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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节奏与“把”字句的关系

2013-01-23于启宏

当代修辞学 2013年2期
关键词:事主词句音响

于启宏

(长沙理工大学文法学院,长沙410004)

“把”字句的研究成果甚丰,但大多着眼于语法和语义,本文尝试换一个思路,从节奏方面来探析。此思路得益于对如下现象的思考:“把”字句通常在口语或文学叙事文本中出现频率很高,而在科学文本中则很低。本文的探析以音乐中的节奏作一个近似的参照,且仅是“实验室”意义上的参照,目的仅在于说明把字句的节奏性问题。

一、“把”字句的节奏性问题

在探讨“把”字句的节奏性问题之前,我们先看看“把”字句的特点。

“把”字句是汉语的特殊动词句。它与普通动词句的共性是都有一个谓动词,它的特殊性在于它额外有一个谓动词的先行词,即“把”或“将”,“把”字句的命名也因此而来。本文借鉴赵元任的命名方式,把“把”或“将”视为一个代动词①。这个代动词的初始语法功能是代理谓动词处理动宾关系,设置这个代动词的历史背景是近代汉语的复杂化和精细化,兹不赘言。显然,欲探索“把”字句及其与节奏的关系,关键环节是探析代动词“把”的属性、功能。正如吕叔湘(1987)所说,在动词句中动词是当然的重心。“把”字句既然有两个动词,也就应该有两个重心。我们认为,语法上的重心也是节奏上的强拍。“把”字句有两个重心,也就有两个强拍:一个落在谓动词位上,另一个落在代动词位上。

节奏律是强拍与弱拍搭配,一个节奏单位必须而且只包含一个强拍,并且必须包含一个拍。据这一节奏律,代动词和谓动词应该各有一个弱拍相配。实际上,它们也确实有各自的弱拍相配。这个弱拍源自汉语特设的一个弱拍字位,其设置目的是为语言配节奏。出现在这个弱拍字位上的汉字都须消弭其概念空间中的一切属性而变为一个纯表音响的汉字,即一个弱拍字。频繁出入这个弱拍字位上的汉字是有数的,最常用的是“来”,它出现在动词前后为其配节奏,其他为动词配节奏的弱拍位字还有“去”、“上”、“下”、“一”等。顺便一提,也有为名词配节奏的汉字,比如前缀“老”、后缀“头”、“子”等。这些字都是汉语的弱拍字。

二、作为固定弱拍的“把”与“把”字句的节奏优势

为了方便探讨“把”字句的节奏性问题,我们不妨把一个“把”字句分成三个大的节奏单元:主语单元,谓语单元,代动词及其宾语单元。

其他节奏单元暂且不论,只聚焦于“把”字句的谓语单元。应该说,在“把”字句中谓语的节奏形态是多样的,有二言的“倒上(酒)”、“拿下”、“一搂”等,也有三言的“铐起来”、“撂出去”、“舔一下”等,还有四言的“检查检查”、“蹭来蹭去”等。这些包含有谓动词、弱拍字且字数一定的谓词性短语形式,我们不妨称之为节奏格。②“倒上(酒)”、“拿下”、“一搂”可称为二言节奏格,“铐起来”、“撂出去”、“舔一下”可称为三言节奏格,还有四言节奏格如“蹭来蹭去”、“检查检查”等。这些节奏格的存在与代动词的设置有密切关系,因为从语法平面看,设置代动词的一个初始功能是为谓动词“甩包袱”,从音响空间看,此举使谓动词有余裕来美化自己的声音形象——培育各种悦耳的节奏格。

再来看“把”字句的代动词及其宾语这个节奏单元。这个大单元由两个小节奏单元构成,即代动词单元和宾语单元。节奏的本质是强弱搭配,既是一个节奏单元,其内部必有强拍和弱拍之分。如上所说,“把”字句有两个强拍,其中一个是代动词位的。在声能一定的前提下代动词既占据了强拍位,则其宾语只能派入弱拍位。从理论上说代动词及其宾语这个大节奏单元就是这样构成的;但是,在语言实践中代动词占据的那个强拍位实际上与宾语这个弱拍位发生换位,亦即把字句的宾语位成为一个强拍位而代动词位转化成一个弱拍位。单从语义和语法上说,代动词有动词的属性,作为句子的重心,它原则上接受强拍,但从汉语演化史角度看,实词“把”逐步语法化了,变“虚”了。形象地说,“把”的语法化过程就是其“失重”的过程。所以,“失重”的代动词比其实词性宾语要“轻”一些。其二,从音响空间看,代动词及其宾语是“把”字句的一个节奏单元,既是一个节奏单元,则在“把”字句所接受的整体声能一定的前提下,这个节奏单元所接受的声能也是一定的。一定的声能在代动词与其宾语两者之间分配,此多彼少,此少彼多。由于语义和语法平面的原因,在声能分派时“失重”的代动词处于劣势地位,而其宾语相对处于优势地位。前者实际接受的声能要少于后者的。从节奏角度看代动词实际接受的是弱拍,而其宾语实际接受的是强拍。这就是说,在概念空间代动词意味着句子的重心,相对而言其宾语意味着非重心;但是,在音响空间情形恰恰相反,前者代表一个弱拍,而后者代表一个强拍。换位就这样发生了。

如上所述,代动词位是一个弱拍位。这个弱拍位对“把”字句而言十分重要,它给予每个“把”字句一个固定弱拍。证之以普通话,把字句的“把”实际辙口不大,常作轻音节处理。代动词这个固定弱拍是成就“把”字句节奏的关键,具体体现在两个方面:其一,代动词本身的弱拍属性及其有效的节奏调节功能;其二,基于代动词的存在而衍生的各类悦耳的节奏格。

为了进一步阐释“把”字句的节奏属性和功能,兹就节奏性把这种特殊动词句与普通动词句作一个概要的对比。我们知道在现代汉语中节奏的关键因素是弱拍字(或者轻音节字)。就汉语而言,一种句型的节奏感强弱主要取决于两个因素:其一,有无弱拍(字);其二,弱拍(字)数量的多寡。汉语产生弱拍字的机制有两个:其一,由弱拍字位派生;其二,随机产生。派生自弱拍字位的弱拍可视为固定弱拍,典型的如代动词“把”或“将”。相反,所有随机产生的弱拍都是非固定的且是相对的弱拍。据节奏概念,包含有弱拍字的句子或短语其节奏感优于不包含弱拍字的句子或短语。同样,包含固定弱拍字的句子或短语其节奏感优于只包含随机弱拍的句子或短语。同样明显的是,某句型所包含的弱拍字越多则其节奏调节余地越大,因而其潜在节奏越优。基于上述道理,“把”字句这个特殊动词句与普通动词句有什么不同的问题在音响空间就有了一个初步答案:普通动词句之所以普通是因为其没有或少有固定弱拍,而特殊动词句“把”字句之所以特殊是因为其至少拥有一个固定弱拍——代动词“把”或“将”。这是“把”字句的节奏优于普通动词句的主要理由。“把”字句的节奏优于普通动词句的次要理由是前者包含的弱拍字数量通常多于后者的。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基于代动词的存在而衍生的各类谓词性节奏格通常都包含有弱拍字,如“上”、“下”、“来”、“去”、“一”等,换句话说,“把”字句的谓动词通常都不是光杆动词。相反,普通动词句的谓动词未必自带弱拍字。③

综上所述,“把”字句与节奏之间存在某种内在的、必然的关系。

三、实例分析

贾平凹的名作《秦腔》④具有很强的口语色彩。下面我们对从《秦腔》中选取的“把”字句语例依据谓语的节奏特点(最后一类除外)进行分析。

1.双宾型Ⅰ

在六个实例中,各例中的两个宾语表面上独立实际上一体不分。以例(3)例释,它的两个宾语其实是一体不分的:“一小圆笼剩饭剩菜”。试把“把”字句例(3)转换成动词句“盛了一小圆笼剩菜剩饭”。下面仅仅在“试验室”意义上就上述两个句子作句型和节奏对比。在动词句“盛了一小圆笼剩菜剩饭”中,谓动词“盛”及其宾语“一小圆笼剩菜剩饭”各接受一拍,补词位上的“了”接受一个随机弱拍。若把此动词句的主语也考虑进来且整体上视为一拍,则此动词句全句共有四拍(当然实践中的音步辨析与上述操作有出入)。在“把”字句“将剩菜剩饭盛了一小圆笼”中,代动词“将(实际语义是“盛”)”及其宾语“剩菜剩饭”各接受一拍,其中“将”字位是固定弱拍;谓动词“盛”及其宾语“一小圆笼”各接受一拍;“了”领受一个弱拍。若把例(3)的主语也考虑进来且整体上视为一拍,则“把”字句例(3)共有六拍。两厢对比,“把”字句例(3)有六拍,且其中有两拍是有利于调节奏的弱拍。与此“把”字句对应的动词句只有四拍,其中弱拍只有一个。显然,不论在拍子数量上还是拍型配套上“把”字句都比与其对应的动词句更胜一筹,前者的节奏感优于后者。余例类推。六例的共性是:原本一体不分的宾语被代动词割去一部分以配节奏。

2.双宾型Ⅱ

例中的动词“给”、“送”、“告诉”、“叫”可带双宾语,一词双控。这六例原则上可以转换成双宾式动词句。试把例(7)转换成动词句“给他麦王”。下面仅在实验意义上就这两个句子作句型和节奏对比。在动词句“给他麦王”中,谓动词“给”接受一拍,双宾各接受一拍,再加上省略了的主语这一拍,此句共四拍。在“把”字句“把麦王给他”中,代动词“把(实际语义是“给”)”及其宾语“麦王”各接受一拍,其中“把”是固定弱拍,谓动词“给”及其宾语“他”各接受一拍,再加上省略来的主语这一拍,此句共五拍。两厢对比,例(7)“把”字句有五拍,且其中有一拍是固定弱拍。与此“把”字句对应的动词句只有四拍,其中没有固定弱拍。显然,不论在拍子数量上还是拍型配套上“把”字句都比与其对应的动词句更胜一筹,前者的节奏感优于后者。余例类推。这六例的共性是:原则上并立的双宾被代动词提走一个以配节奏。

3.“一”字头二言型

这六例的谓动词都带一个二言节奏格。通常一个节奏格的构成需要三个条件:其一,包含弱拍字;其二,弱拍字消弥了概念空间的所有意义;其三,字数一定。本组例句中的二言格所包含的弱拍字是“一”,此字纯表音响,与语义和语法无涉。这个“一”字同“把”一样,功能都是调节句子的整体节奏。两者的主要差异有二点:其一,“一”更多的是为谓动词配节奏,而“把”更多着眼于句子的整体节奏。其二,从因果关系上说“把”的存在是因,“一”的衍生是果。之所以如此,原因是代动词“把”之提宾使谓动词得以摆脱宾语这个“包袱”从而有余裕吸附弱拍字“一”以配节奏。其三,“一”(仄声齐齿呼)比“把”的音势更弱,前者可视为句子的最弱拍。第三点差异意味着本组各例句至少包含四种拍型,即强、次强、弱、最弱,“把”字句用于调节奏的手段因此丰富。本组例句的节奏特点是强收尾,强收尾因弱音“一”的反衬而凸显。

除最后三例外本组其他三例都可以转换成受事主语句,如例(13)可转换为受事主语句“床推(开了)”(受事主语句的谓动词后通常会带相应的补词或助词,此举兼有语义与节奏功能)。本组前三例的宾语都是客体,所以可向受事主语句转换。后三例的宾语都是人类主体,一般情况下不可向受事主语句转换,否则易产生歧义。⑤值得注意的是,例(13)转换为受事主语句后,弱拍字“一”字通常难以保留。这予人的启示是弱拍字“一”与代动词“把”关系密切:为了悦耳代动词“把”运用而生;为了更加悦耳谓动词的词头“一”相应而生。

4.“上”字尾二言型

这六例的谓语都是二言节奏格,格中包含的弱拍字是“上”,此字纯表音响,节奏格的风格是强起弱收。六例都可以转换成动词句,但转换后节奏感会有差异。释以例(24),它可以转换为动词句“也请四叔”。这个动词句因删掉了两个弱拍字“把”和“上”,风格由婉转变为干练。本组例句一般都可以转换成受事主语句以避免节奏趋同,但例(24)另论。

5.“来”字尾三言型

这六例的单音谓动词都包含在一个三言节奏格内。格中包含的弱拍字是“来”,此字纯表音响。本组的节奏是弱收型的。在本组后三例中,节奏格的共性是动词的补词位上是一个“起”字。“起”是齐齿呼仄声,“来”是开口呼平声,“起”与“来”匹配优良,也是格式化匹配。这个格式匹配与单音谓动词一起构成本组的三言节奏格,风格婉转细腻,在叙事文学和口语中应用较广。本组最后一例的宾语不是客体,通常不能转换成受事主语句。其他五例虽然宾语都是客体但并非都能顺畅地转换成受事主语句,比如例(25)、(26)。这两例的宾语都是人称代词。人称代词暗示着主体的存在,这是例(25)、(26)向受事主语句转换时的障碍。

6.“去”字尾三言型

这六例的谓动词都包含在一个三言节奏格内。格中包含的弱拍字是“去”,此字纯表音响。“去”字尾三言格与“来”字尾三言格大同小异。它们的细微差异主要是前者是仄声收尾,后者是平声收尾。有意思的是:本组各三言格中的“去”字可与上一组各三言格中的“来”字换位(补词是“起”字的三言格除外)。能自由换位的原因是节奏格中的“来”与“去”都是纯表音响的弱拍字,它们与概念无涉。除例(36)外其他五例都可以转换成受事主语句。例(36)是一个特殊“把”字句,其宾语“他”不是常规的受动者,故不能转换成受事主语句。

7.包含数量词的三言型

这几例都是三言节奏格或四言节奏格。这个三言或四言节奏格由一个单音或双音谓动词、一个弱拍字“一”、一个量词构成。本组的节奏格因为都包含最弱音“一”,所以拍型配套好,音响层次分明,谓动词形象因之突出。可以一提的是“一下”是格式匹配,它可以通配所有单、双音谓动词,在叙事文学和口语中应用较广。这六例视情形可向受事主语句转换以变化节奏。

8.重叠词型

汉语的重叠词源远流长。重叠词虽然与“把”字句没有必然关联,但动词性重叠词也是“把”字句的各类谓词性节奏格的一种。主要种类如下:

1)二言型

这六例中的谓动词都是二言节奏格,且是叠字。因为是叠字所以都带乐音效果。

2)三言型

这六例的谓语都是一个三言节奏格,节奏格中的弱拍字是“一”或“了”,且节奏格包含重字。这种重叠词都含有乐音。值得一提的是,弱拍字“一”字是仄声齐齿呼,开口度极小,甚至可以视为一个孤立的辅音,在需要的时候可以不发声,亦即变成一个休止拍。本组前四个实例中的“一”就是这样的潜在休止拍。这意味着这种例句拥有全套五种拍型,即强、次强、弱、最弱、休止,其节奏调节手段之丰富可见。视情形本组例句可以转换成受事主语句,但通常弱拍字“一”会脱落。这说明,弱拍字“把”与弱拍字“一”关系密切。

3)四言型

这六例的谓语都是四言节奏格。此类节奏格都是包含重字的特殊节奏格,有乐音色彩。可以一提的是,在例(59)、(60)中,奇数位是重字,偶数位上的字可自由换位。这六个实例若向受事主语句转换则转换原则同上。

9.长宾语型

(61)将他爹卧屋里三个彩陶瓶儿放进去

(62)将长了根须的萝卜和生了芽的土豆弄净了须芽

(63)把君亭独断专行与水库交换七里沟的事说了一遍

(64)把白雪写的那一份关于秦腔的介绍材料一直揣在怀里的

(65)把老贫协的坟,我爹的坟,还有中星他爹的坟都揭了一层土

(66)将谁家在分地后嫁了女,死了老人或出外打工两年不归的,和谁家又娶了媳妇,生了孩子的一一统计

六个实例的特点是带有长宾语。长宾语字数最少的有11个,最多的有36个。像这样的长宾语非“把”字句不能携带,这正体现了代动词在概念空间的功能,此时汉语的代动词相当于英语的关系代词。在《秦腔》中,带长宾语的“把”字句为数不多;绝大部分“把”字句携带的是简单宾语,此时,代动词只发挥音响空间的节奏功能,换个说法是一定程度的审美功能。⑥

四、结 语

“把”字句是一种极富特色的汉语句型,但通常认为其成型不早于唐代。(王力1958:413)“把”字句在近现代汉语史上为什么大行其道的问题是一个值得探究且已有不少成果的问题。本文的探索尽可能地排除语义及语法因素,而限于音响和节奏角度。但在结束本文之前,我们不妨简单看看“把”字句的语义和语法。“把”字句既非被动句,也非主动句。排除它是被动句的主要理由是这种句型不仅悦纳施动者而且还居施动者于主语位;排除它是主动句的主要理由是它与被动句有密切关系,有“把”字句与受事主语句的密切关系为证,而汉语的受事主语句相当于英语的被动句。(龚千炎1980,姚振武1999)可以这样说,“把”字句是一种介于被动句与主动句之间的汉语特色句型。它是一种主-被动句。主-被动句属性严格地说是逻辑上的悖论;但是,恰是悖论成就了“把”字句的包括节奏性在内的审美属性和价值。所以,在本土叙事文学和鲜活口语中,“把”字句频繁现身,大显身手。当然,“把”字句也有先天不足,作为一种主-被动句,既悦纳施动者又悦纳受动者,这种兼容固然使所传的信息很完整,却也使“把”字句在遇到施动者不必出现或不得而知的情形时(很常见的情形)显得束手无策。这极大地限制了“把”字句的语用功能和使用范围,这也是其在某些语境中大量存在而在更多的语境中出现频率却很低的原因。

总而言之,“把”字句的属性、功能都与节奏有密切关系。可以这样说,“把”字句为节奏而生,因节奏而兴。

注 释

①在赵元任(1979:290)那里代动词具体指“弄”、“搞”、“整”等。顺便一提,“把”字句这个命名严格地说是不科学的,命名为“代动词句”似略好一些,但本文从俗,不细究。

②节奏格这个术语受启发于陆志韦(2003)的“并立四字格”术语,见其论文《汉语的并立四字格》。这个术语还参考了郭绍虞(1979)、冯胜利(1997)等的观点。节奏格有两个必要因素:其一,包含弱拍字;其二,字数一定,即双音、三言、四言。除谓词性节奏格之外还有名词性节奏格等。

③为简便计,自此至尾“动词句”专指普通动词句,且这里的普通动词句姑且把受事主语句、被动句排除在外。

④贾平凹《秦腔》,作家出版社,2008年。

⑤受事主语句问题参考了蒋绍愚(1999)。朱德熙(1982:188)认为把字句脱胎于受事主语句,且绝大多数“把”字句脱离“把”字后仍站得住。

⑥本文所有实例原本都带有主语,为行文简洁计删除了。有关“把”字句主语的情况概述如下。其一,单音名词性主语通过加弱拍字的方法复音化,往往可形成二言节奏格,例如“老鼠”、“老婆”等。其二,复音名词性主语自调节奏。其三,复音代词主语自调节奏。其四,单音代词主语因不能双音化而落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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