冷战结束后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力量对比
20世纪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关系的演化经历了扼杀与争得生存、并存与对抗、共处与竞争三个阶段。[1](P77-87)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东欧剧变,苏联解体,社会主义阵营遭受前所未有的损失,15个社会主义国家中有10个改变了颜色,两极对立的冷战格局不复存在。冷战结束后,世界上两制国家力量对比从基本平衡转变为严重失衡。
第一,从国家数量来看,“资”多“社”少。
冷战期间,社会主义国家多达15个(加上短暂的柬埔寨共产党政权是16个),虽然数量远远低于资本主义国家,但社会主义国家人口占世界总人口的近一半,与资本主义国家基本上是平分天下。但是,随着东欧剧变、苏联解体,社会主义国家数量大幅度减少,只剩下中国、越南、古巴、老挝、朝鲜五国,并且是“一大四小”。由于苏联、东欧国家的分裂并演变回资本主义道路上去了,资本主义国家在数量上更多了,资本主义的力量在继续增强。
第二,从经济发展来看,“资”富“社”贫。
在经济总量上,尽管中国2010年就已经跃居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但社会主义国家的经济实力明显低于资本主义国家。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公布的最新数字,2010年,世界各国国民生产总值为61.96万亿美元,其中美国就达14.62万亿美元,约占23.6%;日本为5.39万亿美元,约占8.7%;德国为3.306万亿美元,约占5.3%;西方七国经济总量已占世界总量的48%,而中国国民生产总值为5.745万亿美元,约占世界生产总值的9.3%,相当于美国国内生产总值的40%,并且这还是人民币升值的结果。[2]至于其他几个社会主义国家,在世界经济总量中所占份额极少,老挝和朝鲜都是世界最不发达的国家之一,越南、古巴、老挝、朝鲜等社会主义经济小国和弱国有被边缘化的危险。
第三,从科技发展水平来看,“资”高“社”低。
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在科技水平上一直遥遥领先,特别是在高科技方面占有巨大优势。早在十多年之前,“发达国家每年用于科技研究和开发的支出占全世界的95%以上,而包括中国在内的发展中国家只占了不到5%。科技人员90%左右集中在发达国家,发展中国家拥有的科技人员数只占10%”[3]。尽管中国的科技研发事业在不断发展,在载人航天、探月工程、载人深潜、超级计算机、高速铁路等实现重大突破,但与发达资本主义国家整体水平相比仍有较大差距,并且在21世纪的较长时间内还将继续存在。
第四,从意识形态来看,“资”攻“社”守。
两制国家间意识形态领域的斗争由来已久,但直到20世纪70年代前后,资本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一直处于守势。随着社会主义低潮的到来,作为社会主义指导思想的马克思主义也面临严重挑战。这种挑战来自于两个方面:一是资产阶级理论家、政治家利用社会主义的失误攻击社会主义,说马克思主义、社会主义在理论上是错误的,社会主义正走向 “历史的终结”;二是民主社会主义在欧洲的影响由来已久,东欧剧变后,多数国家走上民主社会主义道路,社会民主党在欧洲国家中的影响不断扩大,造成了共产党不如社会民主党的印象,民主社会主义的影响力增强。在此背景下,社会主义国家在意识形态上不得不处于守势。
总之,从整体上看,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力量对比已严重失衡,这种态势在较长时间内不会有大的改变,尽管中国的快速发展提升了社会主义的地位,中国道路的成功增强了社会主义的吸引力,但社会主义国家所面临的不利形势将是长期的、复杂的和严峻的,对此,我们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采取正确的应对措施,以保持政权的稳定和经济的良性发展。
二、两制关系斗争性的新变化
当前,尽管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两制国家间的共处合作与相互借鉴关系得到了发展,但是,它们之间的对立和替代关系的实质并没有变,与冷战时期相比较,二者之间的斗争关系显示出新的特征。由于资本主义敌对势力一直没有放弃对社会主义国家进行 “西化”和 “分化”的政治图谋,总是利用其强势地位和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的“示范作用”来影响社会主义建设进程,两种制度在政治、经济、文化领域的斗争有时仍很激烈,形式更加隐蔽多样。具体而言,主要表现在几个方面。
第一,双方合作领域日益广泛,但矛盾范围也日益扩大,摩擦日益增多。
冷战期间,资本主义国家对社会主义国家进行经济上的封锁、军事上的侵略、政治上的颠覆,两制国家间的斗争和冲突简单、直接地展示在世人面前。冷战结束后,两制力量的对比从基本平衡转变为严重失衡,两者之间的斗争与冲突依然存在,但已从以政治领域和军事领域的对抗为主转变为以经济科技领域的竞争为主,斗争形式由简单、直接转变为复杂、隐蔽。目前,资本主义国家仍在利用各种手段进行意识形态的宣传和渗透甚至施压,从这个意义上说,冷战并未结束,只是斗争形式发生了较大变化。邓小平早在冷战刚结束时就预见性地指出,以两个超级大国争霸为内涵的冷战结束了,但“另外两个冷战已经开始。一个是针对整个南方、第三世界的,另一个是针对社会主义的。西方国家正在打一场没有硝烟的第三次世界大战”[4](P344)。这场没有硝烟的世界大战的主要特点是运用非战争或非军事的间接手段进行经济、政治、思想、文化、宗教等方面的影响和渗透,以达到对社会主义国家干扰、破坏、瓦解的目的,由此带来的摩擦也日益增多。
第二,资本主义国家凭借自己的强势地位,以人权、民主等政治问题向社会主义国家施压,干涉社会主义国家内政。
当今世界,冷战虽然结束了,但资本主义在与社会主义的交流与合作过程中,没有也不可能放弃对社会主义国家施加影响。与冷战时期不同的是,资本主义敌对势力采用更加隐蔽、间接的方式对社会主义国家进行渗透与争夺,是一种“和平威慑”,欺骗性和危害性更大。其主要特点,一是利用社会主义国家经济发展的需求,以人权、民主等政治问题向社会主义国家施压,以达到干扰、破坏和瓦解社会主义国家的目的;二是利用媒体对社会主义国家的人权、民主问题进行歪曲事实的报道,如对发生在2008年中国西藏的“3·14”、2009年新疆的“7·5”严重打砸抢烧暴力事件,一些别有用心的西方媒体的报道严重违背了新闻最基本的真实、客观和公正的原则,故意挑拨民族矛盾,以达到分裂中国的目的。[5]
从进入21世纪以来美国政府的外交实践看,冷战后美国已不再将反对共产主义、对付社会主义国家作为其外交的主要目标,但在推进民主这一战略目标本身就已经将世界上的国家划分为两类:民主国家和非民主国家,而现存社会主义国家自然都被划在与民主国家对立的阵线,成为民主战略的进攻目标,反共主义政策更多地渗透在民主外交和人权外交中。正如胡锦涛指出:“国际敌对势力不愿意看到中国的统一和强大,图谋对我国进行‘西化’、‘分化’,他们利用我国对外开放之机,有目的、有计划地对我进行思想政治渗透。我们在这样错综复杂的国际环境中搞现代化建设,必须始终保持清醒的头脑。”[6](P318)“意识形态领域是敌对势力同我们激烈争夺的重要阵地,如果这个阵地出了问题,就可能导致社会动乱甚至丧失政权。敌对势力要搞乱一个社会、颠覆一个政权,往往总是先从意识形态领域打开突破口,先从搞乱人们的思想下手。”[7](P257)所以,我们必须充分认识反和平演变的长期性、复杂性,在反和平演变的战略策略上要坚持有理、有利、有节。
第三,资本主义对社会主义的文化渗透与扩张更容易得手,文化霸权主义对社会主义国家的威胁日益严重。
随着经济全球化的深入发展,各国之间的文化往来更加频繁,资本主义国家借此机会把自己的思想文化、价值观念和政治经济模式作为 “普世价值”向社会主义国家推销。[8]尤其是随着大众传媒的迅猛发展和信息传播的网络化,发达资本主义国家推销其政治制度、意识形态、价值观念和生活方式更加便利,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凭借雄厚的经济实力,建设物质设施,组建各类组织,通过因特网和其他国际文化交流,传播其意识形态和价值观念,成为文化帝国主义。一些西方势力不断对社会主义国家实行思想渗透,而且舍得投资。在一些美国资产阶级政治家看来,“最终对历史起决定作用的是思想,而不是武器”,“最重要的是搞攻心战”,“在宣传上花一个美元等于在国防上花五个美元”[9](P3)。美国运用娴熟的营销手段,特别是发挥在互联网、卫星电视等方面的优势,以贸易自由化为借口,积极打入并占领社会主义国家的文化市场,既获取了丰厚的经济利益,又在意识形态领域进行了文化渗透,严重威胁社会主义国家意识形态安全。
三、两制关系统一性的新变化
东欧剧变后,由于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力量对比发生了较大改变,“资”强“社”弱的现状使两种制度对抗的意识形态因素大为减少,南北矛盾上升为世界的主要矛盾,两制之间可以保持较长时间的稳定发展。同时,随着经济全球化的深入发展和新科技革命的突飞猛进,资本主义占优势的状况得到进一步加强。目前,两制之间仍存在对立和斗争,但两制关系的主要内容已表现为统一性,即两制之间的共处、合作与竞争,合作、交流、协商成为两制关系的主旋律。
第一,两制之间的竞争主要表现为综合国力的竞争。
社会主义国家和资本主义国家之间的关系首先是一种国家关系,具有一般国与国之间关系的一般性质和特点。但是,在冷战时期,社会主义国家在与资本主义国家交往的过程中,往往违背国家关系的一般规律,片面地强调两种制度国家之间的对立与斗争,两种制度的竞争主要表现为军事实力的较量,片面地强调社会制度和意识形态,给一些本来不属于资本主义所固有的却又符合社会发展规律的事物贴上社会制度的 “标签”而加以拒绝,结果束缚了自己的手脚,影响了自身的发展,留下了深刻的教训。[10]
冷战结束之后,国家之间的竞争逐步淡化了意识形态色彩,“当今各国特别是大国之间的关系,集中表现为包括经济实力、科技实力、国防实力、民族凝聚力在内的综合国力的较量与竞争”[11](P58-59)。综合国力成为决定国家地位的基本依据,也成为一国能否很好地维护本国利益的重要保证。两制关系更注重彼此之间的合作,国际关系民主化成为国际生活的迫切需要,同时,两制之间的竞争更多地表现为经济实力与人民生活水平的较量,以经济和科技为主要标志的综合国力的竞争代替了政治对抗和军事威胁而上升到最重要地位,两制之间的交往实质上就是实力与实力的交往。全球政治和经济发展的这一特点,在21世纪将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第二,两制之间出现非根本制度性的相互交织与融合。
随着经济全球化的深入发展,两制国家相互依赖关系更加明显,和平共处的暂时性和不确定性转变为长期性和相对稳定性,两制国家出现多领域、多层次的非根本制度性的相互交织与融合,使两制国家间形成双赢利益新格局。随着经济全球化的深入发展,两制国家间的依存度进一步增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各种利益互相交错、紧密交织,往往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由于共同利益和相关利益不断增多,要求不同制度国家在追求各自利益的同时,必须顾及与其合作的他国利益,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求得自身的生存和发展。从中国的快速发展给资本主义世界带来的好处,以及始于美国次贷危机且目前尚未结束的世界性的经济危机可以看到,不同制度国家的各方面发展以及出现的各种问题都会不同程度地对对方产生正面或负面的影响。
第三,两制国家间的矛盾得到缓解,合作领域进一步扩大。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随着社会主义阵营的形成,多个社会主义国家的出现特别是社会主义阵营的形成使帝国主义看到了它们共同的敌人,使帝国主义之间矛盾缓和,从对抗走向联合,与社会主义阵营相抗衡,两大阵营的矛盾和斗争上升到主导地位。资本主义各国内部迫于无产阶级的斗争和社会主义因素的增多,也不得不调整政策,缓和国内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的矛盾。东欧东剧变后,两极格局不复存在,世界出现多极化的趋势。政治多极化反过来加深了资本主义世界内部的矛盾,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之间的矛盾,而人类所面临的人口、环境、资源、难民、疾病、跨国犯罪、恐怖主义、核扩散等事关全球生存和发展整体利益的问题需要所有国家进行更广泛的对话与合作,共同携手解决。
近年来,世界被一些日益突出的人口、环境、资源等全球性问题所困扰。新技术革命的发展尽管使一些全球性问题得到缓解,但同时又引起一些新的问题,这些问题只有国际间的通力合作才能解决。例如,随着各国联系的日趋紧密,发生于某一国家或地区的传染性疾病可以迅速蔓延至世界各地;跨国公司的发展和经济风险的广泛存在使得两制国家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世界金融危机发端于美国,但很快蔓延到欧洲,如此等等。这些问题直接威胁着人类的生存和发展,事实证明,只有依靠各国的共同努力才能解决。[12]正如胡锦涛在法国举行的南北领导人非正式对话会议上的讲话所说:“在全球化趋势的推动下,各国、各地区的联系日益密切,市场更为开放,资金、技术、人才等流动更加广泛和迅速,这一切为加强国际合作、促进共同发展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机遇。同时,经济全球化趋势的发展也带来了严峻挑战,南北差距拉大,一些发展中国家面临被进一步边缘化的危险,经济和金融风险增大,跨国犯罪严重,这一切又增加了开展国际合作、共同应对挑战的紧迫性。在这机遇和挑战并存的时刻,我们应该抓住机遇、应对挑战,求同存异、扩大合作,促进经济全球化朝着实现共同发展繁荣的方向演进。”[13](P312)
第四,以中国为代表的社会主义国家以市场为取向的改革和快速稳定的发展提高了社会主义的国际地位,两制之间的相互学习、借鉴关系进一步凸显。
1978年以来,中国通过改革开放,向西方学习,实现了快速发展。中国与西方国家的关系是在斗争中求合作,是借重多极以制衡。对美国推行的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中国必须坚决反对。但是霸权主义不等于战争,更不等于世界大战。因此,美国对外推行霸权主义,特别是对中国推行霸权主义,不能据此否认美国的发达,进而反对与美国合作。今天,“和平与发展”的时代主题没有改变,西方生产力依旧发达,我们仍然需要向西方学习,需要与西方扩大合作,否则只能束缚自己的手脚。中国社会科学院美国研究所前所长资中筠教授一针见血地指出:“百年来,中国人总是把自己应走的道路系于有关国家对自己的态度,因而总是走不出那个怪圈。对于‘老师为什么老是打学生’这个问题应该换个思路:他有什么本事,有什么秘诀老能占上风?我能否学到手?过去由于对西方的失望,转而以俄为师,结果不也是受欺侮吗?如果前苏联的道路真能使我强大,也不能因为它对我行大国沙文主义而不学。这个道理其实不深奥,从晚清到如今一个半世纪以来不乏有识之士对此做出过精辟论析,但是民主的呼声总是为民族主义所淹没,或者说反民主的力量总能利用国人本能的、带有排外性质的民族主义情绪抵制向现代化方向的改革。而帝国主义、霸权主义正好提供机会和动因,客观上互相配合,吃亏的是中国人自己,被牺牲的是中华民族的长远利益。”[14]实践已经说明,中国与西方不断扩大了合作,今后应继续通过合作向西方学习。事实上,社会主义中国在实践中积累的成功经验,也为包括发达国家在内的资本主义国家所推崇,资本主义需要与社会主义合作。
总之,社会主义代替资本主义是人类发展的总趋势,这一点不会改变,但可以肯定的是,“一球两制”格局在21世纪内不会改变,两制之间共处与竞争的关系将长期继续下去,并且将更为复杂和曲折;同时,双方的矛盾仍是国际社会的一对基本矛盾,但不会是冷战时期那样的主要矛盾;双方的对立和冲突有时可能会很激烈,但将局限于一定的范围内;在一个较长时间内,资本主义将处于相互关系的主导地位,但社会主义的影响和作用将不断增大。这些是两制关系的变与不变。当前,根据两制关系将主要表现为共处、合作与竞争的特点,社会主义国家要保持清醒的头脑,掌握与资本主义相处的高超艺术,利用资本主义的矛盾,反对帝国主义和霸权主义,坚持独立自主,自觉维护国家利益,同时,要积极推动国际关系的民主化和发展模式的多样化,以求同存异的精神处理与资本主义的矛盾,保持自己的长期稳定和繁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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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赵 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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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4-518X(2013)05-0181-05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项目“中国共产党资本主义认识史论”(10YJA710024)、江西省社会科学规划项目“中国共产党的资本主义观研究”(10KS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