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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与当代农民信仰:错位及调适

2012-08-15戚如强

关键词:价值体系信仰核心

戚如强

(南京师范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江苏南京 210046)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与当代农民信仰:错位及调适

戚如强

(南京师范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江苏南京 210046)

任何社会都需要核心价值观的引领与整合。我国农村社会的和谐有序发展也需要一整套共同的信仰和价值观。然而令人忧虑的是,社会转型期我国乡村社会却出现了群体性的信仰危机,价值体系也处于混乱、冲突与失衡状态,这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共识性要求形成明显错位。为此,必须提高农民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认同,努力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内化为农民信仰,凝聚共识,有效地推进新农村建设。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农民信仰;错位;调适

著名学者丹尼尔·贝尔指出,“归根到底,任何社会都是一种道德秩序。它扎根于一种共同的价值体系”[1]。转型期的中国尤其需要这样的价值整合系统。然而一个不容否认的事实是,在经济迅猛发展和社会急剧变迁的双重作用下,社会核心价值观的迷失和塌陷成为中国社会转型中最严峻的问题之一[2]。孔子曾说,“礼失而求诸野”[3],意思就是丢失了传统的礼节、道德、文化等,而不得不去民间寻找这种已在社会普遍丢失的东西。可当我们把视线放诸乡野的时候,却发现乡村社会以信仰为核心的价值体系也在经历一场前所未有的嬗变,出现了群体性的信仰危机。歌德说,“世界历史的唯一真正的主题是信仰与不信仰的冲突”[4]。可是对转型期的农民来说,无论是“信”还是“不信”,信仰世界都呈现前所未有的缺失、迷茫与异化。这既是农民意义世界的崩塌,也影响了农村社区的和谐有序发展,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共识、共建、共享性要求呈现明显的错位。

一、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与当代农民信仰错位的表现

1.信仰多元化与坚持马克思主义指导思想的错位

任何社会都有自己的核心价值,在一个价值多元的社会,倡导一个什么样的主流精神和核心价值观,决定着社会意识的性质和方向。马克思主义指导思想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灵魂,是与信仰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历史与现实都表明,马克思主义是指导中国革命、改革和建设的理论武器,它为人们认识和改造世界提供了科学的世界观与方法论。改革开放以后,多种社会思潮相互交织、激荡,农村思想文化领域也出现了一股“去政治化”的思潮,这虽然是对过去阶级斗争为纲时代“一切问题政治化”的一种厌恶和反抗,但同时也出现了一定程度的马克思主义信仰危机[5]。一些农村基层干部认为“给农民讲马列主义、共产主义,他们都不知道是个啥,也讲不出什么。”在农村进行思想工作的时候,农民大多嗤之以鼻,一些村民甚至起哄。一些农村基层干部在实践中“只讲信仰自由,不讲信什么”,出现了信仰多样化的倾向:在信仰主体上,信教、信鬼神人数大幅度增加。据2011年10月《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律体系》白皮书公布的数据,中国共有各种宗教信徒一亿多人,而实际信徒可能更多,其中绝大多数是农民,据浙江的一项调查,农民信教人数达到总数的82.46%[6];在信仰对象上,既包括土生土长在中国的道教,也包括外来的佛教、伊斯兰教、基督教和天主教,其中基督教信徒高居首位。还有相当多的人信鬼神、邪教等;信仰交叉,同一个人,既可以是佛教徒,也可以是道教徒,还可以是基督教徒。与其他信仰对象的主动出击相比,主流信仰显得被动和无奈。虽说要包容多样,但又不可避免造成一元指导思想的悬置。农村思想文化阵地本来是中国共产党的优势,但现在用马列主义去占领农村阵地的任务,显得十分艰巨。

2.信仰功利化与社会主义共同理想和集体观念的错位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念的主题是作为共同理想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我们认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作为我们的共同理想,这不仅取决于它的制度优越性,更取决于它的价值性[7]。建国后很长一段时间内,以公有制为根本特征的社会主义曾经深入人心,“只有社会主义才能救中国”、“只有社会主义才能发展中国”成为农民的一种信仰共识;集体的“父爱主义”、“生老病死”等个人问题的社会化解决途径,也使多数处于“赤贫”状态的农民对集体高度认同。但后来市场化改革的利益取向、社会主义建设的曲折、东欧剧变以及在城市偏向政策的主导下,相当一部分农民的社会主义信念发生动摇,家庭联产承包制度再次形成生产单位“个体化”,集体观念在农民的心目中开始弱化。许多农民采取了“明哲保身”的做法,开始反思“主义”、“理想”等与自己实际生活脱离的政治口号。信仰在市场经济中逐步功利化,许多农民开始以“利益”为标准,以“自我”为中心来重新调整自己的价值观,金钱至上、见利忘义、损公肥私大行其道,精神世界迷茫、异化甚至崩溃,很多人选择宗教、封建迷信甚至是邪教作为精神支柱。但这种宗教信仰与西方人却又呈现很大的差异。宗教是西方人生活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信仰被看作是一种灵性生活,人们通过“赎罪”主动向上帝靠近,通过“为他”来获得救赎,从而使自己的精神受到洗礼。而在我国农村,信教和从事其他迷信活动的功利色彩非常明显,动机层次比较低,纯粹为了个人需要。功利化的价值取向,造成了原本“松散”的农民更加无法形成合力,村、组等集体自治组织的功能开始退化,甚至消解,一些公共事务无人问津,社区治理陷入困境。

3.信仰迷信化与以改革创新为特征的时代精神的错位

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精髓,也是我国农村巨变的法宝。改革开放的实践也逐步培育和提升了广大农民的时代精神。然而,客观地说,由于受历史传统和“小农”生产方式的影响,当今大多数农民群众对以信仰为核心的精神生活的追求还处在一个朦胧或浅层次的阶段,时代精神欠缺,主要表现为:本位思想严重,缺乏大局意识,责任感不强;缺乏长远眼光,只顾眼前利

4.信仰真空化与以“八荣八耻”为核心的社会主义荣辱观的错位

益;竞争开拓意识不足,缺乏自主、创新精神;理想信念和民主法制观念淡薄,缺乏自我认同等。狭隘、封闭、保守、愚昧和迷信仍然是许多农民的性格特征,其中最典型的就是在精神信仰方面的迷信化,它往往表现为对某种自然现象或社会力量的恐惧、屈服,并在主观意识上使之神化,对其膜拜。迷信的心理表现是唯心、认命、愚昧、不自信,反映在人的行为上则是求神拜佛,大造祖坟庙宇,烧香算命,妄信仙姑巫婆,在不少地方,“黄、赌、毒”又卷土重来。根据笔者在苏北某县,针对近300名18~70岁不同文化层次的农民信仰状况的调查显示,有近三成的人选择是信仰宗教的,只有15人没有参加过迷信活动。这些封建迷信活动与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相悖,必然会严重干扰农民正常的生产生活,败坏社会风气,影响农村和谐稳定。

当代中国正面临由传统农业社会向现代工业社会,由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的双重转型。传统价值观念受到市场化的强烈冲击,处于弱势地位的农民在信仰问题上不可避免地陷入迷失的境地,主要表现为:物质主义盛行,金钱大行其道,精神世界贫乏;传统的信仰和道德观念受到解构,“礼、义、仁、信”等传统文化的核心价值观念淡化,荣辱是非观念模糊,婚姻、财富、家庭伦理等观念变异,个人主义和享乐主义盛行;新的信仰“权威”没有建立,对主导价值观念缺乏认同,很多人处于“什么都不信”的无信仰状态。笔者针对苏北农民信仰状况的调查也显示,受访者中高达61.2%的农民没有信仰。他们既无宗教的信仰,又无思想体系的信仰,也没有对领袖人物的信仰。农村社会似乎陷入“集体意识衰落”(杜尔凯姆语)状态。心中没有“神圣”的约束,缺乏道德规范,人们便会为所欲为。信仰是决定一个人精神世界和精神面貌的根本要素[8]。农村社会秩序的失衡、农民的焦虑与苦恼,很大程度上与信仰失落有关。

二、错位的调适: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必须内化为农民的信仰

党的十六届六中全会指出,“建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形成全民族奋发向上的精神力量和团结和睦的精神纽带”[9]22。这就在实际上把建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与社会转型期间重建信仰联系了起来,标志着我党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自觉上升到了信仰的高度。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要内化为农民信仰,必须坚持“从知到信到行”的认知规律。

首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要从内容上被农民理解。作为我国社会价值体系中最基础、最重要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其本身是内容完整、逻辑严密并经实践验证的科学体系,这是信仰的条件之一——可信性。这种可信的内容只有被农民理解才能接受,这就要求十分注重内容和受众的层次性。

首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内容是分层次的。马克思主义指导思想处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最高层次,它统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建设的方向;接下来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它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建设的时代主题;再接下来是民族精神和时代精神,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建设提供精神动力;社会主义荣辱观是最基本的层次,它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建设提供道德基础。其次,农民群众也是分层次的,有不同身份、不同收入、不同信仰、不同素质、不同的思想觉悟以及不同的利益要求等方面的差异。在教育农民的过程中,要从实际出发,分类施教,注意先进性与层次性的统一:对于共产党员、基层干部来说,就要坚信马克思主义价值观,追求共产主义的远大理想;对于普通农民,“可能由于其智慧水平与知识层次难于成为一个马克思主义者,但他可以信奉并选择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想为自己的价值目标和精神追求。”[10]或者,只要能弘扬民族精神,具备改革开放的时代风貌,他就是认同并投身新农村建设的积极力量;最基本的,只要能践行“八荣八耻”为核心的社会主义荣辱观,我们也认为他是合格的公民。总之,要循序渐进,不能用一个标准——特别是不能用最高标准要求所有的人。

其次,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要从情感上被农民向往。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只有从情感上被农民向往,才能达到信仰当中的确信,也就是情感上的强烈追求并进而行动上不可遏止地表现出来的主体精神状态。只有确信,才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内化为农民信仰的标志。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如何被“确信”?关键是“行”。价值体系建设的根本途径是实践,要在实践中形成与发展科学信仰和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是先进的社会意识,是科学信仰,但其根本价值在于能指导农村社会生产、生活实践。人民群众只有在实践的过程中获得了实惠、利益和幸福,才有助于他们在内心深处认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并由衷地转化为自己的自觉信念、价值追求和道德规范,进而见之于日常行为之中,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吸引力和感召力才能真正发挥出来。为此,要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引领下,把解决思想问题和解决实际问题结合起来,解决与群众利益关系最密切、最直接、最现实的问题。当前尤其要帮助农民解决生存性危机。在一定意义上,生存状态也决定了认识高度和价值取向。现在的教会组织、封建迷信活动和邪教等网罗的群体,主要是老年人、妇女、体弱多病及经济困难者。由此,各级政府要千方百计提高农民收入,实施惠农政策,实现共同富裕,尤其要帮助农村中的弱势群体摆脱经济困境,战胜疾病,从而在一定的经济基础上建立起信心和尊严。政府的这种帮助,也可以增强他们对现行社会制度的认同,感受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重大实践价值。比如“5·12”四川大地震,灾难中政府的救助,激发了民众的强烈社会主义认同感。同时,要建立健全农村社会保障,完善医疗、养老、保险等救助体系,使农民对未来有相对稳定的预期,增加生活信心,而不至于把自己的现在和未来寄托于一些神秘力量。

第三,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解说方式要被农民接受。一种先进的思想和理论,要实现可信基础上的确信,其展开和解说的方式很重要。文化建设的要义是“化”,是潜移默化,是春风化雨。“灌输”虽有必要,但要很艺术。尤其对于文化水平不高、社会价值多样、道德水平各异、信仰“碎片化”的广大农民,不能靠强迫,也不能靠自封。要“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引领社会思潮,尊重差异、包容多样,最大限度地形成社会思想共识”[9]25。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引领社会思潮,并不是以一元取代多元,搞“红色”认同,不是要取消农民其他社会信仰的权利,而是通过摆事实,讲道理,让广大农民了解各种农村社会思潮的本质和真相,教育农民对散布腐朽、落后、反动思想的迷信、邪教等活动予以抵制,在此基础上把选择的权利交给农民自己,让人民群众自己去鉴别哪种是科学的、哪种是非科学的,哪种是先进的、哪种是落后的,在多样观念中寻求共识,并能以主导扩大共识。如果农民群众最终选择、认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这才是真懂真信,这才是内化为信仰,外化为行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魅力才真正彰显,正所谓“桃李不言,下自成蹊”。此外,在具体的实践中,要采取老百姓喜闻乐见的宣传形式,让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进田间、进社区、进群众生活;深入开展各种“创建”活动,把核心价值体系融入典型示范、行业规章和乡规民约,借助优秀传统文化,并能推陈出新[11]。

第四,农村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建设的关键是基层政府要被农民信任。农村社会核心价值的缺失,农民信仰与主流价值观的错位,在很大程度上是政策设计和制度安排的失误以及基层组织涣散所导致的。具体表现为:长期的“城市偏向”政策使农村发展凋敝;基层政府“政绩观”错位,重 G DP增长,轻思想文化建设;基层组织溃败,部分公职人员腐化变质;农民自组织能力弱,权利处于“贫困”状态;基层党组织的“阵地”意识薄弱,农村基层出现了“思想文化教育的真空”等。所以,在中国这个政府主导、民间话语权相对弱势的社会治理结构中,要确立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重建农民已经“碎片化”的信仰体系,无论在“硬件”还是“软件”上,政府绝对不能缺位。为此,要转变政府职能,建立真正的服务型政府。充分发挥基层组织在农村文化建设中的领导作用,坚决制止官僚主义、贪污腐化、作风恶劣、吃拿卡要等破坏农民感情的事情发生,切实为老百姓排忧解难,把基层组织真正建成人民群众可信赖和可依靠的力量。更为关键的是基层党组织,其精 、生活作风、组织状态、工作业绩等直接影响着义核心价值体系建设。为此,要加强党员干想信念、宗旨观念、政策法规、道德纪律等方育,把党组织真正建设成农村思想建设的堡际行动增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的说服力、感染力和影响力。

三、结 语

美国乡村社会学家罗吉斯曾经说过:“一个国家要发展,必须研究农民,对农民缺乏了解是造成很多发展规划失败的原因”[12]。韩国新村运动取得成功的关键因素是读懂了农民,读懂了农民的内心世界,把新村运动首先当成是一场精神意识的改革运动,同样,在中国,新农村建设的成败根本上也取决于农民以信仰为核心的精神世界的再造。当前,必须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建设为契机,充分发挥核心价值观的精神导航与价值定向作用,以一元引领多元,尊重差异,包容多样,最大限度地形成社会思想共识,为新农村建设提供更大的精神动力。

[1]丹尼尔·贝尔.资本主义文化矛盾[M].赵一凡,蒲隆,任晓晋,译.北京:三联书店,1989:21.

[2]申端锋.重建农村社会核心价值观的若干问题[J].调研世界,2008(2):1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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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埃弗里特·M·罗吉斯,拉伯尔·J·伯德格.乡村社会变迁[M].王晓毅,译.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1988:320.

The System of Socialism Core Value and the Belief of Contemporary Farmers:Dislocation and Adjustment

Qi Ruqiang
(College of Public Administration,Nanjing Normal University,Nanjing 210046,China)

The guidance and integration of core value is needed by every society.Also a common setof beliefsand value is the requirement of the orderly and harmonious development of China’s rural society.However,during the period of transformation of society,China’s rural society suffers from belief crisis and the value sysem is in a mess with clash and imbalace state,which dislocates with the consensus of socialism core value system.Therefore,it is necessary to make farmers recoginze socialism core value system and internalize such system to be the belief of the farmers.Thus,it is possibel to share consensus and promote the construction of new rural society.

socialism orce value;beliefs of farmers;dislocation;adjustment

D616

A

1671-4970(2012)03-0005-04

2012-06-01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专项任务项目(12JD710056);江苏高校哲学社会科学资助项目(09SJB810005);江苏省高校优势学科建设工程资助项目。

戚如强(1969—),男,江苏连云港人,讲师,博士研究生,从事马克思主义理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与当代中国国情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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