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改变“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提法原因研究述评
2013-02-01封来贵
封来贵
(山东财经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山东 济南 250014)
现有的文献资料表明,毛泽东1938年10月在《论新阶段》的报告中明确提出“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命题后,就几乎不再使用这一提法;1951年他“亲自主持编辑”的《毛泽东选集》在将《论新阶段》的第七部分——《中国共产党在民族战争中的地位》收入时,又把“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修改为“使马克思主义在中国具体化”,其中的原因是什么?近些年来,国内学术界围绕这一问题进行了一些探析和争论,提出了不少很有启发性的见解。本文拟就几种有代表性的观点对探析和争论的情况作一述评,不当之处,祈望学界同仁批评指正。
一、毛泽东改变“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提法是由于外部原因的影响
1999年,冯蕙撰文分析说:不提“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原因,主要是1948年6月共产党情报局通过决议,谴责南共领导的所谓民族主义、反苏和亲资本主义倾向,“大概是中央考虑到,‘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和‘毛泽东思想’这两个提法,容易被误认为带有所谓民族主义的倾向”;而中国革命胜利后,需要得到苏联的帮助,为了搞好中苏关系,避免“民族主义”的误解,一般就不再使用这一提法。[1]2005年,鲁振祥在其《〈论党〉对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重要贡献——兼述历史上“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概念的使用》一文中引证了上述分析并肯定了这一说法。[2]同年,龚育之在《关于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和当代化问题答记者问》中说:逄先知同志曾经撰文说明,把“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修改为“使马克思主义在中国具体化”是“毛泽东亲笔”所为。怎样看待这个修改?冯蕙同志和鲁振祥同志有专门研究。“逄、冯、鲁都在中央文献研究室工作,拥有查核党的历史文献和手稿的便利,所以他们的叙述是有权威性的。他们都认为,我也认为,编辑毛泽东选集时的这处修改,是由于外国的影响在当时形势下所做的纯粹文字上的修改,以及精益求精的更加细致的表述,没有实质意义上的修改。”[3]或许是因为有了这些权威性的专门研究和叙述,“外部原因说”成了目前国内学术界主流的、通行的一种观点。
这种“外部原因说”着眼于中国共产党与共产国际和苏联的关系这样一个大格局来分析毛泽东何以修改“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提法,有其合理之处,但是,把其中的原因归结为单一的、而且是外部的影响,似乎缺乏应有的说服力。因此,“外部原因说”受到了其他观点持有者的如下质疑。其一,缺乏史料证据。冯蕙在其文章中的文字表述是:“大概是中央考虑到……”①龚育之在答记者问中的表述是:“他们都认为,我也认为……”从用语上看,由推测性的“大概”到肯定性的“认为”,似乎是发生了一个重大的转变或者说是一种跳跃。其二,解释空间不足。这种观点既不能解释自1938年10月提出这一命题后至1948年6月共产党情报局通过谴责南斯拉夫共产党的决议,在这近10年的时间里毛泽东本人很少或者说几乎不再使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概念,也不能解释在中苏两党和两国关系破裂以后,曾经的担忧和顾虑不存在了,毛泽东也没有恢复“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提法。其三,不能两全其说。斯大林、共产国际等外部因素对“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影响是双重的,“既有消极的阻碍作用,又有积极的促进作用。各个历史时期的主要倾向又有所不同。”如果说毛泽东修改“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提法是外部原因所致,那么同样的缘故,1935年召开的共产国际七大制定的新的策略方针则“为中国共产党独立自主地、创造性地实践把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践相结合的原则提供了重要条件”,对“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这一概念的提出“起到了十分明显的推进作用”[4-5]。假如把原因仅仅归结为斯大林、共产国际等外部因素的影响,那么对共产国际来说,则只是注意了其消极的阻碍作用而忽视了其积极的促进作用,似乎有失公允。同时另一方面,对于延安时期以来以毛泽东为首的中共领导集体来说,在应对外来影响面前,似乎仍然缺乏足够的独立自主的信心和能力。
二、毛泽东改变“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提法是因为这一提法本身不够科学、准确
2006年,易杰雄在其《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提法应当慎用》一文中说:“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这一提法,意味着要把马克思主义从形式到内容完全变成中国的东西,这既无必要也无可能;同时也容易导致逻辑上的混乱,比如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是对马克思主义的丰富和发展,属于马克思主义,是否还要中国化?在1940年1月的《新民主主义论》中,毛泽东已经找到一个非常科学的提法——“将马克思主义的普遍真理与中国革命的具体实践完全地恰当地统一起来”[6]。1941年9月在《反对主观主义和宗派主义》一文中,他还最后一次用过“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这个提法,不过同时他还用了“使中国革命丰富的实际马克思主义化”[7],而这一提法强调的是要将中国实际经验上升到马克思主义理论的高度,是在反对经验主义,与“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提法之反对教条主义的目的是根本不同的。这表明他对原有的提法不满意,至少是感到它有片面性,试图对它作些补充。[8]
从致思方向来看,易杰雄的文章从之前其他研究者偏于外在原因的分析,转为从毛泽东的理论创造活动和个性特点等内在因素方面寻找根由,尤其是强调毛泽东作为中国共产党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家,十分注意自己著作中的用语或者提法的准确性,这是符合实际的①,因而是值得肯定的。但易文只是提出了问题,而没有作进一步的具体的分析,其判断的语气也只是说“很可能与他后来意识到这个提法不够科学、准确有关”,仍带有推测的性质。
2007年,胡为雄发表《毛泽东修改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提法的文本分析》一文,认为“外部原因说”没有给出直接的史料证据,同时忽略了毛泽东修改自己著作的具体过程。他对《中国共产党在民族战争中的地位》中含有“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提法的“学习”一节的文字修改情况进行了详细的比较和分析,然后得出结论说,毛泽东的修改是一次全面的修改而不只是对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这一个提法的修改,是对自己著作的一次精心加工和对文字的再次提炼;把“中国化”改为“在中国具体化”,意义更精确,更能清晰地表达“把马克思主义应用到中国具体环境的具体斗争中去,而不是抽象地应用它”[9]658这样的涵义。《中国共产党在民族战争中的地位》和《矛盾论》两篇文章都经过了较长时间的精心修改。在“矛盾同一性”问题上,毛泽东的观点与斯大林是不一致的,但毛泽东并没有因此而修改关于矛盾同一性的论述,斯大林也没有因此就拒绝《矛盾论》在《布尔什维克》杂志上发表。毛泽东对自己的著作精益求精,理论的精确性是他进行修改的内在动力和最高原则;外在政治环境的影响或许是存在的,但不会有太大的直接作用。我们在学术研究中应以《毛泽东选集》的规范提法为准,少用或者不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通俗提法。[10]
胡文从文本角度所作的分析较之此前关于外部原因的“大概”、“可能”之类的推测,应该说是更有说服力的。第一,从“学习”一节的文字变化情况看,毛泽东的确是作了全面修改,除了文句的增加、删减和修饰外,对两个小标题也作了改动:“(1)问题的性质”直接删除了,“(14)团结全党到团结全民族”改为“团结和胜利”。第二,《中国共产党在民族战争中的地位》和《矛盾论》这两篇文章都经过了较长时间的精心修改,如果说“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这个提法容易被误认为带有所谓民族主义的“倾向”,那么《矛盾论》关于矛盾既对立又统一的论述,与斯大林“只讲对立面的斗争,不讲对立面的统一”[11]则是明显的观点“不一致”,但毛泽东并没有因为顾忌斯大林而修改自己的理论观点。如果在这里可以作这样的比较的话,那就充分表明,理论的精确性和用语的准确性是毛泽东修改自己著作的内在动力和最高原则;而毛泽东对“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所作的修改,不过是其全面修改之一罢了,只是因为后来特定的某种原因才引起人们更多的关注与思考。
然而,另一方面,胡文所作的文本分析也凸显了这样一个问题:既然“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这个提法并不准确、科学,那么毛泽东当年为什么使用了这一提法并且还对其作了阐释呢?换句话说,毛泽东使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这一提法的历史背景(语境)是什么呢?分析和探究这个问题,对于进一步理解和说明毛泽东为什么修改“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提法,无疑具有重要意义。
三、毛泽东改变“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提法虽然来自外部的压力是最主要的原因,但也不是完全被动的选择
2007年周连顺撰文认为,党的七大以后,毛泽东和中国共产党改变“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提法,除了外部压力,至少还有两个主动的考虑。第一个考虑是要引起全党对马克思主义基础理论的重视。由于中国共产党长期处在农村和战争环境中,没有条件开展系统的马列主义理论教育,党员的理论水平不高是一个普遍问题。1948年9月,毛泽东在政治局会议上还指出:“我党的理论水平,必须承认还是低的,必须提高一步。”[12]党的七届二中全会还规定了干部学习马列主义必读的12本著作。[13]第二个考虑是为了强调毛泽东思想与马列主义是一个东西。党的七大以后,中国革命在毛泽东思想指引下取得了一个又一个的新胜利,但党内却出现了一种抬高毛泽东思想的情绪,毛泽东对此十分警觉。1948年8月15日,毛泽东复电吴玉章:“现在没有什么毛泽东主义,因此不能说毛泽东主义。”[14]1954年12月,毛泽东又指出:“如果把毛泽东思想同马列主义并提,有人会以为是两个东西,为了不使发生误会,就不提毛泽东思想。”[15]如果说改变“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提法只是由于来自外部的压力,为什么在这种压力消失了以后没有恢复使用这一提法呢?[16]
周文是在肯定“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提法的科学性的基础上,因不满足于仅仅归结为外部压力的说法,而试图探寻毛泽东改变这一提法的主观方面的考虑。然而周文所给出的这两点“考虑”似乎并没有多少说服力。毛泽东提出“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这一任务,主要就是针对当时党员的理论学习问题的。在“学习”这一小节的第二自然段,毛泽东指出:“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的理论,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理论,不是把他们的理论当作教条看,而是当作行动的指南……中国党的马克思主义的修养,现已较前大有进步,但还说不到普遍与深入……所以普遍地深入地研究理论的任务,对于我们,是一个亟待解决并须着重致力才能解决的大问题。我们努力罢,从我们这次扩大的六中全会之后,来一个全党的学习竞赛,看谁真正学到了一点东西,看谁学的更多一点,更好一点。”[9]657-658而在第三自然段,毛泽东即指出:“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使之在其每一表现中带着中国的特性,即是说,按照中国的特点去应用它,成为全党亟待了解并亟需解决的问题。”[9]658-659这两段文字已经清楚地表明,提出“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这一任务,正是为了提高全党的马克思主义理论水平,提高中国共产党人运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解决中国革命实际问题的能力,而且与后来强调毛泽东思想同马克思列宁主义之间是枝叶与树干的关系也不存在什么冲突或不一致,既然这样,又何必为此而修改“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提法呢?
不过,周文所作的分析,从之前众多研究者赞同的迫于外部压力所作出的“被动选择”,转到将“被动选择”与“主动考虑”结合起来,以求找到更全面、更合理的解释,对于继续深化这方面的研究和探讨具有启发意义。
四、毛泽东改变“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提法是由于历史语境发生变化和“中国化”用语相对不够精确
2008年李建勇撰文认为,“外部压力说”、周连顺的“主动变通说”都不够全面,都忽略了当时的历史语境及其变迁对于毛泽东提出、后来又改变“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命题的影响。首先,在毛泽东提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之前,“中国化”的概念已被广泛使用[17]73,抗战时期“中国化”更是成为居于支配地位的社会思潮;新启蒙运动的发起者陈伯达和参加者艾思奇在抗战爆发后到达延安,并继续致力于“中国化”的宣传。完全有理由认为,当时蔚然成风的“中国化”思潮为毛泽东提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概念提供了思想氛围。但抗战时期的“中国化运动”也有复活陈腐观念、滋生反现代主义情绪的负面作用。[18]另一方面,在不同的政治力量和文化力量之不同向度的解读和使用下,“中国化”日益成为一种宣示不同主张的符号,成为一个内涵难以界定的名词。随着抗战结束,“中国化”思潮也悄然终结,历史氛围既已改变,毛泽东不再使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提法自然也是顺乎潮流之举。相较于容易引发歧义的“中国化”的用语,“相结合”的用语确实“更为精确”。其次,毛泽东提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命题的主要目的是反对以王明为代表的教条主义,因而“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就具有开展党内思想斗争的某种工具价值。随着党的七大把毛泽东思想确立为党的指导思想,王明教条主义丧失了其影响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这一命题和口号再被用作党内思想斗争的武器也就没有针对性了。另外,“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提法也有理论创新的旗帜作用。随着毛泽东思想被确立为党的指导思想并写入党章,理论创新的历史使命业已完成,七大以后不再使用这一提法是完全可以理解的。[19]
李文提出了一个众多研究者较少关注和思索的问题——毛泽东为什么把“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化”这两个词语联结了起来,形成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提法而不是别的什么提法?——并围绕这一问题,从不同角度对毛泽东“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提法之所以形成的历史背景作出了具体的、比较有说服力的分析和探讨,初步勾勒出了毛泽东“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提法的来龙去脉[20-21]:“中国化”作为一个曾经在20世纪二三十年代思想界、学术界“非常流行”,“不管人们从什么角度都可以随口说出来”[17]74的用语,毛泽东自然也可以用;“中国化”思潮本身具有强调中国特色、弘扬民族传统的意蕴,出于开展党内思想斗争、摆脱教条主义压力的特殊需要,毛泽东更可以用;由于它同时复活了一些陈腐观念,且其内涵难以界定,随着其历史使命的完成,毛泽东便不再使用。如此说来,尽管毛泽东提出了“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概念并对其实质内涵作了阐述,但无论是“中国化”还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相对于“工农武装割据”、“新民主主义”、“人民战争”、“人民民主专政”等富有个性色彩的创造性语言来讲,都算不上是毛泽东的独特用语,因而,在提出“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概念之后,毛泽东就几乎不再使用这一提法,而是代之以“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和中国革命的实践相结合”[22]并一直沿用下来,便是顺理成章的了。不过,在李文中仍有未作解释的问题,比如为何毛泽东在党的七大之前就已经很少提及“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当然,李文主要是从历史语境、历史使命的层面作了分析,如果从毛泽东对待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最基本原则——理论联系实际——出发,将毛泽东的理论思维逻辑与文字语言表达结合起来,分析毛泽东对待“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这一提法的前后思想变化轨迹,可能会使我们的理解和认识更深入一步。
五、总结
综观上述国内已有的研究成果,可以总结出以下几点:第一,研究的视角不断扩展,从国外到国内,从客观到主观,从文本到语境,从现实到历史,日益走向具体和多样。第二,在关于毛泽东为什么不再使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这一提法的问题上,大致分为两种主张:易杰雄、胡为雄等人认为是毛泽东本人放弃了这一提法,今天应当少用或者不用;其他研究者认为毛泽东的修改只是一种变通,实质意义没有改变,新时期恢复“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提法是理论创新和实践创新的需要。第三,尽管在观点和主张上有明显分歧,但上述多数研究者也存在某种比较一致或相近的看法,即认为与“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和中国革命的实践相结合”这样的提法相比较,“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提法不够“精确”。
另外需要指出的是,自新时期恢复使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提法以来,学术界对“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内涵进行了持续不断的研究和探讨,时至今日仍是观点纷呈,莫衷一是。对此,不少研究者认为这是在与时俱进中“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内涵得到深化的表现。然而,如果从另一个方面看问题,当年一个已经被它的提出者阐释过的概念、用语或命题,今人对其内涵的解读竟多达7种[23]乃至更多[24],似乎有些不同寻常、耐人寻味。而且,如此众多的观点都声称本源于毛泽东的“38命题”。但若以“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和中国的实际相结合”审视之,相互之间在实质上又有多少殊异之处?尽管与20世纪二三十年代的中国化思潮相比已经时过境迁,但对“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之内涵解读的现状表明,“中国化”仍然是一个内涵难以界定、易致歧义(或多义)的用语,这是否正是毛泽东基于“学理”的考虑而不再使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提法的真正深层原因呢?但无论如何,内涵丰富却众说纷纭,这本身或许也是研究者们应当予以深思的问题。
注释:
①龚育之在其《党史札记》中说,毛泽东著作的编辑工作遵循精心挑选和精心整理的原则,“精心整理,按毛泽东的要求,就是‘文字上的修正’,‘内容上的补充和修改’。”
[1]冯蕙.六届六中全会与马克思主义中国化[J].毛泽东邓小平理论研究,1999(2):46.
[2]鲁振祥.《论党》对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重要贡献——兼述历史上“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概念的使用[J].党的文献,2005(3):84.
[3]龚育之.关于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和当代化问题答记者问:上[N].学习时报,2005-04-04(3).
[4]郑德荣,彭明榜.共产国际与马克思主义中国化[J].东北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3(3):73-78.
[5]鲁振祥.“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解读史中若干问题考察[J].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研究,2006(1):9.
[6]毛泽东.新民主主义论[M]//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2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707.
[7]毛泽东.反对主观主义和宗派主义[M]//毛泽东.毛泽东文集:第2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374.
[8]易杰雄.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提法应当慎用[J].陕西理工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06(1):1-3.
[9]毛泽东.论新阶段[M]//中央档案馆.中共中央文件选集:第11册.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91.
[10]胡为雄.毛泽东修改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提法的文本分析[J].理论视野,2007(11):28-30.
[11]毛泽东.在省市自治区党委书记会议上的讲话[M]//毛泽东.毛泽东文集:第7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194.
[12]毛泽东.在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上的报告和结论[M]//毛泽东.毛泽东文集:第5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6:137-138.
[13]毛泽东.在中共七届二中全会上的总结[M]//毛泽东.毛泽东文集:第5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6:267.
[14]毛泽东.致吴玉章[M]//毛泽东.毛泽东书信选集.北京:人民出版社,1983:303-304.
[15]毛泽东.关于政协的性质和任务[M]//毛泽东.毛泽东文集:第6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387.
[16]周连顺.毛泽东改变“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提法之原因分析[J].党史研究与教学,2007(5):92-96.
[17]张静如.关于“中国化”[J].党史研究与教学,2006(5).
[18]冯崇义.中国抗日战争时期的中国化思潮[J].开放时代,1998(2):78.
[19]李建勇.也谈毛泽东为什么改变“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提法[J].党史研究与教学,2008(3):31-38.
[20]李建勇.毛泽东1938年提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背景与动机研究述评[J].中国石油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8,24(4):56-60.
[21]李建勇.有经有权:对毛泽东“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命题的评价[J].中国石油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1,27(1):40-44.
[22]毛泽东.《共产党人》发刊词[M]//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2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611.
[23]郭德宏.近十年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与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研究述评[J].党史研究与教学,2004(4):53-55.
[24]周建华.近十年来“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科学内涵研究述评[J].桂海论丛,2011(6):49-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