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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汉儒学民间拓展的经验与当代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途径

2012-12-21萧仕平

理论导刊 2012年5期
关键词:宗族大众化儒学

萧仕平

(集美大学政法学院,福建厦门361021)

东汉儒学民间拓展的经验与当代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途径

萧仕平

(集美大学政法学院,福建厦门361021)

中国历史上数次社会主导思想走向大众化的成功实践中,儒学在东汉的民间拓展即是比较突出的一次。梳理总结儒学在东汉实现社会拓展的经验,对研究当代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具体路径有重要启迪。

儒学;东汉;民间拓展;马克思主义大众化;历史借鉴

思想的大众化是指一种思想由抽象到具体、由深奥到通俗、由被少数人领会到被多数社会大众理解掌握的过程。思想的大众化把思想和观点普及开来,能为公众提供一种思考向度和文化引导,因此,尽管不同政权提倡的主导思想并不相同,但无论哪一个时代,社会主导思想的大众化对当时社会的文化建设都具有重要的意义。在当代,我国在思想领域着力贯彻“开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宣传普及活动,推动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1]那么,如何能将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由抽象的理论转化为具体的实践指南,由深奥的思辨转变为通俗易懂,由执政党的指导思想转化为人民群众理解和认同的思想信念,最终内化为大众自觉的生活方式和行为方式?在这个问题上,研究者已经做过不少有益的探讨,不过,鉴古可以通今,察往可以知来,在中国历史上曾经有过数次思想走向大众化的成功经验,面对这些历史上的成功经验,我们可以转换研究思路——以历史的视角来探讨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具体途径。

中国历史上数次思想走向大众化的成功实践中,儒学在东汉的民间拓展是比较突出的一次。在西汉,武帝时儒学获得独尊地位,而东汉一朝儒家思想和信仰被广泛传播,社会大众观念得以塑造,诚如余英时先生所说:“从文化史的观点看,儒教在汉代确居于主流的地位,……儒教在汉代的效用主要表现在人伦日用的方面,属于今天所谓文化、社会的范畴。”[2]东汉儒学大众化使儒学文化在民间社会广为普及,除了这一点之外,东汉儒学大众化的成功还可由历史维度加以衡量,东汉儒学的大众化影响深远,自汉代以后,儒家传统成为“中国民族文化的构成要素,在人伦日用之间起着决定性作用”。[3]

东汉儒学何以能如此成功地实现大众化呢?作为思想大众化的典范,撷取儒学在东汉民间的成功拓展为样本,分析和总结其经验,是能够给当今马克思主义大众化提供借鉴的。

一、在社会主体上,东汉统治阶层对儒学的亲力亲为带来良好的社会示范,这提示当今社会精英在马克思主义大众化工作中应率先垂范

东汉一朝,儒学能够深入地影响民间社会,首先与统治阶层自身的作为有关,具体说,统治阶层对儒学的尊崇、倡导乃至自己透彻的掌握,在儒学的大众化中起了极大的作用。

就对儒家尊崇、倡导来说,东汉早、中期诸帝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建武五年(公元29年)天下未定,光武帝过阙里,即命大司空宋宏祭祀孔子,又于建武十四年封其后为“褒成侯”,彰显对儒学的重视。光武帝还恢复汉武帝时的五经博士,《易》立四博士,《尚书》立三博士,《诗》立三博士,《礼》、《春秋》各立二博士。光武帝还在洛阳兴建辟雍、东观、兰台、石室等文化设施,设立学习场所,营造文化氛围,在此基础上建立太学。继光武帝之后的明帝刘庄、章帝、安帝等也到曲阜祭祀孔子,支持儒学教育。

除了对儒家尊崇、倡导外,东汉早、中期诸帝都对儒学用心甚勤,基本上都达到了透彻掌握程度。如光武帝在“王莽天凤中,乃之长安,受《尚书》”,(《后汉书·光武帝纪》)在以后动荡的军旅生涯中,光武帝还不忘学习,他“受命中兴,群雄崩扰,旌旗乱野,东西诛战,不遑启处,然犹投戈讲蓺,息马论道”。(《后汉书·樊宏传附族曾孙準传》)所以后来他能亲自讲经,成为以后诸帝的表率。“光武乃躬自讲经,肃宗以后,时或袓效,尊重儒术。”[4]明帝“正坐自讲,诸儒执经问难于前,冠带缙绅之人,圜桥门而观听者盖亿万计”,(《后汉书·儒林传序》)他对儒学有极高的造诣,亲自讲经,接受辩难,吸引众多听众,盛况空前。东汉帝王的行止激起上层精英学习儒学异常高涨的积极性,亲近和学习儒学成为上层社会的时尚。

从传播学的角度说,时尚在不同社会阶层之间具有流动性,对社会下一个阶层来说,它们往往更能认同上一个阶层的时尚,甚至内心里盼望享受上一个阶层的时尚,如果这种时尚还伴随物质或精神上的获益,那么他们对上一个阶层的时尚的认同则更强烈。东汉早期、中期权力精英对儒学的倡导、尊崇,乃至悉心掌握,形成一个气氛浓郁的社会氛围,而当时的选士和文化教育制度又以儒家为导向,这就不能不激发起东汉民间接受儒学的活力和热情,造就出尊儒、学儒的社会时尚,由此,对儒学认可和接受成为汉代民间社会的风尚。《儒林列传》说:“自光武中年以后,干戈稍戢,专事经学,自是其风世笃焉。其服儒衣,称先王,游庠序,聚横塾者,盖布之于邦域矣。若乃经生所处,不远万里之路,精庐暂建,赢粮动有千百,其耆名高义开门受徒者,编牒不下万人……”赵翼在《陔余丛考》卷十六“两汉时受学者皆赴京师”条更总结说:“然经义之专门于一名家,惟太学为盛,故士夫有不游于太学者。及东汉中叶以后,学成而归者,各教授门徒,每一宿儒门下著录者至千百人,由是学遍天下。”[5]这个记载足见天下习儒之盛况,梁启超在《新民说》之《历代民德升降原因表》亦言:“东汉尚气节,崇廉耻,风俗称最美,为儒学最盛时代。”[6]

作为占据主导位置的社会主体,东汉统治阶层对一种思想学说的亲力亲为极大地影响了社会大众,这为今天实现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时代任务提供了历史经验。

当今,党政领导干部阶层也在社会发展中处于领导者、决策者和组织者的地位,他们影响力大,权威性强,一定意义上乃社会精英,应该成为推进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进程的领导者、推动者、示范者。那么,党政领导干部怎么发挥出其领导者、推动者、示范者的作用呢?如果对照东汉思想大众化的经验看,毫无疑问,党政领导干部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真心尊崇、认真倡导,乃至自己透彻的掌握,这对引导社会大众认可和接受马克思主义至关重要。然而,就现实看,部分党政领导干部的行为失范、理论兴趣缺乏,自身观念也与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内在体系相背离。虽然这些缺点只存在于部分社会精英身上,但它们极易造成负面社会观感,这些缺点如果不加以克服,将会蔓延和扩大开来,易于形成负面时尚,从而影响到社会大众对马克思主义的认同和接受。因此,作为党员领导干部,他们应该尊重马克思主义理论,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真学真懂真信真用,并且满腔热情、坚忍不拔地在本职岗位上推进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实践,成为学习和实践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理论的表率。只有党政领导干部普遍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真心尊崇、认真倡导,乃至自己透彻地掌握,才有可能造就全社会深入学习马克思主义,系统掌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良好氛围,推进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实现。

二、在思想内容上,儒学对日常生活的关注唤起社会对儒学议题的回应,这提示中国化马克思主义应该对人们的现实日常生活有更多的关切

东汉儒学大众化的成功还与思想内容上儒学对现实日常生活的关注有密切关系。东汉时代,人们的现实日常生活有什么重要内容呢?对此,我们先了解一下东汉时期社会的基本构成方式。

西周时期,宗法制是基本的社会组织形式,尽管春秋后期社会结构发生了巨大变化,宗法制度动摇,但宗族存在的根基没有彻底斩断。进入西汉,从汉武帝开始,中央集权在不断加强,自中央王朝到郡县乡里的统治日益严密,但地域组织并没有消除社会存在的血缘宗法组织,反而是血缘宗法组织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和地域组织结合起来。东汉建立,整个社会的情况更是如此,正如学者赵沛指出:“东汉朝是宗族势力得以迅速发展的时期,……宗族势力的发展使两汉社会结构逐步向宗族化社会转变。”[7]东汉,尤其是东汉中后期,举宗而聚普遍存在,在更大范围内,由存在一定血缘关系的同一宗族分化出的不同宗族聚合一地,累世聚居的现象非常普遍,《后汉书》中记载的如汝南袁氏、清河赵氏、琅邪王氏、太原王氏等著名的郡望族姓的出现即与此有关。可以说,在东汉时期,遍布的宗族成为社会生活的样态。正如学者陈明在评论东汉社会架构时说,“从society方面说,社会已形成了以宗族为单位的基层组织硬核。”[8]在这样的社会组成方式下,社会的日常生活会有什么样的重要内容呢?

在宗法制下,日常生活的首要之处就是要处理家庭内部亲属之间的关系。东汉的宗族存在的情形虽然有别于西周时期的宗法社会,但在这一时期宗族内交往依然是主导性的社会生活形式,在这种状况下,协调家族内部的关系构成了日常社会生活内容,父慈、子孝、兄友、弟恭成了日常的伦理意识和关系。崔寔所写的《四民月令》正反映出了这种情况。《四民月令》说:“及祀日,进酒降神毕,乃家室尊卑,无小无大,以次列坐先祖之前,子、妇、孙、曾,各上椒酒于其家长,称筋举寿,欣欣如也。”[9]1“(祭祀)事毕,乃请召宗族、婚姻、宾旅,讲好和礼,以笃恩纪。”[9]74就反映出这一点。

儒学原本就是建基于宗法伦理基础上的一种思想学说,孔子创立儒学立足于父系宗族关系,强调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夫义妇顺的家族亲情关系,以及上下尊卑、亲疏远近的等级秩序。东汉宗族存在现实状况为儒学的发展提供了沃土。反过来,东汉以宗族存在为基本单位的社会构成样式也确实需要儒学,需要借助儒学提供出来的观念去促成和巩固宗族内部的人际联系。事实上,东汉儒学的倡导者和推动者也正是非常关注宗族问题,竭力突出儒学的社会日常生活维度的。章帝曾于建初四年,“下太常,将、大夫、博士、议郎、郎官及诸生、诸儒会白虎观,讲议《五经》同异,使五官中郎将魏应承制问,侍中淳于恭奏,帝亲称制临决,如孝宣甘露石渠故事,作《白虎议奏》。”(《后汉书·章帝纪》)由会后成书的《白虎通义》看,它的许多篇幅都是强调宗法关系的合理性,肯定和倡导家庭和宗族情感,提出宗族人际间交往规范的。除了作为儒学经典的《白虎通义》有这样的内容外,东汉帝王在颁布的诏书里和当时名士鸿儒的文章里也大量地表现出这样一些内容。东汉儒学对日常生活的关注正好契合当时一般大众的日常生活需求,由此造成社会普遍的回应,促进了民间对儒学的认同。

思想内容上,儒学对日常生活的关注唤起了社会对儒学议题的回应,这为今天实现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时代任务提供了历史经验。

在以往计划经济的时代,我们过分讲求“政治挂帅”,重视大众的非日常生活,用政治问题取代一切问题,大众的日常生活受非日常生活宰制。这种忽视日常生活领域的结果就是导致马克思主义无法日常生活化,马克思主义理论难以转化为群众的生活逻辑,容易造成社会大众对思想的疏离和隔膜。改革开放以来,非日常生活逐渐从日常生活中退出,但目前还很难说马克思主义的思想理论已经走进了社会大众的日常生活。其实,今天有许多日常生活是普通大众所关注的,比如,我们今天处于传统向现代化嬗变的过程中,一方面,市场经济的发展把社会大众从沉睡的传统生活样态中唤醒,在日新月异、激烈竞争的现实世界中,社会大众正在走向自为自觉,培养出了主体意识和创造性;但在另一方面,这种变化又一定程度上带来大众对传统日常生活的熟悉感和安全感的失落,所谓现代人精神上的“无家可归”或“不在家”。如同东汉时期的宗族存在成为人们活动的场域一样,市场经济发展带来的这两方面问题也是当今社会大众的日常生活样态的重要方面,马克思主义理论必须正视这些问题,形成解释和解决日常生活问题的行动逻辑,这样才能让人们把马克思主义理论变成清晰的、生动的观点,从而让人们去贴近,最终推进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实现。

三、在叙述和传播方式上,通俗化的形式促成了民众对儒学思想内涵的亲近,这提示当今应该使马克思主义的理论表达方式更贴近社会大众

从儒学的叙述方式上看,在西汉一代,大儒董仲舒将天地阴阳五行学说汇入儒学,儒家思想具有了新的形式。汉章帝主持和召集对五经的讨论,最后形成的《白虎通义》就延续了董仲舒开创的以阴阳五行论儒学的模式,以神秘化了的天地阴阳五行为基础,解释自然、社会、伦理、人生和日常生活的种种现象。如《白虎通义》以五行学说来比附儒家的五个重要观念,它说:“故人生而应八卦之体,得五气以为常,仁、义、礼、智、信是也。”(《白虎通义·性情篇》)又对“顺”的解释,《白虎通义》以“天地阴阳”加以比附:“子顺父、臣顺君、妻顺夫何法?法地顺天也。”(《白虎通义·京师》)

从文化人类学的角度看,天地阴阳五行观念的形成与早期人类特定的社会经验有关。阴阳可追溯于昼夜、日月、男女等等原始对立观念;五行同样离不开人们的生活经验,《左传·襄公二十七年》即云:“天生五才,民并用之,废一不可。”汉代农业社会仍有大量的生产、生活经验与阴阳、五行观念搭配和对应,阴阳五行观念在小传统那里非常深厚。比如反映东汉民间农书的《四民月令》里就经常谈到阴阳问题。“三月三……是月也,冬谷或尽,椹麦未熟,乃顺阳布德,振赡穷乏,务施九族,自亲者始。”[9]28“五月,芒种节后,阳气始亏,阴慝将萌”,[9]35“至六七月之交……是月也,阴阳争,血气散。”[9]44葛兆光先生在研究“秦汉时代的普遍知识与一般思想水平”时断言,天、阴阳和五行“这种数字式的概念……,他们发生很早,经历了漫长的整合和论证过程,在秦汉时代终于以系统的形式固定下来,并渗透到各个领域,人们已经习惯了这一解释系统”。[10]天地阴阳五行观念已经在民间社会深入人心,既然如此,通过已扎根于民间意识中的天地阴阳五行观念,传达如尊君敬上、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夫义妇顺等等这类儒家意识就容易为民众所理解和接受了。

除了儒学的叙述方式外,东汉王朝还注重儒学传播方式的通俗化,东汉统治者借助树立榜样,传播这些榜样身上所散发出的儒家名节和忠孝观念,发挥其对通俗社会的影响。就个人来说,在社会地位上越与自己相近,这样的榜样人物越能被自己接受和认同,《后汉书》的《独行传》和《列女传》记载了四十多位高风亮节者,均因操行绝佳死后得到官府的旌表,这些榜样人物大多是社会上的普通人,王朝通过提倡名节、表彰忠孝来激励民众德行,树立这些能在社会上遵守儒家名教普通人为典范,让天下效法,以节义相高。这确实使文化水平不高的普通百姓也能受到熏染,推进了儒学的大众化。

儒学在叙述和传播方式上的通俗化形式促成了民众对其思想内涵的亲近,这同样为今天实现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时代任务提供了历史参鉴。

就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叙述方式看,如同东汉儒学的叙述方式上的通俗化一样,当前马克思主义理论也同样可以转化语言表达方式。具体而言,我们可以研究和学习群众最易于理解的日常生活语言,借助它们来引申和表达马克思主义的思想理论。口头语言是群众的日常生活语言,口头语言具有感染力强、生动自然的特点。比如,毛泽东使用的“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糖衣炮弹”,邓小平使用的“不管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摸着石头过河”等语言就非常接近人民群众的日常用语,形象生动、易于记忆和传播,我们应该善于使用口头语言中的习语、掌故、俗语以及流行语,借此将马克思主义生动化,以尽可能多的口头语言阐释抽象的理论形态。另外,在当今,网民在互联网上进行信息交流和信息处理时所使用的网络语言也日益丰富,网上立体化描述的图片、直观醒目的图表、形象生动的flash动画和动漫、尤其是快速流行的网络流行语,如新近流行的“肿么了”、“囧”等等,形象生动、直白、精简、凝练、诙谐,富有时代性、创造性,这些网络语言充满智慧,是网民创造性的自由表达。网络语言如今越来越被大众接纳,变成人们生活一部分,它的魅力已迅速影响现实的语言环境。网络语言已不再属于小众语言。如果马克思主义理论要走向符合大众思维的大众语言,留心网上热点话语,善用网络语言,充分实现马克思主义理论的话语与大众在网络上的融合就显得非常重要了。

就马克思主义理论的传播形式上看,东汉儒学的通俗化的传播方式对当前马克思主义理论的传播也有借鉴意义。其实,在长期的发展历程中,一批先进的典型甘为表率,以身作则,甚至不惜牺牲生命,在传导正确的思想理论、激励人们的斗志方面起到了重要的作用。我们今天需要进一步思考的是,在社会结构不断分化,利益格局深刻调整,人们的思想文化观念不断多样化的当代社会如何继续发挥榜样的作用。在今天,适应社会情势和人们心理的极速变化,如果我们充分考虑受众心理,充分发挥受众主体性的主动性,以群众最喜闻乐见的方式,树立那些认真践行马克思主义思想的榜样人物,对实现马克思主义大众化必定会产生强大助推力。如中央电视台开展的“感动中国”年度人物评选活动,充分考虑了受众心理,运用亲切、普通的话语宣传英雄人物的生活细节,细致地回顾榜样人物的心路历程,鼓励大众参与评选,这种和风细雨、清新自然的树立榜样方式更容易使众多群众认同和接纳先进典型,从而转变其思想观念。同样,如果我们还能进一步多角度深入研究新的时代背景下人们观念、需要的变化,积极探索新的、科学的榜样教育模式,也同样会使榜样教育收到实效,真正推进马克思主义的大众化!

[1]胡锦涛.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为夺取全面建设小康社会新胜利而奋斗[N].人民日报,2007-10-25.

[2]余英时.士与中国文化[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7:141.

[3]杜维明.儒家传统的现代转化[M].北京: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1992:261.

[4][唐]刘秩.选举论[M]//全唐文(卷372).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1675.

[5][清]赵翼.陔余丛考[M].北京:商务印书馆,1957:296.

[6]梁启超.饮冰室文集全编(第1册)[M].上海:广益书局,1948:102.

[7]赵沛.两汉宗族研究[M].济南:山东大学出版社,2002:222.

[8]陈明.儒家的历史文化功能——士族:特殊形态的知识分子研究[M].北京:学林出版社,1997:102

[9][东汉]崔寔.四民月令校注[M].石声汉,校注.北京:商务印书馆,1965.

[10]葛兆光.七世纪前中国的知识、思想和信仰世界[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1998:336—337.

B232

A

1002-7408(2012)05-0039-04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后期资助项目课题“社会的平民化变迁与儒学变化——对汉初儒学的一种审视”(10FZX026)。

萧仕平(1965-),男,福建顺昌人,集美大学政法学院教授,硕士生导师,哲学博士,研究方向: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中国传统哲学思想。

[责任编辑:黎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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