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文化建设:回归教育本质的文化实践
2012-03-20张乐农
张乐农
(大连大学高教所,辽宁 大连 116622)
一、文化实践及其特性
(一)文化实践概念的确立
20世纪90年代以来,在媒介汇流和互联网产业崛起的影响下,发达国家文化产业加速发展。目前,一些发达国家的文化产业增加值已经接近或超过本国GDP的10%,成为国民经济的支柱产业。2009年,我国文化产业增加值达8400亿元,占同期我国GDP的2.5%。这一年,我国多个省区的文化产业增加值占到了本地GDP的5%以上。[1]在最近召开的中国共产党第十八次全国代表大会上,胡锦涛总书记又明确提出,在我国“十二五”期间,要大力发展文化产业,使之成为我国经济发展的支柱产业。这一切都表明:文化作为生产要素,已经逐步走向经济发展的中心,日益凸显出关键性的作用。这是文化实践概念应时而生的现实基础。
文化,作为与经济、政治相对应的概念和范畴而应用的时候,就体现出和经济、政治一样的可实践性。在人类的实践活动中,凡与精神文化相关的一切部分都属于“文化实践”活动。因此,从广义上说,文化实践活动既包括人们创造、传播和享受各类精神文化产品的活动,也包括人们所从事的科学实验活动。
“文化实践”概念源于马克思主义全面生产理论当中的精神生产层面。(关于全面生产及精神生产理论,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德意志意识形态》等多有论述。)所谓精神生产是指随着劳动分工出现的,以脑力劳动为主,以一定系统化形式的精神产品为结果,以满足人的精神需要为目的的生产活动。精神生产也是人的一种实践活动。它不仅具有主观能动的创造性,而且呈现给世界具有现实影响力的精神产品,这些精神产品可感知、可观察、可交流、可传播,能够转变成一种现实的力量,在人们之间传递,它所到之处,提高了人们的生产力,组织了社会力量,丰富了人们的精神生活,它切实地改变着人类的家园。精神生产活动是人的本质力量的展开,是人的一种生活方式,是一种实践活动。
(二)文化实践的特性
对于文化实践特征或特性的认识,笔者较为认同李学林先生的观点,但在文化实践的创生性、重演性以及指向性等方面,应该予以进一步阐释。笔者以为,文化实践具有以下几个显著的特性:
第一,属人性。文化实践也是人类自觉的活动,具有天然的属人性。人类与文化之间具有密不可分的联系。文化是最能体现人的本质的方面之一。“在茫茫宇宙之中,人类是唯一以文化的方式生存的存在者,即承载文化的唯一主体。而我们已知的其它动物显然都是不能够真正理解文化的意义的。自人类产生以来, 文化实践就成为区别人与动物的生存方式的重要标志之一。”[2]
第二,繁杂性。文化实践活动的内容包括人类与其主观世界相关联的一切活动。“它不仅包括由训练有素的思想家和科技工作者们所从事的与创造系统的思想体系和科学理论等成熟的文化成果的高度理性的文化活动,也包括由文学艺术工作者们所从事的创造以审美形象为特征的感性的文化活动,和由包括文盲在内的大众所参与的包括宗教、迷信等各种理性的、非理性的文化活动。”[3]这种繁杂性既体现了实践主体的多层次性、实践过程的复杂化,也包括实践结果的丰富多样。
第三,创生性。文化实践活动,在过程意义上表现为文化继承、文化革新与创造,或称之为文化生产的过程,而当文化的创造(或生产)成为这个过程的核心的时候,文化实践表现出鲜明的创生性,即在原有文化基础上衍生出崭新的文化。当这种创生性与产业结合的时候,就会激发出以经济效益为标志的新的生产方式和生产力,文化产业由此而生。当然,这种文化的创生也与新兴的产业相互依存、共促发展,其他政治实践与经济实践的活动也会成为衍生崭新文化的母体与源泉。
第四,重演性。当文化实践活动表现为继承——融汇——整合——革新——创造 (或生产)的过程,而新创造出的高端、精深的文化(当然,在特定历史时期或社会环境下,也会形成与先进生产力或生产方式无关甚至相悖的文化,这也是文化实践的繁杂性决定的)形成对其他社会文化的引领,并与其他既存的优秀文化一起,成为下一个循环中被继承的对象,在新一轮的融汇、整合与革新中孕育着新的创造,从而实现社会文化的重演。
第五,指向性。一方面, 任何一个时代的人们的文化实践活动都是在继承前人文化成果的基础上形成的,因此,都接受了过去时代的人们文化实践所创造的文化“范式”的引导和塑造;另一方面,一种文化活动模式一经形成,它也将规范未来的人们生存活动的基本方式,塑造社会中个人的精神面貌,并预示着人类未来“文化实践”活动前进的方向。
二、当代大学教育的本质是文化实践
大学教育的本质问题,是高等教育哲学的基本问题,不同的哲学观就会产生不同的本质观。通过以上我们对马克思主义实践哲学文化实践概念的阐述,我们认为:大学教育的本质即是在知识的生产与传承过程中,以体现学术的专业高深性为标志的塑造人的文化实践活动。这一论断可以从大学教育本质的历史演变,以及大学教育与文化实践的逻辑契合两个方面来阐述说明。
(一)大学教育在历史演进中走向文化实践
学界关于大学教育与高等教育的界定,尚存在分歧,笔者以为,两者是不同历史时期、不同学科状态,甚至是不同文化、政治背景下的称谓,但从考察“本质”的目的意义出发,两者是一致的。
关于高等教育本质的问题,学界历经几个时代的探讨与争论,基于不同的时代背景、不同的哲学理念和不同的方法论,研究得出的结论大不相同。在众多的论著当中,华中科技大学教科院贾永堂先生于1995年在《辽宁教育研究》上发表了“高等教育本质的历史考察”一文,具有较强的代表性。该文以唯物史观的视野,考察了高等教育本质的形成与演变,并以辩证发展的视角,对高等教育本质的未来发展做出演变趋势的判断与预测。突出强调了高等教育本质具有变迁性。正是这种变迁性,使后来学者在当今的“科学与人文”时代,对高等教育本质的变迁趋势与现实定性问题,提出了更多更新的解读。
“高等教育自产生以后,由于其制约因素及内外环境的变迁,一些旧的特质逐渐消失,而新的特质则不断产生。特质的变换导致了本质转化。不变的其实是我们的本质观,而不是本质本身。”[4]“具体而言,高等教育本质的变迁突出地体现在两种基本内涵的改变上。其一是高层次的优秀职业人员的培养变成了直接的职业训练。其二是高深学问的探究与授受变成了单科知识的研究与教学。”[5]高等教育的这种专业化改变了高等教育的一些本质特征“进入近代以后,伴随着工业化与近代化进程,自然科学因其与职业技能之间的紧密相关而得到突飞猛进的发展,人文社会科学则备受冷落。”“在高等教育内部,最终使两大类教育——科学教育与人文教育分道扬镳。”[6]“随着现代社会的重新综合,一方面使各门知识日趋融合为大科学,另一方面,也要求高等教育拓宽路径,朝大教育的方向发展。此外,制约高等教育发展的主导哲学也将发生转变,功利主义的至上优势将被逐渐削弱,理性主义和人本主义的影响将日趋强化。最终高等教育将再次在理性主义、人文主义和功利主义三种哲学取向上达成平衡。”[7]
当今时代,正如涂又光先生在《中国高等教育史论》中所指出:“中国高等教育历经几千年的‘人文’时期,近百年的‘科学’时期,现在已经进入了高等教育的 ‘科学与人文’时期。”[8]这一时期突出特点就是大学教育的“科技教育与人文教育和谐统一”,在科技教育与人文教育和谐统一的过程里,回归到高等教育的文化传承、创新以及对人本身的 “文化化”本质,我们谓之文化实践。继而得出“大学教育的本质即是在知识的生产与传承过程中,以体现学术的专业高深性为标志的塑造人的文化实践活动。”这样的结论。当然,结论还需要经历实践进一步的检验与完善。
(二)大学教育与文化实践的契合
大学教育的文化实践本质是历史发展的必然,大学教育与文化实践在逻辑上也体现出同一性与契合性。
1.两者主体与对象的同一,体现了两者共有的属人性
一方面,大学教育是人与人之间的活动,属于典型的文化实践。当然,文化实践的外延更广,在广大科研院所所进行的科学实验,属于文化实践,但不能归类为教育。娱乐界的影视剧制作,属于文化实践,但不能归类为教育,即便这些活动都具有教育意义。
另一方面,无论是大学教育,还是文化实践,都是以满足人的精神需要为目的。大学教育以知识传承为出发点,以素质拓展、能力培训、专业塑造等方面贯穿始终。其核心是“育人”,是以人的德才兼备、身心和谐为终极目的。而文化实践,不论是由训练有素的思想家和科技工作者们,所从事的高度理性的文化活动,还是由文学艺术工作者们所从事的创造以审美形象为特征的感性的文化活动,甚至包括文盲在内的大众所参与的包括宗教、迷信等各种理性的、非理性的文化活动,都是以满足人的精神需要为目的,就此而言,大学教育与文化实践体现了共有的属人性。
2.以脑力劳动为主、以一定系统化形式的精神产品为结果,体现了两者共有的创生性
无论是中国古代的太学、书院,还是西方中世纪大学,自诞生之日开始,都是典型的以人的脑力活动为主的活动形式。而且在精神产品的生产层面,大学教育,作为一种独特的社会组织,体现出其他组织无法替代的文化实践意义。尤其是近现代以来,当大学教育逐渐演绎为更加重视学科的高等教育后,在高等教育更为发达的西方,一些著名学者对于高等教育系统的研究界定,较为深刻地揭示了高等教育的本质是文化实践的内涵。美国著名的社会学家和比较教育学家伯顿·R·克拉克指出:“自高等教育产生以来,处理各门高深知识就是高等教育的主要任务,并一直是各国高等教育的共同领域。当我们把目光投向高等教育的‘生产车间’时,我们所看到的是一群群研究一门门知识的专业学者。这种一门门的知识称作‘学科’,而组织正是围绕这些学科确立起来的。”[9]
3.大学教育的过程体现了文化实践的指向性、重演性
文化实践是一个系统,而大学教育的过程也契合了这个系统中的关键环节与步骤。文化实践表现为继承——融汇——整合——革新——创造(或生产)的过程,这个过程并不是一个密闭的排斥外界接触的过程,实践的每一个环节与步骤都是由作为主体的人与自然、社会或其他人发生关系的过程。
大学教育就是发生在这些环节与步骤之中的。而且,大学教育过程中知识的生产或文化创造凸显出核心或关键的特定意义,正是这种文化的创造,才促成了大学教育的高端、精深与对其他社会文化的引领。也正是在大学教育中诞生的新文化,与其他既存的优秀文化一起,成为下一个循环中被继承的对象,在新一轮的融汇、整合与革新中孕育着新的创造,从而实现大学教育作为文化实践系统在社会进步当中的引领与推动作用。而文化传播,是贯穿于文化实践从继承到创造的整个过程的始终。是文化实践系统一定意义的外化。而对于特定的大学组织而言,这种传播,就是文化实践所体现出的特定意蕴——高等教育及其效果。
以上从唯物史观的视角考察了大学教育的历史沿革,并遵循大学教育的发展规律,在文化产业蓬勃发展的当下,结合马克思主义精神生产理论,阐述了文化实践的概念范畴,并得出大学教育的本质。即在知识的生产与传承过程中,以体现学术的专业高深性为标志的塑造人的文化实践活动。并从历史与逻辑两个方面加以阐释。诚然,这一论断还有待学界更为严谨地考查与论证,但是大学教育与文化及实践关系确因此而更加清晰明了。
三、大学文化建设是对大学教育本质的回归
延续上述大学教育的本质观,即在知识的生产与传承过程中,以体现学术的专业高深性为标志的塑造人的文化实践活动。可以得出,大学倡导文化建设其实质就是对大学教育本质的回归。这一认识过程也是历经百转千回而逐渐清晰起来的。
(一)我国大学文化建设要经历拨乱反正的过程
我国学界探讨大学文化问题是自上世纪80年代兴起的,这也是那个特定的历史时期决定的。一方面,我国经济体制改革方兴未艾,由早期的农村改革向城市经济体制改革逐步推进,加之对外开放的兴起,思想界逐步活跃,掀起新一轮的“文化热”,这是早期促成校园文化研究的环境影响因素;另一方面,经历十年文革,高考恢复不久,知识界逐渐恢复元气与活力,大学作为最有活力的文化组织,兴起探索校园文化热潮是必然趋势。这是校园文化热乃至大学文化热的内在动因。
然而,从早期的校园文化探索到现今的大学文化研究,最根本的驱动力是因为大学组织的本质就是文化组织,大学文化研究逐步深入的过程就是对大学教育本质探究不断拨乱反正、逐步深入的过程。期间,学界经历了大学教育本质的“阶级斗争说”、“上层建筑说”、“生产力说”,到“育人为本说”等探索过程,时至今日,这些思想的影响还存留在某些高等教育从业者的头脑当中,以至于造成当下高等教育存在的诸多弊端,诸如犬儒主义、功利主义等,再加之开放以来,对西方高等教育吸收的食洋不化、盲目效仿等,直至造成我国某些大学教育呈现出异化趋势。
(二)大学文化建设是对大学教育本质的回归
大学文化是衍生于大学的一种文化形态。因此,对教育的态度,对大学教育本质的理解,就是大学文化内涵的逻辑起点。[10]如果对教育本义的追问毫不感兴趣,对大学的使命、社会责任和应有的高尚、纯洁、宁静、淡泊的精神情操缺乏敬畏,如果不把育人为本、德育为先、以学生为中心当成学校建设的根本要求,却把学校打造成为一些特权阶层出成绩、出成果、升职、发财的台阶,如果不懂得道德对于教育有着尤其重要的特殊含义,放任浮华虚假,美言欺世之风在学校随意漫延,那么,大学文化建设的进程,只能误入歧途。如果对大学文化的研究,仅仅限于对大学文化的理论进行学术探讨,或者对大学文化建设对大学形象、竞争力的作用感兴趣,再或对大学文化建设也只停留在表面和形式主义的活动上,那么,大学文化建设,就只能成为追风和投机心理驱使下,扯起的一件浮华外衣,其深刻的现实意义和历史意义就无从谈起。
回归本质绝不仅仅等于“回归人文”。中国高等教育历经几千年的“人文”时期,近百年的“科学”时期,现在已经进入了高等教育的“科学与人文”时期。这一时期的大学教育已经逐步演进为既重视科学教育又重视人文教育的文化意义的实践。所以,大学教育回归本质是对科学教育与人文教育和谐统一的回归。既要看到当下经济时代,大学陷于急功近利地“制器”的危害,也应避免打着回归人文的旗帜遮蔽视野,大搞复古人文主义。
四、以文化实践视阈建构崭新大学文化
通过上文分析,笔者认为,大学文化建设就是对大学教育本质的回归。大学文化建设的优劣、成败直接关乎大学教育自身能否走出困境,获得重生。而以文化实践的视阈,或者说界定为文化实践的大学教育已经准确定位,在知识经济时代,文化产业即将成为国民支柱产业的境遇下,大学人如何在文化实践中适应角色的转换,并以科学的方式主导大学文化的生成与创新,成为新的历史条件下大学教育走出困境、获得新生的关键。
(一)大学组织功能的延伸是建构大学文化的前提
按照美国学者克拉克·克尔在他著作《大学的功用》一书当中所述,大学组织已经演变为“多元化巨型大学”。“多元化巨型大学类似一座城市。如果纽曼理想中的大学是一座僧侣居住的村庄;佛莱克斯纳关于现代大学的理念是建设一座城镇——一座由知识分子垄断的城镇,那么,克尔的多元化巨型大学是一座充满无穷变化的城市。”[11]
已经成为“城市”的大学显然突破了传统大学组织的功能、特点与文化生成方式。随着社会生产方式的演进,信息时代、知识经济时代来临,尤其是大学的高端科技与文化知识逐渐以生产要素方式融入社会生产环节,这种体现精神生产方式的文化产业开始勃兴,大学作为“多元巨型化”组织,体现出重要的生产力职能。这种新衍生出的生产力职能直接促成大学组织的经济自主与独立,从而为大学自治、学术自由等大学文化理念在大学发展的新阶段真正实现而奠定物质基础。
(二)大学文化建构的主体:“大学人”角色的转变是标识
大学文化的建构主体是“大学人”。大学人是大学领导、教师、学生和管理人员的组合体。其中包括:具有远见卓识、独到办学理念、善于科学管理的优秀校长;具备优秀人格魅力、深厚学术造诣、善于治学育人的学术大师;有兢兢业业工作、独立自主科研的大学教师;一批批敢于追求梦想、肯于吃苦的莘莘学子以及行政管理人员和后勤工作人员等,其中,大学生和大学教师是大学人的主体。
大学人不仅是大学文化创造的主体,而且也是大学文化建构、发展的主要推进主体。大学人在大学文化的熏陶中,其思维、品味、理想追求、品格等得以升华,在这种不断循环往复的过程中又激发与生成新的大学文化,大学人与大学文化的这种特定关系奠定了大学文化建设走出困境的主体基础。随着文化产业的兴起,参与到文化产业当中的师生,以文化共同体的身份逐渐转变为产业工人或资本家,直接或间接地进行文化生产和经济生产,成为先进生产力的代表,也奠定了大学文化乃至社会先进文化生成的物质基础。
(三)源于价值引领的文化理念是大学文化建构引航明灯
高端文化产业中的先进生产力激发出的先进文化只是大学文化的影响因子及组成部分,大学文化其根本是大学人自主地根据大学内外部发展要求有意识地建构新的文化信念和价值追求的过程。要通过对大学现状的反思,深刻认识大学的根本任务,要以文化的传承、创新去塑造完整的人。塑造人的价值取向,不是改变人的身份和地位,而是改变人的精神和思维模式。一流大学不是大楼、大师等表层数字的堆积,而是折射着她的思想光芒的精神气质,使其更发扬光大的力量。
从历史的视角看,大学的演变显然带有时代的烙印。比如,大工业生产给教育带来了大批量、流水线式的教育模式;全球一体化的大企业的管理模式,给大学带来了追求自身利益和短期效益的经营思想;西方文化中,讲求竞争,突出功利的工具理性,以及崇尚科学还原主义,对事物进行数据分析的思想习惯,使今日大学追逐名次,把易于简单量化的科研成果,当作大学主要追求的目标等等,都是成为今日之大学危机的主要诱因。大学文化建设,其实就是找出今日大学变异的历史根源和现实因素,进行一场重新对大学进行价值判断、价值选择和价值认同的历史长征。
综上所述,大学文化建设的实质就是要回归大学教育本质。大学教育的本质即是在知识的生产与传承过程中,以体现学术的专业高深性为标志的塑造人的文化实践活动。这是从大学教育本质的历史演变,以及大学教育与文化实践的逻辑契合两个方面得出的。在知识经济时代来临,文化产业即将成为国民支柱产业的境遇下,以大学校长为核心力量的“大学人”在文化实践中适应角色的转换,并以科学的方式主导大学文化的生成与创新,使大学教育走出困境、获得新生。
[1]张晓明,胡惠林,章建刚.2011年中国文化产业发展报告[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1.13-14.
[2][3]李学林.“文化实践”是社会实践的一种基本形式[J].西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科版),2003,(7).
[4][5][6][7]贾永堂.高等教育本质的历史考察[J].辽宁教育研究,1995.
[8]涂又光.中国高等教育史论[M].武汉:湖北教育出版社,2002.
[9]伯顿·R·克拉克.高等教育新论——多学科的研究[M].王承旭,徐辉,郑继伟,译.杭州:浙江教育出版社,1987.107.
[10]杨连生,赵亚平,王剑.中国大学文化研究述译[J].文化学刊,2010,(6):83.
[11]张斌贤.外国高等教育名著研读[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0.1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