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潮
2013-01-31
夏天:铁路改革不能“伪市场化”
(《证券时报》2013年03月25日)
在原“铁老大”势力范围,我们看到的是一个毫无竞争性可言的垄断市场:简单改名后的中铁总公司未经分拆,继续一家独大;行业进入壁垒极高,没有充分竞争,甚至连竞争对手也难觅……在这样的背景下,如果打着市场化名义贸然把定价权还给所谓的市场,实质上等于把涨价权向唯一的市场主体拱手相让,是强化而不是打破垄断,这样的市场化充其量只能算“伪市场化”。在今天的现实条件下,继续对铁路运输市场进行价格管制无疑是有必要的。而从更长一点的时间来看,分拆现有的中铁总公司,并引入更多民营资本作为市场主体应是铁路改革的必由之路。当真正的市场竞争格局形成,当“定价权”不再等同于“涨价权”时,对铁路市场的价格管控才可以逐步松绑。
付建利:财政预算过关不能简单走形式
(《证券时报》2013年03月22日)
长期以来,各级政府的财政预算,一般都是由相关政府部门提出计划,然后在几小时内由人大代表审议,如果没有异议,就“鼓掌”通过。其实,财政预算涉及政府部门的各项开支计划,涉及众多部门行业,如果没有相关的专业知识,绝非几个小时就能看得明白、审得清楚。有鉴于此,财政预算应该让更多懂行的代表和委员认真审议,或者抽调各个行业的专家型代表和委员,集中花上几天甚至更多的时间认真审议政府部门的财政预算,防止有些部门多报预算乱花钱。其次,政府财政预算应该提前公开,除了涉及国家机密外的预算都可以在两会前提前公开,让其阳光化。此外,财政预算还应该持续接受公众的监督,让财政预算审议成为“公众审议”。除了不让政府乱花钱外,还要让钱花得更有效率。
刘晓忠:改革即涨价是误解防止将垄断成本社会化
(《21世纪经济报道》2013年03月20日)
当前部分人士营造改革即涨价语境,反映铁路改革正面临既得利益集团阻力。实际上铁路改革并不一定会带来票价上涨。其一,火车票是否上涨和上涨幅度,取决于其边际价格变动是否导致旅客向公路和航运流失,是否会导致其涨价却不增收。其二,目前国内交运市场越发趋向买方市场格局,运力服务供应商的强势市场议价地位受到挑战,同时数字技术等即时通讯技术的发展,也使商务活动的出行需求趋向收敛,运力供需将逐渐趋向运力过剩。由此可见,改革即涨价是对改革的欲加之罪,改革即涨价本质上是既得利益集团假借改革之名,把积重难返的问题和成本社会化和市场化,这与李克强总理对改革的释义是不兼容的,是以改革之名行阻碍改革之实。
章玉贵:油价市场化——厘清政府边界的试金石
(《上海证券报》2013年03月28日)
成品油新定价机制的出台,既是新一届政府逐步退出要素定价的一次大面积测试,同时在很大程度上也是厘清政府与市场边界的一块试金石。就中国的情况来说,在确立了市场经济的基本框架之后,必须尽快破除制约改革进一步发展的瓶颈,尤其是要加强法治建设。法治是通过其两个经济作用来为市场经济提供制度保障的:第一是约束政府,防止政府对经济活动的任意干预;第二是约束经济人的行为。如果能够通过完善法治,强化责任政府,营造一个公平和公正的市场经济环境,通过配套改革确保政府在市场中的行为边界不越位,以构建服务型政府。如此,则今天中国经济领域里的一些突出矛盾将会迎刃而解。(作者系上海外国语大学国际金融贸易学院院长)
邓昌发:三公消费从来就不是一道算术题
(《新闻晚报》2013年03月27日)
三公消费从来就不是一道简单的加减乘除算术题,其关键不在于表面数据的大小,也不在于是否“逐年下降”,而在于每一份公共财政是否用得恰到好处。合理的三公消费,用得多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不合理的三公消费,即便只是一分钱滥用,也让人如鲠在喉。而多方公开三公消费时,除却几个功能类的数据,再看不到更具细化的、一目了然的小科目,也看不出各项支出的具体情况,进而让人们感叹“雾里看花”,就足以说明问题。筑牢解决三公消费问题的基础,建立针对三公预算公开有效的法制体系、行政考核和监督制度等,乃当务之急。一方面,有必要抓紧制订预算监督方面的法律法规。另一方面要全面构建起人大监督、公众监督等多种监督途径。至于三公消费究竟用了多少钱,从来就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