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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佛小说中的美国电视文化—— 以《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为例

2012-02-14

天津外国语大学学报 2012年2期
关键词:卡佛谈论大众文化

虞 颖

(浙江理工大学 外国语学院,浙江杭州 310018)

一、引言

雷蒙德·卡佛(1938-1988)是美国著名短篇小说家,至今在美国文学界仍有很大影响。近几年随着他的短篇小说集《大教堂》(2009)和《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 (2010)的中文版在国内出版,在中国读者和学者中激起了一股卡佛热。国内学者首要关注的是卡佛小说创作中的极简主义,如《大教堂》的译者肖铁就高度赞扬了他的这种写作手法。学者张亦辉(2007: 34)把这种手法称为简单主义并概括了卡佛的叙述采用第一人称的叙述角度和不言之言的叙述策略。当代作家李洱(2009: 132)在一次采访中也谈到了自己对卡佛极简主义的评价并指出卡佛的极简主义和海明威的极简主义的不同之处,“海明威的小说有男人气,人都是长胸毛的。但卡佛笔下的人物却是一些真正的小人物,酒鬼、落魄者、失业者、打短工的人。卡佛应该受过海明威的影响,但卡佛最喜欢提到的人是契诃夫,他把契诃夫当成自己的导师”。其次,国内学者关注的是卡佛笔下的人物塑造和悲剧命运,关注他文字背后的温情和道德关怀。这些学者认为,在美国后现代主义社会背景中,卡佛创作的人物都无法摆脱后现代的孤独感和疏离感。至今为止,国内学者一般都是从以上两个角度来分析卡佛的小说,占主流的是从抽象的角度概括阐述卡佛小说的极简主义特色,其次是分析卡佛笔下人物的悲剧命运。这些都忽视了文本的形式和内容是一个有机整体。写作形式或技巧都是为了反映某个主题,而在卡佛的小说中采用极简主义创作手法都旨在刻画美国社会这个大背景和在这个背景中普通老百姓的日常生活和道德思想。因此,本文将试图综合分析卡佛的创作主题、叙述方法和语言特色,从文化研究的角度解析卡佛笔下的美国普通民众和美国大众文化。其中,电视文化又是美国大众文化的核心。电视既是卡佛小说中刻画的一个主题,又是对他作品产生巨大影响的一个元素。从小说中体现的电视文化进一步认识卡佛作为美国现实主义作家的一员大将是如何利用独特的叙述视角和叙述方法折射出真实的美国社会的。

二、电视文化和电视文化研究的兴起

电视文化作为大众文化研究的一个重要部分可以追溯到上世纪上半叶。首先,文化研究从文学批评中分离出来,将社会学、人类学、传媒学等其他人文学科作为自己的研究范畴。1964年,英国伯明翰大学成立了“当代文化研究中心”,从而开始了真正的文化研究热潮,这股热潮迅速扩散到其他欧美国家。而电视文化当之无愧地成为了大众文化研究的一个核心。“对于20世纪60年代居住于纽约大都会区小城镇上的那些中低阶层的人们而言,看电视是其日常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内容。”(莱博,2005: 2)电视已经成为人们工作之余的主要娱乐方式。1976年,一群爱看电视的洛杉矶民众戏称自己为“沙发土豆”(couch potatoes),后来又发表了两本手册,由此发动了一场电视辩护运动,认为电视没想象中那么糟糕,至少它没有污染环境。“沙发土豆”也成为了电视观众的代名词。而后来越来越多出现在公众视线中的是批判电视和电视文化的理论。早在1954年阿多诺(Theodor W.Adorno)就发表了《电视与大众文化模式》(Television and the Patterns of Mass Culture)一文,他对电视进行了激烈的批判。他认为,电视和其他大众文化形式没什么两样,审美上贫乏不足道,或者说显示的是一种审美野蛮主义,而对观众的人格产生了非常邪恶的影响。他发现电视的产品是经过精心设计而拥有多重结构的,目的是从不同心理层面来麻醉观众。电视制造了一种“伪现实主义”,让观众常常身临其境,把自己等同于电视节目的主人公(朱立元,2005: 461-462)。到了1974 年,雷蒙 · 威廉斯(Raymond Williams)出版了《电视:技术与文化形式》(Television: Technology and Cultural Form)一书,他似乎对电视并不是全盘否定。他指出了英国和美国电视节目的差别及其不同内涵。他把电视节目分为两类,一类是商业性质的,比如,肥皂剧等娱乐节目,另一类是公共服务性质的,比如新闻、纪录片等。英国电视倡导的是公共服务模式,而美国则更多的是商业电视模式。他的著名概念“流程”(f l ow)指出,“电视的节目日以夜继,没有止息,是一个持续不断的流程,谁想看就看,什么时候想看就什么时候看”(陆扬,2006: 36)。另一位著名文化研究学者斯图亚特·霍尔(Stuart Hall)在他的一系列文章中考察的焦点就是作为大众传媒的电视。霍尔讨论电视话语的著名文章《电视话语的制码和解码》(Encoding and Decoding in the Television Discourse,1973)提出了虽然大众传媒对文化和意识形态具有领导权和霸权统治,但是观众仍然能以反抗霸权的方式来解码,由此逃离资产阶级的大众文化意识形态控制(同上: 38)。

从以上种种关于电视文化的讨论和研究可以看出,电视文化作为当今大众文化研究的一个重要部分,它和社会发展、日常生活密切相关。而且它和反应社会现实的文学创作也密不可分。在现当代美国小说中,电视和电视文化随处可见,比如,罗伯特 · 库弗的《保姆》(The Babysitter,1969)中电视占据了重要位置。作为美国现实主义文学的重要作家,卡佛的代表作品大都发表于20世纪七八十年代,描绘的时代背景正是后现代高度文明化的社会时期,描绘的对象是生活在大众文化影响下的普通美国人,特别是蓝领阶层。以下将以卡佛的代表作《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最初发表于1981年)为例,解析这部短篇小说集中电视的作用和其中所体现出的电视文化。

三、《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中美国电视文化的总体特征

《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被誉为卡佛最具极简主义特色的短篇小说集。全书17个故事,一共159页(英文原版),平均一个故事只有9页,而其他作品集中平均每篇大约12页。其中,《大众力学》只有3页。在这部小说集中,卡佛的写作手法极具极简主义特色。句子简化到极点,几乎不加任何形容词和副词;书中的叙事也是支离破碎;小说的结尾大都是开放式,不提供任何结局或总结。同时,小说的主题是悲观消极的,体现了美国工人阶级身处经济和心理崩溃的边缘。卡佛采用的种种写作手法无疑都在为小说的主题服务。而电视机不断地出现在各个短篇中,和人物所处的环境和经历的悲剧息息相关,呼应了主题,反映了当时美国工人阶级的真实命运。

整体而言,电视在卡佛的小说中不仅是消费文化肤浅大同的象征,而且是美国工人和中下阶层生活受到束缚和禁锢的典型象征。他笔下的人物常常开着或者看着电视,因为他们没有其他事情可做,也没有智力和动力去做其他事情,更无法逃离无聊的、异化的日常生活。小说中的场景往往设定在家里,而不是工作的厂房或公司,读者从人物的言行举止、生活习惯中轻而易举地认识到他们的阶级属性。其中,电视就是重要的标志之一。工人阶级失魂落魄、充满压抑和失败的生活背景中总有一台开着的电视机。美国评论家比尔 · 马伦(Mullen,1998: 103)认为,卡佛的小说不断暗示了人们由于种种困境而变得极其麻木,以至于仿佛他们只是在观看这些困境发生在其他人身上。而造成这种心理的原因之一就在于他们平常不断地观看滚滚而来的电视节目,潜移默化地把自己的日常生活也看作是一种“观看他人表演”的经验。

在以电视文化为核心的大众文化影响下,卡佛的小说就如同流动的商品,如同在切换频道时闪现的种种画面。在他的笔下,读者没有足够的时间和人物交流,因为人物本身的经历就支离破碎。读者只能读到各种被人远程操控的频道搜索般的故事,很难找到故事的前因后果。读者只能找到丧失语言表达能力的人物。他们的语言太过简洁,无谓的重复,直至意义失落。正如西方很多评论家指出的,卡佛的很多短篇的题目就显示了这种困境,想要表达却又词不达意,如《请你安静些,好吗?》、《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还有一件事》等。由此可见,美国蓝领和中下层人民不仅生活经验电视化,而且语言也变得电视化了。单调无趣、沉闷乏味的电视语言和小说叙述和人物的语言相互应和。卡佛笔下的人物语言通常是句法单一或断裂、词汇贫乏,常常采用单音节词汇,而且卡佛采用的叙述者也逃离不了单调乏味、说明性的陈述。这种语言根据弗雷德里克 · 詹明信(Fredric Jameson)的描述,被称为剽窃(pastiche)和精神分裂(schizophrenia),是后现代主义时代的两个显著特征。詹明信所指的后现代主义时代正是上世纪60年代后,随着电子科技和大众媒体的发展,西方发达资本主义社会出现了新秩序和新特色。后现代主义时代的主体特点就是患有 “精神分裂”。“精神分裂”指得是“能指之间关系的断绝”。对拉康来说,“一瞬间、人的时间、过去、现在、记忆和个人身份的长期持续性的感受——这种时间的存在性或经验性感觉本身——也是一种语言效应”。但是精神分裂的后现代主义主体“(他或她)都不具备我们有关时间连续性的感受,而是注定生存在永远的当下之中……换句话说,精神分裂的感受是这样一种有关孤离的、隔断的、非连续的物质能指的感受,它们无能于扣连一个连续的序列”(詹明信,1997: 396-419)。

四、《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中美国电视文化的具体体现

《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收录的第一篇小说题为 《你们为什么不跳个舞?》,讲述了一个婚姻失败的中年男子把自己室内的家具搬到了他的草坪上。而路过的一对年轻恋人以为男子要出售他的家具,于是走进了他的园子。女孩首先关注的是床,而男孩关注的是电视机。女孩脱掉了鞋子蹦上床,并招呼男孩一起,突然女孩想让男孩吻她,男孩说:“我去看看有没有人在家。”但是男孩并没有站起来,而是“坐了起来并在原处待着,让人觉得他正在看电视”(p.5)。后来男主人回来了,拎着装有三明治、啤酒和威士忌的超市购物袋,发现了男孩和女孩。女孩想买床,而男孩想买电视机,讨价还价之后三人坐下来喝威士忌。中年男人开始边喝酒边盯着电视机。这种场景就好像在室内的一家子但是又彼此毫无关联。这里读者隐约可以猜到中年男人婚姻失败的原因,可能是经济破产、酗酒、情感冷漠等。他唯一关注的就是电视。同时,这种情感冷漠也体现在这对年轻情侣上,面对女孩的挑逗,男孩假装看电视。中年男人的家庭悲剧又在这对年轻恋人身上上演。后来中年男人打开唱机放唱片,三个人都有点醉了,男人让男孩女孩跳舞,后来女孩又和男人跳了起来。这时女孩感觉周围的邻居可能在看他们,但是男人说这是他的地方。这就如同电视剧一般,小说中的人物成了演员正上演一出好戏,而邻居则成了观看电视的观众。这种 “看与被看”(watching and being watched)或者称为表演和偷窥正是泛滥的电视文化带来的后果和影响。在这篇小说中充斥着大众文化的影响,电视、酗酒、老歌等,对于普通美国民众而言,生活变得单调乏味、缺乏精神生活和追求。而小说中的人物没有姓名,只有男人、女孩、男孩的抽象称谓。叙述和对话同样单调无趣,这些都表明在大众文化特别是电视文化影响下普通大众变得雷同,毫无个性,丧失表达和沟通的能力。

又如,在短篇《咖啡先生和修理先生》中,叙述者同样是一个身处婚姻危机的中年男子。他混乱地叙述了妻子的出轨和他父母的婚姻危机。在他断裂的叙述中,电视机却不断出现其中。小说第一段写到主人公去母亲那里待几个晚上,“我上到楼梯顶层时,向里看了看,见她正坐在沙发上吻一个男人。那时正值夏天,门开着,电视也开着”(p.21)。 紧接着第二段再次复述这个事情的时候,又强调了一次,“电视开着”。后来讲述他妻子乱搞的对象罗斯,称呼他为“修理先生”。 而叙述者和罗斯有很多相同之处,比如,酗酒、失业等。“但我俩有相同之处,我和罗斯,不光是有同一个女人。比如,当那台电视机乱跳跳不出图像时,他修不好。我也修不好。能听见声音,但没有图像。如果我们想知道新闻,我们就得围坐在屏幕前听。”(p.22)这里叙述者特别强调他们无法修好没有图像的电视机,作为宇航工程师却修不好一台电视,极具讽刺意义,这表明了包括叙述者在内,他的妻子、罗斯、他的父母在生活中都是遭受挫折的失败者。

在其他几篇小说中,常常出现电视的身影。如《凉亭》中,“我”是一个汽车旅馆的管理员和旅馆的墨西哥女仆有了私情,而妻子为此十分苦恼,夫妻两人在一间旅馆套间里喝着酒讨论他们的婚姻。“我”回忆起“一天早晨,我正在修理一个卫生间的水龙头垫圈,她走了进来,像其他女仆一样打开电视机。就是说,她们在打扫时都这样。我停下手里的活,走出卫生间。看见我她有些意外。她轻笑着叫出了我的名字”(p.29)。这里表明了生活在美国的普通人都习惯了看电视,即使是清洁工,她们都这样。人们都无法逃避电视的影响。包括 “我”和“我”的妻子,在两人想要讨论出现危机的婚姻时,他们一开始还是看着彩电、喝着酒。《纸袋》中“我”是一个书商,追忆去年去外地参加会议时拜访他父亲的故事。而构成故事的主线是他父亲向儿子讲述他的出轨。在讲述中,父亲和外遇对象——推销员的第一次真正对话来自东部一个重大抢劫案,而推销员的回答是“昨晚在电视里看见了”(p.48)。接着两人就以电视里看到的新闻作为讨论的对象。《粗斜棉布》女主人公一出场就 “戴着耳机听磁带,她还抽着一支他的烟。她盘腿坐在沙发上,随手翻着一本杂志,电视机开着,但声音已被关掉”。

即使在没有直接指出电视存在的小说里面,卡佛也暗示了电视文化对美国人生活的影响。因为美国人受电视文化的熏染,因此他们在日常生活中也习惯了看与被看。比如,在《取景框》中,讲述的是一个男人试图劝说叙述者买下他拍的照片,照片里是叙述者的房子。拍照的人通过相机来捕捉叙述者的影像,而叙述者通过自家的窗户观察拍照人。两者互相看和被看。而且两者都通过一个框架来观察对方,拍照人通过取景框,叙述者通过窗框。这种经历和看电视是一样的,因为都通过一个工具来观察。这样一个社会正如居伊 · 德波 (Guy Debord)所描绘的是“景观社会”(a spectator society)。更著名的理论是让·鲍德里亚 (Jean Gaudrillard)在《拟象与仿真》(Simulacra and Simulation,1994)一书中提出的大众文化使得“原因和结果、主动与被动、主体与客体”的界限模糊。同时使看者和被看者(viewer and viewed)的界限模糊了。

在著名的《洗澡》中,“医生是一个英俊的男子。他皮肤湿润,晒成了棕褐色。他穿着三件套西服,鲜艳的领带,衬衫的袖口带着链扣。男孩母亲对她自己是这样说的。他刚从一个有观众的地方赶过来,他们给他发了个奖牌”(p.61)。这是从男孩母亲的角度来刻画医生的,明显这样塑造的医生原型是大众媒体,如电视、电影中常常出现的英俊潇洒的著名医生,而且带着明显的做秀成分,好像刚参加过某个电视节目。而这种受到电视文化影响的思维到了后面也有明显体现。当她在窗口看着停车场的车子开进开出时,想到儿子被车撞而昏迷,她害怕了。“她看见一辆车子停下来,一个穿着长外套的女人上了车。她想让自己相信她就是那个女人,相信自己正开车离开这里,去另一个地方。”(p.63)这里正如阿多诺所说的电视产品是经过精心设计而拥有多重结构的,目的是从不同的心理层面来麻醉观众。电视制造了一种“伪现实主义”,让观众常常身临其境,把自己等同于电视节目的主人公。男孩母亲此时幻想自己是那个开车离开的女人,逃离自己所处的困境。

上面分析的《你们为什么不跳个舞?》中,当男孩女孩跳舞的时候,不难想象邻居通过自己的窗框观看,就如同观看电视剧中的演员表演。可以说,卡佛的大部分小说就是描述“看与被看”。由于两者间的界限被模糊了,正如《取景框》中的叙述者既是观看者又是被观看者。从写作手法来说,这也是一种卡佛式极简主义的表现,因为卡佛只提供了人物的轮廓和不完整的想法。从“景观社会”的角度而言,电视的存在必然将笔下的人物和电视剧联系在一起。

五、结语

电视可以说总出现在卡佛小说中某个角落,它往往不显眼,通常只是个背景铺垫,只是被叙述者或者人物提到一句,它在那里发出低沉的声音,不知道播放着什么样的节目,不知道说着什么样的语言,或者它只是在那里静静地闪着画面,连声音都不曾发出,但作为美国大众日常生活一个不可缺少的部分,它一直存在,暗示着人物的家庭环境、生活经历、家庭生活、人际关系等。卡佛的小说主题和人物塑造,还有其极简主义的写作手法,都揭示了电视已经改变了美国普通人的生活,甚至改变了他们的思维和语言。虽然电视的丰富娱乐了普通大众,但更多的时候它使得人们丧失了沟通和表达的能力,丧失了辨别自身处境和阶级意识的能力,丧失了智力和动力去做更有意义的事情的能力。作为大众文化的核心,电视文化在美国社会中产生了巨大影响,而普通大众该如何像霍尔提出的那样以反抗霸权的方式去解码,值得我们深思和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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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Carver,R.What We Talk about When We Talk about Love[A].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小二.南京:译林出版社,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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