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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研究

2013-02-14刘仁庆

天津造纸 2013年1期
关键词:木素手工资料

刘仁庆

(一)什么叫研究

据 《辞海》(2009年第六版缩印本)的第2192页上说,所谓研究,直白点说就是钻研、探求,诚如《世说新语·文学四》中说:“殷仲堪精核玄论,人谓曰莫不研究”。还有另一种说法,也就是商讨、考虑的意思。这正是:若将以上两点合二为一,自然会明白无误。因此,对于“研究”这个概念,是应该首先弄清楚它的本意的。我曾记得有一位著名人物说过:搞研究必须要有兴趣、有激情、有劲头才行。否则的话,就是一杯“白开水”——没啥意义。当然,也可以有“以任务带研究的”,正如张瑞芳主演的电影《李双双》中有一句台词:“可以先结婚,后恋爱嘛,怎么都行。”

我在什么时候开始搞研究的? 真的不记得的是何年何月了。鄙人自小就有个“臭毛病”,遇到什么不明白的事,总爱打破砂锅璺(问)到底。如果得不到满意的回答,就会感到“不舒服”,千方百计地非要弄到“水落石出”才肯罢休。我想,真正的研究,就是顽强地追寻搞清楚事物的“庐山真面目”,不怕苦、不怕累、不图名利、不计成败,朝向目标,勇往直前。

在我参加工作后的几十年生涯中,如果把研究的课题“排队”数一数,自然也不算少。但是,留下最深印记的只有两个:一个是对木素的研究;另一个是对宣纸的研究。前者,因不知道天高地厚,以失败告终。后者,根据“自己体重找砝码”,总算得到少许的收获。现在,“削枝强干”,把这两件事“回放”一番。其中或许有点什么教训或经验,似可供后来学人或者读者们参考。

(二)梦想未成真

先说一下木素(Lignin),这是造纸专业基础课——《纤维素化学》中的一个名词。它与制浆化学的关系密切。没有读过制浆造纸工艺学的朋友,是不太明白这个概念的深刻意义的。这个化学名词,不仅涉及到制浆化学中的蒸煮机理,而且关系到未来的“生物质”制浆、漂白的诸多问题。然而,揭开它的真实结构与化学活性,又是何等困难哦!

我之所以要搞这个题目,那是在五十多年以前,即上个世纪50年代我在华南工学院学习专业基础课的时候,听到杨之礼老师在课堂上介绍木素(又称木质素),感到十分新鲜后留下的印象。他说:木质素最早是由去日本大学、学“农艺化学科”(系)的“中国留学生”从东瀛引进过来的。它在我国林业界习惯上叫做木质素。而造纸界被简称为“木素”(多年以后,我曾听北京轻工学院的张玉范老师说,这个译名可能是天津大学陈国符教授最先确定的)。它是植物纤维中所含有的三大化学成分之一,其它两种化学成分——纤维素、半纤维素的化学结构,已经有了很多的研究结果,基本上弄明白了。唯有木素由于太复杂,至今还搞不大清楚。在国际上虽然有许多学派,都在致力于探索这个问题,例如苏联的沙雷金娜、瑞典的黑格隆、美国的伯朗斯、日本的中野準三等,但深入的又被公认的研究新成果并不多。我记得在结束讲授木素这一章课时的前夕,杨老师平淡而又简单地加说了一下:“你们将来如果有条件的话,可以在这方面努力地去试一试。”这句话对于作为一名青年学生的我来说,所起到的激励作用是可想而知的。在那信息十分闭塞的年代,国内研究木素的人数很少,文献主要靠外文。俄文的资料有一点,但主要是英文、日文。这样就迫使我设法努力地进修其他外文,以补充自己语种上的不足。从而抄录和翻译了大量的木素论文和资料。

1959年8月我大学毕业时被分配到了北京,去城南白广路轻工业部报到。后来又转派去轻工部的下属单位:光华路的轻工业部造纸研究所工作。当时我很兴奋,希望在理论上、实践上有所长进。于是,便利用所里图书馆里收藏的丰富的专业书刊资料贪婪地学习起来。当时的管理人员“老金”破例地让我在每天中午“午休时间”进馆阅览,并教我学习专业英文,教材选定为美国凯西(J.P.Casey)著述的PULP AND PAPER Chemitry and Chemical Technology 1951年版(原译名《浆与纸》,后经华宁熙总工提议改译为《制浆造纸化学工艺学》)。开始我有点担心怕违反所里规定的“作息时间”,她却说:所长来了也不怕,反正我是“死猪”了(因1957年老金被错划为右派分子)。

然而,现实给我的却是意外,研究所的工程师们长年累月地不是跑工厂,就是搞实验。我初入门坎,也跟着他们忙前忙后。不久,由于发生了一起事故——一个刚分配来的大学生,在做打浆试验时手指被切掉了。所长对我们这几个同时分配来所的年轻人进行了严厉的批评,说是因不遵守操作规程才闯了祸。我不服气,当场辩答了两句。不久,鄙人晚上睡觉做了一个梦:我被撵出了研究所。过后,一件我所意料之中的事情竟真的发生了,人事科高科长正式通知我:你被调往北京轻工业学院。于是,我便改行去教书了。

到了学校后,虽然这个新单位的环境和条件都不及研究所,但是自由活动的时间多了,还有寒暑假休息。除了日常的工作外,使我能够主动地支配自由时间,特别是借助北京优越的各种条件,能够寻找和拜访我国各个学科的领军人物——如高分子化学的钱人元、王葆仁;有机化学的张滂、杨葆昌等,得到他们的热情帮助。另外,还有许多图书馆、博物馆,中国科学院附属的各个研究所、实验室等,我都一一光顾。这样,一方面让我在如此浩瀚的科学大海里遨游;另一方面也能找机会向科学界的前辈讨教。从而提高了我的知识水平,也增长了我的才干。我暗地里下决心去啃这块“硬骨头”。

于是乎,我努力地收集有关木素化学方面的研究数据。转眼到了1966年初,已经干了七八个年头了,我打算花十年时间(还有两年)和功夫去专攻“木素”。我所积累的资料厚度已达到一尺有余,撰写的文稿估计大概有40 多万字(木素的各种结构式除外)。我想,自己的水平有限,势单力薄,再找两三位有能力搞有机结构化学的朋友合作,从理论和实验上共同来克服,完成这个“梦寐以求”的专题(有一个从苏联留学回国的“同事”,还开玩笑地叫我为“刘木素”)。

正当我埋头专搞木素的时候,一场史无前例的“文革”巨浪汹涌扑来。我被扣上“修正主义苗子”的大帽子,揭发批判我的大字报贴满了整整一面大墙,围观者众。我被抛向了“风口”,心里忐忑,十分害怕。记得有一天下午,我溜进实验室,手里拿着一大包木素原稿,向实验员天津“二姐”(她本人被系领导称为“小吴”,却要求周围的青年同事呼她为“二姐”。另外还有“大姐”和“三姐”都是天津造纸学校1958年的毕业生)借用一下火柴。她好奇地问:干嘛? 我说了一下原委,她想了一想,表示愿意代我保存这包稿子。我回答说,现在“运动”来了,大家都是“泥菩萨”过江。我不能“连累”别人,枉害他人。于是便一狠心,点燃火柴,多年心血,付之一炬! 如今回想起来,内心仍然十分痛楚、茫茫然耳。

从此,我对木素就“金盆洗手”了。可以这么说,文革粉碎了我的“木素梦”。多年的生活经历告诉我:“命运”有时候就是要“作弄”人的,工作中的“逆定律”往往就是这样:在某些情况下,想要干的干不成,不想干的偏要你干。这叫做“永不生锈的螺丝钉”。我没有环境、条件和力量来搞这个难度极大的木素专题,只能面对现实,另找出路,再也不能够“异想天开”了。

(三)刺激的结果

宣纸——中国著名的手工纸之一,现在年轻的朋友对它的了解不太多。勿需赘言,这种采用古代传统方法制成(含青檀皮纤维)的手工纸(即所谓“土纸”),跟现代造纸厂生产的许多机制纸(即所谓“洋纸”),在原料、制法、性能、用途上都有很大的不同。我是怎么与宣纸结缘的呢?

1962年我和几个朋友到故宫博物院看“预展”,遇到了一张名家的书法条幅,到底用的是宣纸还是别的什么纸写的? 看法不一。其中有一位朋友他知道我的学历,便好心地推荐道:他是学造纸专业的,让他说说到底什么是宣纸?这是不是宣纸?于是,周围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射向我的脸上。彷佛期待一个满意的回答。天哪! 当时我的面孔究竟是什么样儿,没有人向我描述过,只觉得脸面发烫到耳根。我吱吱唔唔地搪塞道:“这个,这个,我也说不大清楚……”。我那时恨不得地上裂出一条缝来,让我钻进去才好咧。这一经历给我的剌激太大了,以至于多年以后,一旦回顾,便觉汗颜。

我带着埋怨情绪,回想起了在广州学习专业课程时,关于宣纸的内容,讲《造纸学》的何达湘老师只字不提,以至于让学生我今天处在如此尴尬的境地。然而,过去了一段时间之后,反馈自问:何必把责任全推在何老师身上?那时候要向“苏联老大哥”学习,什么都是苏联的好,谁说苏联一个不字,那就是“反苏”,就会犯“致命的错误”。苏联专家对中国的手工纸和传统文化,执否定态度,以为都是“落后的东西”。大学教材上不论述、课堂上老师不讲授,肯定是“顺理成章”的事。这么一想,我的心情自然也比较“平和”下来了。

在初次接触到陌生的宣纸(手工纸)之后,使我在思想上突发了一个新的飞跃:一定要从现实出发,深入实际,从理论上和实践上搞清它的来龙去脉。从此,我就开始着手寻查中国宣纸的相关资料,藉以充实自已。但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宣纸的资料何其少焉! 即使有,也只是寥寥几字,语焉不详。致使我陷入深深的苦恼之中。后来,我又多次(包括自费)深入到宣纸的重要产地——安徽省泾县进行学习和调研。通过不断地努力,积累了资料,提高了认识。由于过去在脑子里有愚昧无知、先入为主、各取所需的思想方法作怪,导致走了不少的弯路。因此,下决心铲除剪刀绳索式的“盆裁”,斩断脚带腰缠式的“畸形”,去培养自已独立自主、自由思考的治学精神。我试探着走不同的研究路径,例如过去别人用100或200 倍的光学显微镜来观察造纸纤维,我则采用5000 到10000 倍的电子显微镜来进行实验。只要有可能,就更多地使用现代化的仪器分析手段,需要像激光显微光谱仪、红外光谱仪、X 衍射仪等新设备,只好四处寻求朋友们帮助,以利于更深入地开展研究,从而获得了一批新的研究成果。

从1962年我开始关注宣纸、学习宣纸和研究宣纸以来,时光过得真快,转眼间20 多年过去了。在此其间,我阅读、学习过的、在国内外书报上刊登的宣纸文章,居然有几百篇之多。1986年我决定把半个多世纪(1906年算起)以来,在有关书、刊、报上发表的、我能收集到的宣纸文章进行一次汇编,几经周折,终于在1989年以刘仁庆主编的《宣纸与书画》之名,由轻工业出版社正式出版,向海内外发行(分别有平装本和精装本,约请著名书画家张仃老先生题写书名)。这本书发售后,得到书画界人士的密切关注。他们认为:系统地整理这些资料,对宣传有悠久历史的中国宣纸、保存华夏优秀的民族文化遗产,确实做了“前人还没有来得及做”的好事。2008年年初,我又想把自己多年研究宣纸的结果撰写一本书,书名定为《国宝宣纸》,向祖国和人民汇报,作为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60 周年的献礼。

当我把书稿送到出版社后,他们获知近年内已经有3 本介绍宣纸的专书——或以史料角度、或用文学笔调、或依生产流程等出版了。不过,那时市场上还缺少一本以科普的手法,向社会读者宣传宣纸知识、扩大宣纸影响,展示宣纸闪光点的小册子。总之,需要一本给老百姓看的、宣传宣纸的书。于是,我决定改变章节、改变写法,调整内容,削枝强干,书名不变。针对非专业的人士的需要,写些他们所想、所用、所问、所求,即大家比较感兴趣的题目。经过多少个白天加黑夜,我手不停笔,“点击”声声,终于脱稿,一句话:我尽力了。《国宝宣纸》于2009年9月由中国铁道出版社出版,向全国发行。在北京的国家图书馆,还把样书陈列在大厅的宣传柜里,面向广大读者推荐。

长期以来,研究和宣传宣纸的一些文章,参差不齐:有广征博引,洋洋大观,深入浅出的;有囿于纷杂,犹同嚼蜡,不忍卒读的;有资料不准确,道听途说,以讹传讹的。而通俗易懂地、浅斟低吟地、画龙点睛地描绘宣纸的基本特点和特色的文章,实不太多。笔者不揣陋见,以斗胆对几十年以来的有关宣纸的著述,进行了收集、整理和分析,在此基础上才初步尝试写出了自己的认知,公开出版了这本新著。然而“杜诗韩笔愁来读,似倩麻姑痒处搔”,书中仍有暇疵、缺点和不确之处,纵有隔靴抓痒之嫌,却不愿藏拙,呜呼!“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只好求教于诸位贤达大方了。

(四)醒来是早晨

搞研究的第一步就是积累资料。没有资料,好比耕耘没有种子,压根儿谈不上会有收获,所以说资料是研究之本。而收集资料则是研究中极重要的一环。收集资料不要想一口吃出个“胖子”,要细水长流。在我很困难的时候,曾经在中国科学院情报所资料室工作的夏工英同志,帮我借阅了各种资料。还有一些朋友,见到了与造纸有关的材料、报纸,或抄录或剪下,然后邮寄或转手交给我,使我很是感激。虽说是“收资”的方法有多种,如阅读法、询问法、记录法、备忘法等。而我还新奇地发现了另一个特别好的“朋友法”,它让你“视野”扩展、辐射向四面八方。当然,这样的朋友并不多见。

在有了相当数量的资料以后,还有一个关键点:就是进行归类、消化、整理工作。经过仔细思考后要从资料中榨取“精髓”,犹如把地下抽出的“原油”(石油),经过化工处理提炼而获得汽油、柴油、煤油和其它多种多样的化工产品似的。如此,才能转变“死资料”,发挥它的“活作用”。

此外,从实践中我又慢慢地体会到:寻求研究的方向和方法,事关重大,需要仔细思考、慎重而行,切忌过于草率。例如,从热力学理论上已知设计永动机是不可能成功的,我们还有必要继续搞下去? 又如,有些植物从基本数据和知识上了解不宜用来造纸原料,我们何必又去做试验? 再如,利用现有的长网造纸机,机械地去抄造宣纸或某些特种纸,事实证明不合适,达不到理想的要求,还有必要去摊开、推广吗?凡此种种,都需要慎重行事。如果既没有理论支持,又没有新的思路和新的手段,那么宁可“暂时停步”,也不必“急于求成”。

因为本人要研究宣纸,必然要对中国造纸术的源流弄明白,必然要把手工纸的历史、制造、应用搞清楚,必然要涉及纸的发明与发展等一系列问题。所以由此三个“必然”,又牵扯到中国的传统文化、纸文化,于是研究的范围逐渐向外扩展和延伸开去。这样一来,研究中的辐射思维,即与此主题相关的内容,统统都囊括进去了。直到此时,我才逐步地、清醒地认识到:造纸的内容,岂能“孤立一木不见林”,应该包括三个方面——即手工纸、机制纸和纸文化。等我一觉苏醒,方才领悟了从前并不明白的那些道理。

如果估计一下,今天中国的造纸界,研究手工纸的人占0.1%,那么研究纸文化的人可能只有0.01%了。在20 世纪50年代,还有几位老人家不遗余力地在呼吁国家“扶持”一下手工纸。而今天,他们都自然“归天”了,他们的知识和经验也随之消失。我曾对部分已故的造纸专家的家属进行了采访和了解,结果是什么也没有留存下来。一晃很多年过去了,每当我获知“忍看朋辈成新鬼”之时;又加上媒体宣传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之际,往往自感肩上担子之沉重。我想:手工纸和纸文化的研究中有一些问题,如果我不去做,恐怕无人愿意认真地去做,我的年岁已大了,现在只能“只争朝夕”。于是,翻箱倒柜,找出昔日收集的资料,思前想后,伏案提笔,点击电脑,对我国的古纸和手工纸着实地研究起来。因为古纸是手工纸的“先人”、也是机制纸的“祖宗”,华夏子孙岂能“数典忘祖”乎?

这些年来,我对宣纸情有独钟,并认为她是“华夏之宝”,全凭着一股“犟劲”往前冲。我私下自定课题,锲而不舍,投入了不少的精力和时间,并为之乐此不疲。我在宣纸研究的活动中有些什么想法、认识、困难、喜悦? 凡此等等,一言以蔽之,即是我怎么走近宣纸、品味宣纸的? 在一篇长文、两本宣纸专著(《宣纸与书画》、《国宝宣纸》)和撰写的几十篇文章中,对这一段历程进行了翔实地回忆和记录,希望能够获得读者善意的理解。

中国造纸业既古老又年轻。说其古老,是中国古代造纸术的发明已有近2000年悠久历史;说其年轻,中国的机制纸史才不过100 多年。进一步细分细说,中国造纸产业的高歌猛进就在近60年,尤其是近20年间。中国纸业,崛起振兴,纵横盛世,彪炳史册。造纸业作为产业文化的记录者、传承者和促进者,在中国文化的大振兴、大繁荣、大发展时期,应该发挥更大的积极作用。

手工纸是我国纸业中的“另一块庄稼地”,受苏联专家的言论影响,中国造纸界从上到下,多年被忽视。由于要办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事情即“申遗”工作,据说文化部想去抓,并组织人员进行全面调研。我关心手工纸多年,但人微言轻,上级部门和领导有自己的想法。本人只好呼吁一下而已。

现今如果你想要研究古纸、手工纸、纸文化等,必须深刻地认识到这不是一项简单、轻松的任务。有四个需要:一需要有为我国之学术奋斗的高远志向;二需要发现和探究新问题的能力和眼界;三需要几十年以上“如一既往”的恒心和信念;四需要有无怨无悔,甘心坐冷板凳的精神,方能有所建树。今天我们面临的是一个追求金钱的时代,这个时代很多人的特点是急功近利和短视抠门,以上这四个“需要”的门槛,是不是算太高了一点?

人贵有自知之明,勿庸置疑。人是否会有“运气”,这要根据自己的已有条件、客观环境而定。如果能抓住机会,扬长避短,有所为、有所不为,以坚持到底的精神干下去,成功不会遥远。这里有三点要求:第一个是责任,面对如此辉煌的大业伟绩,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第二个是期待,希望从中汲取一点心得、体会和力量,以便对自己干的事业做进一步的理解。第三个是学习,不班门弄斧,活到老学到老,要体现大家对自己的帮助和教育。同时,要反映出人们、社会之间的复杂关系。自己思想活动的轨迹,不怕暴露落后、丑陋的一面。切不要为情面而讳,为风气而惑,为压力而衰。

“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研究学问是一种探索,只有“论深说浅”之分,没有“彼对此错”之别。同时,学术问题是一个认知过程,要尊重科学,要互相学习,要实事求是。各个学科的参与者,必须谦虚谨慎、戒骄戒躁,倾听各种意见。要提倡百花齐放、百家争鸣,要鼓励和欣赏发表各种不同的观点和学说。实践证明,真理是愈辩愈明的。从学术讨论上说,任何轻率随便、霸道武断、动辄否定别人不同意见的做法,都是没有必要、完全不可取的,我们应当引以为戒。从文化意义上讲,在学者们的学术交流当中,“求同”要比“立异”更加重要! 我们要平心静气,不带成见,谦虚谨慎;我们还要提倡“北京精神”(爱国、创新、包容、厚德),就是要提升自己的爱国情怀,增强自己的创新意识,拓展自已的包容心态,铸就自己的厚德品格。我们希望:多一些互谅、互助和互勉,以达到一起研究、共同提高之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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