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以“间谍罪”起诉中国国企

本报驻美国特派记者陈一鸣

“中国攀钢集团及其下属公司被美国法院以间谍罪起诉”，据美联社11日报道，美国法院近日开庭审理“杜邦公司二氧化钛技术泄密”案，数名华裔美国人及5家中国、美国企业被控“协助中国国企窃取杜邦公司的二氧化钛技术”。美国《华尔街日报》称，这是美国法院首次以经济间谍罪控告外国国企。

美联社称，二氧化钛俗称“钛白粉”，被广泛用于牙膏、纸张漂白等行业，全球二氧化钛市场每年达170亿美元，而已有70多年二氧化钛生产历史的美国杜邦公司是这一技术的领先者，占有全球市场20%的份额。文章称，上世纪90年代，华裔美国人刘元轩和妻子乔红听说中国希望建造一家“杜邦式工厂”，便雇佣了一些杜邦公司前科研人员，在加州成立了一家小公司，目标只有一个：获得中国的合同。文章称，美国联邦调查局获得的一封刘元轩2004年写给中国攀钢公司官员的信说：“我得知中国迫切需要通过氯化技术制造二氧化钛。通过许多年的研究和应用，我的公司已经掌握了杜邦公司的全部技术方法。”《华尔街日报》称，2009年，攀钢集团与刘元轩的公司签署了一份1700万美元的合同，以建设一家每年可生产10万吨钛白粉的工厂。

根据美国法院的说法，这些“阴谋”在2010年8月浮出水面。当时杜邦公司收到了一封匿名信，指控刘元轩利用杜邦前工程师偷窃二氧化钛技术。《华尔街日报》则以好莱坞电影式的手法描述称：2011年7月，联邦调查局探员冲进了刘元轩夫妇在加州旧金山郊外的住宅，发现了一把疑似保险柜的钥匙。当探员询问这把钥匙是否用来开保险柜时，刘元轩用中文告诉妻子回答“不知道”。联调局探员“佯装听不懂中文”，悄悄跟着乔红来到奥克兰的银行，打开了保险柜，发现了数千页“可证明这对夫妇有罪”的文件。刘元轩夫妇立即遭到逮捕，并被控“对联邦调查局撒谎，妨碍调查”。

刘元轩夫妇目前否认“经济间谍罪”指控，称这一案件中所谓的“杜邦技术”都可通过公开渠道获取。本案主审法官以案情复杂为由，将下次听证时间推迟到今年6月。《华尔街日报》10日援引美国司法部官员的话说，这是首家海外国有企业被美国指控在美国从事间谍犯罪。如果罪名成立，美国政府或将冻结相关公司资产、禁止公司高管赴美旅行等。报道称，中国驻华盛顿使馆发言人称对攀钢的指控“缺乏根据”。

随着中国经济的发展和中国公司竞争力增强，美国法院对中国企业和个人“经济间谍罪”的指控不断增加。2011年底，美国国家反间谍执行局发表报告称，涉及中国的经济间谍案现呈上升趋势，2010年涉及美国经济间谍法案的案件共有7起，其中6件与中国有关。但这些指责均遭到中国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