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议由「多い/少ない/ない」组成的三个词词组

2013-02-14首都师范大学毕晓燕

首都外语论坛 2013年1期

首都师范大学毕晓燕

一引言

众所周知，日语中的属性形容词①关于日语形容词的分类有几种不同的见解，本文根据传统的分类标准，将日语形容词分为属性形容词和感情形容词。既可以作谓语也可以作定语。但是，表示存在的形容词「多い/少ない/ない」则属例外，它们无法单独作定语②日语中也有「多い資源」、「少ない人数」等词组，但是，「多い/少ない」可以直接修饰的名词是非常有限的，本文仍然看作「多い/少ない」不可直接作名词的定语。一般认为，「多い」的连用形「多く」、「少ない」的副词形式「少し」可以直接作定语。关于这一点请参照仁田義雄:「「多い」「少ない」の装定用法」，『語彙論的統語論』，明治書院，1980，p.105—109。，如「多い/少ない学生」这种说法是不成立的。正因为此，「多い/少ない/ない」被称作“特殊形容词”。

「多い/少ない/ない」虽无法单独作定语，但如「人の多い通り③本文中的例句出自《朝日新闻》、《新潮文库100》。」所示，它们可以首先与名词组合，再以组合(くみあわせ)的形式修饰另外一个名词。即，「多い/少ない/ない」无法组成两个词的词组(A+N)，它们可以组成三个词的词组(N1+A+N2)。

本文所讲的词组是指由两个或者两个以上实词组合而成的，是借用词与词组合这种语法手段将其中一个词(主导词)的概念义具体化的指称单位，作为词汇单位的词与其他词组合并相互作用，形成各种语义关系。词组学④本文所将的日语词组学是由奥田靖雄为首的语言学研究会开拓的领域。正是以词组这种指称单位为研究对象，旨在将词与词之间形成的各种语义关系(むすびつき)整理分类，并找出其分布规律的研究领域。

在由两个词组合而成的词组中，前一个词为从属词⑤在日语词组中，从属词在前，主导词在后，从属词为修饰方，主导词为被修饰方，主导词对语义关系的形成起主要的、决定性作用。，后一个词为主导词，其结构相对简单。而本文所要讨论的「多い/少ない/ない」组成三个词的词组(N1+A+N2)，其结构层次和语义关系均相对复杂。「多い/少ない/ない」首先作为主导词与前一个名词组合，它们形成的组合再作为一个整体与后一个主导名词组合，形成三个词的词组。因此，在这类词组中，「多い/少ない/ない」具有双重身份，发挥着双重功能，它既是前一个名词的主导词同时又是后一个名词的从属词。本文将N2称为主导名词，N1+A 称为从属组合，N1称为从属名词。

本文主要用词组学的方法描写由「多い/少ない/ない」组成的三个词的词组(N1+A+N2)，根据其从属组合和主导名词之间的语义关系，将其进行分类整理。同时，分析各类语义关系的词组中的N1和N2的范畴义(カテゴリカルな意味)以及它们在语义上关联和制约(意味的なかかわり)，并找出其规律。

通过分析，「(N1+多い/少ない/ない) +N2」词组其构成要素之间的语义关系主要有两大类:指定特征关系和指定存在方式关系。指定特征关系的词组为「(N1ガ/ノ+多い/少ない/ない) +N2」词组，指定存在方式关系的词组为「(N1ニ+多い/少ない/ない) +N2」词组。本文将在第二章和第三章分别就二者进行论述。

二指定特征关系

指定特征关系的词组有如下词组:

スクリーンのない映画館/貧困地域の多い内陸部/資源の少ない日本と欧米/所得の多い人/サッカー経験のない久松教諭

指定特征关系的词组是指，从属组合规定主导名词所指称事物所具有的、区别于其他事物特点的词组。现实中的事物琳琅满目、种类繁多、这些种类繁多的事物各具特点，这些特点往往表现在颜色、形状、大小、气味、善恶等各个不同的方面。指定特征关系的词组从各种不同的角度、不同的方面来规定事物的特征，具体可以分为指定部件特征、指定存在物多寡特征、指定事件频率特征、指定成员特征、指定领属物特征等五类。

2.1 指定部件特征

指定部件特征的词组有如下词组:

人数が少ない部屋/製造台数が少ないメキシコ国内向けの旧式カブトムシ/党員数の多い日本遺族会/子どもの数が多い学級

にきびの多い中学生たち/口数の少ない小泉/政党色のない知事

当主导名词N2为物质名词、指人名词，从属名词N1为隶属部件类名词或者相关属性类名词时(N1所指称的部件、属性为N2所指称事物、人的一部分)，该类词组从事物的隶属部件、属性的角度指定其特征。N1和N2之间为“部分—整体”关系。

2.2 指定存在物多寡特征

指定存在物多寡特征的词组有如下词组:

単身世帯やオートロックのマンションなどが多い都道府県/本やレコードの多い家

平野の多いドイツのような国/魚の多い海水面付近/農業県が多い九州や東北

原発①指原子能发电所。が多い福島、新潟、福井/富裕層の多い中東

如上例所示，当主导名词N2为处所名词，从属名词N1为物质名词、实体名词、指人名词等具体名词时(N1所指称的事物、人为存在于该处所的事物、人)，该类词组从存在于该处所的存在物(包括人)的角度指定该处所的特征。N1和N2之间为“存在物—存在处所”关系。

2.3 指定事件频率特征

指定事件频率特征的词组如下:

犯罪の多い首都圏/酔客のトラブルの多い駅/クマの出没が多い地域

嘘つきが多い時代/オーロラの発生が多い時期

当主导名词N2为处所名词、时间名词，从属名词N1为表示现象的抽象名词(N1表示发生于该处所的事件)，该类词组从发生于该处所的事件发生频率角度指定该处所或者该单位时间的特征。N1和N2之间为“事件—发生处所/时间”关系。

在指定存在物多寡特征的词组中，「多い/少ない/ない」表示某一类事物在一定的空间范围、单位时间内存在物数量的多寡，在指定事件频率特征的词组中，「多い/少ない/ない」表示某一事件在一定的空间范围、单位时间内事件发生频率的高低。

2.4 指定成员特征

指定成员特征的词组如下:

若手が多い日本チーム/左打者の多いチーム/映像部門の出身者が多いグループ経営陣

都市を基盤にした議員も多い民主党/慎重派が多い派閥幹部

当主导名词N2为表示组织、团体等的名词，从属名词N1为指人名词，N1所指称的人为该组织、团体的成员，该类词组从构成成员的角度指定该组织、团体的特征。N1和N2之间为“成员—集体”关系。

2.5 指定领属物特征

指定领属物特征的词组如下:

預貯金の多い高齢者/収入のない大学生/作品本数の多い黒沢監督/投資の知識や経験が少ない若者や高齢者/実力のない議員/資力のない人/就労資格のないフィリピン人女性/出演の機会が少ない若手たち/甲子園経験のない2年目の佐々木/補導歴のない少年/行き場のない若者/住む場所のない小説家

当主导名词N2为指人名词，从属名词N1为金钱、知识、经验等表示人的领属物的名词时(N1所指称的事物为该人的领属物)，该类词组从领属物的角度指定该人的特征。N1和N2之间为领有关系。

三指定存在方式关系

如前所述，指定特征关系的词组为「(N1ガ/ノ+多い/少ない/ない) +N2」词组，指定存在方式关系的词组为「(N1ニ+多い/少ない/ない) +N2」词组，具体见下列词组:

都内の温泉に多いぬめりのある黒色のお湯/戦後のまだ貧しい時代に少ない鉄骨/危険群に少ない栄養素/共済加入者に多い中高年/今までにない喜び

事物以各种方式存在于现实世界中，各种事物存在于不同的时空内、环境中。指定存在方式关系的词组是指，从属组合规定主导名词所指称事物存在于何处、存在于何时等存在方式的词组。指定存在方式关系的词组根据从属组合与主导名词之间的语义关系，具体可以分为指定空间范围、指定时间范围、指定领属者范围等三类。

3.1 指定空间范围

指定空间范围的词组有如下词组。这里所指的空间范围既包括物理空间也包括抽象意义上的空间。根据主导名词N2和从属名词N1的词汇意义、语义关联，我们可以将这些词组划分为下列四小类。

A:N1——N2=处所名词—实体名词/指人名词

広場周辺に多い飲み屋/東京近郊に多いツチガエル/地域に少ない学習塾/地表付近に少ないイリジウム/市内に少ない公園/地球には少ないヘリウム3/次の道県にない観光地·観光ポイント/北河内に多い蓮池/この付近におおい杉林佐久小県辺に多い世間的な僧侶/街に少ない若者

B:N1——N2=表现作品名词—表现内容名词

原作にないエピソード/原作にない部分/規定にない役員退任慰労金/地方税法にない法定外普通税/目録にない文書

C:N1——N2=处所/组织名词—抽象概念名词

NHKにない味/他社にない取り組み/よそにない柔軟な形の小売り/ケンタッキーにない雪や寒さの訓練環境/デパートや大型店にない人間的な要素

D:N1——N2=抽象名词—实体名词/指人名词

理系に多いポスドクや文系に多い専業の非常勤講師/製造業に多い派遣社員/市内の伝統産業に多い中小零細企業/女子校に多いプロテスタント系の中学

在A 组词组中，主导名词N2为实体名词、指人名词，从属名词N1为处所名词，N2所指称的事物、人存在于N1所指称的处所处，从属组合指定主导名词N2所指称事物、人的物理空间范围。

在B 组词组中，主导名词N2为表现内容名词，从属名词N1为表现作品名词，N2所指称的内容为N2所指称作品的一部分，从属组合指定N2所指称内容的抽象空间范围。

在C 组词组中，主导名词N2为抽象概念名词，从属名词N1为处所名词、组织名词，N2所指称的抽象事物存在于N1所指称的处所处。但是，与A 组词组中的处所不同，这里所指的处所是抽象意义上的处所=所属范围。

让我们来比较一下「通常のドンキにない高級品」「自店にない本」和「ケンタッキーにない雪や寒さの訓練環境」「NHKにない味」。两组词组中的从属名词N1均既具有空间性语义特征也具有组织性语义特征，不同的是，前两个词组中的主导名词N2为实体名词而后两个词组中的主导名词N2为抽象概念名词。根据语义关系搭配方面的限制原则，前两个词组中的从属名词N1选择空间性语义特征，后两个词组中的从属名词N1选择组织性语义特征。因此，前两个词组为指定物理空间范围关系，后两个词组为指定抽象空间范围关系=所属范围的词组。同样，C 组词组也为指定抽象空间范围=所属范围的词组。

在D 类词组中，主导名词N2为实体名词、指人名词，从属名词N1为抽象名词。一般来讲，名词的抽象性越高，其空间性越弱，因此，这类词组中的N1与其说表示空间，倒不如说是表示某种属性更贴切，「(N1ニ+多い/少ない/ない) +N2」词组为指定N2所指称事物、人的存在方式=属性的词组。

3.2 指定时间范围

指定时间范围的词组有如下词组:

A:戦後のまだ貧しい時代に少ない鉄骨/これからの季節に多い西からの風/乳幼児期に多い卵や小麦、乳製品

B:夜間に多い自殺

C:今までにない政治家/今までにない客/最近にない図抜けた奴

D:この現世にない姿/今までにないイメージ/近来にない大北伐/今までにない手法/今までにない考え彼女の今までにない結髪法/今までにない一つの新しい挑戦/これまでにない荒療治/ここ数百年来にない観物/いままでの彼の経験にない雪の感覚/過去の人生にない体験/従来にない催し/これまでにない朔太郎論/これまでにない政治不信/今までにない異例/シーズン中にない応援

E:いつもにない落ちつきと頭の澄明/加藤の経験にない楽しさ/近来にないめざましさ/今までにない空恐ろしさ/例年にない酷暑/例年にない活気/近年にない豊作/近年にない不漁/例年にない危機感/今までにない信頼感/今までにないすっきりした後味/いままでにないつよい光/それまでにない暗い気持/今までにない恐ろしい疑い/これまでにない厳しいもの/今までにない長閑な景色/常日頃にないだらしのない反応/いままでにない疲労

通过观察上面的词组我们可以发现，指定时间范围的词组中其从属名词均为在时轴上占据位置的起点和终点的表时间段的时间名词。

如「夜間に多い自殺」所示，当主导名词为动作性名词时，该词组表示该事件在一定的单位时间内发生频率的高低。

关于「(N1ニ+ない) +N2」词组

如C、D、E 组词组所示，指定时间范围的词组中，「(N1ニ+ない) +N2」词组数量非常多。在此，我们主要讨论一下「(N1ニ+ ない) + N2」词组。

在「(N1ニ+ない) +N2」词组中，从属名词N1为「この現世」「近来」「いつも」「常日頃」「従来」「例年」等没有明确的起点和终点的、表模糊的时间量的时间名词以及「今までに」「これまでに」等时间终点为说话时点的时间名词。

「(N1ニ+ない) +N2」词组中的主导名词N2是否含有程度义，该词组所表达的意思是不同的。

(a)主导名词(程度－)

在上述C、D 两组词组中，主导名词N2为「政治家」「客」等指人名词、「体験」「催し」「朔太郎論」等不含有程度的抽象概念名词，这时「(N1ニ+ない) +N2」词组表示这些人、抽象事物具有与其他人、事物相区别的、值得一提的特征或者该人、事物为首次出现的崭新事物。

(b)主导名词(程度+)

与C、D 两组词组不同，E 词组中的主导名词为「落ち着きと頭の澄明」「楽しさ」「めざましさ」「空恐ろしさ」「喜び」等含有程度的抽象名词，这时「(N1ニ+ない) +N2」词组表示程度最高。例如，「いつもにない落ち着きと頭の澄明」表示最沉着、头脑最清醒;「加藤の経験にない楽しさ」表示最愉快;「近来にないめざましさ」表示最突出; 「今までにない空恐ろしさ」表示迄今为止最恐惧;「今までにない喜び」表示最开心。

让我们再看下列例句:

(1)例年にない多さ。(2009年03月07日朝刊)

(2)一方、アカコッコはこの冬、横浜市で何度か目撃されたほか、同じ伊豆諸島の新島でも、例年にない数が観察されている。(A010314)

(3)日本百貨店協会が発表した2000年の全国百貨店の売上高(店舗調整済み)は前年比1.8%減の8 兆8200 億円にとどまった。4年連続の前年割れ。そごうグループ各社の閉店セールやプロ野球の優勝セールが例年にない規模で展開されたが、売上高の底支え程度にしかならなかった。(A010125)

(4)百貨店各社は6月末に夏物セールを前倒し実施し、7月中旬までに売り上げが集中。伊勢丹は前年比2.2%増に。高島屋は全店ベースで1.4%増と5カ月連続で前年実績を上回り、「過去10年にないペース」と顔をほころばせる。(A010725)

(5)今年1月の製造業における新規求人の落ち込み、企業の人員整理の増加などを挙げ「これまでにない傾向」と指摘した。(2009年03月10日朝刊)

在例(1)中，主导名词「多さ」为含有量度的抽象名词，「例年にない多さ」表示数量最大，而例(2)中，主导名词为「数」，「数」既包含“多”也包含“少”，因此「例年にない数」既可以表示数量大，也可以表示数量小，该词组表示数量大还是数量小要根据前后文来判断。例(3)～(5)中的「規模」「ペース」「傾向」等表示事物相关属性类的名词时，「規模」既可以为大也可以为小，「ペース」既可以为快也可以为慢，「傾向」既可以为好也可以为不好，这时，这些词组既可以表示规模大、进度快、好的倾向，也可以表示规模小、进度慢、坏的倾向，具体表示大还是小，快还是慢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例(3)中的「例年にない規模」表示规模大，例(4)中的「過去10年にないペース」表示快，例(5)中的「これまでにない傾向」表示不好的倾向。

3.3 指定领属者范围

指定领属者范围的词组有如下词组。从主导名词N2和从属名词N1之间的语义关联来看，指定领属者范围的词组包括三类。

在A 组词组中，主导名词N2表示构成要素，从属名词N1表示实体，主导名词N2和从属名词N1之间为部分—整体的关系。在B 组词组中，主导名词N2和从属名词N1均为指人名词，主导名词N2为元素，从属名词N1为集合，主导名词N2和从属名词N1之间为被包含—包含的关系。在C 组词组中，主导名词N2表示状态或者动作，从属名词N1表示人，主导名词N2和从属名词N1之间为状态/动作—主体的关系。

A:コゴミやギョウジャニンニク、フキノトウなどに多いポリフェノール/カツオなどの青魚に多いヒスチジン/大豆製品や、トマトに多いリコピン

B:非正社員に多い自転車通勤者/日本人に非常に少ないRHマイナス型/共済加入者に多い中高年

C:女性に多い、薬物の個人的乱用/働き盛りの男性に多い自殺や病気/日本人に多い軽い肥満/若い女性たちに多い容貌の醜さ/相手に少ないチャンス/中高年女性に多い悩み/他候補にない強み/野球選手に多い外傷や障害、傷害/トレヴィザン家の男たちに多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