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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秀波在拧巴中活着

2012-06-27木乔

八小时以外 2012年7期
关键词:歌厅吴秀波团里

木乔

他曾经因为误诊而偶遇死神,曾经为了做酒吧歌手而砸掉自己的铁饭碗,曾经开餐厅、卖电器,步入商界成为老板,曾经为了梦想而出音乐专辑,最后依旧干起了老本行——演员。

罗大佑有一句歌词:“斩去我那万能的双手给我一对翅膀,去掉那世界缤纷的色彩给我一个黑白。”已进不惑之年的吴秀波不爱去做梦了,在生活里,他脚踏实地。

上世纪80年代,从中央戏剧学院表演系毕业的吴秀波被很多单位看中,并最终成为中国铁路文工团的演员。但这份令人羡慕的工作对于他来讲并不是一个完美的终点。骨子里对音乐的执著加上对无拘无束生活的向往,“铁饭碗”不是能拴住他的缰绳。“当年的环境让我很难适应,因为团里安排的演出大多都是宣传色彩浓重的作品,影视剧也大多虚假、浮躁。由于对这些创作的不满,我便到歌厅去唱歌,通过演唱我才可以愉悦他人、愉悦自己。因为自己的演唱与团里安排的工作发生冲突,我在团里受到了处分。”

在那个铁路迅猛发展的年代,吴秀波经常随单位演出。时间久了,歌厅走穴与单位演出的撞车让他经常颠倒日夜,常常无法爬起床赶火车。有一次吴秀波又因为迟到被团长惩罚写检讨,并被命令到总团诵读。检查仅仅是走过场,几天后他又起晚了。看着团长憋得发紫的脸,吴秀波说:“您什么都别说了,我辞职。”他从一个部级单位的正式职工彻底变成了自由职业者。“我当时的心态就是,工作带来多少收益并不重要,关键是它能否给我带来乐趣。”

除了唱歌,他也做过不少赔本的生意。由于性格的原因,吴秀波仗义的后果只有疏财,交际应酬买单的总是“吴老板”。玩着干着,几年过去了,吴秀波的生意雷声大雨点小,没赚到什么钱。眼看年过三十岁,显然没脸再去歌厅混了。“那时候我觉得找不到自己的位置,最大的敌人不是饥饿,是无望。我从小最想去的地儿是大工厂,或者是做医生。我想做一个对国家对人民对父母有意义的人,但其实我一直都不具备这种能力。我需要表达我自己,表达自己的感受,我希望我说出来的话哪怕再小声也有人听。”三十岁时他发现,不但没有人听他说话,甚至连养活自己都做不到。在社会上磨砺多年后,他不得不干起了老本行——演戏。

“回来后的前几年像挤公交车,唯一的想法就是千万别把我挤下去。如果有超过一个星期在家里待着,我会非常恐惧。演员的失业是随时随地的,一个月签不到合同,对一个成名的演员来讲没有关系,但是对一个无名演员,你可能会就此失业一辈子。”吴秀波回忆道。

拍一场发火的戏,吴秀波把自己的手拍骨折了。有人送这时的吴秀波外号“吴疯子”。银幕上令观众拍手叫好的角色背后,吴秀波拼了命“较真儿”。

2010年年末,一部《黎明之前》的谍战剧成就了走了又回来的吴秀波。与几年前那个“只求碗饭吃”的自己相比,吴秀波的头顶上多了一个光环——偶像。冰火两重天的境遇让他备感不适,“多年来习惯了不被注意,安静地观察发生的事,忽然间所有的人都在跟你打招呼”。

与做明星相比,吴秀波更愿意单纯地做演员。在他看来,明星叫做娱乐主体,演员叫做娱乐载体。“所谓的娱乐主体就是他不演戏,他结婚离婚,他今天骂个人,一样能达到娱乐你的效果。而我是一个非常好的娱乐载体,如果电视剧能娱乐你的话,你给我一个角色,我至少让你看到这个角色不会后悔。”

“演戏真的是一个永远的长距离的跨栏跑步,有翻不完的障碍,不像爬一座山,爬到了顶上可以停下来。”做偶像不轻松。

理想与现实,演员与角色,像是一对孪生兄弟,但也有着本质上的区别,游走于这两界之间,找到平衡点,对于一个演员来讲并不简单。“每一个演员在塑造角色的时候,都或多或少会把自己心里的某些个性遗留在角色身上。但是角色不是演员,演员也绝不是角色。每天拍戏之前,发型师和造型师要帮我弄头发,整理衣服,摄影师要把我拍得看起来更帅气,但那都不是真实的我。” 他要求自己投入角色,但不能拔不出来。

吴秀波用“戏子”这个敏感的字眼解释自己的职业:戏子就是戏的孩子。“戏给我温饱,让我快乐,像我的父母,像我的爱人,也像我的孩子。在它身上,我得到的东西太多,我感恩,所以我需要认真面对它。在我觉得能报答它以前,不会再有别的诱惑能让我改变生存方式。”

吴秀波并非那种事事争先、标榜自我的文艺工作者。“我在现实中干什么都不是很利落,不善于跟人交流。现在有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就像一只爬上火车的蜗牛,火车飞快,所有的人都用羡慕的眼光看着我,以为是我跑得这么快,其实我还是那只蜗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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