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省重庆共产主义组织的报告》与王右木
2012-03-28马志强
温 勇,马志强
(海军大连舰艇学院政治系,辽宁大连 116001)
《四川省重庆共产主义组织的报告》是保存在共产国际档案里面的由四川共产主义者所撰写的川、渝党建报告最早的一份原存材料,王右木是川、渝党建第一人,二者理应具有一定的不可割断的联系。本文试图找出二者之间的联系,以解析《四川省重庆共产主义组织的报告》(以下简称《报告》)本身尚存在的谁写的、在哪里写的、何时写的、写给谁的,以及川、渝党建初期存在的诸多悬念。
一、《报告》作为党的一大期间的文献,应该是四川省共产主义组织为参加党的一大准备的汇报材料
保存在共产国际中共代表团档案中的四川省重庆共产主义组织的《报告》,是作为中国共产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期间党的有关文献,与《北京共产主义组织的报告》、《广州共产党的报告》一起保存在共产国际档案里面的。因此,四川省重庆共产主义组织的《报告》应该是与北京、广州的报告一样,也是为参加党的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准备的汇报材料。
第一,从《报告》内容所体现的时间来看,《报告》的写作时间与党的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的时间大体一致。
《报告》在谈到四川的最近历史时指出,“滇军以护法为借口,向四川宣战,并占领了四川的一大片土地。四川的富饶土地,使他们产生了在这里建立自己的地盘的念头。这位滇军将领的军队开始发展工商业,建立了一些工厂,如丝加工厂和毛加工厂。由于经营这些工厂,这位滇军将领的势力得到加强。”“可是,这些举动引起了四川的资产阶级和军阀对滇军的仇视,于是爆发了两军之间的战争。”这里说的“两军之间的战争”就是1920年6月10日爆发的川滇黔战争。1920年10月上旬,滇黔军战败,并完全退出川境。随后,《报告》指出,“自从滇军被驱逐出四川时起,要求军队复员的呼声愈来愈强烈。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以及其他问题,他们就创办工业,从而把资本主义引进四川。军队首领熊克武和刘湘的两个声明就可以证实这一点,他们在声明中宣告迫切需要创办工业和实行民主主义。”熊克武和刘湘的两个声明,有可能指的是1921年1月8日以及21日刘湘和熊克武的代理人但懋辛发表的关于四川自治的二次联合通电。二次联合通电均表达了在中华民国合法统一政府成立前,川省完全自治,并共谋政治革新,力图振兴实业的主张与决心。接着,《报告》进一步指出,“为了证实自己的言论,他们开办了一些工厂,并设立了某些银行。”开办一些工厂,设立某些银行,均非一日之功。以此,《报告》所叙述的最近历史,已涉及1921年相当一段时间,很可能已到1921年年中了。
第二,从组织和参与《报告》的四个人“是四川选出的”介绍来看,这四个人应该是四川省五个共产主义组织选出的准备参加党的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的代表。
根据四川省重庆共产主义组织的《报告》关于“四川共有五个组织,即成都、叙府、雅州、顺庆、重庆等地各有一个组织。重庆是总的组织,是人们知道的‘正式组织’”,以及结尾部分“我们四个人是四川选出的”等介绍,接受委托组织和参与这次汇报的,共有四个人。这四个人是由四川省五个共产主义组织选出的。他们肩负的委托虽然包含“联合各省的一切共产主义组织”和“到俄国去”两个内容,但到俄国去只要个人申请,有关组织或个人推荐就可以了,并不需要选举。只有去参加类似于一大这样的会议,才需要经过选举。显然,四川共产主义组织选出的这四个人肩负的“联合各省的一切共产主义组织,以取得他们的帮助”的委托,应该是去参加党的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他们是四川共产主义组织选出的准备参加党的一大的代表。“到俄国去”只是他们四人中有的人在与会后要去实行的另一任务。
第三,从《报告》中四个人所肩负的“联合各省的一切共产主义组织”的委托来看,这个报告不可能是写给共产国际及其他国际机构的。
《报告》虽然没有说明写给谁,但从“我们希望你们对这个地方的工作提出意见”,以及我们肩负的委托是“联合各省的一切共产主义组织,以取得他们的帮助”等内容来看,报告针对的对象应该是被他们信任的,能够给他们的工作提出指导性意见,并且能够使他们实现“联合各省的一切共产主义组织,以取得他们的帮助”的,与他们的组织具有同样性质的组织或机构。在当时,这样的组织或机构既不可能是俄共,也不可能是共产国际。因为俄共和共产国际当时还正在通过李大钊和陈独秀,以及由陈独秀主持创建的“中国的第一个共产党组织”,即上海的党组织,去推动各地党的早期组织的成立,并联合他们筹备召开中国共产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所以在1921年,能够真正给他们的工作提出指导性意见,并且使他们实现“联合各省的一切共产主义组织,以取得他们的帮助”之目的的组织或机构,在一大召开前,是党的发起组上海党组织,在党的一大后,是一大选出的设在上海的党的领导机构中央局。
所以,四川省重庆共产主义组织的《报告》,应该是在党的一大前,写给党的发起组上海党组织,或是在一大后,写给党的领导机构中央局的汇报材料。
二、王右木作为党的一大前后四川建党的重要人物,理应是《报告》的重要组织者和参与者之一
如果说《报告》是四川省共产主义组织为参加党的一大准备的汇报材料,而参与《报告》写作,肩负四川省共产主义组织委托被选出参加党的一大的代表又是四个人,那么,被公认为川、渝党建第一人的王右木理应在其四人之列。
第一,王右木具有被四川省共产主义组织选出肩负委托参加党的一大的资历。
四川建党初期的重要人物,从现有的历史记载和知情人回忆来看,主要有王右木、王维舟、童庸生、萧楚女、恽代英、李硕勋、阳翰笙和杨闇公等人。上述诸人中,萧楚女、恽代英是于1922年下半年入川,1923年组织建立共产主义组织的,而王维舟也于1923年春天回到家乡建立了共产主义小组。他们在四川的建党活动,均是在中国共产党建立一、两年之后,距《报告》所言“在一九二0年三月十二日我们的组织在重庆正式成立”的时间就更远了,因此他们三人均可排除于《报告》所言之“我们四个人”之外。
在余下的人中,最有代表性的人物就是王右木。王右木早年留学日本,参加过中国留日学生反对“二十一条”的爱国学生运动,结识了李大钊、李达、李汉俊等,并加入李大钊在留日学生中组织的神州学会,初步接触了马克思主义理论。1918年,王右木从日本归国,受聘于成都高等师范学堂,从此,他便以此为阵地,积极开展革命宣传活动。1920年,他联合一批进步青年,组织“马克思主义读书会”。1920年8月,陈独秀、李达、李汉俊等在上海成立了中国第一个共产主义小组;之后,陈独秀又积极倡导,并委托各地马克思主义者建立党的组织。王右木在这年夏天去过上海,在高师开学前夕,赶回到成都,开始考虑在四川省筹建党的组织。
王右木不仅是四川省马克思主义运动的先驱者、四川建党初期的重要人物,而且是川、渝党建的组织者和领导者。1921年中国共产党建立前后,他指导了四川社会主义青年团和成都劳动联合会的成立,创办《人声》旬报,并成立了中共成都支部,建立了四川最早的党组织。童庸生、李硕勋、阳翰笙在四川建党初期的活动,都与王右木的指导和影响有关。1921年春,童庸生参加的“马克思主义读书会”,就是王右木倡导组织的。1922年春,童庸生邀约李硕勋、阳翰笙、刘亚雄等革命青年,在四川组织社会主义青年团,也是在王右木的指导下进行的。所以,从四川的共产主义组织的活动和发展情况以及王右木的革命资质来看,王右木最有可能是《报告》所言的“我们四个人”中的一员,而且是其主要成员。
第二,王右木组织创办《人声报》的时间与《报告》叙述的我们“在上海购买了印刷机和铅字,打算年底运到重庆,明年1月将创办自己的印刷所”的时间安排相吻合。
《报告》在谈到四川省共产主义组织的机构出版部时指出,“我们用三千六百元在上海购买了印刷机和铅字,打算年底运到重庆,明年1月将创办自己的印刷所”。认真考证这一段文字的内容,似与王右木创办的《人声报》有关。
《人声报》是由四川地区马克思主义运动的先驱,四川党、团、工会创始人王右木于1922年2月在成都主持创办的第一张宣传马列主义的报纸。《人声报》的前身是《新四川旬刊》,创刊于1921年1月,其宗旨是配合四川自治运动,“研究学术,改进社会,建设新四川”,王右木亲任编辑,袁诗尧(王右木的学生)为经理,后因多数参加编辑的同志出省和其它多方面的原因而停刊。在该刊停刊周年之际,王右木决定重新创刊,并更名为《人声报》。1922年2月7日,王右木主持创办的《人声报》正式出版。
如果把1922年2月王右木主持创办的《人声报》的正式出版和《报告》提到的“我们用三千六百元在上海购买了印刷机和铅字,打算年底运到重庆,明年1月将创办自己的印刷所”联系起来的话,似乎可以说四川省重庆共产主义组织“打算年底运到重庆”的印刷机和铅字,正是为1922年2月由王右木主持创办的《人声报》而购置的必要的印刷设备。如果这一推测可以成立的话,那么似乎可以这样认为,《报告》所说的“明年1月”就是1922年1月,所说的“年底”就是“明年1月”的前一年,即1921年年底。也就是说,《报告》本身的写作时间,可以据此推定为1921年。
第三,《报告》的内容与王右木1921年前后的思想和主张相似。
《报告》说,“四川位于长江上游,重庆是西南的中心,正因为如此,我们的组织才设在重庆。我们的宣传工作,由重庆往左可以扩大到云南,往右可以扩大到贵州。我们的组织还为东南三省运动的发展准备采取措施。我们的组织肩负着如此重大的责任,因此其成员不能不力图把它建成为先进的组织。”
力图把自己的组织建成为先进的组织,是王右木的一贯思想和主张。早在1919年“五四”运动爆发之后,王右木就在领导学运的过程中,产生了“要把当前的文化运动更深刻、更向前推进一步,必须要有马克思主义作指导,用它来占领思想文化阵地”,且“亟需要组织一支马克思主义的先进队伍”的思想和主张①四川党史党建网 www.scdsdj.org.cn党史人物 王右木。
1921年1月,袁诗荛和王右木共同创办《新四川旬刊》,王右木任编辑,袁诗荛任经理。该旬刊倡言“平易之自治建设”,对四川军“包办与利用”“自治”之名,行割据之实以压迫、剥削人民的罪恶“铁面无私,痛下攻讦”,主张政治上实行民主制度,反对军阀专制;经济上组织协作,改善工农生活,实行不工作不得食的原则;军事上编练民兵,建立民众武装。1922年,王右木在《一年来自治运动之回顾与今后的新生命》中又说:一年前他主办的《新四川报》,曾积极投入四川自治的宣传活动。当时王右木认为自治前提,首在裁兵②四川党史党建网 www.scdsdj.org.cn党史人物 王右木。这些思想和论述,显然与《报告》对“四川的民主派”,即四川军阀主张的“创办工业和实行民主主义”的所谓四川“自治”进行的批判以及“不仅希望改善士兵的状况,而且希望取消那些专门保护帝国主义者和资本家的现有军队,建立一支红军队伍,以便取而代之”等思想和主张相似。
第四,王右木在1921年党的一大前后去过上海。
把《报告》的写作时间推定为1921年年中,与王右木1921年去上海的时间也大致吻合。王右木的儿子王浴生1984年9月在《关于我的父亲的一些事情》中写到:“据我的母亲多次回忆都说‘1921年(我的哥王大智死的那年。我哥七岁,我五岁)以前,我的父亲历次向我的母亲和伯父说,他是位马克思主义者。’而在这年的秋天,我的父亲从上海回来以后,便自称为共产党人。”③转引自李黎明,冯铁金:《王右木是出席中共二大的代表》,成都市党史网。也就是说,王右木1921年到过上海,而这次去上海,很有可能就是以《报告》所说的五个四川省共产主义组织选举出来的、肩负着四川省共产主义组织委托的四个人之一的名义前往的。
三、把王右木与《报告》联系起来考察是解析《报告》与川、渝建党初期诸悬念的钥匙
如果说《报告》是四川省共产主义组织为参加党的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而准备的汇报材料,该《报告》中提到的四川省共产主义组织委托的“四个人”理应有人作为代表出席第一次党代会,那么为什么根据党的文献记载和知情者的回忆,党的一大会议既没有四川省重庆共产主义组织的代表,也没有任何四川其他组织的代表,包括被公认为川、渝党建第一人的王右木,而《报告》又被作为党的一大期间党的文献保存下来了呢?
我们认为,较为合理的解释应该是四川省共产主义组织的代表包括王右木因故错过了第一次党代会的正式会议,但是在会后不久,其《报告》又以向党的中央局请示汇报的形式呈交上去。
第一,在党的一大期间有多个党的早期组织因故未能参加或错过会议。
据1921年6月10日张太雷在致共产国际第三次代表大会的书面报告统计,在党的一大召开前,截至1921年5月1日,中国共产党已建有了七个省级地方党组织,即北京、天津、汉口、上海、广东、香港、南京④参见中共四川省委党史研究室:《中国共产党四川党史》(第1卷),第34-37页。。而据中共驻共产国际代表团档案《中国共产党第一次代表大会》的记载,“中国的共产主义组织是从去年年中成立的。起初,在上海该组织一共只有五个人。”“这个组织逐渐扩大其活动范围,现在已有六个小组,有五十三个成员。”“参加大会的有十二名代表,他们来自七个地方(包括上海)”。“六个小组”,即上海、北京、汉口、广州、长沙、济南,“七个地方”,即上海、北京、汉口、广州、长沙、济南和日本。张太雷所说的天津、南京和香港三个省级地方党组织均未有代表出席第一次党代会。另据党史界研究,在李大钊多次派人帮助下,徐州地区于1921年中共“一大”前,正式成立了党的早期组织中国共产党徐州支部。党的一大召开时,徐州支部派人前往上海参加大会,但因失去联络,没有找到会场⑤《“一大”前的党员中共先烈解慕唐至今仍鲜为人知》,见2001年6月10日《新华日报》。。
第二,在一大后陈独秀应该看到过《报告》,并采纳了《报告》中关于建立红军的意见。
张国焘为莫斯科中山大学作了两次关于党在初创时期历史的讲课。其中在第二次讲课时提到:“一次大会以后的工作。……与国际代表谈话时,代表问中国革命何时可以成功,独秀答以五年,并主张到四川组织军队和农民,占领四川,物产丰富,外人不能入,可以在四川建设社会主义。再出师向外进攻,中国革命可以成功。”①中国中共党史学会:《百年潮》,2002年第2期。
由此,我们可以看到,陈独秀早在一大以后就已经十分重视四川的工作,“并主张到四川组织军队和农民,占领四川”。这些意见显然与《报告》中关于“四川的人口十分之六是农民,因而很明显,他们对该省的生活有很大的影响。因此,我们的运动的方针是争取他们”,以及“我们共产主义者不仅希望改善士兵的状况,而且希望取消那些专门保护帝国主义者和资本家的现有军队,建立一支红军队伍,以便取而代之”的主张相同。这应该与他看到《报告》有关。当时其他各省尚没有明确提出建立红军的主张。
第三,党的一大后四川有三人加入中国共产党,此三人中应有人与《报告》的组织参与和送达有关。
据1922年6月30日时任中共中央执委会书记的陈独秀给共产国际执委会的报告说:“去年(一九二一)开常会时,只有党员五十余人,现在党员人数计上海五十人,长沙三十人,广东三十二人,湖北二十人,北京二十人,山东九人,郑州八人,四川三人,留俄国八人,留日本四人,留法国二人,留德国八人,留美国一人,计一百九十五人”。②中央档案馆:《中共中央政治报告选辑》(1922-1926),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81年版,第1页。
“四川三人”是指哪三人呢?据陈石平、成英的初步考证是:恽代英、王右木、童庸生③参见四川省重庆市政协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重庆文史资料》第25辑,1985年版,第4页。。“四川三人”是否包括恽代英和童庸生,尚难断定,但是联系到王右木当年秋天回川不久,就在1922年2月创办了四川第一份宣传马列的革命报《人声报》,旗帜鲜明地提出了共产党的主张,1922年4月底至6月初,指导童庸生等建立四川社会主义青年团等活动,王右木于党的一大后不久即加入了中国共产党,还是可信的。
如果王右木在党的一大后就已经是中共党员,那我们就可以作出这样的推断,一大召开后,因故未能参加会议的王右木作为四川共产主义组织选出的四人代表之一,与早已认识的中央局的成员陈独秀、李达取得了联系,并以请示汇报的形式将《报告》呈交中央局。在陈独秀、李达等人的介绍下,王右木以个人名义加入中国共产党,成为一大后四川三名共产党员之一。
第四,王右木的过早牺牲,是导致《报告》以及王右木与《报告》的联系等诸多悬念形成的主要原因。
据《报告》所言,四川省重庆共产主义组织的具体名称,最初应为马克思学说研究会。其成立的时间,与1920年3月李大钊在北京领导成立的“马克思学说研究会”的时间大体相同。另据周子信《社会主义研究会初探》一文研究,“五四运动”爆发后,张西曼应蔡元培的邀请,于1919年7月回到北平,在北京大学图书馆任编目员,兼任俄文系教授(蔡元培曾让其任系主任未就)。在蔡元培的支持下,张联络李大钊、陈独秀等一起创立秘密的“社会主义研究会”。“社会主义研究会”参加者有各地的先进知识分子一百几十人,在天津、上海、长沙、汉口、广州、日本东京等地设有分会。当时先后参加该会的有:李守常(大钊)、陈独秀、张申府、郭梦良、徐六几、陈顾远、朱谦元、费觉天、易家钺(君左)、孟寿椿、范体仁、易克嶷、毛泽东、周恩来、邓仲夏、张国焘、瞿秋白、施复亮(存统)、周佛海等。以后因参加者主张差异,意见不一,组织发生了分化:郭梦良、徐六几等组织了“基尔特社会主义研究会”;陈顾远等组织了“工团社会主义研究会”;朱谦元等组织了“无政府主义研究会”。李大钊、陈独秀继承和发展了该会的宗旨,于1920年3月、5月,分别在北京和上海成立了“马克思学说研究会”、“马克思主义研究会”。毛泽东、周恩来、王烬美、恽代英等在长沙、天津、济南、武汉等地也成立了相应的学习研究马克思主义的革命团体④参见《团结报》,2010年3月18日第7版。。当时围绕在李大钊周围的四川省进步知识青年有很多,四川省以重庆为中心的马克思学说研究会、读书会等组织,应该都是在这种历史背景下,受李大钊组织的马克思学说研究会的影响成立的。王右木与李大钊十分熟悉,他组织的马克思学说读书会也应该是在李的影响下组织的。所以,重庆、成都的共产主义组织虽然时间有先后,但其最初的影响渊源是一样的。因此,随着形势的发展,这些组织的合流、联合也是不可避免的。
王右木不仅与李大钊有联系,而且与上海的陈独秀、李达、李汉俊也很熟悉。在他们的影响下,王右木很快成熟起来,成为四川省共产主义者的代表和川、渝党建第一人。然而,王右木在一大后从上海回到四川不到三年时间,就在1924年赴广州参加中共中央重要会议后的返川途中,于贵州土城被当地反动势力杀害,时年37岁。由于其牺牲过早,再加上王右木当时的工作都是在党的领导机关的直接领导之下,其政治身份、组织关系在地方上鲜为人知。王右木牺牲后,随着党的领导机关的变迁和其他知情人的离世,王的身份作用及其与《报告》的联系也就成为悬念。
种种历史迹象表明,王右木与《报告》具有不可割断的联系。把王右木与《报告》联系起来考察,找出二者之间的各种联系,是解析《报告》以及川、渝党建初期诸悬念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