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籍总目·史部》之“宋刻本《史记》”条目补正
2012-08-31丁延峰
●丁 一,丁延峰
(1.河北大学 管理学院,河北 保定 071000;2.聊城大学 文学院,山东 聊城 252000)
《中国古籍总目》(以下省称为《总目》)是中国国家古籍整理出版重点项目,由全国古籍整理出版规划领导小组(原国务院古籍整理出版规划小组)主持编纂,著录了中国大陆及港澳台地区公共、学校、科研机构图书馆及博物馆等所藏历代汉文古籍之基本品种、主要版本及主要收藏信息,港澳台地区及日本、韩国、北美、西欧等地图书馆所藏古籍稀见品种亦有收录。其著录来源,由各馆藏书目录汇编而成,部分条目曾核对馆藏并修订原有著录错误,各书著录款目依次为:书目序列号、书名卷数、著者时代、著者姓名、著作方式、出版年代、出版者、出版地、版本类别及批校题跋、各版本主要收藏机构等。《总目》之《前言》云该目“反映中国古籍流传与存藏状况的最全面、最重要的成果”;“对现存中国古籍完成了迄今最大规模的调查与著录,今天可以给出约二十余万种的数字,这是这次编纂工作的最大贡献”;“现存中国古籍的总目录,理应反映全球收藏的中国古籍信息”。2009年10月,《总目·史部》率先由中华书局、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但因《总目》著录繁多,失收及著录错误亦在所难免。笔者在整理宋刻本《史记》时,发现上述问题,特补正于兹,并祈方家雅正。[1]
一 失收版本
《总目》共著录宋刻本《史记集解》本九种,《史记集解索隐》本四种,《史记集解索隐正义》本一种,都十四种,分录于下(序号为作者所加):
1 宋绍兴间淮南路转运司刻本 上海(存卷五至六、八至十二、十六至十七、三十四至四十、四十八至五十四、五十六、九十九、一百一至一百一十。清单学傅、徐渭仁、莫友芝、杨守敬、康有为跋)
2 宋绍兴间淮南路转运司刻宋元明初递修本 国图(清吴云跋)
3 宋刻宋元递修本 国图(存卷一百二十三至一百二十六)
4 宋刻宋元明递修弘治公文纸印本 国图
5 宋刻本 国图
6 宋刻本 北大
7 宋刻本 国图(存卷二十三至三十、一百二十至一百二十二、一百二十八至一百三十)
8 宋刻本 国图(卷十七至十九配明抄本)
9 宋刻递修本 国图
10、11 宋乾道七年(1171年)蔡梦弼东塾刻本国图(卷四十三配杨保彝影宋抄本) 上海(卷五、六、十八至二十、四十七、四十八、五十四、五十五、七十六至八十六配蒙古中统二年段子成刻本,明许初跋)
12 宋淳熙三年(1176年)张杅桐川郡斋刻本国图(存卷一至十八、四十四至八十八)
13 宋淳熙三年张杅桐川郡斋刻八年耿秉重修本国图
14 宋建安黄善夫家塾刻本(清黄绍萁题款)国图(存卷一、四至十二、十九至二十一、二十三至三十、三十九至六十七、七十三至九十、一百三十)
对《史记》宋刻本的整理与研究,当以张玉春、何兹全、汪绍楹、张兴吉四家最著,各家均辑有版本目录。其中张玉春《〈史记〉版本研究》[2]著录二十四种(据笔者统计),张兴吉《今存〈史记〉版本简明目录》著录亦为二十四种,以上两家著录最多。另外一些善本书目亦著录,如《中国古籍善本书目》 (以下省称《书目》)著录二十二种(案:其中第二十一号为八十四卷本,实为合著本,含国图三种残本和天一阁博物馆一种残本;其中第二十二号,含国图和北大藏本),其中天一阁博物馆藏《集解》本一册,《天一阁遗存书目》及访归书目均不载,该馆研究人员谷敏博士查未见。与上述著录相比,《总目》仅著录了十四种,其中“宋刻本 国图 北大”一条中的国图藏本不存,实际只有十三种。经搜集整理,宋刻本《史记》今存二十九种,兹附表以示。
表 存世宋刻本《史记》统计一览表(括号内为《总目》失收数量)
自表可知,《总目》共失收宋刻本十六种,失收比例高达55%。值得注意的是台湾和日本藏有七种宋本,《总目》全部失收。《集解》本中,如台湾“中研院”史语所傅斯年图书馆藏北宋刻宋元递修本,民国曹元忠、郭蛰云、沈曾植跋,历经朱承爵、曹元忠、沈曾植、傅增湘、傅忠谟旧藏;日本杏雨书屋藏北宋刻南宋配补本,存六十九卷,历经竹添光鸿、岛田重礼、福冈铁斋、内藤湖南旧藏,被日本政府定为日本国宝。日本杏雨书屋藏宋绍兴十年(1140年)邵武东乡朱中奉宅刻本,目录后书牌云“邵武东乡朱中奉宅刊行,校勘即无讹舛。绍兴庚申八月朔记”。历经飞鸟井家、龟谷成轩、内藤湖南旧藏,此为孤本,大陆和台湾均不见收藏。《集解索隐》本中,日本静嘉堂藏宋淳熙三年(1181年)张杅桐川郡斋刻八年耿秉重修本,存九十九卷,历经徐季恒、黄丕烈、汪士钟、陆心源旧藏。《集解索隐正义》本中,现在保存下来的均为宋庆元年间建安黄善夫刻本,但国图和上图所藏均为残本,最多的即是《总目》著录的国图藏本,存六十九卷二十八册,上图所藏则仅为一卷一册。而日本国立历史民俗博物馆所藏抄补仅二十余页,其余全为宋刻,历经日本南华玄兴、直江兼续、米泽藩旧藏,今藏米泽文库,日本国宝。这些版本或为孤本、或为全本、或刊梓较早,应该是“大陆之外的稀见品种”。
大陆失收的版本中亦有不少好的版本,如中国书店藏《集解索隐正义》宋元明集配百衲本,清沈曾植跋,凡六刻:淮南路转运司本,存三十九卷;宋黄善夫刻本,存四卷;蒙古中统二年段子成刻本,存四卷;元彭寅翁崇道精舍刻本,存七卷;大德九路刻本,存二十六卷;南宋监本,存二十八卷,以上共一百零八卷,其中重复不计者,通得一百零一卷。宋荦、傅增湘旧藏。此本是百衲本的典型代表,足见藏书家为搜集该书所付出的努力。《集解》本中有四种失收,分别为宋刻宋元明递修本,存四十卷五册(卷七至十七、三十一至三十八、七十七至八十九、一百二十三至一百三十);宋刻宋元明递修本,存四十卷九册(卷十五、三十三至三十七、四十八至五十、五十二至五十五、五十七至六十、七十九至九十七、一百二十七至一百三十);宋刻宋元明递修本,存四十九卷十三册(卷四、五十三至六十、七十、七十一、七十三至七十八、八十七至一百零四、一百一十二至一百一十八、一百二十至一百二十六);宋绍兴间淮南路转运司刻宋元递修本,存一卷一册(卷二十四)。以上全藏国图。《集解索隐》本两种,其一为宋乾道七年(1171年)蔡梦弼东塾刻本,二十四册,原刻存二十六卷,其他卷七至九、一百二十四至一百三十配宋淳熙三年(1176年)张杅桐川郡斋刻八年耿秉重修本;卷一至六、十九至二十一、二十三至二十六、三十一至三十三、三十九至六十、七十一至八十、九十至一百一十六配宋刻十四行二十四至二十五字本;卷十至十五、二十七至三十、六十二至七十配另一宋刻十行十九字(间有二十三字)本,其中后两刻为《集解》本,历经汲古阁、刘燕庭、姚彦侍、端陶斋、袁克文、周叔弢递藏。民国邓邦述、袁克文、廉泉述跋。其二为宋乾道七年蔡梦弼东塾刻本,存九十二卷二十六册,卷一至七、十三、十四、二十三至四十、五十五至六十八、七十四至一百、一百零二至一百零九、一百一十一、一百一十八至一百三十,卷一百二十至一百二十三配宋淳熙三年(1176年)张杅桐川郡斋刻八年耿秉重修本,卷一百零一、一百一十配清顾柔嘉抄本。季振宜、汪士钟、海源阁旧藏。此两种均藏国图。《集解索隐正义》本两种,除上举中国书店藏本,尚有上图藏宋建安黄善夫家塾刻本,存一卷一册,卷八之第一至二十三页。
二 失收存卷题跋
《总目》在“著录规则”第四条中言“卷册残缺之书,著录原有卷数,附注实存卷数,原书卷数无考者,著录为□□卷”。亦即如果不著录“实存卷数”,即为全卷数收藏,《总目》的实际著录如此。但在已经著录的十四种宋刻本中,其失收“实存卷数”者有之。如《总目》著录《集解》“宋刻本 国图(卷十七至十九配明抄本)”,读者以为此本是个全本,只是其中的三卷抄配,但实际情况是此本今存四卷,其中卷十七至十九配明抄本,宋刻本部分仅存一卷,卷二十六。由此可见此著录失收了“实存卷数”。
《总目》在《编纂说明》中明言著录“批校题跋”,在“著录规则”第八条中言“一书流传过程中增添批校、题跋等新版本特征,附注于版本项或收藏馆简称后”。《总目》著录“宋淳熙三年(1176年)张杅桐川郡斋刻本 国图(存卷一至十八、四十四至八十八)”,失收了清乾隆十七年佚名跋。《总目》著录国图藏宋建安黄善夫家塾刻残本《集解索隐正义》,清黄绍萁题款,失收“民国罗振玉题款”。
《总目》在“著录规则”第七条云“一书内容卷数相同而有多种版本,依次著录不同版本”。如国图和上图分别藏宋乾道七年(1171年)蔡梦弼东塾刻本《集解索隐》,《总目》著录云:“宋乾道七年(1171年)蔡梦弼东塾刻本 国图(卷四十三配杨保彝影宋抄本)上海(卷五、六、十八至二十、四十七、四十八、五十四、五十五、七十六至八十六配蒙古中统二年段子成刻本,明许初跋)。”此属于不同版本的一种类型,即原刻本之内容卷数相同,而卷次由于补配的不同而不同。但《总目》并不是所有的著录都如上例,如国图藏吴云跋宋绍兴间淮南路转运司刻宋元明初递修本《集解》,此本实际上是一个百衲本,其补配较为复杂,卷十一、十二、二十二、二十六、二十七、三十三、九十七至九十九、一百零四至一百零五、一百一十至一百一十三、一百一十八至一百二十一配一宋蜀刻本,卷二十三配元大德刻本,卷五十六至六十配明抄本,卷十五至二十、二十五、二十八至三十、三十六至三十九、六十一至六十七、七十二至七十八、一百一十六至一百一十七、一百二十二至一百三十配清抄本。《总目》将这些补配信息悉数脱掉。再如北大藏宋刻《集解》本,“卷五至卷七配北宋本,卷一百之一、二页配元彭寅翁刻《史记集解索隐》本,《集解序》首半页以及正文尚有三十余页,系明人抄配”。《总目》亦失收。国图藏宋刻递修本《集解》,其中卷七十一至八十、九十四至九十七、九十九、一百零九至一百一十五配南宋蜀刻本,卷九十至九十三、九十八、一百一十六配清抄本,《总目》失收。由于这些失收而使版本信息不全,很容易造成误解,以为原本全是宋刻。
三 其他问题
《总目》的著录尚存其他问题。如卷次错误问题,上图藏绍兴间淮南路转运司刻残本《史记集解》,《总目》著录存卷为“……九十九、一百一至一百十”,误,实际为“九十九、一百、一百零七至一百一十”,《总目》失收第一百卷,误录第一百零一至一百零六卷。藏所误置问题,如《总目》著录《汉书》“宋蔡琪家塾刻本 北大(卷二十九、四十五至四十七、五十六至五十七上、八十六、八十八、九十九配另一宋刻本)”,此本实为毛表、季振宜、徐乾学、海源阁旧藏,据藏印及存卷卷次卷数等调查,此本今藏于国家图书馆,《北京图书馆古籍善本书目》(以下省称为《京目》)及国图电子目录均有著录。查无藏所问题,如《总目》著录《集解》本“宋刻本 国图 北大”一条,其中藏于国图的“宋刻本”属于误录。此条源于《书目》,著录为北大藏全本(十三至十四行本),国图藏残本。但今查后者未见,《京目》及电子目录亦均未著录。版本著录有待商榷,《总目》著录北大藏《集解》本为“宋刻本”,事实上,此本并非全为宋刻,其中有元明修补(配补见上著录),且抄写不精,脱落甚多。如著以“宋刻宋元明补配本”,似更允当。
为探究《总目》的失收等问题,笔者对其著录来源进行了详细比对,发现《总目》的著录并非全如《编纂说明》所言源自“各馆藏书目录”。实际上《总目》还是以《书目》为底本进行著录的,并参照各馆藏书目录的。宋刻《史记集解》本,《京目》著录十一种,《总目》仅著录六种;《集解索隐》本,《京目》著录五种,《总目》著录三种;《集解索隐正义》本,两目著录同。宋刻本《汉书》,《京目》著录十一种,《总目》著录六种。失收数量如此之大,《编纂说明》所言不可尽信。将《京目》、《总目》、《书目》三目著录比较发现,《总目》的编者和过录者,似乎对《书目》的编例“合并著录”理解不清。《书目》在著录同一版本有多家藏本或一家藏有同一版本多本时,均合并著录,在著录卷数卷次时,删掉了重复的卷数和卷次,只著录净存卷数卷次。以宋刻本《汉书》为例,《书目》著录二十二种,《总目》著录十种,失收的十二种全部在“合著”条目中。《书目》“合著”条一云“宋刻元修本 存六十四卷 一至三十 六十一至九十 九十七下至一百”。再查《书目》卷末附录的“藏书单位代号表”和“藏书单位检索表”,可知此目分别为国图和重庆图书馆两家所藏,再比对《书目》的原稿本《中国古籍善本总目》和《京目》著录的分卷次和卷数可知,国图所藏为三十八卷,卷次为二十七中至三十、六十一至九十、九十七下至一百;重庆图书馆所藏为三十一卷,卷次为一至三十。两家除去重复的卷二十七中至三十,正如《书目》所著。“合著”条二云“宋刻元明递修本(目录、卷一至五配抄本)”。此目著录为全本,含五家六个相同版本,国图藏第一种为三十四卷本,卷次为二十四至二十六、三十一至四十八、六十四至六十八、八十二至八十七上、九十九、一百,第二种为十九卷本,卷次为一至五、二十五至二十七、八十七至九十二、九十五至九十七、九十九、一百。国家博物馆藏三十四卷,卷次分别为二十七、二十八、三十一、三十二、四十二至四十四、七十四、八十二。上图藏两卷,卷次为六十八、六十九。杭州大学图书馆(即今浙江大学图书馆)藏全本六十册,其中目录、卷一至五配抄本。华东师范大学图书馆所藏卷数卷次未查到,但并不影响著录。因五家所藏六个版本相同,故《书目》只取杭大藏全本著录。“合著”条三云“宋刻宋元递修本 存二十七卷 一下至三 二十一至二十七上 四十三至五十 六十三 六十九中 八十八至九十四” 。此目含三家五个相同版本,国图藏第一种为二十二卷,卷次为卷二十一至二十七上、四十三至五十、八十八至九十四下;第二种为三卷,卷一下至三;第三种为二卷,卷二十一、六十三。北大藏一卷,卷一下第二至十五页。中国人民大学图书馆藏一卷,卷六十二中。除去重复正如《书目》所录卷数卷次。“合著”之第二、三条共著录十一个版本,但在《总目》中全部失收。第一条则失收重庆图书馆藏本。
再以《史记》为例,《总目》失收《史记集解》本中的五种,其中有四种为“合著”,《书目》第六条云“宋刻宋元明递修本 存八十四卷 四 七至十七 三十一至三十八 四十八至五十 五十二至六十 七十至七十一 七十三至一百四 一百十二至一百十八、一百二十至一百三十”。此目含两家四个相同版本,国图藏第一种为四十九卷本;第二种为四十卷本;第三种为四十卷本,卷次如上著录。天一阁博物馆藏七卷本,卷四十六至五十二(今查不存,见上述)。以上除去重复卷数卷次正合《书目》所著。另外,《总目》尚失收《集解》宋绍兴间淮南路转运司刻宋元明初递修本,此为四十册全本;《集解》宋绍兴间淮南路转运司刻宋元递修本,存一卷,卷二十四,《书目》未录。《集解索隐》本脱国图二种,见上著录。《集解索隐正义》本脱二种,分别为上图藏宋建安黄善夫家塾刻本,存一卷,见上著录;脱中国书店藏百衲本,见上著录,此本《书目》不著。统上可知,在《总目》所失收的九种宋刻本《史记》中,其中有四种属于“合著”本,二种为《书目》不著。至于失收其他三种,则似疏忽而为。如再加失收《汉书》则全为“合著”本,就不难看出这些失收的“合著”版本已经构成《总目》的主要失收部分。细究奈何多脱“合著”本?原因大概为《书目》所录存卷数及卷次,与各馆所藏某种不合,故以为误著,所以删掉。如《书目》著录宋刻宋元明递修本《史记集解》残八十四卷本,任你去哪家馆藏目录也查不到,因为他是一个“合著”本。
其次是过录者的粗心以及校对不精。“合著”本的另一种情况是,著录之,但著录不全。除上举宋刻元修本《史记集解》六十四卷残本,失收重庆图书馆藏本外,再如宋刻本《资治通鉴纲目》,《总目》著录“宋刻元修本,社科院文学所(存三十四、三十六至三十七、四十六至四十七)”,实际上此五卷分别为三家所藏,文学所藏三卷(卷三十四、四十六、四十七),吉林省图书馆藏宋刻元修本一卷(卷三十七),哈尔滨市图书馆藏宋刻元修本一卷(卷三十六)。原《书目》是将三家相同的本子合著,而如《总目》所著失收后两家,读者就会误以为此五卷全为文学所藏。同样的例子,又如是书《总目》首条著录“宋嘉定十四年江西刻本 国图 上图 天津 山东博 吉林(存卷十八至十九、二十一、四十八、五十至五十六、五十九)”,此条源自《书目》,但却漏掉了原《书目》著录的另一家藏所——国家博物馆(藏一卷,卷二十一),这就造成此十二卷由六家变五家单位收藏的错误。当然这也是《总目》著录取自《书目》的证据,只是由于疏忽而出现频繁漏掉版本的情况。至于单本著录的失收就更司空见惯了。
再次,对大陆以外的著录很少。这似乎囿于资料的匮乏,抑或疏于著录?《总目》在《编纂说明》中道“部分采录海外公藏之中国古籍稀见品种”,但如上举实例,未录一种。而且,又不乏如日本国立历史民俗博物馆所藏宋庆元年间建安黄善夫刻全本《集解索隐正义》这样的“稀见品种”。其实这些藏所大部分都编有自己的馆藏现存目录,如台湾图书馆特藏组编《台湾图书馆善本书志初稿》、台湾故宫博物院编《台湾故宫博物院善本书目》;再如日本川濑一马编《御茶之水图书馆藏新修成篑堂文库善本书目》、东洋文库编《东洋文库所藏汉籍分类目录》,东京国立公文书馆内阁文库编《内阁文库汉籍分类目录》,大阪武田科学振兴财团编《杏雨书屋藏书目录》;三如美国沈津编《美国哈佛大学燕京图书馆中文善本书志》,伯克莱加州大学东亚图书馆编《伯克莱加州大学东亚图书馆中文善本书志》,王重民编《国会图书馆藏中文善本书录》等等。
[1]中国古籍总目编纂委员会.通代之属·史记[M]//中国古籍总目(史部).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
[2]张玉春.《史记》版本研究[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