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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握时代发展内涵 变革领导思维方式

2012-04-29姜明红

江苏教育研究 2012年11期
关键词:变革办学学校

2010年7月,《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正式颁布。依据《纲要》精神,2010—2020年,发展义务教育的总体思路,一是要遵循《义务教育法》的法律规定,二是把合理配置教育资源作为重点,三是把提高质量作为根本任务,四是把解决或缓解义务教育阶段热点难点问题和推进义务教育均衡发展结合起来。作为在教育变革中处于变革主体的学校而言,学校领导力首先表现为对学校发展的自我意识的把握能力。面对变革,学校该具有怎样清醒的自我意识,又如何把握自身的办学方向和价值追求?这是每一所学校在新的历史发展节点都需要做出的主动回应。

一、建立动态生成思维,把握“我为什么做”,不断提升学校质量内涵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国际教育计划研究所”第一任所长菲力浦·库姆斯在他的名著《世界教育危机———八十年代的观点》中指出:“比起习惯上定义的教育质量以及根据传统的课程和标准判断学生学习成绩从而判断教育质量,这里所说‘质量还包括教与学的‘相关性问题,即教育如何适应在特定环境与前提下学习者当前和将来的需要,还涉及到教育体系本身及构成教育专业要素(学生、教师、设备、设施、资金)的重要变化,目标、课程和教育技术以及社会经济、文化和政治环境等。”因此,在库姆斯看来,教育质量不是一个静态的、封闭的概念,而应该是动态的、开放的概念:“质量和水平是相对的,是根据特定的时间、地点,特定的学习者和他们的环境相对而言的。”

库姆斯的教育质量思想把握了教育质量与教育环境之间互动的和辩证的关系,他批判了把教育质量理解为脱离时代和学校的变迁,以一种一成不变的标准做出评价结论的传统思维。社会的不断进步,对人的要求在不断变化,对教育的价值追求也不断发生变化。在新的变革背景下,每一所学校的校长首先要对时代命题作出积极回应,建立动态的思维方式,在办学目标追求的内涵提升和科学质量观的确立中,发挥积极的引领作用。事实证明,任何一所学校的改革都是从质量观调整和改革开始的,尤其是每一所优质学校,之所以能成为有口皆碑的优质名校,首先是老百姓对其质量观的认同和“教育产品”特质的认同。

常州市局前街小学是一所百年老校。“面向全体学生,让学生全面发展,全面提高教育质量”,这是20世纪80年代以来,局小办学坚持的根本。所谓的“全面发展”,在当时特指“德、智、体、美、劳”五育并举,协调发展。所谓的“高质量”指的也就是学生在“德、智、体、美、劳”方面都获得较好的发展。在育人目标的定位上,局小实现了“认知领域”外的拓展,这无疑是巨大的进步。在这一办学理念背后更蕴含着学校“质量观”的积极意义,局小并没有把“教育质量”等同于“学科知识的获得”和“学科技能的习得”。“全面发展,打好基础”的办学宗旨孕育出“轻负担、高质量”的办学特色,百年老校在教育改革的主动回应中书写了辉煌的篇章。

随着社会变革的深入,局小站在时代的臂膀上对学校的教育价值又一次作出了自觉的思考。大家对“人”这一独特生命个体的认识进一步明晰,局小的“高质量”理念受到了时代的挑战。究竟如何认识学校教育中的学生,“高质量”的时代内涵是什么?关注生命,作为一种价值取向,就是这一变革可能的突破口之一。时代的文化转型,根本的体现是对生命的尊重与信任;时代的发展,根本的需要是富有生命活力的个体的出现。2005年,学校加入了华东师范大学叶澜教授的“新基础教育”研究。

在世纪之交的学校变革中,基于对学校教育价值观的重新认识,局小在“轻负担、高质量”的办学特色中,关注了传统和现代的融合,进一步提出了“教育是一种生命关怀”的办学理念。在这样的价值追求下,学校通过成长空间的创设与拓展,通过高质量的学校教育生活的创造,促进着每一个生命的健康成长。

“教育是一种生命关怀”,这一教育理念实现了局小办学质量内涵的时代诠释。在新的教育背景下,我们尝试着去回答:教育如何适应在特定环境与前提下学习者当前和将来的需要?如何为培养在未来迅速发展和变革的领域里有效地发挥作用的人而制定新的课程标准和教学计划?我们认为,有质量的教育的含义在世界不同地区应允许有不同的解释。但是,无论背景怎样变化,至少有一种含义是不会改变的,那就是:当教育赋予学生应对现实生活中多种挑战的力量时,才可以被称之为“有质量的”。正如立陶宛教育和科学部长AlgirdasMonkevieius所说:教育质量是有背景条件的,它的形式是演变的。我们所说的教育质量,是教育者和学习者之间的理解,是在一个特定的时间段内,需要与可能性、理想与潜力之间,尽最大力量架设起来的桥梁。

教育质量的概念是变化的,它受地区差异、时代特征和人们的主观意识的制约。因此,在每一个不同的教育发展阶段,每一所学校都需要重新扣问自己:我们的教育是为了谁,目前又是在什么条件下进行?对常州市局前街小学来说,在面对又一个新的发展机遇时,依然需要重新审视自己的办学目标,并进一步实现在理念层次上的具体转化,在实践追求上的深入系统。

二、建立整体关联思维,把握“我如何做”,不断改善学校发展方式

教育事业发展到新阶段,必然从重数量规模向重质量内涵发展转变,这是建设人力资源强国的内在要求,也是解决“上好学”问题的必由之路。在这样的教育背景下,要鼓励学校办出特色,积极探索发展模式,让每一个学生都能接受适合的教育。

学习者特征(健康的、有学习动机的)、教育过程(有能力的教师使用积极的教学法)、教育内容(相关课程)、教育体制(良好的管理和公平的分配)等都是提高教育质量的制约因素。哪怕是如库姆斯所说的教育技术“从讲课方法到苏格拉底式的对话,从讲座会到练习,包括黑板、课桌、教科书、师生比例、教室和楼道的布置、年级制度、校历、把时间分成教学单元的电铃以及影响孩子们前途的考试和升级制度等等”,所有这些都是整个教学“系统”和“过程”的一个组成部分,它们的最终目标都是为了促进学习。在新的教育背景下,每一所学校必须要回答这样的自我追问:我们是在进行局部的变革还是系统的整体设计?围绕本校的办学目标,是否在整体意义上推进了质量提升?

新世纪以来,在教育宏观领域变革的同时,学校变革也同步开始了。事实上,在素质教育推进的过程中,很多学校的变革,做的仅仅是学校表层的加减法,仅仅是从学校发展的外在层面展开的变革,是对教学目标做出的零星的反思与探索,缺少从根本上重建学校教育的改革研究与实践。虽然这样的变革也给学校带来了新的发展,但这种没有触及学校内核、由外而内发生的局部变革,不可能给学校带来持续发展的原动力,也无法应对时代发展对学校教育的挑战。我们应该再次追问自己:从事的是推动外在的变革还是内涵的深层变革?

许多学校教育的改革更多地还是自上而下进行的,是对国家和政府发动的宏观改革的积极呼应。实践证明,学校只有主动变革,才能在日趋激烈的竞争中求得生存与发展。变革的实践产生新的理念,新的理念又将带来新的探索与变革,只有形成良好的理念与实践变革的互动关系,学校才能充分发挥实验学校教育变革排头兵的引领作用,开拓进取,不断跨越新的台阶。因此,我们还应该反思:是主动推进变革还是被变革?

随着《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正式颁布,学校主动发展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机遇和空间,学校的发展开始转型,由粗放型发展向内涵型发展转变,这种转变要求我们立足于学校传统,高瞻远瞩地分析时代背景,分析学校自身优势与不足,认识自我变革的必要性和可能性,通过整体的改革实践不断拓展发展空间,实现学校教育的深度变革。

三、建立创生归纳思维,把握“我依靠谁做”,不断激发学校内生力量

华东师范大学基础教育研究所所长杨小微提出:当代学校变革与发展的重要特征是在不确定性中寻找确定性。为此,我们面临着许多方面的思维习惯的改变,学校各个层面的领导,都要从过去习以为常的“指令—演绎”式的思维习惯转向“创生—归纳”式的新思维,而这常常是决定着学校办学质量的瓶颈。

这一想法的提出,实际上是直面了学校传统组织管理的弊端。中小学内部管理的结构,大多参照科层制范式区分出高层、中层、基层三个层次,每个层次一般都包含党、政、工三大系列,校长室为高层,中层机构为教导处、办公室、总务处,基层组织有教研组、年级组、备课组等等,德育、教学和后勤服务三个条状系统通过这三个层级得到落实和贯彻。在新世纪以前,作为一所百年老校,局前街小学基本遵循了这一传统组织结构的设置范式,各自向垂直系统的上级主管负责,每一个条状系统的横向关联性不强。作为基层组织中的教师往往接受多头管理,割裂而不关联的工作布置既造成了精力的损耗,更影响了学校教育时空的育人价值。

学校组织机构在长期运行中基本形成了上传下达、服从和执行的职能观。这样一种组织运行机制,叶澜教授曾经将它的特征作了提炼:“上级决策,下级执行;一人指挥,众人行动;统一任务,逐级演绎;套路相似,结构雷同。”这样一来,具有教育性和成长性的学校组织的特性被扼杀,学校教育的创造活力和师生的创造力难以激发、生长。

库姆斯曾提出,课程改革要取得实效,不仅要有一个广泛的社会理解条件,而且要得到承担这项任务的人的广泛支持,特别是一线教师的支持。由此可见,新一轮规划纲要的落实,呼唤每一所学校成为学习型组织。因为在这样的组织里,学校构建大家共同发展的愿景,让每一位教师成为盟约的信奉者,共同为了美好的东西去努力,而不是为了所能得到的物质奖励。在这里,不存在指令式的管理,更多的是民主的、参与式的共同合作性的努力。在这样的学习型组织内,共同的团队规范、组织对教师专业理想的承诺、团队精神等可以转化为领导的替身,教师完全出于责任和义务去奋斗。我们相信,只有这样的组织,才能帮助学校整体实现教育质量的提升。

由此可见,在新的教育改革背景下,每一所学校都需要反思:我们的学校组织建设走到了哪一种状态?离学习型组织还有多远?领导方式是哪一种类型?教师工作的推进动机出于哪一种?有没有为教师的主动创造构建良好的机制?

叶澜教授指出:“真正面向未来的学校文化恰恰要扎根于传统与现实的文化土壤之中,孕育出的却是超越历史与现实的文化。”面对新的教育改革背景,我们唯有清晰地认识自己,明晰了“我们是谁?”“我们的目标是什么?”“我们如何行动?”“我们何以可能?”等自我的追问,才能在教育领域转型性变革中正确地选择发展方向,才有可能成为变革的参与者、促进者与引领者。

(姜明红,常州市局前街小学,213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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