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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花传奇(二)

2012-08-15郝敬堂

中国工人 2012年7期
关键词:阿玲特警大伟

郝敬堂

霸王花传奇(二)

郝敬堂

从阿玲家人的介绍中得知,大伟和这个“六叔”的关系非同一般。鱼眼看就要上钩,岂能让它从眼皮下溜走。那天,“何芳”给了他们家人一个满意的答复:这也许就是缘分吧,谢谢叔叔阿姨的热情款待,等“六叔”回来,我们就尽快见个面吧。

吃过晚饭,敬晓玲见阿玲兴致很高,装着不经意的样子对阿玲发动了攻势。

“阿玲,我都答应和你六叔见面了,我干妹和你哥的事也要加快办啊,我对你们家可是诚心诚意的,可你连照片都不拿给我干妹看一看,现在都什么年代了,看看照片再见面并不过分吧。”

阿玲听得出“何芳”的口气里藏着不满,生怕得罪了这个未来的“六婶”,悄悄地对“何芳”说:“小芳,这样吧,你先把这张照片拿回去,让你妹妹看看,明天早上还给我,还有,千万别让我爸爸妈妈知道这件事,他们知道了可不得了。”

这话正中“何芳”下怀,拿到照片后,“何芳”匆匆回到住地,迅即拨通佛山市公安局的电话,和公安人员一起对照片做了处理,并从网上传到专案组。

一切处理完毕,已是凌晨两点,初战告捷的敬晓玲、叶丹如释重负,她们相互击掌,激动地拥抱在一起。

几天来,厂里的劳动强度大,思想上压力大,加之在塑料车间工作轻度中毒,敬晓玲手上、身上长满了水泡,奇痒难耐。静静地躺在床上,摸着身上的痛痒之处,她想起了接受任务时首长殷殷的嘱托,想起了女子特警队的战友们,为了特警的荣誉,她们在训练场上挥汗如雨,在搏击场上奋勇当先,谁的身上没有训练伤,可她们都没有怨言,谁也没有退缩……想到火热的警营,敬晓玲的心慢慢地平静下来,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敬晓玲被手机电话铃声吵醒。

“小芳,是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六叔打电话来说他今晚回来,在我家里见面,一定噢!”

“好吧。”敬晓玲给了她一个满意的答复。

一整天,敬晓玲都在考虑自己将要扮演的这个全新的角色,她压根也没想到在这出戏里还会出现这么一个角色,既要身心投入,又要小心翼翼,最重要的是不能露出破绽。

为了防止意外,敬晓玲决定带叶丹一起出席“鸿门宴”。

“六叔”现形了,一个五短三粗的男人,脸上的皱纹刻记着他人生的沧桑,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大了许多。让人无法忍受的是,目光里充满着淫邪和欲望。

厌恶藏在心里,表面上还要装出一副媚态。

席间,阿玲的父母和那位“六叔”频频举杯,执意劝“何芳”和“江丽”喝酒。怕喝酒误事,“何芳”和“江丽”一再婉言拒绝。“何芳”当然不会放弃和“六叔”这次接触的机会,不失时机地打听他的工厂,他的工作,他的收入。那个“六叔”还算诚实,实实在在地作了回答。当“何芳”将话题转移到大伟身上,提出“江丽”想和大伟见面时,阿玲的父母立马将话题转移到酒桌上。

吃完晚饭,“六叔”向“何芳”发出邀请。

“小芳啊,我对你的印象挺好的,如果你没有意见,咱们一起到夜市逛逛,给你买只戒指,把关系确定下来吧。”

“何芳”笑笑回答说:“不用了,我们才刚刚见面啊,我的感觉也是挺好的。”“何芳”边说边起身告辞。

“小芳,你还看不出来吗,我六叔真的喜欢上你了,他难得回来一趟,你今晚就别走了,好好跟他谈一谈……按照我们老家的习俗,喝了订婚酒就是一家人了。”阿玲前来劝说。

“不行,不行。再容我想一想。”“何芳”知道自己已经陷入这危险而又尴尬的境地,她要急于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由不得“何芳”自己了,全家人连推带搡将“何芳”和“六叔”推进一间卧室,反锁了房门。

暴力逼婚!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何芳”变得异常冷静。

“六叔”见时机成熟,借着酒劲,瞪着一双充满欲望的小眼睛向“何芳”扑将过来。“何芳”心里明白,论身上的功夫,眼前这个男人根本不是对手,可这里不是显示身手的地方,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刻,是不能暴露身份的。

“何芳”一个巧妙地躲闪,“六叔”扑倒在地上。

“何芳”上前将他拉起,心平气和地说:“六叔,我对你的感觉挺好的,可你这么做,特别伤害我的自尊心,就是我嫁给你,也会记恨你一辈子,还是那句话,强扭的瓜不甜。你要是再逼我,我就会从你家楼上跳下去!”

“何芳”的一番话,让那个狂躁不安的“六叔”变得安分起来。

“我们才刚刚认识,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阿玲不是说还要给我小妹介绍对象吗?我小妹也想认识大伟的,明天是五一节,我们一起出去玩玩,也顺便去见见大伟,你也和我们一起去好吗?”

“好是好,可我在佛山有点事走不开,我告诉你们大伟的住址,让阿玲陪你们去玩玩吧,我来出钱。”六叔边说边拿出一沓人民币。

目的已经达到,“何芳”心中暗暗窃喜,还是装出一副遗憾的样子说:“那多没有意思啊,我们三个女人一起去玩多没劲!”

“改日吧,等我忙完了事,一定好好陪你。”

一场“鸿门宴”结束了,敬晓玲急中生智,化险为夷。

拿到大伟的住址后,敬晓玲和叶丹离开阿玲家,回到住地后将侦查到的重要情况向专案组报告。这是一个不小的收获。她们的聪明和机智赢得了专案组的好评。

根据“六叔”提供的住址,阿玲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了大伟的住处,兄妹俩很久不见了,阿玲从心底涌出一股思念之情。

阿玲没想到大伟住在这样一个鬼地方,四周是垃圾场,臭气熏天,门前是一个施工工地,尘土飞扬,工地上有一排临建房,这就是大伟的居住地。

阿玲敲门。门开了,屋里出来的不是大伟,而是一个剃着光头,光着膀子,穿着拖鞋,两眼放着凶光的黑脸男人。

“你们找谁?”黑脸男人没好气地问。

“请问大伟住这里吗?”

“你们是他什么人?”

“他是我哥哥。”阿玲怯生生地回答。

“你们来得正好,我他妈的也在找他呢,找不到他,你们也就别想走了。”黑脸男人的话带着威胁。

“我哥他怎么惹你了?”

“这个龟儿子骗了我2000块钱,带着女人跑了,他妈的,也不睁眼看看我是谁,连我大黑刘的钱也敢骗,看来他是不想在这东莞混了,要是我的兄弟们找到他,非扒了他的皮不可!你们今天来,是想给他还账啊,还是等着给他收尸啊?”

“这位大哥,借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债是他欠的,当然要由他还,你干吗要跟我们过不去?”急于走出这是非之地,“何芳”前来帮腔。

“好男不跟女斗,今天就放你们一把,不过请你们转告这个龟儿子,一个月内不来还债,我真的要废了他。”大黑刘留下一句恶狠狠的话,转身走进屋里,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第四,心理矫治人才尚欠缺。一方面,社区矫正工作人员和社区服刑人员均存在社会角色冲突,包括角色内冲突(社区服刑人员的自身角色期望是顺利度过服刑期成为“正常人”,而社区矫正工作人员则希望其还能够成为心理健康的守法公民,双方在对角色的期望和领悟上存在冲突),也包括角色间冲突(社区矫正工作人员日常监管时以强制性为原则,心理咨询时以自愿性为原则,两个角色的不同特性引起冲突);另一方面,现有专业人士的咨询范围窄,区妇联的心理咨询师只针对女性社区服刑人员。

一场意想不到的遭遇吓得阿玲面如土色,老半天才回过神来,一时没了主意。

“何芳,看这人像是黑社会老大,说得出来也干得出来,我哥真的犯到他们手里,不就完了吗?你说我该咋办啊?”

“办法总是有的,尽快找到你哥,弄清事实真相,骗了人家的东西还物,借了人家的银子还钱,宜早不宜迟。”

“我哥喜欢泡酒吧,溜旱冰,你陪我一起去找找好吗?”

“何芳”没有拒绝,东莞市大大小小的酒吧、旱冰场全部跑了一个遍,依然没见到大伟的踪影。

公安在找他,黑社会在找他,家人也在找他,他究竟去了哪里?

回到佛山后,阿玲将大伟失踪并和黑社会有染的实情告诉了父母,父母心急如焚,打遍所有亲戚朋友的电话寻找,结果还是杳无音信。

大伟的家人着急,敬晓玲同样着急,眼看大功告成,线索却突然断了,他突然失踪的背后是何原因?据掌握的情况分析,大伟失踪的可能性不完全是为了躲债,他借的债并不多,即使自己无力偿还,家里人也有能力帮他偿还。他关掉手机,切断包括家里人在内的所有人的联系,说明他又遇到了新的麻烦。他会遇到什么麻烦呢?

阿玲心情不好,“何芳”每天守在阿玲身边,给她安慰,更重要的是为了工作,希望那条沉鱼再次浮出水面。

那天,“何芳“和阿玲一起来到更衣间,更衣时,阿玲身上的胸卡不留神掉了下来。“何芳”躬下身替她捡胸卡,却有了一个意外的发现,阿玲胸卡的背后记着5个电话号码,“何芳”迅速扫描一眼,默默地记了下来。回到宿舍后,“何芳”把自己记在心里的电话号码写下来反复查看,发现其中的两个号码是东莞地区的,但有一个电话号码少了一位数。是那个电话本身就少了一位数,还是自己少记了一位数?怎么能再看到阿玲的胸卡进行一次核对呢?“何芳”在苦苦思索。

那天晚上,“何芳”动了一番脑筋后,设定了一个规定性情节:利用上班之际,看似无意识地碰掉阿玲的胸卡,然后帮她捡起来,只要瞄一眼就O K了。

设计好剧情,敬晓玲让叶丹当陪练,两个人在狭小的空间里走来走去,一次次地将对方的胸卡碰掉,又一次次地帮对方捡起来,既要合情又要合理,还不能让对方看出破绽。两个人切磋了一个多小时,直到动作娴熟、天衣无缝为止。

第二天早晨,“何芳”主动到阿玲家约她一起上班,阿玲从家里走出来,“何芳”装作热情的样子迎上去,在她们走近的那个瞬间,“何芳”准确无误地将她的胸卡碰掉在地上。“哎呀,真不好意思,我来帮你捡。”“何芳”迅速蹲下身,看清了那个漏掉的数字是“3”。

“何芳”暗自佩服自己的演技,这一切对方居然毫无察觉。

下班回到宿舍后,敬晓玲将自己侦查到的电话号码告诉了专案组,经专案组查对,5个电话号码中,有一个号码是大伟经常使用的号码,这个电话对抓获大伟起了决定性作用。另一个是那个“六叔”的电话。自从“六叔”认识“何芳”后,一直对她念念不忘,经常来“何芳”的住处骚扰。

鉴于上述情况,专案组认为敬晓玲和叶丹已出色完成卧底侦探任务,让她们班师回营。

为了不让阿玲有所怀疑,临别前,敬晓玲去了她家。见到阿玲,神情沮丧地对她说:“阿玲,我们要分别了?”“你要走了?去哪里?”“是的,去东莞。”

“这里不是挺好吗,干吗要去那边?”

“江丽的表哥去了东莞,让我们一起到那边去,那里薪水比这边高,还可以免费参加电脑培训,我年龄不小了,不能总干这种体力活啊,想学点技术。江丽已经先走了,说在那边等我,我决定明天就走,我们朋友一场,走前来给你告个别。说真的,要分别了,还真有点舍不得。”

“你说走就走了,我六叔那边咋办?你们到底还谈不谈?”

“我们一直在联系,每天都有电话和短信,我去了那边,我们离得更近了。我有了一次失败的恋爱,一直还有心理障碍,慢慢来,看缘分吧。阿玲,我们是好朋友,我还会经常来看你的。”那天晚上她们说了大半夜的话,才依依不舍地分别了。

阿玲做梦也没有想到,她的好朋友“何芳”竟然是她的“天敌”,她们竟然在一起生活了26天。

专案组根据敬晓玲、叶丹提供的情报和线索,很快将嫌犯大伟抓获归案。经审讯,案情大白:3年前,大伟图财害命将一男子杀死后投进一个弃置不用的厕所,为了逃避罪责,举家南迁,从山西来到佛山。在佛山打工时,谈了一个女朋友,父母亲极力反对,又离家出走去了东莞。不久前,女朋友意外怀孕,大伟去深圳一个朋友开的诊所为她打胎,走前借了大黑刘2000块钱。刚从深圳回来,就被戴上了手铐。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3年过去了,当大伟自己快要把那段图财害命的往事从记忆中抹去的时候,两名女子特警队员冒着生命危险深入虎穴,将这个杀人凶犯抓获归案。

涉嫌贩卖枪支案的犯罪分子潜回老家,一支“神秘之旅”连夜出动,行动代号:七三0

七月流火。

明天就是八一节了,为了迎接这个军人特有的节日,队里决定举行一次军事比武,巾帼不让须眉,女子分队认真准备,她们要在比武擂台一展英姿。

看上去柔弱如水的女孩子,走上训练场,却如出水蛟龙,擒拿格斗,摸爬滚打,个个身手不凡。说起特警队员们的训练,只有身经百炼的她们才知道其中的甘苦。

特警队员的训练课目共有九大项:体能、智能、搏击、射击、驾驶、攀登、野外生存、战术、英语。九个大项下面分为108道“作业”题,每一道作业题都是一道挑战生理极限的难关,任何一道难关通不过,会立即被淘汰出局。最后合格者,才能入队,可真正能成为“特警”队员的,还要经过7天的“魔鬼训练周”,40天的死亡训练。

魔鬼训练周,训练总时间为119小时,平均每天训练时间为17小时,其中3天高达24小时。在训练负荷上,每名队员每天训练重负50公斤,仅急行军一项就累计达到260公里。训练内容有意志心理训练、极限体能训练、战术训练共25个课目,课目与课目之间没有休息,7天里,每天平均休息6小时。人非钢铁之躯,然而,每名特警队员都要经历这近乎残酷的“魔鬼训练”。

“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这是教官们常说的一句话。训练是残酷的,可在训练场上,队员们从不懈怠。

顶着烈日训练了一整天,带着一身的疲惫回到宿舍,刚想坐下来松弛一下筋骨,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敬晓玲,到大队部来一趟,大队长有请!”

“是。”敬晓玲跑步来到大队长办公室,从大队长那副严肃的表情里,她觉察到这是一次非同寻常的“召见”。

“敬晓玲,刚刚接到上级通知,要我们特警派出4男两女的特别小分队,执行一项紧急任务,具体任务不清楚,只有5分钟的时间准备,5分钟后从这里登车出发,携带轻型武器。”

“是。”时间紧迫,敬晓玲受领任务后快速准备,迅速登车,前后仅用了4分半钟。

正值下班高峰期,汽车像蜗牛似的在拥挤不堪的公路上缓缓爬行,时速表上的指针在0~20之间徘徊。车辆拥挤,心情也拥挤,拥挤得让人心情烦躁。敬晓玲打开车窗,窗外吹来一阵清爽的风。

这是一次什么样的任务,擒凶?卧底?追踪?反劫持?作为特警队员,执行的是特殊任务,什么情况都有可能遇到。今天的任务虽然还不明确,可从时间要求上判断,十分紧迫,从作战要求看,携带武器,有一定的危险性。不止是第一次执行这种特殊任务了,也不止是头一回经历生死的考验了,敬晓玲心里一点也不紧张,反而生出几分跃跃欲试的冲动,她想的更多的是领导的信任,为女子特警队争光。

战情通报会在武警总部三角大楼的一间会议室里举行。保卫部的一位领导通报了案情:据总参情报部通报,一名贩卖枪支的案犯已潜入京郊的家中,我们的任务是抓住时机,快速出击,趁案犯立足未稳之际,将其抓获。案犯手中有枪,而且受过特种训练,有很大的危险性。为此,提出两点要求:一是确保自身安全,二是圆满完成任务。

“请首长放心,坚决完成任务!”敬晓玲代表特警队员表了态。

受领任务后,敬晓玲和队友们连夜出发。一路上,他们设想了无数个紧急情况下的处置预案。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对付狡猾多端的犯罪分子,不但要斗勇还要斗智。

夜,沉沉地睡去了,醒着的只有天边的星星,在不知疲倦地眨着眼睛。很久没看到这么美丽的夜色了,平静而又安详,朦胧而又温馨,敬晓玲被这种景色深深地陶醉着。

远处传来犬吠声,打破了夜的宁静。敬晓玲下意识地轻放脚步,快捷地接近目标。

地形并不复杂,一栋新竣工的回迁房,上下五层,没有围墙,没有院落,房前是一条新修的公路,房后是片桃园,左右两侧是开阔地。侦察完地形,带队的副大队长做了明确分工:六名队员兵分两组,每组三人,第一组由敬晓玲带领入室擒凶,第二组在外面潜伏,防止案犯狗急跳墙后逃跑。

三层楼最东头的一扇窗户里透出一抹暗淡的光,那光是从厚厚的窗帘里透出的,那是案犯的家。这么晚了不休息,他们在干什么?屋里有多少人,有没有要抓的案犯?是继续观察,等待最佳时机,还是立即出动,快速结束战斗?这个意外出现的情况,让敬晓玲一时难下决心。

敬晓玲示意身后的队员在楼梯口隐蔽,只身到门旁潜听屋里的动静。

呼啦啦,呼啦啦……门缝里传出洗麻将牌的声音。里面有人在打麻将,确定无疑,打到何时散场,是不确定因素。立马冲进去,危险性极大,继续等下去,会贻误战机。时间不等人,形势不等人,敬晓玲摸了摸衣兜里的短枪,给身后的两名队员打了个准备行动的手势,敲响了那扇通往地狱的大门。

咚咚咚……

“谁呀?”屋里传来老年女人的声音。

“这是X X的家吗?”敬晓玲用柔和的声音问。

“是啊,你是谁啊?”

“我是他的朋友,从外地来,好不容易才找到这地方,他在家吗?”

女朋友?从外地来?一个短暂的沉默后,里面传出话来:“他不在家。”

“那我先走了,给他带来一件东西,能替他收下吗?”敬晓玲灵机一动,编造了一个让对方无法拒绝的理由。

门开了,敬晓玲和身后的两名队员闪电式地冲进房内。

“不许动!”敬晓玲掏出手枪,环顾一下周围的环境,这是一个两室一厅的住房,大厅的中央是一张麻将桌,一间卧室的门开着,另一间卧室的门紧闭着,麻将桌上坐着四个老人,目标唯一可以藏身的就是那间关着门的卧室了。

敬晓玲示意两名队员守候在大厅内,快速来到那个紧闭的卧室门前,飞起一脚,将门踢开,这一脚用力过猛,房门被踢了个大窟窿。

果然不出所料,案犯正躺在床上做着美梦。

灯亮了,出现在敬晓玲眼前的一幕不堪入目:一对男女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突然受到惊吓,一时手足无措,坐在床上瑟瑟发抖。

“快把衣服穿上!”敬晓玲厉声呵斥道。

男人像是在做一场噩梦,老半天才醒过神来,嗫嚅着说:“你们是什么人?你们要干什么?”

“少啰唆,快穿上衣服跟我们走!”

男人从床上下来,穿上内衣,伸手去拉衣柜的门。

“住手!”敬晓玲眼疾手快,上前一步,将那只伸出的手拦了回去。凭借职业的敏感,敬晓玲不知道那只伸进衣柜的手是取衣服还是取枪,来了个积极性预防,并顺势将男人推倒在地,喀嚓一声,给他戴上手铐。

有惊无险,一场漂亮的战斗仅用3分钟就画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连夜搜查,连夜审讯,案情大白。

“嫌犯”交代说:我有个表哥开了一家酒店,经常有地痞流氓来这里混吃混喝。一次和表哥在一起喝酒,他提出想弄支枪玩玩,也能震慑一下那些地痞流氓。我当时喝多了酒,在表哥面前夸下海口,说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本来是一句酒话,可表哥居然当真了,经常发短信来,催我交货……

安全部门通过侦查手段截留了这些信息,决定立大案侦查,却原来是一场令人哭笑不得的恶作剧。

(未完待续)

“小芳,小芳。”敬晓玲下班刚走出工厂大门,耳边突然传来一个瓮声瓮气的男低音,这声音陌生而又有点耳熟。敬晓玲循声望去,看到的是一张熟悉的脸,这不是阿玲的老爸吗,他来干什么?让敬晓玲感到异常的还有那张脸上的表情,挂着让人琢磨不透的笑容。

“小芳啊,我是专程来接你的,今天阿姨做了些好吃的,走,到我们家去吃晚饭。”对方表示出少有的热情。

敬晓玲当然不会拒绝,这是接触阿玲家人的好机会,说不定还能从中获得重要的情况和信息呢。

敬晓玲心里明白,这顿饭不是白吃的,这家人另有所图,企图再明显不过了:他们目的在于撮合“小芳”和“六叔”的关系。戏既然已经开演,那就假戏真演吧。

笑脸赔着笑脸,真情伴着假意,那天,敬晓玲真的成了“座上宾”。

席间,全家人一直没有离开谈话的主题,轮番向“何芳”介绍那个“六叔”,介绍他的为人,他的品行,他的能干。敬晓玲专心致志地听着,她感兴趣的是能从中发现些蛛丝马迹。

栏目主持:吕燕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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