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火如荼的国际联合军演
2012-04-29丁剑飞
丁剑飞
步入2012年的头几个月,从西亚的叙利亚动乱、南亚的印度导弹试射到东亚的朝鲜半岛局势、南海危机,亚洲俨然成为了各大利益集团角逐的重要舞台。而在这个舞台上最耀眼的莫过于近期各种类型的军事演习,仅仅在今年4月份,亚太地区就已举行了数次大型的国际联合军演。那么联合军演为何如此火爆,以致成为国际军事合作的一种常态和国家间军事关系的“晴雨表”呢?
国际联合军事演习,简称联合军演,通常是指两个以上国家间的军队,按照统一行动计划实施的军事演习,其军事目的在于通过演习全面加强参演方间的协同行动。按照其参加演习国家军队的数量可以区分为双边联合军演和多边联合军演。联合军演作为重要的国际性军事活动,是国家“硬实力”与“软实力”在国际舞台上的综合展示,能够从多个方面反映参演国的战略能力,提升国际威望,具有显著的政治、军事、外交价值。具体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联合军演是表明国家政治立场,增强双边和多边互信、合作的重要途径;联合军演是提升国家间总体关系,震慑潜在威胁的重要手段;联合军演是强化军队战备水平,增强联合军队协同作战能力的重要措施;联合军演是促进世界军事变革,加强军事交流的重要舞台。
和平时期,组织联合军演涉及到许多国际和国内法律问题。参演国必须排除各种法律障碍,以保障演习的顺利实施,达成预期的目的。首先,要解决演习的合法性问题。组织联合军事演习要遵守有关的国际法准则,做到出师有名,以赢得国际社会的理解与支持。其次,修改国内立法,为联合军事演习提供法律依据。再次,解决参演部队出入境及外国军队在境内法律地位和使用军事设施等涉法问题。这些问题繁杂具体但又意义重大,往往成为组织联合演习的难点和障碍。成功解决这些问题,既可保障演习的顺利进行,又可为举行后续的联演创造便利条件。在通常情况下,联合军事演习由国防部相关业务部门作出规划,通过外交渠道提出,由国家或军队领导人达成意向,再由对口部门进行工作层面的协调与磋商,以解决联合军事演习组织与实施的具体问题。如印美“对抗印度-04”联合军事演习,首先由两国国防部长达成意向,由两国空军司令部负责领导,委托美国空军司令部进行指挥。由于是一次空中军事演习,为协调演习科目、时间、地点、参演兵力兵器及后勤保障等问题,印度空军组成工作组多次赴美进行工作磋商、明确演习中的分工和各种规定。为了绕开法律的限制、减少国家元首更替对军演的影响、增强在某一地区军事存在的常态化,军事演习已成为一种有规律的活动,因此存在年度例行的军事演习。据统计,例行或年度的军事演习大约占到全年活动总数的20%。如亚太地区的“环太平洋”“肩并肩”等演习,都已成为参演国每年的例行大型演习。
冷战结束后,特别是“9.11”以来,美国加大了举行各种联合军事演习的力度。在欧洲、依托北约举行以应对各种“威胁”和干预各种冲突为背景的结盟性军事演习,积极向外高加索和中亚等地区渗透,对俄罗斯进行全面围堵;在东亚,以美日、美韩联盟为核心,积极在东北亚及东南亚地区发展潜在盟友,通过举行各种结盟与非结盟性联合军事演习挤压中国的战略空间;在南亚和西亚,大力扶植印度,积极发展与海湾国家的军事合作关系,通过举行联合军事演习来牵制中国、威慑伊朗和叙利亚等反美国家;在非洲和拉美等地,通过定期举行多边联合军事演习,防范地区大国的挑战。总之,美国频繁举行联合军事演习意在投棋布子,取得关键地区的军事准入权,缩小对潜在对手的包围圈,以实现美国统治下的“和平与安全,防止任何霸权力量的崛起”。
国际联合军事演习大多在世界潜在热点地区和战略要点地区举行,如朝鲜半岛、台湾海峡、南海地区都是传统的热点地区。这自然成为美国——这个国际联合军事演习策划“大导演”的钟情之地。如2004年美国将“卡拉特”、“金色眼镜蛇”、“肩并肩”三个演习都纳入到“协同挑战”大的演习框架下,同时吸收了新加坡、蒙古、日本等国家来参演。
随着近年来经济的逐渐恢复和军费的不断增加,俄罗斯与他国的联合军事演习也逐年增多。俄国防部长伊万诺夫在总结“和平使命-2005”联合军事演习的成效时指出,联合军事演习投入少收效大,不仅可以演练联合应对跨境威胁的能力,还可有效提高俄军的远程作战能力,为此要求更多地组织与国外的联合军事演习。俄罗斯通过与独联体国家举行联合军事演习,以巩固自己在独联体国家的传统影响,抵御美国和北约的渗透。目前与俄罗斯合作进行联合军演的主要是独联体国家,如“边界”系列联合军演、“战斗情谊”系列防空演习,以及与上合组织成员国进行的各种反恐联合军演。
虽然各国的国情军情和战略目标不同,使得各种类型的联合军演对于不同的国家具有不同的意义。但总体上,联合军演集政治、军事、外交、安全等多重战略功能于一体,反映了经济全球化过程中安全威胁的多样性、地区安全形势的连动性和国际安全合作的必要性,是国家安全观在军事领域的具体实践。
【责任编辑】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