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身,又是一场离别
2012-04-29张新苑
青春就这么长,岁月就这么多,路上的行人总是来去匆匆。幸好,我遇见了你们;可惜,我停不下脚步。
△ 那是一场
多么牵强的邂逅
中考倒计时52天,我坐在浩的店里消磨时间。一整个下午,百无聊赖。每个周末都很自然地旷掉辅导课来这里上网、聊天、看形形色色的人。我喜欢观察人,衣着打扮、谈吐举止,猜测他们的职业。在角落里静静地观察人,比聊天舒服多了,不用没话找话,不用察言观色,不费脑力,耗氧量少。嗯,我很懒。
浩说出去办点事,让我看店。我很乐意。她信任我,很踏实的那种,我喜欢这种感觉,而且剩我一个人,很安静、很好。
骏进来的时候,我正在QQ上跟YC纠结我们俩到底谁甩的谁,说说YC吧,我的初恋。
初三分班后朋友散落得到处都是,就是身边一个也没有,二·一女篮也解散了,生活突然变得特空虚。某天我跟浩说,我要找男朋友,“看那个男生怎么样?我们俩刚分,你跟他好吧。”我就这样和YC在一起了。YC成绩不错,每次发榜我在中部,他在上部,跟我在一起以后,我们俩都在下部了。他很在乎成绩的,下降那么多有些受不了,想甩了我又舍不得,分分合合几次,也都倦了。
那次打架事件算是分手催化剂吧。其实事很小,中午达子在教室骂我,我不知道他出于怎样的想法,反正我生气了,YC坐在旁边一句话也没说。我愤愤地跑出教室把几个哥们找来,他们把达子拉到男厕所。我没进去,里面的情形完全不了解,是后来听老师说,二十多个人把达子揍了。嗯,我惹事了。老师问把我送到政教处还是公安局时,我很淡定,“都行吧。”只是我没想到这件事会把我和YC的恋情牵扯出来,应该是平时太高调了,校领导早就有所了解借机爆发了。然后,我和YC分手了,他提出的,我一直对这耿耿于怀。
“YC,别说了,你,甩了我。”打完这行字,我对身旁站的男孩说,“浩不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讨厌和陌生人独处,想他快走。“那我等她一会儿吧。”他没有要走的意思。“你哪所高中的?”或许是过分安静的气氛太僵硬,他开始跟我搭话。“初三,我有那么老么?”我随口顺了一句。没想到一句话竟打开了话匣,同是面对考试高压下的孩子自然很有话讲。他还有35天高考。一聊就是好久,从没想到我可以跟陌生人说这么多话。后来他说,那天上学迟到了。这算邂逅吧,多牵强。
高考前一天,他跟我表白。偌大的操场之中只站了我们两个。空气安静得有些慌乱。我想过拒绝,花了两个小时和他一起走过Z城的大街小巷,不知道是劝他还是劝自己,算了吧,不合适呢。走到最后一条街口,“我们还是在一起试试吧。”我说。我总是拿不起放不下。
他陪我度过了一个满是阳光的暑假,我去上高中,他去上大学。我以为我们会在一起,一辈子。
△ 我喜欢一个
爱吹牛的孩子
不管是和YC在一起,还是和骏在一起,甚至于到目前为止,我都喜欢一个男孩,一个爱吹牛的孩子,琦琦。就像喜欢一盆花、一株草、一只宠物一样,在一起会很开心,喜欢看着他、照顾他、在他身边。
和YC在一起之前我常常中午坐在窗台上看着琦琦在球场奔驰,他长得好看,篮球打得好。我们家住得很近,我喜欢跟他一起骑单车回家,听他吹牛,天南海北地胡侃,倒也开心。他们班放学很晚,我们一起走得很慢,所以常常把时间都耗在路上了。很多人都把我们当成情侣档,真的不是,从来不是,可惜不是。哥们儿开我们的玩笑,他只是笑笑,不应。
初中三年,他陪过我两年,两年里有很多快乐而细碎的小事,很幸福呢。初三分了班后他的班离我们班更远了。特别是跟YC在一起后,我便不和他腻在一起了。直到后来与YC分手,我问同学,“我们家琦宝呢?”“他早就转学了,你不知道吗?”那一刻,天旋地转。
他是怪我冷落了他吗?
△我们注定,
都是错过
琦琦留给我的联系方式只有一个很少会上的QQ,偶尔的几次聊天中淡淡的暧昧似乎有又似乎从来都没存在过。直到中考结束后,他要了我的手机号,每天不定时地给我打电话,发短信,QQ,好像每天随时随地就会找我。我想那时的他,会是喜欢我的吧,只是那时的我是属于骏的。骏一直对他心存芥蒂。我对身边所有的男生说过,我喜欢琦。唯独对琦,只字未提。终于有一天,我和骏坐在公园里,周围很安静,手机的响声听起来那么刺耳。“谁的?”“琦。”显然,骏生气了,不,是愤怒了。我给琦发短信,“别总跟我联系了,我男友因为你生我气了。”
他倔犟地回复“偏不!”可是后来,杳无音信。
△ 我没想到自己
竟是这样薄情的人
“骏,我们班有男生追我。”
“别告诉他们你有男朋友,哦,那样就没人追你了。”
我真的听了骏的话,没说。
朋友都跟我说,“你喜欢骏什么?他家是农村的,条件那么差,一个二本工科大学的学生,以后哪里养得起你呀,何况大学美女那么多,他离你那么远,谁知道他会怎样。小新多好,人长得帅又有钱,对你那么好,倒不如……”
我还真信了呢。
可当我意识到自己真的失去骏的那一秒感觉天塌了半边,我去锦州,他说:“今天就当作招待一位老朋友一样,带你在这里玩一天,明天回家,乖哦。”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好吧。”想起起程前妈妈跟我说,不论结果怎样,记得家里有妈妈在等你,第二天我回家了,没有结果。
2011年的夏天,我见过他一次。
寒暄、沉默、告别。
△ 算是结局吧,
也叫后记
YC:“生猛女,在不在?”
我:“讨厌!最近过得怎样?”
YC:“和你一样”
我:……
我:“有女朋友没?”
YC:“没,你给我一个?”
我:“好女孩不能让你祸害了。”
YC:“我?祸害?我祸害谁了?”
我:“我!”
YC:“你还记得啊?”
我:“废话。”
其实一开始,我们就该是朋友,只是彼此,都定错了位。
更新说说:“我想找个男人,此生度我,永世不离。”
过了一会儿点开空间动态,琦:“上哪找啊?”24分钟前。
我:“在吗?”
没有回应。
我们又错过了,24分钟。
门铃响了,妈妈站在门外。
“你在家?”
“嗯。”
“手机怎么不开机?”
“怎么了?”
“妈妈好担心你,我突然想到……”
“没事的。”
我知道的,妈妈突然想到今天是我和骏分手一周年,一定怕我难过。不会了,虽然做不到忘记,我学会了放下。看我,已经可以把他写进过往了。
青春就这么长,岁月就这么多,路上的行人总是来去匆匆。幸好,我遇见了你们。可惜,我停不下脚步。
一转身,又是一场离别。
[编辑:孟广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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