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的马克思主义”的分析方法及其思想限制
2012-08-15董芳芳
董芳芳
(哈尔滨师范大学政法学院,黑龙江 哈尔滨 150025)
“分析的马克思主义”的分析方法及其思想限制
董芳芳
(哈尔滨师范大学政法学院,黑龙江 哈尔滨 150025)
分析马克思主义者在诠释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的时候往往是以分析方法为出发点的,因而展开了对辩证方法的批判。尽管分析的马克思主义所主张的“分析的”方法,在实现表述的精确和论证严密方面确实具有深远的价值。但是,从整体上来看,分析的马克思主义者过于强调了思想的细节、表达的清晰、体系的完整,过分注重了微观结构和微观机制,因而忽视了思想背后的辩证的、整体的维度。事实上,马克思在从事思想研究的时候,始终重视运用主要是从黑格尔那里借用过来的辩证法。马克思所运用的辩证法不仅是理解他的理论论述的基本途径,也是完善这种理论论述以便我们思考社会的途径。
分析的马克思主义;分析方法;辩证方法
分析的马克思主义者所诠释的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既有它的方法论基础,也有它的思想理论背景。其方法论基础在于:通过对马克思主义研究中的辩证方法的批判,来重视和运用一种分析方法。其思想背景则主要体现为两个方面:一是传统的一些欧洲大陆马克思主义者对于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解释的理论限制,一是20世纪在西方思想界普遍存在的一场分析哲学的运动。限于篇幅,本文将只对这一方法论基础进行批判性的分析。
一、分析的马克思主义对唯物史观研究中的辩证方法的批判
哲学的方法对于一种哲学的研究来讲是至关重要的,有什么样的方法论便有什么样独特的哲学系统。哲学研究中的辩证的方法、分析的方法、结构的方法、解构的方法等都曾带来哲学发展中的繁荣时期,并留给我们从事哲学分析和研究的宝贵思想资源。分析的马克思主义者对于唯物史观的解读,当然也有其坚实的方法论基础,但是从总体上来看,他们坚持的显然是分析的方法而不是辩证的方法。
在分析的方法和辩证的方法之间,分析的马克思主义者的立场是十分明确的,即坚持前者而反对后者。分析的马克思主义“并非只是运用语言分析和逻辑分析方法研究马克思的理论文本,更重要的是,这个方法与思辨的哲学方法相反,后者往往是独断虚构地得出一系列结论,而我们则主要运用批判和辩驳的原则来研究马克思的文本和思想”[1](P6)。分析的马克思主义所做的这样的工作,便不仅具有澄清马克思思想的价值,而且具有了重建马克思思想的深远价值。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不仅提出了有关历史进步的根本原因问题,而且还提出了社会制度形态进步的规律性问题,同时,它还基于经验科学资料对这些问题进行了哲学抽象的概括。这一理论所得出的批判私有制和资本主义的结论,不仅在今天仍然有价值意义,而且在人类历史真正超越资本主义之前,都将保持着最为重要的理论意义。“但是,我们今天的环境和问题肯定与马克思本人所经历的环境和问题大有不同,他的原则和理论在许多方面需要被修改,被重建,这点也必须肯定。”[1](P7)也就是说,“作为分析的意味着一种需要做但往往不被 (那些缺乏分析能力和/或者热情的人)做的进行区别的倾向,并且也是一种使争论尽可能清楚的倾向,以便它们清楚的前提和结论能够经受得起严格的检查”[2](P32)。
然而,在重新解释和建构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的时候,一些分析的马克思主义者往往是以分析的方法来反对辩证的方法,后一种方法恰恰在其20世纪的欧洲大陆马克思主义思想家那里得到了重视和发展。分析的马克思主义者,并不认为马克思主义有其独特的有价值的方法。正如分析的马克思主义的创始人科亨直言不讳地讲的:“一些人认为马克思主义拥有一种被称作‘辩证的’方法。但我们认为,虽然‘辩证的’这个词在被使用时并不总是含义不清,但它却从未被明确用来指称一种同分析的方法相匹敌的方法。”[3](P54)因此,在他看来,根本就不存在一种能向分析的推理形式挑战的辩证推理形式,对辩证法的信仰只能存在于思想不清醒的状态下。可见,从广义上理解的分析的马克思主义的分析方法,显然是与辩证方法相冲突的。
对于辩证方法的批判,直接导致一些分析的马克思主义者对于分析方法的高度重视。正如科亨所言:“分析的马克思主义者对构成分析的马克思主义的那些方法的信奉是绝对的。无论是就广义的分析方法而言,还是就狭义的分析方法而言,我们对分析的方法的力量的相信是不可改变的。”[3](P55)在他看来,分析的马克思主义者对马克思主义的论点的赞同,在程度上并不像对分析的方法的赞同那样绝对。对分析的方法的赞同反映的只不过是对理性本身的赞同,因为消弱对清晰的陈述和严谨的论证的要求是不能令人接受的。可见,分析的马克思主义力图通过所谓的“分析的”方法,来达到对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的一种清晰而系统的解释,即最终获得一种“非胡说的马克思主义”。“作为分析的只是意味着使一个问题非常精确。面对一个问题,你可以面对或者回避,如果要做出回答,那么就必须是分析的;如果回避它们,那么就会胡说。”[2](P35)
对于分析的马克思主义者对于分析的和辩证的方法之间的对立的强调,我们首先应当承认其间存在着合理性,但是据此便采纳分析的方法而抛弃辩证的方法,这是有问题的。究竟何为理性呢?难道理性只是有如分析的马克思主义者所认为的专指“分析的”理性吗?“辩证的”理性难道不是对理性的坚持和运用吗?难道不是一种“理性的严谨性”吗?事实上,哲学的思维方式有许多种,分析的方式、反思的方式、辩证的方式、概括和思辨的方式都是我们从事哲学思考和研究的重要方法,而分析的方法与辩证法的方法是完全一致的。那么,分析的马克思主义所强调的所谓的“分析方法”,究竟具有何种含义呢?
二、分析的马克思主义在研究唯物史观时所采取的“分析方法”
分析的马克思主义虽然重要,但是在这样的一场解释马克思思想的运动中,其共同点主要是体现在方法论上。可以说,分析的马克思主义实际上是马克思主义研究与分析哲学方法相结合的产物。“分析的马克思主义研究主要是作为一种理论方法,即运用分析哲学的澄清语言、逻辑命题的意义、真伪值的方法来祛除传统马克思主义研究,特别是欧洲大陆马克思主义研究中的语义逻辑混乱,从而根据马克思的理论文本来更加准确真实地阐明马克思的思想。”[1](P7)
可见,分析的马克思主义与西方分析哲学具有密切的联系。不过一般说来,我们往往是从广义和狭义这两个角度来理解分析哲学含义的。所有分析的马克思主义者都接受了广义的分析哲学的方法,而“广义的分析方法是与辩证法相对而言的,它带有很强的技术性,它要求陈述精确、论点明晰,它的分析技术包括逻辑和语言分析方法、与数学方法相结合的经济分析方法等等”[4](P36)。作为理性技术的主流的方法论,广义的“分析的”方法“一方面要求和促进陈述的精确性,另一方面要求和促进论证的严格性”[2](P33)。广义的分析的思维方式,是与辩证的思维方式相对立的,它包括了在20世纪首先出现于德国然后主要流行于英语国家的实证主义与后实证主义哲学之中的逻辑和语言分析的方法,由古典经济学家亚当·斯密 (Adam Smith,1723-1790)和大卫·李嘉图 (David Ricardo,1772-1823)开创,非马克思主义的新古典经济学家里昂·瓦尔拉斯 (Léon Walras,1834-1910)与阿尔弗雷德·马歇尔 (Alfred Marshall,1842-1924)赋予其严格的数学形式的经济分析的方法,以及产生于新古典经济学并同其一道发展起来的描述选择、行为和策略的各种方法,即“决策论”或“博弈论”以及更一般意义上的“理性选择论”方法等等。
与此不同,只有部分的分析的马克思主义者接受了狭义的分析哲学的方法,即“从某一事物的微观组成和微观机制上去分析它的诸种现象和构成这一事物的基础。根据这一方法,他们反对这样一种观点,即不是从组成社会的个体,而是从社会形态和阶级层次来描述社会的规律”[4](P36)。狭义的分析的思维方式,是与“整体主义”的思维方式对立的,它强调要以构成整体的微观成分和构成总体转变过程基础的微观机制来说明宏观现象,因此反对将社会形态和阶级描述为具有它们自身行动规律的整体,反对将这些行动规律看作是不由构成整体的个人的行为完成的。
除了在方法论上分析的马克思主义者具有基本的共同点之外,另一个分析的马克思主义的共同点是:在理论归属上,分析的马克思主义应当属于西方思想研究中的“马克思学”,而不属于所谓的“西方马克思主义”。真正的西方马克思主义者的一个显著特征是,他们的思想理论是与现实的实践结合起来的。这些西方马克思主义者往往都参与社会的变革性政治活动甚至革命,而不是单单从事象牙塔里的学术研究。可以说,许多西方马克思主义者本人都直接与共产党密切相联,有的甚至是共产党员和共产党的领导者。分析的马克思主义者显然不具有这一特征,他们都是广义的马克思学中的研究者,他们并没有参与西方共产党组织和工人运动的实践。他们所重视的东西,主要是如何以分析的方法来重新诠释历史唯物主义,以便获得一种与以往马克思主义者不同的思想结论。
三、分析的马克思主义以分析方法研究唯物史观的限制
分析的马克思主义者以分析的方法对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的解释,尽管具有他们自己所言称的理由和根据,但是在我们看来,他们的这种解释是难以成立的。我们接下来将对此进行系统性的批判分析,这主要是通过将分析的方法和辩证的方法进行对照来加以展开。
众所周知,从20世纪70年代末到现在的30余年间,在西方马克思主义研究中出现了对以前苏联为代表的作为国家意识形态的马克思思想解释的普遍性挑战。冷战结束和前苏联解体、东欧剧变以后,马克思思想面临的主要挑战则是:前苏联和东欧一些社会主义国家对于社会主义实验的失败,这是否意味着马克思思想本身的一种终结?或者说,是否有必要重新对马克思思想进行解释和发展,以便发展出一种真正的符合现时代的马克思思想,即可以从教条主义和作为国家的意识形态中解放出来的马克思思想?对于马克思主义发展过程中的这些时代问题,存在两条冲突的解释线索,即分析的马克思主义与“新辩证法”学派,它们围绕马克思的社会理论与这种理论的解释结构进行了激烈的争论。
分析的马克思主义者作为英语世界一个重要的马克思主义解释流派,强调的是对马克思历史哲学和政治哲学等进行重新表述、重新解释和严格分析,以便澄清思想上的混乱,最终赋予马克思思想以严格证明和科学论据。因此,分析的马克思主义者强调了重建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理论、剥削和阶级理论、资本主义批判理论等的重要性。但是,分析的马克思主义者在从事这种重建的时候,却抛弃了马克思思想中的黑格尔辩证法。“从方法论上说,当分析的马克思主义把一些方法论的洞见归因于马克思时,它把马克思思想中的黑格尔合法性认同为造成各种模糊性和意识形态假定的基本原因。”[5](P25)
极其松散的“新辩证法”学派的一个坚定信念是:马克思社会理论中的诸多富有洞见的思想和方法,显然是受到了黑格尔思想的影响。“新辩证法”学派将自己与正统的马克思主义区别开来,它将马克思对唯心主义的拒斥看作是从方法和内容上对黑格尔的全面拒绝,它的思想立场倾向于黑格尔而不是列宁,因此反对宣告黑格尔在哲学上的“死亡”。“新辩证法”学派也将自己与前苏联的正统马克思主义区分开来,因为前苏联的正统马克思主义主张辩证法是思想研究的一种普遍方法,并且可以成为一种新世界观的基础,从而适合革命实践的不断推进。“新辩证法”学派强调要把握概念及其对立面之间的内在的、系统性的联系,通过概念结构的表达来恰当地分析、描述和解释被把握对象的本质运动。“从方法论上切入‘新辩证法’的一个鲜明特征是承认,在有机系统的例子中通过分析能够取得的抽象毕竟是有限的。”[5](P26)
具体地来看,分析的马克思主义具有两个相关但又相应不同的意思,即广义的和狭义的含义。从广义上来看,所有分析的马克思主义都是分析的;从狭义上讲,大多分析的马克思主义是分析的。这两种“分析的”含义,都反对传统上被认为是与马克思主义结合在一起的思维方式:就广义的“分析”而言,分析的思维反对所谓的“辩证的”思维;就狭义的“分析”而言,分析的思维反对 “整体主义的”思维。[6](导言)
可见,尽管分析的马克思主义所主张的“分析的”方法,如逻辑和语言分析的方法、经济分析的方法以及理性选择论的方法,在实现表述的精确和论证严密方面确实具有深远的价值。但是,从整体上来看,许多分析的马克思主义者却以他们所强调和重视的“分析的”方法批判了马克思思想中丰富的辩证法思维。分析的马克思主义者不认为马克思主义拥有一种独特的有价值的方法,即“辩证的”方法,他们认为,“虽然‘辩证的’这个词在被使用时不总是没有明确的含义,但在用来表示一种与分析的方法相对应的方法时却从不具有明确的含义”[6](导言)。
因此,在他们看来,不存在能够挑战分析推理的辩证推理形式,而如果相信与分析方法相对应的辩证法,便只能在一种不清楚的思维环境中来思考问题。他们于是对构成分析的马克思主义的那些方法采取了绝对信奉的态度,即对理性本身采取了绝对信奉的态度。而无论是以辩证法的名义来抵制分析方法,还是以反个体主义的整体主义来抵制分析方法,都被他们看作是一种对理性进行反叛的蒙昧主义。于是,分析的马克思主义者之间所进行的争论并不是围绕分析的方法,而是围绕马克思主义本身来展开的。但是,由于未能看到马克思思想中的丰富的辩证法精神以及分析的精神,他们显然未能真正实现自称的“非胡说的马克思主义”,反而在诠释历史唯物主义的时候确实“胡说”了许多东西。
四、以辩证方法来研究唯物史观思想的方法论价值
总体上来看,分析的马克思主义者所提出的历史唯物主义解释,在方法论上的窠臼恰恰就是未能考虑到辩证法的重要意义。他们过于强调思想的细节、表达的清晰、体系的完整,过分注重微观结构和微观机制,因而忽视了思想背后的辩证的、整体的维度。分析哲学方法的弱点,淋漓尽致地体现在他们的历史唯物主义的阐释中。因此,这些人“所缺少的东西就是辩证法。他们总是只在这里看到原因,在那里看到结果”[7](P705)。可是,他们从来看不到这样的看法只是一种空洞的抽象,这种不懂得辩证法的形而上学思维方式,当然把握不到历史发展过程中各个要素之间的相互作用,尽管由于最强有力的、最本原的、最有决定性的经济运动使得这种相互作用的力量很不相等。
事实上,马克思在从事思想研究的时候,始终重视运用主要是从黑格尔那里借用过来的辩证法。作为一种关注世界上所发生的一切变化和相互作用的思维方式,辩证法要处理对立统一、质量互变、否定之否定等最基本的关系,它强调的是以生成和关系来看待事物,也就是,既强调事物发展的历史性又强调事物之间的相互联系。历史研究中的辩证方法在讨论任何主题的时候,都是围绕认识历史过程的总体而展开的。马克思的辩证法体现出来的一个最为基本的特征便是总体性思维,“不是经济动机在历史解释中的首要地位,而是总体的观点,使马克思主义同资产阶级科学有决定性的区别。总体范畴,整体对各个部分的全面的、决定性的统治地位,是马克思取自黑格尔并独创性地改造成为一门全新科学的基础的方法的本质”[8](P76)。辩证法的这一总体性思维特性,在马克思的思想著述中得到了充分的体现,它要求把所有局部现象都看作是整体的因素,这种整体被理解为思想与历史的统一的辩证过程。马克思的总体性辩证法显然是将社会作为一种总体存在来认识,它决不是将各个环节归结为无差别的统一性和同一性。分析的马克思主义者对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的众多解释,显然没有考虑到由卢卡奇正确表述的这种总体性的历史辩证法。
因此,辩证法对于诠释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思想的真蕴,是十分重要而万万不能忽视的。马克思的历史辩证法既体现在从资本主义到社会主义的过渡上的思考中,也体现在对前资本主义的历史演进过程的考察之中,更体现在对社会存在与社会意识、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历史决定论与历史选择性、个人作用与群众创造等众多思想的阐发中。
正如有的学者所言,“如果摈弃或者抹杀辩证法,历史就变得无法了解”[8](P60)。“马克思的所有理论是靠他的辩证的观点及其范畴创立的,而且只有掌握了辩证法,这些理论才能被恰当地理解、评价和应用。”[9](序言)“离开辩证法,马克思就不可能达到其对资本主义的认识。同样,离开对辩证法的牢固把握,我们就不能进一步发展这种认识。”[9](P14)“辩证法不仅是马克思观察世界的方法,也是他研究的方法,以及用来叙述他的发现的组织风格和一系列形式。”[9](P161)研究的辩证法旨在研究被抽象出来的要素内部及其相互之间的内在关系,叙述的辩证法则是马克思向他的读者说明这种关系的方法。马克思的叙述的辩证法的两个基本特征便是:一是从许多不同的角度来叙述每一个主体,一是通过探索每一个主体在不同时间和不同环境中具有的不同形式来进行叙述。
总而言之,马克思所运用的辩证法不仅是理解他的理论论述的基本途径,也是完善这种理论论述以便我们思考社会的途径。分析的马克思主义者对历史唯物主义的众多解释,显然没有重视从辩证法的角度来进行马克思思想的解读,因此陷入了一种“庸俗”的马克思主义之中。而事实上是,我们只有采用一种辩证的术语,才能真实地理解马克思理论的真实意蕴。
[1][美]威廉姆·H.肖,沈亚生.分析的马克思主义在当代——威廉姆·H.肖教授访谈录[J].南京大学学报,2008,(5).
[2]陈伟.在马克思主义和分析哲学之间——访G.A.科亨教授[J].哲学动态,2007,(11).
[3][美]G.A.科亨.信奉而不恭维:对分析的马克思主义的反思[J].马克思主义研究,1996,(1).
[4]魏小萍.分析的马克思主义怎样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访 G.A.科亨教授[J]. 哲学动态,1995,(12).
[5][澳]杨·亨特.分析的马克思主义和新辩证法学派[J]. 张宪,译. 现代哲学,2004,(4).
[6][英]G.A.科恩.卡尔·马克思的历史理论[M].段忠桥,译.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8.
[7]恩格斯致康·施米特:1890年10月27日[M]//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8][匈]卢卡奇.历史与阶级意识[M].杜章智,任立,燕宏远,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92.
[9][美]伯特尔·奥尔曼.辩证法的舞蹈——马克思方法的步骤[M].田世锭,何霜梅,译.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6.
On the Analytic Method and Its Thought Limits of Analytic Marxism
DONG Fang-fang
(Political and Juristic Academy,Harbin Normal University,Harbin 150025,China)
Analytic Marxists critic dialectic method,while starting from analytic method in the course of annotating Marx’s historical materialism.Although analytic Marxists’analytic method has far- reaching values in actualizing exact expression and rigorous demonstration,entirely,analytic Marxists excessively emphasize thought details,expression clarity,and system integrity;and excessively pay attention to microcosmic structure and mechanism.Therefore,they neglect the dialectic and unitary dimension.Actually,in the course of thought researching,Marx emphasizes Hegel’s dialectic all along.Dialectic is not only the fundamental approach in understanding Marx’theory,but also important approach in perfecting this theory in order to think about society.
analytic Marxism;analytic method;dialectic method
B0-0
A
2095-0292(2012)02-0001-05
2011-12-28
董芳芳,哈尔滨师范大学政法学院讲师,主要从事国外马克思主义研究。
[责任编辑 孙广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