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性别歧视在英汉维三语中的体现——基于隐喻视角的研究

李智涛

(新疆喀什师范学院外国语系，新疆喀什844008)

语言性别歧视在英汉维三语中的体现
——基于隐喻视角的研究

李智涛

(新疆喀什师范学院外国语系，新疆喀什844008)

语言性别歧视;隐喻;英语;汉语;维吾尔语

从20世纪70年代以来，很多语言研究者对语言中的性别歧视就已经开始重视，并从语言的内部结构语音、词汇方面开始研究其展示出的歧视现象，同时分析了其原因。基于隐喻的视角，结合英语、汉语及维吾尔语中出现的性别歧视现象，隐喻的使用者们将女性比作植物、食物及动物，把女性同邪恶以及不雅观的事物相关联，这对构建性别和谐语言具有消极的作用。英语、汉语及维吾尔语中隐喻的性别歧视语言反映了女性地位的低下，也让我们了解到人们产生性别歧视的认知因素，这对了解性别文化有一定的意义。基于这些笔者分析了产生性别歧视语言的主要原因，并探讨了去除语言性别歧视的路径。

男性和女性在同一个社会群体当中，他们在心理和生理上都有所差异，同时在语言的使用上也不同。性别语言学者们研究了男女在说话中所使用的语言差异，主要有语音、词汇、及语法研究也涉及到语言交际策略研究。性别语言研究者们认为语言性别歧视也是研究的一个重要领域。

一、国内外语言性别歧视研究

(一)国内语言性别歧视研究

在20世纪70年代，中国的英语语言学学者王文昌、韩军征及严药开始把西方有关语言性别歧视成果翻译并介绍给国内的读者。其中陈原的《社会语言学》一书中是我国最早论述性别的专著，他是从社会语言学的角度出发的。中国在1987年的首次社会语言学研讨会上苏杰［4］分析了汉字字形与字义，指出汉字字形字义对女性是有歧视的。孙汝建著的《性别与语言》一书是基于社会心理语言学的角度在国内对语言性别歧视阐述较为完善的著作是汉语性别语言的开山之著作。孙汝建基于心理学角度所写的《汉语的性别歧视与性别差异》这部书对语言性别歧视做了详细的研究。白解红基于语用学角度所写的《性别语言文化与语用研究》这部书对英语语言性别差异进行了研究并分析了其原因。杨春所写的《性别语言研究》这本书集中概述了国内外性别语言的研究状况，概述了性别语言研究理论的基石，对语言与性别之间的关系进行了描述，解释了性别语义场，说明了性别问题在语法中的体现。基于以上学者的研究，越来越多的学者开始研究汉语语言的性别差异与性别歧视问题。

(二)国外语言性别歧视研究

20世纪60年代以前研究者对图画、文字、语言的研究，他们认为其中就有些性别歧视。自1664年起，研究者们就对男女性别差异开始有所描述并形成报告。第一个从性别角度研究欧洲各国语言的学者是F．Mauthner，他认为社会和历史原因会造成语言的性别差异。叶斯帕森在1938年写了《英语的发展与结构》这部书。在书中，他认为语言中最男性化的语言是英语并指出男性的智力高于女性。此书是第一部基于语言学视角来研究性别语言的书。第一次社会语言学会议于1964年在美国召开，自此以后基于语言学和社会学的研究，也就是社会语言学科便形成了。“社会语言学是一门研究语言与社会关系的学科，主要研究语言的变异、变体、语言使用习惯上的差异和造成这些变异、变体以及差异的社会文化因素。”［5］社会语言学是从社会角度去观察语言并结合其他学科的研究成果对性别语言展开研究，给性别语言研究给予新的思路。性别语言主要集中研究语音、词汇、语法、语义等，并用社会学中的调查统计法，把性别、年龄、所处的阶层考虑其中，分析男女在使用语言时是否被这些因素所影响，并用定量分析的方法指出性别因素对男女使用语言会产生一定的影响。莱柯夫在20世纪60年代末70年代初对性别语言与语言性别歧视研究取得了重要成果。在他所写的《语言与女性的地位》这本书里，他从社会学、心理学、民族学的角度出发对男性和女性的语言进行描述，从语言所反映出来的世界里男性占主导地位，女性是从属地位。他的研究对语言政策的制定有一定的影响力，其规定尽量使用两性平等的语言。他同时指出男性使用的语言特征和女性有很多不同之处。主要有以下几方面:第一，男性使用不雅观的话语多于女性。第二，男性使用的语言比女性更不正规。第三，男性比起女性来较少地使用疑问句和升调。

基于国内外研究者从隐喻认知角度对性别语言展开研究，但大都是对英语性别语言的研究而对于英语、汉语及维吾尔语言的性别歧视语言的对比研究国内几乎为空白。

二、语言性别歧视定义的界定及其隐喻范畴的界定

语言性别歧视是一种以语言的形式表现出来的社会歧视现象。主要指社会中的男性对女性的一种歧视现象，这种一系列的现象主要是通过具体的语言表现出来的。在本文中我们所运用的是莱柯夫在认知语言学中给隐喻下的定义，即隐喻即是修辞手法，也是认知工具和思维过程，是概念映射范围之内的从源概念到目标概念的投射，涉及人类感情、思想和行为的表达方式在不同领域的转换生成［1］

三、语言性别歧视中隐喻的功能

(一)隐喻具有建构功能

对于性别歧视语言而言，人们在用隐喻的时候会建构起一个原来不存在的概念。例如，“母老虎”人们在使用的时候就会来形容非常厉害的老女人。很自然地就会让人把这个所指的老女人和母老虎的一些特征联系起来。把女性放入到动物这个框架之中，从而降低了女性的地位。

(二)隐喻具有亲和功能

泰勒·柯亨在他的文章隐喻与亲和感的养成中指出隐喻有“达成一种亲和感”的功能。隐喻可以拉近人们之间的距离。在交际过程中说话者和听话者之间如果具有相近的文化背景那么他们就可以很好地用隐喻达到交流的目的。比如，维吾尔族他们会说你像花儿一样美丽，这是称赞女孩长得漂亮。

(三)隐喻具有反亲和功能

有些隐喻所表达出来的意思具有不友好的意思。比如，红颜这个词一般是和祸水连在一起用的。红颜祸水就是指漂亮的女子但是一般不会给人们带来好运。

(四)隐喻具有推理功能

人们运用隐喻会使他们对目标域的人或物类推于源域。比如，英语人们常常把女人比作devil(魔鬼)，意思是凶恶的、可怕的。那么这可以类推到女人身上，女人就是凶恶的、可怕的。

(五)隐喻具有评价功能

人们通过用隐喻对源域概念的评价推出目标域概念的评价。比如，人们把漂亮的女人比作“美女蛇”，源域是“蛇”，目标域是“女人”。人们对蛇的评价是冷血、残忍的，对其持否定态度。这里把女人比作美女蛇的话，人们自然会想到这个女人虽然漂亮但是心肠狠毒。

四、隐喻视角下的英汉维语言性别歧视的体现

(一)隐喻视角下英汉维语言性别歧视语的动物化体现

哲学家罗伯特·贝克尔指出，在英语这种语言中，可以将指称女性的词语分成五种。第一种是水果。第二种是动物。第三种是玩物。第四种是中性词语。第五种是与性有关的词语。在英语这种语言当中，会用“bitch”这个词来侮辱女人。“bitch”的原意是指“母狗”当用来指女人的时候它是指女人的行为令人讨厌。“slut”在英语中它指的是“母狗”，当它用来指女人时，它的意思就是有“荡妇、懒女人”的意思。“chicken”在英语当中指的是小鸡或者指懦弱者，但是用来指女人时它的意思是指不成熟容易上当的女人。Bunny是儿童对小兔子的昵称，后来指的是可爱的女孩。在美国内华达州这里有一个合法的妓院叫做Moonlight Bunny Ranch，(月光兔小山庄)。在汉语中也会出现这样的词语，比如，有时候辱骂女人会用到“母狗”这个词语。这在一定程度上说明这个女人的道德有问题，有一定的性暗示。还有的时候人们会说这个女人是“鸡”。这就是指这个女人靠出卖肉体来赚钱，带有极大的鄙视态度。维吾尔语言当中也有很多用动物的词语来指女性的。比如，母驴(mide)母鸡(mikyan)母猪(mikijin)母牛(inek)母狗(kanjik)等都是用来辱骂或者鄙视女人的词语。说这个女人像母鸡一样，意思也是指这女人是靠肉体来赚钱的。母猪指这个女人好吃懒做。

(二)隐喻视角下英汉维语言性别歧视语的植物化体现

英语、汉语及维吾尔语中，人们在给孩子起名字的时候有不同的讲究。英语重音韵的美，汉语偏重意义而维吾尔语也注重意义的重要性。英美国家的人在给女孩起名字的时候，都想到花儿，如月桂花(Laura)，玫瑰花(Rose)，雏菊花(Daisy)，百合花(Lily)，紫罗兰花(Violet)，莺尾花(Iris)等。他们希望女孩长得漂亮、美丽而楚楚动人。汉语中给女孩取名的时候也会用各种花的名字，比如，莲花，梅花，芙蓉，秋菊，红梅，夏萍等也是希望女孩子能够长得漂亮，像花儿一样。在维吾尔语中，家长在给女孩子起名字的时候也会用到一些和花、植物有关的，如hunqam(花蕊)，piyazgul(葱)，atirgul(玫瑰)，jgyl(月亮花)、rzugyl(希望之花)、nrgyl(石榴花)等。从英语、汉语及维吾尔语中我们可以看到用植物名称给女孩子取名时，他们都希望女孩子长得美丽，以美丽为主要标准。而很少涉及到其他的方面。

(三)隐喻视角下英汉维语言性别歧视语的食物化体现

在英美国家，人们会用桃子(peach)来指长得很漂亮的女人。果酱(jam)指情人。小菜(dish)指外表漂亮的女人。西红柿(tomato)指美丽的女子。樱桃(cherry)指处女。甜饼(cookie)指非常小巧可爱的女人。奶油蛋糕(cheesecake)指裸女。在英语中，meat是肉类的意思，主要指的是猪肉，但是后来的意思就变了，如果说fresh meat这个意思是指新入行的妓女。在汉语里，如果我们形容这个女人很漂亮会说她秀色可餐。这个词出自晋朝陆机的作品《日出东南隅行》:“鲜肤一何润，秀色若可餐。”这里主要指的是女人的外表非常美丽，可以给人带来精神上的享受。如果形容女人的嘴巴长得好看，人们会说这女子樱桃小口。在维吾尔语当中，形容女孩声音很甜nawattaik tatlik(像冰糖一样甜)，形容女孩子嘴唇漂亮lavliri gelastaik(嘴唇像樱桃一样)，形容眼睛漂亮kozliri bulaktak(眼睛像泉水一样)，形容女人说话难听gapliri zahardak aqqik(像毒品一样毒)，kawa(南瓜)形容特别胖的女人。

五、隐喻视角下的英汉维语言性别歧视的主要原因

(一)社会文化因素

人们从出生的时候就受到社会文化的影响。亚里士多德也说:“女人是一种自然的残缺，正常的人类胚胎在正常的情况下都发育成男人，只有那些遭受病理或其他因素侵袭而残缺不全的胚胎，最后才变成女人”［2］从他的话中我们可以看到人们对女人的歧视。人们观念的形成源于当时特定的文化背景。他们总是把女人和弱小、先天不足联系在一起。英美国家的人们渐渐地思想就被打上这样的烙印。在中国上下五千年的历史当中，在“三纲五常”中就已经把男人的地位确立在女人之上。在维吾尔族文化当中，男主外，女主内。女人结婚后必须要做饭、做家务、喂养孩子和照顾丈夫及老人。维吾尔族女性结婚后有些信仰伊斯兰教的妇女辞掉已有的工作，在家中照顾孩子，做家务。这也是维吾尔族中大男子主义的表现，如果女人结婚后还在外面挣钱，在一定程度上显示了这个男人的无能。

(二)宗教因素

《圣经》中所说的亚当是上帝创造的第一个人而夏娃则是用亚当的肋骨造的。从中我们可以看出男人是主导，而女人只是他的附属物而已。宗教里认为女人是依附于男人不能独立自主的。在中世纪，教徒们指出女人是罪的源头，由于她们会致使我们走向死亡。从中我们可以看出人们对女人的歧视和偏见，这些主要源于宗教，由于受到宗教影响，人们对于女性会直接想到罪恶。在汉语里，源于宗教语言歧视词是“母夜叉”。这个词源于梵文YACHI，它的意思是可以吃鬼的神灵，和人类比较友好，最初没有贬义的意思。后来，施耐庵在他的《水浒传》中用这个词描写张青的妻子孙二娘，由于孙二娘性格豪爽、比较泼辣厉害所以后来就用母夜叉这个词来形容女人很刁蛮，不讲道理。维吾尔族主要是信仰伊斯兰教，《古兰经》所说的是女人只有手脚可以露在外面，除此之外都是羞体，如果外出被别的男人看到了她们的面容将会遇到不吉利的事情，她们只属于自己的丈夫，只有自己的丈夫可以看自己的面容，她们属于丈夫的私有财产。维吾尔族女性，尤其是信奉伊斯兰教的会认为自己是男人的伺者，她们认为女人是男人身上的肋骨而造，家中的家务都是由女人来做，男人都有大男子主义。维吾尔族女性大都戴头巾，这是一种习俗，尤其是在偏远地区的农村妇女们捂得严严实实的。而在城市中接受过高等文化教育的女性有些卷发、化妆、在外面抛头露面等在传统的维吾尔族老人眼里这是不道德的。

(三)经济及社会分工的因素

随着母系社会的结束，女人的地位渐渐地沦丧了。在社会实践中，男性的体力优于女性，在性格方面，男性比女性更喜欢挑战困难。由于这些生理上的差异，男女分工就不同。英美国家的人、汉族以及维吾尔族向来都是“男主外，女主内”的分工模式。男人都在外面打拼，担任国家政界的领导人，主要从事商业等活动。而女人还是守在家里，生儿育女，照顾老人和孩子。基本上，男人都是家里挣面包的人，因此人们就有了这种女人不如男人的思想观念。

六、改善与规避语言性别歧视的路径

(一)人为地语言去性别化

人们有意识地去掉语言的性别化指的是人们在使用带有性别化的语言时自觉地对这些语言进行修改，从而达到消除语言性别歧视的目的。女权语言学家最早提出去掉语言性别化。她们认为:歧视女性的词语及语句在语言中会明显地体现出来，所以要修改歧视女性的语言。基于此，笔者提出以下改善与规避语言性别歧视的路径。第一，尽量使用中性词。例如，如果出现带有男性标识性符号的词语如带有man的，比如 policeman(警察)，fireman(消防员)，manmade(人造的)那么我们尽量找一些中性词汇来代替，如，police officer(警察)，firefighter(消防员)，artificial(人造的)。第二，使用新词汇来代替具有男性标识性符号的词汇。比如，countryman(同胞)用country people来代替，chairman用chairperson来代替。第三，使用不定代词。比如，One should never cheat his family．我们可以说 One should never cheat one’s family．20世纪50年代，有些学者对中华全国妇女联合会提出要求，他们认为需要把一些如“妖”、“奸”、“婪”、“妒”、“奴”等字的“女”字旁去掉，因为这些字表达的意思都不好。这一建议并没有得到采纳，因为汉字具有规约性，如果改动的话务必会影响到人们的交际。人为的改造这些字会影响交际，所以这一呼吁没有得到支持。当然，这样做是符合语言的交际功能的，大家在运用这些汉字的时候并没有刻意去歧视女性。由于女性主义者的强烈提议，英语里人们有意识地去改变语言中性别歧视现象比汉语多一些，但在汉语里一些学者也提出了一些关于去“女”字旁表示坏的意思的字，虽然这些建议没有得到采纳但是可以看出大家希望两性语言能够和谐化。人们在日常生活中要改变那种对女性歧视的观念。

(二)语言性别歧视现象的规避基于社会的发展

正如谢之君在《隐喻认知功能探索》一书中写道:“对新出现的东西怎样命名，往往显示出这个特定时代对该事务的隐喻视角和价值判断”［3］。随着社会发展和分工的细化，女性渐渐从家庭中解放出来了，她们同男人一样可以从事一些商业、军事等活动，地位也慢慢提高了。人们对妻子的称呼也改变了，以前人们会把妻子叫烧火的、拙荆、糟糠、浑家、屋里的等。现代人们称自己的妻子为太太、爱人、夫人、女士等，从这些称呼中我们可以看出对女性在一定程度上是非常尊重的。原来由于女性主要在家庭中抚养孩子和做家务，而且家里的大权都在男人手里，男人在外挣钱养活家庭。而现在随着社会的发展，很多女性接受高等教育，她们一样可以成为家庭经济的收入者，而有些男人在家里照顾孩子和做家务，因此他们也有了“家庭煮夫”的美誉。以前是“夫唱妇随”，但随着妇女在家庭地位的提高，也出现了“妇唱夫随”这个词。“气管炎(妻管严)”这个词也特别流行，意思是男人的收入交给妻子管理，并且家庭内外的大小事情都和妻子商量，对妻子惟命是从。很多诗人把“她”字隐喻成祖国母亲。

七、结 语

随着社会的发展，语言也在不断地发展。人们对男女平等的意识越来越强烈，对于改善语言性别歧视起到了积极的作用。但是语言一旦形成如果想去改变它，这不是一日之功。莱科夫曾经说过，如果有社会地位及权力的不平等，那么就存在语言的不平等。但笔者认为随着社会的发展，女性在社会中的地位渐渐提高，女性在经济上独立不再过多地依赖男性。在权利上要争取平等。那么人们在使用带有性别歧视的隐喻的时候，只是把它当成一种交际工具，而观念上没有任何歧视。这样对社会的和谐发展也会具有推动作用。

［1］ 周欢梅．隐喻视角下的英汉语言性别歧视研究［D］．西安:西北大学，2011(6)．11．

［2］ 牧原．给女人讨个说法［M］北京:华龄出版社，1995．12-19．

［3］ 谢之君．隐喻认知功能探索［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7．117．

Language sexism in English Chinese and Uyghur Language Embodiment——Based on the Perspective of Metaphor Research

LI Zhi-tao
(Kashgar Teachers’College，Kashgar Xinjiang 844008，China)

language sexism;metaphor;English;Chinese;Uyghur

Since the1970s，many language researchers paid much attention to the language sexism and studied it from language internal structure such as phonetic，vocabulary and analyzed its reasons．Based on the the perspective of metaphor and connected the phenomenon of English，Chinese and Uyghur embodiment，some metaphor users compared female to plant，food and animal which combined female with evil and inelegant things．It brings the negative effect for constructing the harmonious language．The phenomenon of English，Chinese and Uyghur embodiment show that female’s social status is very low and the humankinds’cognitive factors for the language sexism，which is very helpful for us to know the sexual culture．Based on these，the author analyzes the reasons for language sexism and discusses the method for decreasing the language sexism phenomenon．

H315．9

A

2095-2708(2012)06-0133-04

2012-04-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