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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文人李渔的陕西之行考略

2012-12-21赵海霞

理论导刊 2012年5期
关键词:李渔华山方言

赵海霞

(咸阳师范学院,陕西咸阳712000)

江南文人李渔的陕西之行考略

赵海霞

(咸阳师范学院,陕西咸阳712000)

江南文化名人李渔与陕西有着很深的渊源。李渔在游历秦地期间,对以长安文化为代表的陕西文化印象深刻,陕西的风土人情,人们的淳朴、好客,以及秦地的方言都被记录在他的笔端。李渔对陕西文化的接受及其互动代表了南北文化的一种交融,在当今推进文化发展和繁荣中仍有一定的表率和借鉴作用。

李渔;陕西;秦地;方言;贾汉复

引言

李渔生于1611年,卒于1680年,浙江兰溪人,是我国明末清初文坛一位有思想、有追求的具有很高审美修养的奇才,他虽然一生未曾入仕,在当时却名满天下。平生诗词歌赋皆通,著作等身,尤以《闲情偶寄》《笠翁十种曲》《无声戏》(《连城璧》)、《十二楼》等影响广泛。李渔一生很注重生活质量,喜好大自然的美景,多次出游,他的游历主要集中在50岁之后。从1666年(康熙五年)到1675年(康熙十四年)短短不到十年时间,李渔频繁出游,先后游京师、游秦陇、游粤、游闽、游汉阳、再游京师等,大江南北都留下了他的足迹,李渔曾自豪地说自己的足迹“四海历其三,三江五湖则具未尝遗一,惟九河未能环绕,以其迂僻者多,不尽在舟车可抵之境也”。[1]2571666年(康熙五年),旅居京师的李渔应陕西巡抚贾汉复等人之邀,开始远游燕秦。陕西有着悠久的历史,尤其是在汉代和唐代积淀下了深厚的文化底蕴。虽然到了明清时期,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有所转移,但在明末清初浙江籍的小说家、戏曲学家、园林美学家李渔的眼中,陕西的风土人情,人们的淳朴、好客,以及秦地的方言仍有着震撼心灵之处。他的小说亦与秦腔有一定文化上的缘分。

一、秦地独特的壮美风光深深吸引了李渔

李渔游燕秦的往返路线为:京师—正定—山西平定州—平阳—蒲州—陕西潼关—长安—甘肃兰州—凉州—甘泉—陕西泾阳—华山—潼关—河南陕州—汝宁(汝南)—江南徐州—江宁。秦地,特别是长安让李渔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长安曾经是十三朝古都,特别是在中国古代历史上的两个鼎盛时期汉代和唐代,所形成的独特、丰富的文化样态让李渔大为欣赏,徜徉在长安的大街小巷,李渔发出了由衷的感叹:“壮哉,长安!”看惯了江南的小桥流水,陕西的壮美景色深深地吸引了李渔。李渔在秦地游历期间,携家眷登上了以险著称的西岳华山,并作《登华岳四首》[2]104-105抒发自己的豪情。

由于华山太险,所以唐代以前很少有人登临。至唐朝,随着道教兴盛,道徒开始沿溪谷而上开凿了一条险道,形成了“自古华山一条路”。华山以其峻峭吸引了无数游览者,自隋唐以来,李白、杜甫等文人墨客留有咏华山的诗歌、碑记和游记不下千余篇,摩崖石刻多达上千处。李白登上南峰感叹说:“此山最高,呼吸之气想通天帝座矣,恨不携谢朓惊人句来搔首问青天耳。”还有一个关于唐朝大文学家韩愈登华山而痛哭的故事。相传当年韩愈被贬出京城,途中登上了华山。因华山苍龙岭处过于险要,韩愈无法下山而痛哭,并写信投下山与家人诀别。后在华阴县令派人接济下,才得以下山。当然,有人亦指出韩愈在山上痛哭,并非因为害怕山势险峻,而是因为华山之奇景难以形诸笔端,为此感到惋惜而哭。无论是哪种说法,都证明了华山是一座险要的山。但从江南来陕的李渔对以奇险闻名天下的华山则有着别样的体验。

《登华岳四首》《其一》云:“不必曾游过,名山故友同。终朝书卷上,彻夜梦魂中。思熟苍龙径,题残玉女松。兴由龆龀始,相对已成翁。”

《其二》云:华岳多奇峦,以莲花、明星、玉女三峰为最。“五丁非爱力,妙在不须平。地是云铺就,山由天削成。三峰奇入格,四岳幸齐名。自有昌黎哭,巉岩愈著声。”

《其三》小序中说:“顶有落雁峰,家太白谓‘恨不携谢朓惊人句来,一问青天’,即其所也,希夷峡,为陈抟蜕骨处。”诗云:“谁设扶人索,功高实可讴。升腾犹鸟捷,轻便若云浮。太白携诗未,希夷入梦不?问天须及早,去此便无由。”

《其四》云:时家姬四人随游,颇娴竹肉,予令至青柯砰而止。诸姬目痒不肯息,视予所在,尾而从之。予上二索,彼上一索,相去只一间,虽怒诃不止。予嗔其顽劣,亦复许其清狂,遂听偕行。袜敝鞋穿,无可更替,乃裂裙幅补缀复行。至谿壑稍平处,铺毡坐饮,使之度曲。昔韩昌黎痛哭不得下,投书与家人永诀处,即予挟诸婢子高歌处也。及今三秦好事者,犹传为话柄云。诗云:“怪杀登山勇,谁堪奈尔何。前贤犹痛哭,我辈却高歌。鸟过停飞翼,樵听罢斧柯。主人游兴癖,从者尽成魔。”

李渔的这四首游华山诗,表达了不以为苦反以为乐的独特感受,引起了很多人的好评和共鸣。如,王山史评道:“四首隽逸可人,为华岳诸诗之冠。”又评:“四诗惟登过华山者能知其妙,又惟登过华山而作过登华山诗者能知其好,不则以词采见称而已。”吴修蟾评其:“千古游记中未有之奇,为华岳另辟一洞天矣。”顾赤方评:“好婢子,赤松之玉女郎?秦宫之毛女耶?飞行之天女耶?”王左车评:“健句风生。”

从诗中可以看出李渔攀登华山时的情境。华山是险要的,众女子“袜敝鞋穿,无可更替,乃裂裙幅补缀复行”,可见登山之艰苦。但李渔登山感受的却只有乐而没有苦,不仅随从众多,而且有刚刚得到的女子为他演曲助兴,他一边欣赏大好风光,一边听戏赏曲,李渔在轻松和愉悦中征服了险峻的华山,真是让人羡慕。难怪郭九芝在评这几首诗时说:“此有华岳以来第一韵事。有昌黎之痛哭,不可无笠翁之高歌,二事并传,为后来作诗者增一佳偶。”

在轻松愉悦的氛围中征服了华山,对于南方的一位文人来说,以为北方的环境也是和风细雨的,但在出潼关时,李渔却遇到了瓢泼大雨,他没有了“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的雅致来欣赏,而是真正感受到了韩愈“雪拥蓝关马不前”的无奈和焦灼。于是他作了一首《潼关阻雨》,[2]329诗云:“陆行何异在舟中,行止难凭计亦穷。莫德青山徒怨水,车轮也阻石尤风。”顾赤方评:“未经道过。”是啊,在江南如画的美景中生活惯了的李渔,怎见过如此疾风骤雨?瓢泼大雨几乎将他乘坐的车子都浮起来,好像是在江南乘舟行一般。一向多才多思的他也发出了“计亦穷”的慨叹。看来,在李渔的视野中,陕西的山是“高”而“险”,而陕西的风和雨也很有威力。陕西的风光与陕西文化都不愧“壮美”二字!

二、西北人的豪爽、热情给李渔留下深刻印象

陕西不仅风光美,陕西人更是热情好客,让李渔有宾至如归的感觉。邀请人陕西巡抚贾汉复将李渔视为座上客,“馆诸别宫,谬称上客。”不仅如此,贾汉复还将李渔介绍给自己的属下,“又复遍谕属僚,交相拂拭,饥则齐推,寒则并解,食五侯之鲭而衣千狐之腋者,凡四阅月。”

贾汉复接待李渔不仅时间长而且极为周到,这让李渔甚是感动。李渔在《寄谢贾胶侯大中丞》[3]169中表达了自己对贾汉复的感激之情:“晚渔一介庸儒,寡才鲜识,自分老死牖下,不望见知于当代名公卿矣。讵意明公谬耳虚声,不缘介绍,特受弓旌于数千里之外,使得应聘入秦……”“渔何人,而获蒙此异数哉?亦大幸矣!”“拜别逾时,未陈谢悃,总以朝东西夕,身无定在。兹幸税嫁甘泉,始克寻鸿觅鲤,一致感私。近遇西来之口,备言近履亨嘉,与时并懋;新公相得甚欢,督抚同心。此地方之福,三秦黎庶,可比户而封侯矣。”“渔止皋兰弥月,随走甘山。地主情殷,不忍遽而言别,非夏杪秋初,不能旋辔。归时直走泾阳,不复迂道奉谢,以混起居,只遣奴子叩首而已。先此告罪。不尽。”李渔眼中的陕西是百姓安居之乐土,三秦黎民百姓能遇上如此清明有作为的父母官是一件幸事。

贾汉复是一位很有思想和作为的官员。贾汉复(1605-1677)字胶侯,号静庵,山西曲沃人。明时曾任淮安副将,入清,任工部右侍郎、河南巡抚,康熙元年以兵部尚书巡抚陕西。在明时曾保潼关有功。为官有作为,能为民谋福利。在任陕西巡抚时,免除宜川、延安、分州、白土关等贫困地区的部分钱粮;修葺褒城至宝鸡的栈道,便利川陕交通;还捐资兴修水利。在陕西任职期间,又组织人员重修《陕西通志》,还补刻了《孟子》石经,重修关中书院。

贾汉复赏识李渔的才华,李渔也深为贾汉复的人格魅力所折服,于是李渔便写了一首《华山歌寿贾大中丞胶侯》[2]59来为自己喜爱和崇敬的陕西巡抚祝寿,并赞美和歌颂了其政绩。“太华峰高高插天,我游几及升其巅。生平目力为之竭,迄今梦寐凌苍烟。主其地者为谁氏?胶东再出名尤炽。先抚中州后抚秦,功与此山相并峙。栈道千年断又连,五丁袖手蚕丛穿。蜀道最难今最易,六马并进还游畋。西秦帖贵洛阳纸,十三经惟缺《孟子》。公补全文续圣经,经亡合出娲皇氏。秦俗骄悍邻边陲,风行草偃流亡归。尽识小廉由大法,不使豺狼狐狸威。我昔谬充秦上客,侯鲭食遍公之力。大厦千间庇者多,其间雨露殊丰啬。糜骨难酬国士知,焚香但祝摩天翼。远作分茅万里侯,近登赐履三公席。莫教髀肉老英雄,空贻四海苍生戚。七年不进万年觞,今日来歌天保章。仍指太华为公寿,功与同高岁与长。”许茗车评:“劲笔可匹华峰,赠言堪补聃语。以此诗寿此人,俱堪不朽。”诗中巧妙地将贾汉复的事迹嵌入其中。

为了报答贾汉复的知遇之恩,作为一位园林设计高手的李渔亲自为贾汉复设计了园林——半亩园。在《赠贾胶侯大中丞》[3]257中李渔写道:“公以绝大园亭弃而不有,公诸乡人,凡山右名贤之客都门者,皆得而居焉。义举也,仅事也,书以美之。”“未闻安石弃东山,公能不有斯园,贤于古人远矣!漫说少陵开广厦,彼仅徒怀此愿,较之今日何如?”

李渔将贾汉复及陕西其他官员的案牍文章收入《资治新书》中。贾汉复的案牍《察弊催粮檄》位列《资治新书》二集第一卷《文移部》的第二篇,陕西方伯颜澹叟及贾汉复儿子贾国桢等人的案牍亦收入其中,[4]扩大了陕西文化在全国的影响。李渔还给贾汉复送过一副寿联《寿贾大中丞胶侯》[3]261“公茹胎斋,于冬至后一日初度。”其联正文:“茹长斋于岳降之先,现一世宰官身,不但寿民兼寿物;祝大诞于阳生之后,听四方歌颂语,才经添线又添筹”。且不说作为著有《笠翁对韵》的写对联高手,李渔所写的对联如何工整,单就其所含深意,很难有人企及,正如许茗车在评此联时所说的:(该联)“妙在移用不得,又使再赠联者措笔不得。”

李渔还有一首《题西安旅舍》[2]110抒怀。他一生游历了那么多地方,但对“游秦陇”一事却多次提及,他言“唯有游秦收获颇丰”。虽然在李渔眼中,秦地是不可能与富庶的江南相提并论,但让他未曾料到的是却不虚此行,用李渔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收获颇丰。而这个“颇丰”到底是个什么情境呢?李渔在此次“游秦陇”过程当中,不仅受到了盛情款待,也得到了豪爽的陕西人的很多馈赠。在《秦游家报》中,李渔写到:“此番游子橐,差胜月明舟。不足营三窟,惟堪置一丘。心随流水急,目被好山留。肯负黄花约,归时定及秋。”倪闇公评:“似杜老入秦州诸诗。”[2]111另有《游秦颇壮,归后仅尝积逋,一散无遗,感而赋此》,“入门诸事逼,万有尽归无。费尽终年力,难尝积岁逋。买山更何日,托钵又穷途。赢得归来夜,花间酒一壶。”[2]111从“惟堪置一丘”、“万有”等语可见,李渔游秦归来时还是囊中满满的。

三、李渔对陕西方言的评价

到过京城,走过很多地方,李渔听惯了吴侬软语和各色语言,突然听到了“怒吼”的秦音,李渔在多年后回忆各地方言时,仍对秦地方言印象深刻:“难学呀!”在《闲情偶寄》的《声容部·习技第四·歌舞》一节中,李渔提到了秦地方言:“九州以内,择其乡音最劲、舌本最强者而言,则莫过于秦晋二地。”

虽然秦音难学,但音韵修养甚高的李渔在短短的接触中也发现了规律:“不知秦晋之音,皆有一定不移之成格。”“秦音无东钟,晋音无真文;秦音呼东钟为真文,晋音呼真文为东钟。此予身入其地,习处其人,细细体认而得之者。”“秦人呼中庸之中为‘肫’,通达之通为‘吞’,东南西北之东为‘敦’,青红紫绿之红为‘魂’,凡属东钟一韵者,字字皆然,无一合于本韵,无一不涉真文。岂非秦音无东钟,秦音呼东钟为真文之实据乎?我能取此韵中一二字,朝训夕诂,导之改易,一字能变,则字字皆变矣。”[1]151-153

李渔认为方言给人们的交往带来很多不便,“常有官说话而吏不知,民辩冤而官不解,以致误施鞭扑,倒用劝惩者。声音之能误人,岂浅鲜哉!”“譬如楚人往粤,越人来吴,两地声音判如霄壤,或此呼而彼不应,或彼说而此不言,势必大费精神,”通过“改唇易舌”,“求为同声相应而后已。”

李渔认为大家只有在与外地人交流时,才能发现自己所说的是方言,“盖生此一方,未免为一方所囿,有明是方言,而我不知其为方言,及入他境,对人言之而人不解,始知其为方言者,诸如此类,易地皆然。”李渔还以自己的亲身经历告诉大家,我们要认识自己在说方言是一件并不容易的事。李渔儿时读《孟子》一书,其中有“自反而缩,虽褐宽博,吾不惴焉”,看到朱熹的注释:“褐,贱者之服。宽博,宽大之衣。”心存疑惑。因为李渔看到南方穿褐的人很少。即便有穿的人,那也多半是富贵之家,名虽褐而实为绒,怎么会是贫贱之人的衣服?李渔问自己的老师,他的老师也不知道,答案在游秦地时才找到。“及近游秦塞,见其土著之民,人人衣褐。无论丝罗罕觏,即见一二衣布者,亦类空谷足音。因地寒不毛,止以牧养自活。织牛羊之毛以为衣,又皆粗而不密,其形似毯。诚哉,其为贱者之服,非若南方贵人之衣也。又见其宽则倍身,长复扫地。即而讯之。则曰:此衣之外,不复有他,衫、裳、襦、裤,总以一物代之。日则披之当服,夜则拥以为衾,非宽不能周遭其身,非长不能尽履其足。《鲁论》必有寝衣,长一身有半,即是类也。”(《闲情偶寄·词曲部·宾白第四·少用方言》)[1]53-54亲眼所见才使李渔解开了谜团:“褐,贱者之服。宽博,宽大之衣。”所谓秦塞人的穿着而并非南方富人所衣。

认识到了方言的地域性和局限性,那么,该如何减少大家之间的交往障碍呢?李渔指出“予谓教人学歌,当从此始。平仄阴阳既谙,使之学曲,可省大半工夫。正音改字之论,不止为学歌而设,凡有生于一方,而不屑为一方之士者,皆当用此法以掉其舌。至于身在青云,有率吏临民之责者,更宜洗涤方音,讲求韵学,务使开口出言,人人可晓。”李渔说,应“察其所生之地,禁为乡土之言,使归《中原音韵》之正者是已。”[1]151-153李渔呼唤一种民族共同语的产生,也就是我们今天所说的普通话,有了这种共同语,大家就可以增进彼此的理解。可见,陕西文化要走出陕西,走向世界,陕西人就要学习普通话和英语这些大家普遍认同的“共同语”。

结语

作为江南文人的李渔,一生著述颇丰。值得一提的是,他的短篇小说集《十二楼》中的《夺锦楼》[5]36-50尔后被改编为同名秦腔剧,也悄然地将他与陕西的戏曲文化联系了起来。李渔在秦地既收获了礼遇、馈赠,又丰富了阅历。他不仅获得物质上的满足,秦地文化的丰富多彩也让他受益匪浅,精神上得以充盈。李渔在陕西逗留数月,对以长安文化为代表的陕西文化印象深刻,在他的诗文中多次提及陕西的风土人情和人物,在登华山、出潼关时都有诗吟咏,他对秦地的方言也留下难忘的印象。西北特别是陕西人的淳朴、好客,让李渔大为感动,他便以实际行动回馈,为时任陕西巡抚的贾汉复建造园林、写感谢信、写寿联,并将其与陕西其他官员的案牍文章收入《资治新书》中。李渔的小说也在秦地留下了印记,时至今日,还有与他的小说同名的秦腔名作《夺锦楼》。这一切都表明,李渔是一位与陕西文化有着深刻渊源的文化名人,他对长安文化的接受及其互动代表了南北文化的一种交融,在当今文化发展和文化繁荣中仍有一定的表率和借鉴作用。李渔对秦地风土人情的感受,他对此的评价也让身在其中的秦人们更客观、更真切地理解了自己的文化和所处环境的特色。

[1]闲情偶寄[M]//李渔全集(第11卷).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1992.

[2]笠翁一家言诗词集[M]//李渔全集(第1卷).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1992.

[3]笠翁一家言文集[M]//李渔全集(第1卷).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1992.

[4]资治新书[M]//李渔全集(第10卷).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1992.

[5]笠翁小说五种[M]//李渔全集(第4卷).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1992.

K825.6

A

1002-7408(2012)05-0098-03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10BZW060);陕西省教育厅基金资助项目(09JK279);咸阳师范学院专项科研基金资助项目(10XSYK105)。

赵海霞(1973-),女,陕西周至人,咸阳师范学院副编审,博士,主要从事中国古代文学文献及传播学的研究。

[责任编辑:黎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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