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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满人经学成就述论

2012-04-13

关键词:满文四库全书经学

李 贵 连

(南京大学 文学院,江苏 南京 210093)

清代满人经学成就述论

李 贵 连

(南京大学 文学院,江苏 南京 210093)

儒家经典是中国古代治国安邦的神圣准则和重要依据,作为清朝统治阶级的满人,亦非常重视学习儒学经典及广用儒臣。上至皇室诸王,下至八旗生员,经学专才辈出,撰有多部经学论著。涉猎范围遍及《五经》《四书》等,而尤以对易学的广研精索及理学的体察践求为著。满人对经学的崇尚与翻译引致小学的昌大繁盛,其中对满文的辨析考释又让他们尤为热衷。学风上趋兼采,重实证,则颇现朴学思潮之波及。

清代;满人;经学成就

儒学经典是中国传统文化的精华,历代无不被崇奉至上并作为经邦纬国的重要范则。满人的先世女真人虽在金初颇为重词赋而轻经义,但所采士人“不知教化之原”[1]的流弊使得金章宗在即位之初的大定二十九年(1189)即采纳有司之“必使通治《论语》、《孟子》,涵养器度”[1]的建议,着意彰显经义对培养人才的重要作用。满人崛起于东北一隅,以少数民族而统治中国,为维护及巩固其政权,十分重视对儒学经典的学习和效法。“帝王修身治人之道,尽备于《六经》”[2],是以“君子以自强不息”“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等儒家义理是有清一代君王经筵日讲的重要内容。儒家经典更是士子登科路途中的护身法宝。在“圣躬勤学”的懿范影响及入仕为宦的利益驱动下,满人上自皇室贵胄,下至八旗茂才,都不乏对儒学经典崇奉研读及儒家义理探论讲求的积极与热情。与此相承,满人在经学领域取得了非凡的成就。然受满汉关系汉人文化造诣为主导的视野限制,目前对满人经学建树的关注不够,仅在《满族通史》[3]之类的著作中有所泛论提及。本文试将满人经学成就纳入经学史的范畴,对之做一研析。

一、儒学经典之广泛研及

清太祖努尔哈赤时期,即创设私塾及官学,教导八旗子弟学习汉人文化,以明忠君报国、孝悌人伦之大义,所谓“国家重人才以立事功,立事功原本经术”[4]。顺治帝登基之后,更着力于推进满汉文化的融合。康熙帝自谓:“勤览书籍,凡《四书》、《五经》、《通鉴》、《性理》等书,俱曾研究。”[5]所谓上行下效,满人的经学论域,也同样可用“俱曾研究”来概括。而较之真正的满人经学撰著,儒学经典论作的满文翻译和敕令御纂可谓步响先声。康熙帝“留心经义五十余年”[6],于即位之初即令顺治九年进士满族理学家阿什坦翻译《大学》《中庸》《孝经》《论语》诸书,“刊行之以教旗人”[7]599。并先后敕令李光地及满人伊都立等撰《御纂周易折中》及《御纂诗经传说汇纂》《书经传说汇纂》《春秋传说汇纂》《性理精义》诸书。《御纂周易折中》成于康熙五十四年(1715),后四书刊刻于雍正九年(1731)。乾隆帝即位以后,钦定翻译《四书》《易》《书》《诗》《春秋》《礼记》诸经,从乾隆二十年(1755)初至乾隆四十七(1782)年,“而圣贤典籍释以国书者灿然备焉”[8]1026。除儒学经典翻译外,乾隆二十三年(1758)还敕令撰《御纂春秋直解》,二十四年(1759)又成《御纂周易述义》。虽然御纂实不可视为躬自著述,但从他们为诸书所作的序,亦可窥见其儒典持论及经学造诣。

满人的经学论著,以恩华《八旗艺文编目》[9]所载,《易》学方面即有简仪亲王德沛所撰《易图解》、德沛从弟肫图所撰《理象解原》、完颜伟《天人一贯图说》、多隆阿《易原》等共计25部。《书》学撰著有肫图《书经直解》、宝廷《尚书持平》等6部。《诗》学有肫图《诗经正宗》、多隆阿《毛诗多识》等6部。他如《礼》学有徐荣《大戴礼记补正》等共5部。《春秋左传》类有敦崇《左传菁华》等共6部。《四子书》有庆恕所作《大学衍义约旨》等共8部。理学有倭仁《为学大旨》等10部。小学有英浩《字典校录》、《字雅选文》,李延基《清文汇书》等36部。经说有敦崇《经义新评》等5部。经总则有纳兰性德《通志堂经解》。

关于经学丛书《通志堂经解》,共计138种,可谓皇皇巨著,历来就编纂者署名问题颇有争议。此书虽说无徐乾学之力则无以成,然纳兰性德的心血亦浇灌其中。虽然乾隆帝曾就《通志堂经解》谕斥“徐乾学之阿附权门,成德之滥窃文誉”[10],然亦不得不承认“是书荟萃诸家,典赡赅博,实足以表章《六经》”[10]。纳兰性德为《通志堂经解》全书及其中的各家经解分别作总序及分序共计64篇之多,序中不仅有作者简介及全文大义之敷衍,更重要的是有对诸家经解的评议笔墨。性德论经持汉宋之平而略有轩轾。其《通志堂经解序》认为,汉代经学成就非凡,“虽其持论互有得失,要其渊源,皆自圣门诸弟子”,至宋二程朱子出,“刊落群言,覃心阐发,皆圣人之微言奥旨”,宋学绍述汉学而有青出于蓝之格[11]第一册,1。其《新昌黄氏尚书说序》谓:“宋新昌黄宣献公(黄度)经学博通……于《书》终秦誓。公以为夫子知其终必得志于天下……故录其书使与费誓自为后先。窃以为不然……毋乃近于谶纬之说”[11]第六册,1。其有识有持于此可见一斑。他如所撰《合订删补大易集义粹言》及《礼记陈氏集说补正》等,并皆渊深淹雅,精湛透辟。是以有无窃名之嫌姑置不论,纳兰性德经学造诣深厚诚可肯定。性德“谈经史源委及文体正变,老师宿儒有所不及”[12]。广陵书社《通志堂经解·前言》即云:“徐乾学曾奉诏购求宋元经解,所见书颇多,闻成德有汇刊宋元明经义之志,尽出所藏供其选择。此事《通志堂经解》总序具言其详。没有徐乾学的帮助,成德无足够资料编成此书。至于对所收经解以类相从,以著者时代先后为序予以编辑,视成德学术修养,不必假手他人。”[11]前言

二、易学之兴盛及理学之崇奉

满人经学论域广及诸经,然对易学之研索及理学之崇奉则尤为突出。康熙帝谓:“《易经》义理精微,无所不该,但人不能一一体认,见诸躬行耳。”[13]康熙五十四年(1715),《御纂周易折中》成,圣祖亲自作序,对“易学之广大奚备”[6]称颂备至。乾隆帝虽对诗学更为热衷,然在“诗义既竣”之后,亦“爰从事于周易”[14]。二十四年(1759)敕令傅恒等撰《御纂周易述义》并亲为之序。帝王之揄扬及易理之奥蕴,使得有清一代满人对《易》学始终保持着浓厚的兴趣。从亲王显贵到学人士子,不乏钻研有成者。

孝康章皇后弟、孝懿仁皇后父佟国维,虽自谦“少习武事,未尝读书”[15],然其于《周易传义大全》采取伊川及宋诸儒之精粹而融贯汇集成帙的《周易汇统》,于易道、天理、心性、体用之阐发甚为明晰精微。此外,他还著有《公易》《周易注》及《卦爻辞义》。简仪亲王德沛“被服儒素,穷经三十年”[16]675,以理学名闻天下,于《易经》尤为爱好。以为“易之为道,首冠六经”[16]679,著有《易图解》,取先天后天诸图及河图洛书,一以系辞为断,由理阐象,由象推数。纵横贯穿,与紫阳(朱熹)以下天台董氏(楷)、玉斋胡氏(方平)诸说互相发明,“而其发前人未发者,十常八九”[16]675。此外,尚著有《周易补注》11卷、《实践录》及《方圆二图解》。《周易补注》在清末即已不易得见,据震钧《天咫偶闻》所言,该书中“屯卦爻词盘桓利居贞,解盘为大石桓,为大柱盘,桓乃柱石之义,故利建侯,其说颇新”[7]650。多隆阿著有《易原》16卷、《易蠡》15卷及《毛诗多识》12卷,被誉为“嘉道间经学名家”[17]565。《易原》以汉儒学有本原,是以本汉儒《易》说而推原之施(雠)、孟(喜)、梁丘(贺)、费氏(直),又以此诸子上溯至田氏(何)以及虞氏子乘、周氏子家、馯氏子弓、桥氏子庸、商氏子木等。何毓福所撰《易镜》13卷附《学易管窥》2卷,以为《易》者“取民受天地之中以生,设镜与象令人绎其义”[18]。而“中”者,乃“圣人心中之镜,著之于象,以镜天下万世之人心也。合乎中则吉焉、利焉、治焉,而罔忒也。违乎中则凶焉、害焉、乱焉,而莫之逭也。”[18]。设辞譬喻亦甚为新奇明晰。

除十分热衷于对易理的阐幽发微之外,满人对讲论内圣外王的理学亦大加揄扬。康熙帝对理学名臣朱熹推崇备至。五十一年(1712),把配享孔庙东庑先贤之列的朱熹升入大成殿的十哲之次。次年,又命李光地、熊赐履等人敕编《朱子全书》并亲为之序,赞誉朱熹“集大成而绪千百年绝传之学,开愚蒙而立亿万世一定之规”[19]。五十六年(1717),李光地等受命所修《御纂性理精义》告成,圣祖亦亲自作序,谆谆于理学精义之传扬。简仪亲王德沛著有《实践录》及《鳌峰书院讲学录》,探讨了理学修身致知等诸多问题,为理学的传扬发展作出了一定贡献。嘉庆六年(1801),进士佟景文著有《读性理敬述》及《性理修身说》。《读性理敬述》于《御纂性理精义》序言、凡例、案语中敬述数则,奉为宗旨而诠择载录其中诸儒之说,作者自身的义理取舍亦于此可见[20]。道光九年(1829),进士倭仁撰有《为学大旨》及《吏治辑要》。前者为其读胡居仁所续白鹿洞规,因仿其意,辑为“立志为学”“居敬存心”“穷理致知”“察几慎初”“克己力行”“推己及人”等六条,意在“以资策厉”[21]。后者类《皇朝经世文编》《牧令书》,不仅有裨治世理才,且简明扼要,不觉繁难。有清一代,满人不仅在学术建树上于理学多有表述,更重要的是思想层面上的默化潜移。道光三十年(1850),进士徐桐、诸生钟祺等人于八国联军入侵时投缳自尽,多隆阿于太平天国起义时激烈赴死,敦崇于辛亥革命后沉河而殁,都不难想见“忠君爱国之诚,动静语默之敬”[19]的理学信条对他们的影响。

三、小学之昌大及满文之细究

通经须先明小学,满人对经学的崇尚及翻译活动引致小学之昌大繁荣。字书、音韵又是满人小学著作中尤为常见的重要内容。所谓“字学并关切要”[22],是以“增《字汇》之阙遗,删《正字通》之繁冗”[22]的《御定康熙字典》于康熙五十五年(1716)修成以后,即在此后的很长时间内成为“研穷音义,博证典籍”[23]697的重要工具。官修字典之外,私家语言学撰述亦成就斐然。镶黄旗佟世男著《篆字汇》12卷,成书于康熙三十年(1691)。该书重在考释篆文,而冠正字于其上,便阅者知某字某篆。或一字一篆,或一字而数篆至数十篆,考核较精,释诂甚详。举凡钟鼎、金石录、古文大小篆无不备载,可谓“篆学之全书也”[24]。镶白旗刘淇不仅于经学著有《周易通说》《禹贡说》,于小学也颇有建树。所著《助字辨略》,刊刻于康熙五十年(1711)。全书共5卷,分为重言、省文、助语等30类,释训之例分为正训、反训、通训、借训、互训、转训等6种。钱泰吉叹赏曰:“二十年前见苕估持书目,有《助字辨略》,谓是乡学究启悟童蒙,俾免杜温夫之诮尔。及得其书而读之,则先秦两汉旧籍引据该洽,实为小学书之创例。”[25]此外,字学类著作尚有德进所撰《古今字体考源》、万福《清文虚字指南编》及李延基《清文汇书》等。

音韵学亦是满人成就不凡的领域。康熙帝对音韵学十分重视,五十四年(1715),敕令李光地等修成《钦定音韵阐微》。该书旨在明辨阴阳清浊于希微杳渺,为周德清《中原音韵》之后音韵学领域的又一力作。与此相承,满族学者亦对音韵学多有研究。作为清代国书的满文,更是屡经细析。纳兰性德著有《词韵正略》,以词人而探讨词韵,自是当行本色。都四德著有《黄钟通韵》2卷《补遗》1卷,凡十篇。以日律度量衡为第一,五音位次第二,六律第三,七均第四,五音六律相生第五,律吕名义第六,律本第七,循环为宫第八,声字第九,律数第十。声字一篇,于满文十二字头第一、第二、第四、第五、第十二详有述及。其论满文切音之法,多中竅要。宗室裕恩著有《音韵逢源》4卷,以满文十二字头参合华严字母定为四部十二摄,四声二十一母,统一切音,编成字谱,共计四千零三十二声,“天地之元声于是乎备矣”[23]696。该书虽以周德清《中原音韵》、李汝珍《音鉴》皆详论入声而特以不及,然经纬错综,源流通贯,甚便于学。莎彝尊《正音咀华》3卷,首切音、千字文,次话头,次别俗。以北京方言为准的,列以各种情景对话,实为各地士子学习官话之便书。

作为清代国书的满文,虽在满人入关之后使用机率日少,但由于统治者的着意维护和提倡,诸如舞格《满汉字清文启蒙》一类的书籍还是所在多见。该书于满文运笔先后、异施满字、满字切韵法、满字外联字、满洲外单字、切韵满字、十二字头、满洲套语、满语解似、满字辨似、满文助语虚字的用法语法等皆详有论及。由于清代皇室满、蒙、汉文均有使用,是以多编有两种或三种语言并列的《满蒙汉三体字书》《三合便览》之类的书籍。乾隆十一年(1746)宗室肫图在康熙礼部侍郎传达礼《清文鉴》的基础上“各类中皆即事以明”[26],编成《一学三贯清文鉴》。于满文切音法、十二字头、连字法等详有描述,同时将满、汉语并列,俾满人学之可以通汉文,汉人读之可以识满文,洵为此类书籍中有代表性者。又乾隆四十五年(1780)阿桂奉敕编纂《御定满洲蒙古汉字三合切音清文鉴》,亦是此类书籍的典型。此编以满文为主,而贯通于蒙古书、汉书。每满文一句,必兼列蒙古语一句,汉语一句,以明其义。又以蒙古字、汉字各对满文之音,以定其声。汉字之音不具,则三合以取之。蒙古字之音不具,则分各种读法、写法、收法以取之[8]1031。他如雍正十三年(1735)董佳明译注《音汉清文鉴》(满汉分类),同治十二年(1873)举人培宽著《满汉文养真集》,光绪内府编《满蒙汉合璧教科书》等,不胜枚举。直至民国六年(1917),海山尚著《蒙汉合璧五方元音》。在不同语言翻译互通的同时,各民族文化亦得以交流融合。

四、朴学思潮之影响

乾嘉盛世最具时代特征的学术思潮是朴学。其研究对象以经学为中心而衍及文字音韵、章句训诂、典章制度、校勘辑佚等,以朴实的经史考证为研究方法,学风朴实严谨。“实事求是”,“无征不信”,故后人多以朴学赅而括之。朴学虽由汉人发端并在乾嘉时期臻于鼎盛,然深受汉族文化影响的满人在著述及学风上也颇现朴学思潮之波及。趋兼采、重实证,是满人经学论著最为明显的学术性征。无论是《钦定四库全书》经部著述编纂思想上的汉、宋兼采,还是《御纂周易折中》着意宣扬的“折中而取之”[6],都标识着力求不相偏倚的容度及集大成的学术气象。

如果说庙堂喉舌或有为渲染文治教化之刻意,那么私家著述之着力钻研或许较能说明问题。简仪亲王德沛“取富贵如寄,而独淡然无营。辍寝食,抱遗箧,数十年而不替”,“参以精思,研摩岁月。觉于古圣人画卦演图之意若烛照,数计无毫发疑,然后笔之于书”,撰成“穷其奥要,融会贯通”之《易图解》[16]676-677。不难想见朴学踏实谨严之学风影响。多隆阿所著《易原》16卷,以“汉魏至今,年代愈远,前儒著述大半沦亡。虽荀慈明、郑康成、虞仲翔、范长生辈遗文尚在,鲜有完璧。今试广为纂辑,其见于他书者亦摭拾之,有疑则姑从阙如。而唐宋以后,诸儒言象者亦兼取之以备参考”[27]。其广采博收,不以臆测亦甚为符合朴学之风的内涵。朴学重考据,在满族学者著述中,类似“考据之学,原贵多闻而尤贵多见”,“若为目前恒见之物旦旦遇之而不能实指其名,此虽无关学问之大,然亦不可谓非考据之疏”等言辞喜好亦屡屡可见[17]563。朴学讲求实事求是,不以人蔽己。而“唯求一是……于先儒之说不必尽同”[17]564等秉持亦在在易寻。要之,朴学作为清代的学术主流,不仅盛行于汉族学人群,满族学者亦广受影响甚至推波助澜。其中时代思潮之濡染固为重要原启,满汉学者的相与交游、砥砺切磋亦是不可忽视之推动因素。纳兰性德之于吴兆骞,多隆阿之于何晓枫,一能危难相援、生馆死恤,一能大厄相托、凶险相依,更是在学问、职事之交以外凝结了情比金坚之生交死谊。

震钧《天咫偶闻》云:“八旗人才,国初最盛,乾嘉而后已少逊矣。今尤寥寥。”[7]652就经学而言,情形亦大致相类。究其原因,若云“八旗多以勋业见长,不事乎此”[7]635,又似不能圆满解释为何对旗人更为恩宠优渥的清初以至乾嘉经学著述频出,而之后越来越受八旗生计问题困扰的满人反而较之以往忽略经术。一方面,人事盛衰,天运消长也许可以用来勉强附会;另一方面,随着道光以后西方科技、思想、学术的不断涌入,越来越多的志士仁人开始把目光转向曾经被视为蛮夷的西方国家,拉开了学习、效法西方的大幕。曾经大行其道的儒家经术在拥有坚船利炮的西方文化攻逼下,只有暂时退入历史时空的狭仄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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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孙景峰]

OntheAchievementofManchuMinorityScholarsaboutConfucianClassicsinQingDynasty

LI Gui-lian

(Nanjing University,Nanjing 210093,China)

Confucian classics are sacred values and important basis for governing a country particularly in ancient China. As the ruling class of Qing Dynasty, Manchu minority attached much importance to them and assigned Confucian scholars to the important positions wildly. From royalties to ordinary scholars, they were so many people dig into Confucian classics and write commentaries on them. Their research covered a lot of ground on the Four Books and the Five Classics especially the Book of Changes and Neo-Confucianism. The apotheosis and extensive translation of Confucian classics gave rise to prosperity of exegetics ,collation ,phonology and research enthusiasm of Manchu script more than others. As the atmosphere and tendency of academic research, they think much of evidence and comprehensive adoption which influenced by the precise thought of bibliography in Qing Dynasty.

Qing Dynasty; Manchu minority; achievement on Confucian classics study

K249

A

1000-2359(2012)04-0152-04

李贵连(1978—),女,江苏连云港人,南京大学文学院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中国古代散文及明清文学研究。

2012-0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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