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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展现代农业促进“四化”协调发展

2013-01-30葛志华

中国合作经济 2013年3期
关键词:四化工业化城市化

文/葛志华

党的十八大报告指出:坚持走中国特色新型工业化、信息化、城镇化、农业现代化道路,推动工业化与信息化深度融合,工业化与城镇化良性互动,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相互协调,促进工业化、信息化、城镇化、农业现代化同步发展。十八大的这一精辟论述,既明确了我国现代化建设的“路线图”,又阐明了这“四化”之间相互依存、相互促进的辩证关系。

一、现代化进程中农业的“变”与“不变”

农业是人类通过社会生产劳动,利用或局部控制自然环境提供的条件,通过促进与控制生物体的生命活动过程来取得人类社会所需产品的生产部门。农业的生产对象是生物,具体包括植物、动物与微生物。其本质特征为经济再生产与自然再生产的有机统一。

农业是人类最古老的产业。早在石器时代,原始农业就在妇女从事采集生活的实践中逐渐产生与发展起来,成为与人类社会相伴而生的产业。

农业又是最基础的产业。它不仅是人类社会赖以生存的物品与食品等生活生产资料的主要来源,而且也是现代国民经济许多部门独立门户的产业起点。也就是说,人类社会的存在与发展、所有非农产业的存在与发展,归根到底都取决于农业生产力的提高。离开了农业这个基础产业,一切都无从谈起。

农业还是古代社会决定性的生产部门。农业不仅是人类社会的衣食之源,而且还是创造财富的主要渠道。古代社会的进步与繁荣、历代王朝的兴衰与存亡都是以农业为前提的。

按照现代产业部门划分的理论,整个国民经济可以划分为三次产业。农业为第一产业,加工制造业为第二产业,服务业为第三产业。由第一产业为主的经济向以第二产业为主的经济再向第三产业为主的经济转型是现代化的一般规律。在产业升级过程中,上级产业是下级产业的基础,下级产业是上级产业的延伸。因此,不管现代化如何演进,不管工业化、信息化与城市化如何发达,农业的基础地位不会动摇。现代化绝不是削弱与放弃农业,更不是“去农化”,而是改造传统农业,打造与现代化相适应的现代农业体系,发挥好农业的基础与支撑作用。因此,夯实了农业这个基础,工业化、城市化、信息化就能如虎添翼;而离开了农业这个基础,现代化就会成为空中楼阁。

虽然农业的基础地位与支撑作用不会改变,但农业的占比、从业人员、发展方式、功能、特征与外部条件等都将随着现代化水平的提高而发生深刻的变化:

一是农业的小比例化。现代化作为由农业社会向工业社会演进过程,表现在产业结构上就是农业占比的下降与非农产业占比的上升。在古代社会,农业是整个国家的支柱产业,其他产业都是微不足道的。伴随着工业化与城市化的兴起,虽然农业的生产力水平明显提高,农产品的产量、品质与农业增加值不断提高,但由于非农产业的快速发展,农业在整个经济中的占比呈逐渐下降的态势,由支柱地位下降为平分秋色再到小比例化,而非农产业占比则一路上扬,由附属地位上升到重要地位再进一步上升到支柱地位。在现代化国家,农业占比一般在10%以下,这一升一降,农业产业与非农产业角色的互换,成为现代化成功的一大标志。

二是农业呈现出明显的阶段性特征。农业的发展既受制于整个国民经济的发展。又具有内在规律性,呈现出明显的阶段性特征。从生产力性质来看,农业的发展历程大体可分为原始农业、传统农业、现代农业三个阶段。这三个阶段由于生产力水平不同而具有本质的区别。这种区别又是由生产工具、劳动者生产技能以及生产力各要素的配置方式不同而表现出来的。

原始农业的主要特征是人类使用石器、棍棒等简单工具,有目的地种植与养殖以获取食物。“刀耕火种”是基本的耕作方法。其突出贡献在于对野生动物植物的驯化,实现了由采集向种植业、狩猎向畜牧业的转变。传统农业突破了原始农业的局限,形成了欧洲的“二囿制”、“三囿制”以及古代中国精耕细作的农业技术体系,有的地方还形成了以放牧或游牧为主的畜牧业生产方式,实现了农业生产力的一次飞跃。但传统农业又具有技术停滞等明显不足。所谓技术停滞,主要是指传统农业的农民以世代相传的直接经验为技术基础,使用简陋农器和人力、畜力、水力、风力等进行生产的情况。在生产过程中,物质和能量主要是在农业内部周而复始地循环。以古代中国为例,早在春秋战国时期,我国农业就告别了刀耕火种,较早地使用了铁器与牛耕,创造了灿烂的农业文明。但在此后的几千年中,虽然朝代更替不断,但农业生产工具很少改进,农业生产技术停滞不前。美国学者德·希·珀金斯在其著作《中国农业发展,1368-1968》一书中,通过对比王祯的《农书》(1313年)、 徐光启的 《农政全书》(1628年)、鄂尔泰等编的 《授时通考》(1742年)等三部农书后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后两部书开出的农具清单,几乎都是前一部书的重复,农业生产工具的品种没有增加,性能没有改变,生产技术也没有创新。这表明:从14世纪到18世纪的400多年间,中国的农业生产工具与技术几乎没有什么发展,总体上处于停滞状态。另据有关资料,早在汉代,我国每公顷地能产1500公斤的稻谷,而这种生产水平一直延续到20世纪50年代初。现代农业则是以资本高投入为基础,以工业化生产手段和先进科学技术为支撑,有社会化服务体系相配套,用科学的经营理念来管理的农业形态。它的基本特点是物质与能量的开放式循环,从农业以外投入大量的能量和物质,加快农业的发展。

三是农业从业人员数量下降素质上升。对农民而言,现代化有两个基本要求:一是让农民不当农民;二是让农民当好农民。一个要求重在减少农民数量,一个要求重在提高农民素质。所谓让农民不当农民,就是说要顺应工业化与城市化的历史潮流,依托产业升级,加快农村劳动力转移,变农业劳动者为非农就业人员,变农民为市民,大幅度减少农民的数量,实现农业占比与农业劳动力占比的同步下降。在发达国家,农业劳动力占比一般在10%以下,与农业占GDP的比例大体一致。

农民人数的下降与城市化进程中非农人口的大量增加,不仅促进农产品市场不断扩大,为农业发展提供了强大的经济刺激;而且还为农业的规模经营创造了条件,有利于提高农业生产率,有利于加快农业现代化;农民人数的减少与农业生产率的不断提高,又逐步改变了农业劳动者的弱势地位,为农业从业者获得社会平均收入创造了条件。这时的农业也就能够对其从业人员提出新的要求。当不当农民,谁能够当农民,不再是一种无奈的制度安排,不再是一种与生俱来的社会歧视,而是一种职业选择,一种需要持证上岗的职业追求。考证当农民将成为一种趋势,有文化、懂技术、会经营的新型农民也就应运而生,真正实现让农民当好农民的目标。

四是农业的发展方式发生了根本的变化。产业的分工与融合是现代化的重要特征。现代化打破了传统农业物质与能量的封闭循环,形成了现代农业的物质与能量的开放式循环,改变了农业的发展方式。在生产技术上,随着工业化水平与科技水平的提高,化学肥料、机械化与信息化大量运用到农业,有效地提高了农业生产力;在要素投入上,农业增长的贡献由主要依靠土地、劳动力等传统要素更明显地转向科技、资本等现代要素;在经营机制上,生产组织的形式由千家万户的分散经营转向社会化服务组织带动下的规模经营,形成完善的现代农业经营体系;在功能作用上,产业发展的重点由单一保障食物供给转向越来越重视向多领域的拓展。

五是农业的功能作用不断拓展。在现代化的演进过程中,农业不再是一个独立的部门与封闭的产业,而是现代化的有机组成部分,与其他部门的联系更加紧密。从横向上看,农业产业的多功能日益明显,农业的产品贡献、要素贡献、市场贡献、外汇贡献等基本功能持续存在并得到加强。与此同时,一些新的功能逐渐显现并大为拓展,如秸秆利用、农村沼气、测土配方施肥成为节能减排的重要手段,乡村旅游凸现出农业的观光休闲与文化传承的功能等。从纵向看,农业生产经营的一体化格局逐渐形成,产前、产中、产后紧密衔接,产加销、贸工农环环相扣,形成了多元化的产业形态与产业体系,形成了一条从田间到餐桌的全产业链。

六是农业发展的外部环境发生了变化,逐渐形成了一套对农业的支持保护体系。在工业化与城市化的不同阶段,农业发展的外部环境大不一样。在现代化的早期,农业占比虽有所下降,但仍存有农业支持工业、农村支持城市,为工业化提供积累的普遍性的趋势。工业化中后期,国民经济的决定性产业由农业转变为非农产业,国民经济增长的主要动力主要来自非农产业,财政收入也主要来自二、三产业。顺应这一趋势,农业也日渐由补助其他产业的部门转变为接受其他产业补助的部门,工业反哺农业、城市支持农村也成为一种普遍性的趋势,进而形成了一整套对农业的支持保护体系。“补助”与“被补助”角色的互换,不仅带来了一系列强农惠农政策,给农业生产带来了动力,给农民带来了实惠,而且还成为现代化成功的又一标志。

上述六个方面只是粗线条地勾勒出农业在现代化进程中的新变化。这些变化既给农业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发展机遇,又带来了严峻的挑战。

二、农业仍是国民经济最薄弱的环节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农业综合生产能力稳步提高,农业发展取得明显成效。进入新世纪以来,我国全面确立了“统筹城乡、重中之重、四化同步”等战略思想,制定了一系列多予少取放活和工业反哺农业、城市支持农村的重大政策,全面构建农业生产经营、农业支持保护、农村社会保障、城乡协调发展的制度框架,农业生产得到很大发展、农村面貌得到很大改善、农村居民得到很大实惠,实现了粮食产量的 “九连增”,农民收入的“九连快”,农业农村发展实现了历史性的新跨越,初步探索出一条中国特色农业现代化道路。

与快速推进的工业化与日新月异的城市化相比、与十八大新要求相比,我国农业发展虽已取得明显成效,但发展仍然滞后。据《中国现代化报告2012——农业现代化研究》:“尽管粮食单产已达到发达国家水平,但农业劳动生产率只是工业的1/10,仅为发达国家的2%。截至2008年,我国农业现代化比整体现代化低约10%。”农业现代化已成为我国现代化的一块短板。农业这个最古老的产业已成为国民经济最薄弱的环节。

农业现代化的这种滞后性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是就业结构滞后于产业结构。在我国现代化进程中,农业占比一路下滑,日渐呈现出小比例化,但农业劳动力占比却没有随农业占比同步下降。2002年,我国农业占GDP的比重为15.9%,而农业劳动力数量约占全社会劳动力的50%左右。2010年,我国农业占比下降到10.2%,而第一产业从业人员仍占全社会从业人员的38%左右,两者相差28个百分点。2011年我国GDP中,非农产业占比89.9%,农业占比10.1%,城镇人口比重51.3%,农村人口比重48.7%。这种就业结构滞后于产业结构,导致大量人口留在农村,大量劳动力留在农业,农业规模难以扩展,农业劳动生产率难以提高,农民收入难以增加,农村社会事业严重滞后,“三农”问题更加积重难返。这两个比例的不协调不仅表明了 “三农”问题的无奈与尴尬,而且也折射出农业现代化与城市化的脱节与不同步。

二是农业基础依然薄弱。从资源角度看,我国人多地少,耕地资源严重不足。随着工业化与城市化的加速推进,耕地面积呈下降趋势,耕地质量有所减退,淡水资源总体短缺,时空分布不均,不少地方超量开采地下水,农业生态环境有所恶化,飓风、冰雹、干旱与洪涝等灾害交替出现并呈加剧态势;从农业装备水平来看,农业基础设施薄弱,物质技术装备水平低,抗灾减灾能力不强,尤其是农田水利设施年久失修,不少地方仍以手工劳动为主,靠天吃饭,粗放经营;从科技支撑来看,农业科技普遍投入不足,科技成果的转化与推广力度不够,农民接受与运用科技成果的能力较低;从经营来说,分散的小农户不仅生产与交易成本高,影响劳动力及农业固定资产的充分利用,而且还制约着农业机械化、专业化和现代农业生产技术的推广与使用,现代经营组织发展滞后;从投入来看,虽然农业投入明显增多,但仍存在农业发展资金短缺、投入结构不合理以及农村资金外流等问题;从人员素质来看,农业副业化、农民兼业化趋势明显,在城市化进程中,农村人口逆淘汰,有文化的年轻人率先弃农而去,留在农村的大多为老弱病残,也就是所谓“386199”部队。

三是劳动生产率不高。土地产出率与劳动生产率是衡量农业现代化发展水平的重要指标。2008年,我国在化肥使用密度、水稻单产、人均蛋类供应、农村电视普及等几个方面达到农业现代化水平,而在农业劳动生产、农业从业人员占比、农民人均产肉、产粮等指标处于欠发达水平。资料显示,2008年,我国水稻单产排名第15位,谷物单产排18位,而农业劳动生产率排名为91位,与发达国家相对差距超过50倍,绝对差距超过25000美元。据专家测算,我国农业劳动生产率约为世界平均值的42%,约为高收入国家平均值的2%。1960年以来,我国农业劳动生产率提高了3倍多,但如果与工业劳动生产率增长10倍相比,农业劳动生产率增长缓慢。工业化与城市化的快速推进使农业资源利用的空间缩小,加之农业生产规模狭小,以及自身的粗放式经营,农业生产成本持续升高,致使我国农业劳动生产率大大低于发达国家。

农业现代化的滞后,已成为我国现代化的瓶颈,成为我国国民经济最薄弱的环节。这不仅影响了农村经济社会的持续发展,使“三农”成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难中之难”,而且还严重地削弱了工业化、城市化、信息化发展的基础,阻碍了“四化同步”的顺利推进。

三、正确处理农业现代化与其他“三化”的辩证关系

农业的现代化取决于两大关键因素:从内部来说,农业的现代化离不开农机、灌溉、道路、电力、农资等物质条件的现代化,离不开农业生产经营组织与从业人员的现代化;从外部来说,农业现代化离不开政府的宏观引导和对农业的支持保护;离不开与工业化、信息化、城镇化的有机联动。也就是说,实现农业现代化,除了农业自身的集约化、专业化、组织化、社会化外,更少不了工业化、信息化、城镇化对农业现代化的拉动与影响。

农业现代化与其他“三化”之间既有矛盾与冲突的一面,更有相互依存、相互促进的一面。从矛盾方面来说:工业化与城镇化都需要占用一定数量的土地,尤其是城镇周边的优良土地,工业发展、住房建设、基础设施建设、公共服务设施都需要新增用地,昔日的鱼米之乡有可能变成机器轰鸣的工厂、人声鼎沸的市场。土地需求刚性急剧上升,给耕地保护、给十八亿亩耕地红线带来了巨大的压力。工业化、信息化与城市化都需要一定数量的劳动力,尤其是受教育程度相对较高的青壮年劳动力。农村高素质人口外流之后,使得“谁来种地”这一问题在一定时期内变得更加凸现,“谁来养活中国”这一话题炒得更加沸沸扬扬。我国已有2.6亿农村劳动力转移到非农产业,将来谁来种地、怎么种地都是一个现实的挑战。而且农村人口外流又对农村与城市提出了一系列的新要求,人口流出的农村出现了“空村化”与“三留人员”,土地谁来种,村民自治如何搞;人口流入的城镇出现了大量外来人口,如何抓好城镇建设与管理,如何避免“半城市化”现象,如何防止“城市病”。工业化与城市化都具有较高的比较利益,具有内在的整合发展要素的能力,而农业的劳动对象都是有生命的,农业的经济活动必须符合动植物的生命活动规律,这就决定了农业增长率有限。一般情况下,农业的增长率只有3%-4%左右。因此,在现代化进程中,容易出现以劳动力转移为载体,土地、资金、技术、人才等要素资源加速从农业农村流出,严重地削弱了农业农村持续发展能力,而且还会给城市带来新的挑战。

农业现代化与其他“三化”有冲突的一面,更有利好的一面。从有利方面来说,工业化与城市化都需要吸纳大量农村劳动力,可以促进人口合理流动,减少农业人口,增加非农人口,缓和人地矛盾,加快解决“三农”问题。工业化、信息化与城市化可以大大提高农业的技术装备水平,加快形成党的十八大提出的集约化、专业化、组织化、社会化相结合的新型农业经营体系,更快地转变农业发展方式,促进农业的集约发展,提高农业劳动生产力与土地产出率,加快农业现代化。工业化与城镇化的加速推动,使得大量农村人口向城镇与非农产业转移,城乡关系与人地关系随之发生质变,有利于培育现代农业生产主体,扩大土地经营规模,推进农业生产的专业化、标准化与集约化。这样,既可以在农业外部促进农产品市场不断扩大,为农业发展提供动力,又可以在农业内部推动农业技术进步,促进农村土地流转与规模经营,为高效农业、集约农业的发展创造客观条件。可以说,离开了农业这个基础,“三化”就失去了依托;而缺乏“三化”的拉动,农业现代化就失去了动力;两者相辅相成相得益彰。

从现实来看,这“四化”之间又存在明显的不协调、不同步,尤其是农业现代化严重滞后于其他“三化”。这主要表现为信息化与工业化融合不够、工业化与城镇化互动不足、城镇化、工业化与农业现代化协调不力等。比如,我国有大量人口滞留在农村,大量劳动力滞留在农业,需要通过工业化与城市化来消化,使农业占GDP比重与农业劳动力占全部劳动力比重大体一致,使经济结构与职业结构大致吻合;在城市化进程中,进城农民的承包地、宅基地和房屋缺乏政策安排和市场化的退出机制,不能通过流转收益支持他们在城镇安家落户。据有关资料,一方面,我国农村宅基地面积每年以1%的速度增加,另一方面农村四分之一住房常年无人居住,造成严重浪费。又比如,在城市化进程中,土地城市化与人的城市化不同步,两亿多农民工实现了地域的转移、职业的转变,但没有实现身份的转化,引发了一系列的社会问题。再比如,城市化的加速推进既可以使农村人口水平不断下降,农民转变为市农,农村劳动力转变为非农劳动力,也可以造成农村人口逆淘汰,造成乡村的空心化,加剧了“谁来种地”的矛盾。

“四化”虽各有侧重与内涵,但都统一于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伟大实践。在“四化”之间,工业化处于主导地位,是现代化的发动机,工业化水平不提高,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就缺乏动力;农业现代化居于基础地位,是现代化的根基,农业现代化不发展,粮食等农产品供不应求,会导致工业化与城镇化发展受阻。城镇化是现代化的孵化器,具有不可替代的融合作用,能够一举托两头,有利于促进工业与城乡的协调发展,有利于提高工业化水平、农村劳动生产率与城乡居民的收入。信息化具有明显的“酵母”或增强剂的作用,可以有效地提高工业化与农业现代化的发展质量。

“四化”不是孤立的,而是在相互关联中发展的;“四化”的作用也不是单独释放的,而是在融合互动中实现的。这就要求信息化和工业化深度融合,以工业化带动信息化,以信息化促进工业化;工业化与城镇化良性互动、城镇是产业的载体,而产业则是城镇的内核,工业化创造供给,城镇化创造需求;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相互协调,单纯依靠城镇化而忽视农业现代化,很难从根本上改变农村落后面貌,而离开城镇化,农业现代化也“化”不起来。在这种相互融合、互动、协调中,“四化”才能相辅相成、相互促进,现代化建设才能真正实现。

四、在“四化”有机联动中推进农业现代化

“四化同步”理论丰富了我国现代化新内涵,明确了我国现代化的推进“路线图”。“四化”既是现代化建设的战略任务,又是促进我国经济持续发展的重要动力。

在“四化同步”中推进农业现代化,关键抓好以下几个“创新”

一是加快制度创新,构建农业发展的制度环境。从现代化的全局出发,顺从工业化、城市化发展的趋势,坚持“以城带乡、以工哺农”的方针,调整国民经济分配结构,统筹推进“四化同步”,加快构建城乡一体化的体制机制。当务之急是建立和完善农业投入稳定增长机制、健全农业补贴制度、建立农产品价格保护制度,建立生态补偿机制,不断优化农业现代化的外部环境。

二是加快组织创新,构建新型农业经营体系。农业生产经营组织创新是推进农业现代化的核心。随着工业化与城镇化的加速推进,种地农民尤其是青壮年农民持续减少,“谁来种地”这一问题更加凸现。加快组织创新,既顺应了现代化的要求,更快地转变农业经营方式,又可以满足了现实的迫切需要,更好地解决农村青壮外流后土地抛荒等问题。加快组织创新,就要坚持主体多元化、服务专业化、运行市场化的方向,加快构建公益性服务与经营性服务相结合、专项服务与综合服务相协调的新型社会化服务体系。尊重与保障农户生产经营的主体地位,培育与壮大新型农业生产经营组织,充分激发农村生产要素潜能。坚持与完善农村基本经营制度,全力培育专业农户,大力发展农民专业合作与股份合作,发展家庭农场、培育新型经营主体,发展多种形式的规模经营与社会化服务,创新农业经营机制,构建集约化、专业化、组织化、社会化相结合的新型农业经营体系。

三是加快科技创新,转变农业发展方式。我国农业科技虽取得明显成效,但仍与发达国家存在较大差距,因此,要下大力气加快农业科技创新,促进农业技术集成化、劳动过程机械化、生产经营信息化,提高农业物质技术装备水平。加快现代种业发展,大力培育优质、高产、安全的农作物新品种,大力发展各类农业技术与培管技术,提高农业机械化、信息化水平。开展农业职业技术培训,培育新型农民。

四是加快金融创新,服务农村发展。农村金融是农村经济的血液。我国农村存在金融产品少、金融服务方式单一、金融服务质量和效率尚不能满足农村经济社会发展和农民多元化金融服务需求等突出问题。因此,迫切需要加快农村金融创新。要放宽农村金融准入条件,完善农村金融服务网络,创新金融服务产品,加快构建政策性金融、合作制金融与商业性金融相结合的金融体系,建立与完善多层次、广覆盖、可持续的农村金融服务体系,为农业现代化服务。

五是创新农产品流通体制,增强农业防范市场风险的能力。农产品流通是现代产业链和价值链的重要环节,也是现代农业服务业的核心内容与重要支撑。因此,必须加快建立与现代农业产业体系相适应的农产品流通体系,建立以集贸市场为基础,以批发市场为中心,以农民经纪人、运销商贩、农民合作经济组织、各类连锁店与超市,以及农产品加工企业为主体的农产品流通格局。建立重要农产品供给保障机制,确保农产品“产得出”、“销得畅”、“得利益”与“可持续”。加强农产品检验检测,建设绿色通道,降低农产品物流成本。下大力抓好冷藏设施建设,确保农产品供应 “淡季不淡,旺季不烂”。大力发展现代流通方式和新型流通业态,扶持“农超对接”,培育多元化、多层次的流通主体,构建开放统一、竞争有序的市场流通体系,有效防范农业市场风险。

(作者系江苏省南通市供销合作社党组书记、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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