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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大河林区青海云杉林健康评价

2012-03-13刘建泉孙建忠

草业科学 2012年4期
关键词:大河林区样地

刘建泉,孙建忠

(1.甘肃祁连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管理局,甘肃 张掖 734000;

2.甘肃祁连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东大河保护站,甘肃 金昌 737200)

森林生态系统健康理论是20世纪末出现的,指导森林资源经营管理和森林有害生物防治的一种全新的理论[1-2]。生态系统健康的内涵及相应的评估研究成为21世纪生态系统学研究的主要内容和迫切任务之一[3]。森林的健康状况会直接影响人类生态安全和可持续发展,健康的森林是实现森林资源可持续经营的基础[2-4]。森林健康经营理论和技术已成为当今世界林业研究的热点[1,4]。对生态系统健康的概念、评估方法和思想等进行了很多探讨[1-7],但关于具体生态系统的健康评估实例尚不多见[5]。

东大河林区位于石羊河流域的上游,是祁连山水源涵养林区的重要组成部分,是金昌市唯一的寒温性针叶林区和水源涵养林区,每年为东大河、西大河提供约4.19亿m3的出山水,是金昌市生态安全和社会经济环境可持续发展的重要屏障。青海云杉(Piceaclassifolia)林是东大河林区唯一的常绿乔木林,面积4 426.2 hm2,其健康状况直接影响到生态效益的发挥和镍都——金昌的发展。为了科学经营东大河青海云杉林,充分发挥其森林生态服务功能,探讨定量化评估森林生态系统键康状况的途径,本研究运用主成分分析法、聚类分析法,构建青海云杉林健康综合评价模型,对东大河林区青海云杉林的健康状况进行了初步的评价。

1 材料与方法

1.1研究区概况 东大河林区位于河西走廊祁连山中部冷龙岭北麓,金昌市永昌县东大河、西大河中游,101°24′~102°10′ E,38°01′~38°10′ N,总面积33 480 hm2,海拔2 400~4 000 m,是石羊河流域重要的水源涵养林区。该区属大陆性高寒半湿润气候,年平均气温1.9 ℃,最高气温31 ℃,最低气温-25 ℃,年降水量385.2 mm,多集中于7-9月,年蒸发量1 258.3 mm,年均相对湿度50%~60%,气候干燥、寒冷,植物生长期135~150 d;土壤有山地灰钙土、山地栗钙土、山地黑钙土、亚高山草甸土等,土壤母质为次生黄土或坡积物;主要植被有青海云杉林、爬地柏(Sabinavulgaris)灌丛、高山柳(Salixspp.)灌丛、鬼箭锦鸡儿(Caraganajubata)灌丛、金露梅(Potentillafruticosa)灌丛等,构成山地荒漠植被带、山地森林草原植被带、亚高山灌丛植被带、高山草甸植被带等垂直带谱;林区现有水源涵养林11 500.7 hm2,其中乔木林4 531.6 hm2,灌木林6 969.1 hm2,森林覆盖率33.8%,活立木蓄积417 778 m3。青海云杉林呈块状或条状分布在2 500~3 400 m的阴坡或半阳坡上,面积、蓄积分别占全林区的98.96%和99.45%,青海云杉是青海云杉林唯一的优势种。

1.2青海云杉林健康评价指标的确定 根据青海云杉林的相关研究资料,结合多年研究的经验,建立青海云杉林健康评价指标体系。

1.2.1指标确定的原则 指标体系建立包括科学性、可操作性、系统性与层次性相结合、主导要素4个原则[7],结合东大河林区青海云杉林的实际情况,对其健康评价除考虑以上原则外,重点应考虑以下原则:1)主导要素原则[7],选取的指标应该是反映青海云杉林健康状况的主要因子[4];2)可操作性原则[7],反映森林健康的指标是多种多样的,获取的途径、方法、手段也各不相同,因此,选取的指标应该是在实际调查中相对容易获取到的指标;3)自然环境制约原则,生长在不同环境中的青海云杉林,其健康状况受自然条件的制约,因此,选取的指标应该反映青海云杉林的生存环境。

1.2.2野外调查与数据转换 利用东大河林区的林相图选择不同地段的青海云杉林,用GPS定位,设置20 m×20 m的样地,进行环境调查,记录经纬度、海拔、坡度、坡向、坡位、人为和自然干扰等环境因子;将样地划分成5 m×5 m的相邻格子样方16个,进行植被调查,记录植物种类、高度、盖度、生活型等植被因子,对乔木进行每木检尺,记录树种、郁闭度、胸径(树高≥1.5 m)、地径(树高<1.5 m);在样地的下方挖土壤剖面,按自然层次记录土壤剖面性状,测定土壤含水率;共调查样地13块,样方208个,土壤剖面13个,样地基本情况见表1。

1.2.3指标的筛选与评价模型的构建 对坡度、坡向、群落类型进行量化,对19个调查指标数据进行标准化,统一指标数据的纲量。采用主成分分析方法,对13个样地的19个调查因子进行主成分分析,确定主导因子(主成分)和各因子权重,以减少指标间的相关性,且使指标间相互独立或不相关[8]。根据主导因子、特征根和因子得分系数,计算各主成分的综合指标:

式中,Fi为各主成分的综合评价指标,λi为各主成分的特征根,Cin为因子得分系数,ZXin为Xin标准化后的数值。

以各主成分的贡献率为权重,构建东大河林区青海云杉林健康综合评价模型:

H=a1F1+a2F2+a3F3+…+aiFi,

i=1,2,…,n[3,4,8]。

式中,H为森林健康评价指标,ai为权重(主成分的贡献率),Fi为主成分的综合评价指标。

表1 调查样地基本情况

1.2.4健康等级的划分和确定 把样地指标数据的标准化结果分别代入所确定的各主成分中,求出主成分(综合指标)数据矩阵,以此数据矩阵为基础,对样地健康状况进行聚类分析[3-4]。根据聚类结果,分别对每类计算综合评价指标平均数,并代入健康综合评价模型H,计算综合得分。

主成分分析和聚类分析的计算过程,使用SPSS 13.0软件在计算机上完成。

表2 青海云杉林健康评价指标体系

2 结果与分析

2.1青海云杉林健康评价的指标体系 根据评价指标体系的指导思想和构建指标体系的原则,将青海云杉林健康评价的指标体系分成目标层(青海云杉健康评价指标体系)、准则层和指标层3个层次[1,4](表2)。

2.2评价青海云杉林健康的主要指标 主成分分析的计算结果(表3)表明,特征值大于1.000的主成分共有6个,主成分的累计贡献率为90.05%,因此,决定选取6个主成分(F1~F6)。F1的因子载荷≥0.5的有X7、X5、X16、X14、X17、X6、X12、X13、X9,共9个因子,是反映青海云杉林健康状况的综合指标;F2的因子载荷≥0.5的有X12、X13、X18、X19、X3、X8、X9,共7个因子,主要反映青海云杉林的生产能力和潜力;F3的因子载荷≥0.5的有X10、X6、X2,共3个因子,主要反映优势种对群落的调控能力;F4的因子载荷≥0.5的有X8、X2、X4,共3个因子,主要反映自然环境对群落的影响;F5的因子载荷≥0.5的有X1、X15,共2个因子;F6的因子载荷≥0.5的仅有X15,共1个因子,其他主成分的因子载荷都<0.5;主成分F2~F19在不同程度上对F1进行了补充。筛选出的6个主导因子(主成分)为:X7、X5、X16、X14、X17、X6。

表3 特征值及主成分贡献率

2.3青海云杉林健康综合评价结果 对13个样地进行聚类,当欧几里德距离取15时,聚为3类:Ⅰ类、Ⅱ类、Ⅲ类,并计算每一类的健康综合评价指标的平均值。鉴于目前学术界尚没有公认的森林生态系统健康标准[9],本研究具体操作时,将青海云杉林健康评价标准分3个等级,即健康、亚健康、不健康(表4)。在青海云杉林13个样地中,健康样地7个,占53.82%;亚健康样地4个,占30.77%;不健康样地2个,占15.38%。

2.4青海云杉林健康状况分析 根据主成分分析、小班聚类和健康综合评价结果,将3类、6个主成分的样地调查指标的平均值进行计算(表5)。在郁闭度为0.8、灌木层盖度为2.6%、样地蓄积量为3.016 7 m3、土壤吸湿水含量为29.99%、土壤含水量为33.31%时,青海云杉林属于健康状态,能够有效地调节降水和发挥生产潜力,生态功能正常;当郁闭度为0.4、灌木层盖度为94.0%、样地蓄积量为0.546 6 m3、土壤吸湿水含量为58.24%、土壤含水量为62.42%时,青海云杉林属于不健康状态,水源涵养能力下降,生产力和生产潜力不能充分发挥。

表4 青海云杉林健康综合评价结果

表5 青海云杉林6个主导因子的平均值

3 讨论与结论

本研究以东大河林区13块青海云杉林样地调查资料为基础,利用群落的自然环境、群落特征、恢复能力、生产能力和潜力5方面的19个指标,初步构建了青海云杉林健康评价指标体系,并以19个指标为基础,利用主成分分析方法,筛选出影响青海云杉林健康的主要指标有群落类型、郁闭度、灌木层盖度、林分蓄积量、土壤吸湿水、土壤含水量共6个指标。通过聚类分析,将青海云杉林13块样地分为3类,Ⅰ类健康,包括7块苔藓-青海云杉林样地,占53.82%;Ⅱ类亚健康,包括1块苔藓-青海云杉林样地和3块草类-青海云杉林样地,占30.77%;Ⅲ类不健康,包括2块灌木-青海云杉林样地,占15.38%。由此可见,东大河林区的青海云杉林健康状况比较好,但仍然存在森林健康的问题。

草类-青海云杉林和苔藓-青海云杉林是青海云杉林中较为稳定的类型[10],在东大河林区,苔藓-青海云杉林健康状况良好,而草类-青海云杉林则处于亚健康状况,这与青海云杉林的演替和东大河林区自20世纪80年代初开始禁止森林采伐、全面封山育林的森林恢复措施密切相关。

对不同地域的森林生态系统来说,不同类型森林生态系统的结构、功能、物质和能量流动具有各自的特点,因此,森林健康具有相对性。根据《中国植被》对植被的分类原则,植物群系(Formation)是“优势层片的优势种相同或其生态习性一致,并具有相同标志种的群丛联合”[11],因此,从群落水平对森林健康状况进行评价时,评价的基本对象应该是植物群系,更高级的植被分类单位都会造成评价结果缺乏可比性。

[1]邢韶华,姬文元,郭宁,等.森林生态系统健康研究进展[J].生态学杂志,2009,28(10):2102-2106.

[2]王懿祥,陆元昌,张守攻,等.森林生态系统健康评价现状及展望[J].林业科学,2010,46(2):134-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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