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木村与他的苹果
2012-08-02徐立新
这是一则真实故事。在日本青森县中津轻郡岩木町有一个叫木村秋则的果农,他的祖上和周边的邻居们世代都以种植苹果为生,到了木村这代也同样如此。
但与其他果农不同的是,木村从一开始就拒绝给苹果树喷洒各种农药和添加化肥,他认为如果这样做,结出来的苹果就会有农药残留,对人体健康有害。
木村坚信大自然有一种神奇的平衡力量,能够使苹果树在不需要农药和化肥的帮助下同样也能结出甜美的果实来。
但在许多人看来,这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因为如果没有农药,苹果树就会被害虫祸害完,而没有化肥,结出的苹果将会个头很小且样貌丑陋。
而木村也确实在无农药和化肥栽培苹果的路上吃尽了苦头。他的四个苹果园,因为没有施加农药,遭到了各种害虫的大举侵害,生病掉叶子,无法开花结果。
为了对付这些害虫,木村除了不断清理掉果园里的杂草,还带领着自己的妻子和岳父岳母,每天都在苹果园里捉虫子,并且喷洒过诸如蛋清、醋、辣椒水、泥水等多种自己发明的环保无害“驱虫剂”,但效果都不佳。
木村的苹果园变成了害虫的天堂,苹果树被摧残得惨不忍睹,情况一年比一年糟糕,进入第五年,苹果树依旧不能开花结果。
因为年年无收成,木村已经是家徒四壁,穷得几乎不能为孩子买一支铅笔。而村里的其他果农因为高居不下的苹果价格而赚得个个富得冒油。人们讽刺和挖苦木村说:“那个傻瓜脑袋坏掉了,离他远点,笨蛋会传染的。”
不光是左邻右舍不理睬他,就连亲戚也不邀请他参加婚丧嫁娶,他的父母因为忍受不了这份羞耻而不再与他来往。
2005年夏天的一个黄昏,走投无路的木村默默地朝岩木山山顶上走去,这时的他,甚至有了结束自己生命的念头。
然而,就在他快走到山顶时,突然发现不远处有一棵野生的苹果树,那几乎就是一棵魔法树——叶子很好,花很多,这棵树当然没喷洒过一滴农药!
于是,他停下脚步,细细研究起这棵苹果树,他发现,这棵果树的生长环境和他山下果园里的树是一样的,但有一点不同,这棵树是生长在杂草丛生的地里,且地面松软、温暖。
至此,木村终于找出了原因——泥土上的差异。
原来,喷洒农药其实是会把果树和大自然隔绝开,山上的泥土比较温暖,是因为生态系统没有被农药破坏,里面有许多活动的微生物,这些微生物让苹果树的树根和树干都很强健,苹果树也因此没有失去原始天性中的坚强,能够自我保护和抵抗各种病虫害,而果园的生态系统从他的祖上起就已经被破坏,而且杂草一直被他清除,原生态环境无法重新恢复,苹果树也因此变得衰弱,才会招致大量的害虫和疾病。
此后几年,木村的工作便是让果园里长上杂草,并且种上大豆,每天测试土壤里的温度,以恢复泥土里的微生物,让苹果树变得不再脆弱。
2009年的春天,木村的苹果树终于开花结果了!虽然结出来的苹果又小又丑,但味道却出奇的好,能让食用者吃出激动的眼泪来。
木村的苹果,切开后放上两年都不会腐烂,只是慢慢地一点点干缩,最后变成一个红色的苹果干,散发出淡淡的诱人清香。当今世界上,只有他的苹果能做到这样。目前,木村的苹果已被预订到十年后,其中三分之二被日本政府作为国礼赠送给重要来宾。
蝗虫在杂草中跳来跳去,蜜蜂在快乐地飞舞,远处还有各种虫鸣蛙叫,笨蛋木村坐在自己的苹果园里,咧着嘴呵呵笑。
送你一杯茶
向来都是“民以食为天”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人们已经开始“闻吃色变”了,毒馒头、毒牛奶、毒水果等的相继出现一度让我们发出“还有什么可以吃”的质问,而前段时间热播的《舌尖上的中国》却告诉了我们最真实的答案。不论是陕北的黄馍馍还是西南的腊肠,不论是广州的面还是云南的笋,它们的制作无一不是经过复杂的工序和漫长的等待,一筐看似普通的馒头,面是用石磨一点点磨的,发酵是需要三四天的,如此的程序怎能做不出好吃又安全的馒头。而现在的我们早已习惯了追求速度和效率,不屑于去等待,不知不觉中早把生活的质量和品味远远地丢在了一边。人们常说,好东西都是慢慢磨出来的,豆浆如此,生活也不例外,懂得这个道理才是真正的智者,才会拥有像“笨蛋”木村一样的幸福生活。
【文题延伸】生活的智慧、等待是一种美丽、慢与快……(方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