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谣言与近代苏北辛亥革命*

2012-08-15

湖北科技学院学报 2012年1期
关键词:辛亥革命苏北谣言

吕 霞

(广东培正学院 外语系,广东 广州 510830)

谣言与近代苏北辛亥革命*

吕 霞

(广东培正学院 外语系,广东 广州 510830)

谣言是一种特殊的社会文化现象,是社会群体心理的反映与表现。辛亥年社会正处于历史转型时期,谣言在苏北社会大行其道,其内容不仅涉及与民众利益攸关的户口调查,诸多“革命话语式”的传闻也引起民众的恐惧与惊慌。为安定苏北地方秩序,地方官绅通过告示、宣讲以及武力胁迫等方式来消解谣言。辛亥革命前后苏北地方谣言的繁兴以及地方官绅民三方对谣言的反映,是辛亥鼎革的一个缩影,为研究社会转型时期国家政权控制与社会民众之间关系提供了绝妙视角。

辛亥革命;谣言;苏北;民众;官绅

辛亥革命是新旧中国的重要分水岭。革命的发生不仅意味着传统社会皇权体系的瓦解与终结,同时也意味着新的国家政权组织形式的形成与发展。与传统中国社会任一王朝的鼎革类似,革命话语中的革新与固守使得革命过程必然充满了争斗与动荡,学术界对此研究成果也颇为丰富。本文仅选取苏北这一特定区域,从谣言的视角来剖析辛亥革命前后苏北地方谣言的繁兴以及地方官绅民三方对谣言的反映,以此探究社会转型时期国家政权控制与社会民众之间或隐或显的关系。

一、辛亥革命前的苏北社会与谣言

政中得到益处,反而被借新政之名征敛了更多的财富,“近来苛捐筹办新政,无一非剥民之膏,削民之脂。民既不工不商不贾,惟有求于地利,地利不出,惟有坐以待毙。”[5]在新政推行的这些年中,民众形成了一种不良的惯性逻辑,那便是对新事物自然而然的反击:“清王朝再一次走到了末路,它所做的一切,在民众心理中均形成一种恶性预设,事情尚未出台,已经被判定为不好,对政权的信任度已经降至极点。”[6](P187)激烈的表现方式是行动上的抗议,以民变的形式表达愤慨;而在大多数的情况下,习惯了安分守己的民众通过口头的方式表现不满,以谣言的形式在社会上传播。

谣言是一种语言现象,是“缺乏真实根据,或未经证实、公众一时难以辨别真伪的闲话、传闻或舆论。”[1](P291)同时,谣言又是一种特殊的社会文化现象,是社会群体心理的反映与表现。从谣言发生的过程看,可以是为某种目的而故意捏造的,又或者是传闻或信息在传播过程中的扭曲和变异。谣言本身虽不真实,但却真实地体现了传谣者和信谣者对社会现象的看法和态度,是社会集体无意识的自然宣泄和表露。

谣言的流传虽有“空穴来风”之嫌,但作为一种信息形态——即便带有畸形的印记,产生也需要相应的条件,在一般情况下,“当社会处于混乱,不安定的状态时,容易引起谣言,人们也容易相信谣言。”[2](P59)辛亥革命之际社会处于历史转型时期,正逢动荡不安之时,在这样无序的社会状况下,谣言的产生与传播便不足为奇了。

辛亥年前后社会谣言的主要话题便是关于“革命”的谣言。如在全国各地流传的“不用掐,不用算,宣统不过二年半”[3]的民谣,在武汉地区流传的“湖北翻了天,犯人全出监,红衣满街走,长毛在眼前”[4](P9)的谣言。这些谣言以通俗易懂及朗朗上口的韵律为普通民众所传播,不仅侵蚀着清朝政府统治的合法性,同时也在无形中刺激着民众对政府的轻视与不满,甚至会激发小规模的民变。

苏北地区历来是民变的频发地区,不仅因为该地经济状况落后、民风强悍,同时也因该地民众的愚昧落后和知识的贫乏。新政在苏北地区推行以来,普通民众鲜少能从新

二、疑信之间:辛亥革命前后苏北民众对谣言的传播

革命发生之前,在苏北社会上影响广泛的谣言是对户口调查的看法。户口调查本无可厚非,是政府筹备立宪的基础性工作之一,然正是因为户口调查引起了苏北民众对政府的极度不满,宣统二年(1910)间“江苏省各州县,因调查户口,讹言迭兴,聚众毁学,拆屋伤人之事,几于无地不有,无日不有。”[7](P393)小到聚众滋事,大到毁学罢市,民众以其能所能想到的办法抗拒着户口调查。究其原因,官员对政策的宣讲、办事人员的不力固然首当其冲,然民众的愚昧则是主要因素,“不知户口调查为何事,于是谣诼纷起”。[8](P412)

苏北苏南本一江之隔,但由于与江苏政治经济中心的偏离,苏北民众的认知水平远低于苏南地区。民众的愚昧与迷信为谣言的传播创造了数量众多的信谣者与传谣者,其中获得最广泛共识的谣言是户口调查者调查民众的信息是为了将此卖给外国人,或为修造铁路所用,或填枕木,或顶桥梁,也或者是与此怀疑相类似的隐秘看法。如在吴县的谣言,“调查各户人口系因造铁路需用数万人八字压入之故”,然不久后“有一女巫造谣惑众,云某老爷上身告述某日有阴兵过境,是以本地调查各户人名八字,将来入册各人均去当阴兵云云。”[9]

谣言虽荒诞不经,但民众却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以冲动而盲目的行动为自己去解除潜在的危险。民众心理形成的厝火积薪的态势,成为辛亥革命时谣言大规模流行的重要催化剂。

武汉首义之后,“革命”话语以星火燎原之势在各省传播,从官府、媒体到民众无不以谈革命为时尚,然囿于认识所限,苏北民众包括官场对革命的理解有点令人啼笑皆非,“镇上居民,议论纷纷,多不知道甚么是革命党,以为革命党就是大家合(方言读合如革)一条命的党。”[10](P301)由此也不难看出,其时苏北社会尚没有形成对革命的真正认识,这一点也为谣言在苏北大行其道提供了便利。

谣言“是社会不安定的因素,谣言一经产生,就容易引起社会的混乱,甚至动摇社会的稳定。”[2](P59)这种不稳定不仅弥漫在清江浦、扬州等苏北要地,如“扬州城,新旧十二门。九月十七日,来了一个冒充孙天生。鼓三更,进衙门,库银元宝四下分,放走监牢众犯人,宣统江山做不成。”[11](P315)同时,许多地方小镇也受到了影响,如江都小镇樊川,“由于交通不便,只从报章上知道武汉已经起义,逐渐地江苏和各省相继宣布独立,传说纷纷,人心惶惶不安”,“那时人们多迷信《烧饼歌》这一类荒诞不经的预言,以为‘手执钢刀九十九,杀尽胡人方罢手’这些歌词应验了。”[12](P123)

毫无疑问,对于一般的苏北民众而言,这些谣言在社会上具有强大的传播力和可信度,尽管此过程中谣言已经偏离了正常的生活认知,“革命党人真厉害,能把炸弹吞入腹中,遇到敌人时,将身一跃,人弹齐炸”。[10](P301)这些谣言的真实性颇值得商榷,民众却依然对此津津乐道并不余遗力的谈论,更有甚者,将此“革命”信息用以武装自己,“用一个果子,外面将香烟的锡纸层层包裹,圆圆地闪着亮光,出外时故意地握在手里,好象一颗炸弹,又或把花露水的空瓶,用墨涂黑瓶颈那一部分。出外时,将空瓶放在衣袋里中,微微露出一些瓶颈来,远远地望去有些人疑是手枪什么的。”[12](P124)信谣言,进而根据谣言中的形象来武装,颇有晚清义和团运动时期民众依据戏剧形象改扮自己的意味,在此背后,除了寻求安身立命的基本考虑之外,亦反映出在社会动乱时期民众的无奈与恐惧。

对苏北社会来说,谣言传播的繁兴与其特殊的地理位置和风俗民情有重要联系。苏北与苏南本同属两江总督管辖范畴,发展理应不相上下,然南北两地,虽仅一江之隔,但由此所形成的“江北生产远不逮江南之繁盛”[13](P6)的状况不仅造成了苏北地区经济的落后,同时也使得苏北地区的教育迟滞不前,加之自古以来淮海之地民风尚武,民情强悍,民众认知水平有限也在情理之中。

然除此原因之外,谣言在苏北社会广泛流传的另一主要原因是苏北社会信息渠道的狭窄。20世纪初的苏北社会,虽然电报已经成为传递官方信息的重要手段,新式报纸也在此发行,然社会普及率却远远不够,信息传播内容也无多大改进,“吾辈今日处此,如在梦中,外间真确消息毫未闻知,实为不妥之至。”[14](P177)对于生活于基层的民众而言,他们获取社会已经发生革命的主要渠道有两种,一是由地方士绅、塾师在内的识字人士从官方文书或报章中获取的信息,进而以口耳相传的方式在民众中传播;二是受过新式思想熏陶的旅外学生在家乡的公开宣讲。根据法国谣言学大师卡普费雷的理论,“数百次对谣言的说服力的实验,都一致强调消息来源的首要作用。”[15](P72)不难看出,受传统中国官绅社会形态的惯性影响,苏北社会民众对谣言的接受以前一种方式为主——尽管前者对革命的理解也是一知半解,然无论怎样,苏北社会的革命确与地方士绅有千丝万缕之联系。

三、恩威并施:苏北官绅对谣言的防控与应对

晚清以降尤其是庚子之役后,社会变动频繁,这种变动不仅有来自上层的主动性变革,以新政形式表现出来的社会改革,同时也有来自下层的民变,其案例不胜枚举。对苏北民众而言,长年累月的动荡已经远远超出了民众的心理负荷,谣言是一种释放形式,但同时也是社会不稳定的重要表征之一。谣言传播内容中的政治意味不能不引起控制苏北地方社会秩序的官绅的重视。中国传统社会一直践行的是皇权与绅权相结合的二元权力控制体系,这种体系与儒家文化为主导的官僚政治配合,维持着社会的稳定与平衡。一旦有突发性的或者难以处理的问题,官绅的相互支持再为普通不过,无论是辛亥革命前的户口调查还是此后的“革命话语”,在共同防控谣言问题上苏北官绅显示了其利益的一致性。

一般而言,告示安民,扩大宣传引导是政府查禁谣言,加强思想控制的重要途径。然而,当辛亥革命的消息传到苏北之时,地方官绅并没有在第一时间采取有力措施遏制谣言的传播,因为在此过程中,先乱阵脚的是地方官员,“当时扬州盐运使增厚,扬州府知府嵩峋,均为旗人。因扬州传说革命党杀旗人,增厚就在衙门内架起大炮,为自卫之计。”[10](P302)不光扬州府如此,大到淮扬道奭良,小到一县县官,“见到大势所趋,为了保全性命,匿不敢出”。[12](P126)如有可能,便伪装平民离开任所。

官员的不作为——“自卫之计”和“逆不敢出”使民众的惶惶不安气息益加严重,谣言的传播逐渐走向失控的地步。作为旗人的官员虽怯于承担责任,然部分有胆识的官员和地方士绅则思虑着力挽狂澜。作为“唯一能合法地代表当地社群与官吏共商地方事务参与政治过程的集团”,[16](P283)士绅在此过程中的作用让人无法忽视,其切入点首先从传统的告示安民以及立台宣讲开始。

告示安民以及立台宣讲的目的是授民以知情权,一旦民众对革命有正确认识,则谣言不攻自破。的确,苏北官绅的解释取得一定范围内民众的短暂接受,也暂时恢复了部分关闭的市面。然而,这存在着很大的局限性,“告诫明文只能开导识字之人,而非所论于目不识丁之乡愚,即宣讲之所设大抵多在城市,绝不及于偏僻之乡镇。”[17]在另一方面,如上文提到的那样,官绅自身对革命也不尽了解,如果说他们有什么出发点的话,那就是希望恢复苏北地区的社会秩序。然而,在清末动荡不安的苏北社会中,这确实类似于空想,新的更具有威胁性的谣言此起彼伏,“全城喧传有大批叛兵到了赵公桥(泰州地名),带有盒子炮和五子钢枪。一时人心浮动,商店居民家家关门闭户,若大难将要到来。”[18](P324)

可以说,告示安民这类不痛不痒的作为并不能安定被谣言所困扰的地方社会。为阻止事态恶化,苏北官绅不得不寻求新的解决之道,这便是“以谣攻谣”。从常理上而言,造谣与辟谣本相生相克,然由于缺乏有说服力的证据和解释,官绅的辟谣并未能起到预想中的作用,以一种新的、有利于己方的谣言覆盖原先谣言,占据苏北社会舆论成为苏北官绅的另一选择。这一方式首先在苏北重镇扬州府使用。时扬州有号称革命党人的孙天生队伍在活动,劫富济贫、释放犯人等行为影响了原本就不稳定的扬州社会秩序,官绅表面上虽采取不闻不问态度,然时隔不久,“在九月十八日的下午,已经有人在街头散播孙天生是‘冒充革命党’的谰言。在革命政府的布告栏前,也有人在窃窃私语,对纪元和印信等问题进行挑剔,硬说孙天生是‘假革命’。”[11](P318)

如上文所言,苏北地区官绅和民众对革命都不了解,但长久以来社会生活赋予的常识使哪怕最普通的百姓都明了,革命既然作为新事物,是值得称道的,那么相对应的“反革命”则是为社会所否定,所唾弃的,故而当孙天生被冠以“反革命”头衔的谣言被传得人所尽知的时候,地方官绅便以一种事出有名的态度寻找外援——这种外援更多的是握有军事力量的地方队伍,来达到驱赶同己方利益不一致的对象的目的。

地方武装的介入是苏北官绅对谣言采取不同态度的转折点。如果说告示安民和立台宣讲是带有温和性的安抚措施的话,那么和有武装力量的地方势力的合作则是苏北官绅镇压谣言的开始。虽然这种合法性也受到民众的怀疑。然而,对于当时“四乡乱民亦揭竿继起,相率抢劫,全县骚然,至有邻里亲戚互为攘夺,恬不为怪者”,[19](P337)“市境骚然,夜不能寐。并有先据清江,次攻淮城,回攻宿迁之说”[19](P340)之类谣言充斥耳膜时,拥有武装力量无疑给民众带来些许安定,也或者说给民众以心理上的安慰。

然而无论怎样,在辛亥社会鼎革前后,江北地方官绅面对社会群起纷飞之谣言,无不尽其力以图恢复社会秩序,尽管这些措施对动乱的社会来说如沙滩之城般脆弱。然仔细推敲苏北官绅措施不得力的原因,除地方民众的认知水平有限之外,官绅本身的不妥作为是措施无法贯彻落实的重要原因。晚清以降,官绅在社会转型时期已经失却传统社会的美德而逐步走向劣化,“绅董办事甚为可佩,惟多计私利而不顾公益,每遇举办一事,如有利可图,则趋之若鹜。”[20]在此影响下,“官吏之抑勒,差役之骚扰,劣绅讼棍之播弄,皆在所不免。”[21](P5251)故苏北谣言传播经久不衰乃情理之中矣。

四、苏北:作为辛亥鼎革时期的一个缩影

通过对苏北社会的分析,我们可以知道,近代以来,苏北社会全面走向衰败,通讯报业等新的媒介传播方式落后,民众的智识水平有限,这些因素的存在都促进了苏北社会谣言的传播,民众传谣严重影响了苏北地方的统治秩序,因此,地方官绅不得不通过种种途径和措施来防范和打击谣言的传播,然成效可谓有限。两者互相博弈,地方官绅无法对社会实行有效统治,地方民众则不断挑战官绅权威,权威危机“使统治者的合法性在知识精英和民众的心目中产生了动摇,权威危机不但影响了改革政策的顺利推行,并进而又使清王朝统治根基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22](P124)这便有了革命的发生。

辛亥革命是新旧中国的重要分水岭。革命的发生不仅意味着中国传统社会政权体系的终结,同时也意味着地方民众不得不以新的思路和方法来面对变动中的社会。然而,对于习惯了固守成见和墨守成规的民众而言,这样的变化充满了疑虑、痛苦、恐惧和对未来相当大的不确定,谣言便以难以捉摸的速度和方式传播着。通常情况下而言,谣言的传播包含着“两个层面:一是叙述层面,它满足的是传播者与接受者信息分享的需要;另一个更为重要的层面是示意层面,它是事实信息背后暗含着的情感、意见,它创造了叙述的方式,并左右着叙述内容的改变。”[23](P43)这两个层面充分解释了民众成为谣言的参与者并非偶然为之,而是出于自身渴望或恐惧心理的需要,在关于革命的谣言上就充分体现了这一点:“尽管他们还不知道革命党的真相,还只有少数人知道孙中山。但是,他们都欢迎革命,总希望革命胜利后可以不再受地主的压榨,可以不再受洋鬼子的欺凌,可以改善自己的生活。他们把首义后的湖北,理想化为‘白银满地’的乐园。”[11](P312)而正是此类的谣言,刺激着民众的反抗意识,促使他们对现存制度予以有力的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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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6-5342(2012)01-0037-03

2011-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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