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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析张其昀的儒生情结

2012-01-28王瑞

中共宁波市委党校学报 2012年2期
关键词:儒学孔子文化

王瑞

(华东师范大学 历史学系,上海 200241)

张其昀是我国现代著名学者,一心以中国“文化复兴”为职志,并把自己的文化抱负渗透到史地学、教育、中外文化交流等多种领域,做出许多独到的贡献。张氏论中国文化,即古来所称之“道”,“中国的道统,便是中国文化悠久光荣的传统”,具体言之,包括中华民族的“心理、态度、风俗、习惯、修养、器识、精神、理想”,这些构成了中国文化的本质。[1](P8993)其所言“文化复兴”,实际上就是二十世纪儒学道统的复兴。自进入南京高等师范学校,追随他的老师柳诒徵,旗帜鲜明地站到北方新文化阵营的对立面;到独挡一面,成为《思想与时代》月刊的旗手,率领众学人,重续《学衡》之弦歌——从20世纪40年代开始,他实际上已经成为“新儒学运动的中枢和领袖”。[2](P3)本文在综合文献分析的基础上,从内在基础与外在表现两方面,探析张其昀的儒生情结。

一、内在基础:庭训与师承

张其昀是中国传统文化的忠实拥护者。“卫道士”这一角色与求新、求变的二十世纪主潮流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追溯缘由,他的家庭生活背景和求学经历在其中起到决定性的作用。他生于书香门第,曾祖父与祖父两代皆中过清朝举人,宁波老宅门前曾为此树过两根旗杆,乡邻都引以为荣。作为子孙,张其昀不仅感到荣耀,自当发奋进取,以先人为楷模,此为人之常情。1907年,张其昀入家族祠堂“伦叙堂”念书,“四书背诵如流,有神童之誉”。[3](P1414)可见,他于髫龄之际,对儒家经典已熟稔于胸。值得注意的是,张其昀的父亲一生“最留心宋代以后宁波的志书,乡邦文献烂熟于胸”。张父生逢儒学饱经国人诟病与西学冲击的无奈,对乡贤王应麟“士不以秦贱,经不以秦亡,俗不以秦坏”等语,不免心有戚戚。[4](P2)他对张其昀循循善诱,崇尚“真志节”与“真学问”,这种言传身教所产生的深刻影响,就张其昀的思想观念和人生履历来看,是极其显而易见的。

1915年,张其昀以第一名的成绩考入浙江省立第四中学。尽管进的是新式学堂,文化传承的意识却没有中断过,这要“归功”于他的国文老师陈康黼。陈康黼(1867-?),浙江乡试光绪丁酉(1897)科举人,曾做过云南昭通县知县,归乡后在该校教国文。陈康黼与张家有极深的渊源,他是张其昀祖父的外孙兼门生,又教过张其昀的父亲张兆林。当时张兆林“常坐脚划船到城里拜访亲友,陈家踪迹尤密”。陈康黼撰有《古今文派述略》,尤其推崇曾国藩的文章经济,誉之为“堂堂之阵,整整之旗”。不难想见,陈康黼在道统传承上,给予张氏父子的影响。张其昀自言,“我很幸运的做了陈康黼先生的弟子”,[4](P1)即是对陈氏教泽的认同。

中学时代的师承渊源,使道统传承在这个“四书神童”身上得以维续,而“弘道”之志,则坚定于他的大学时代。1919年,张其昀以“榜首”被录入南京高等师范学校。“自南京高师成立以来,北大南高隐然为中国之二大重镇”,[5](P4362)时人对北大与南高有“南北对峙”的看法。上世纪二三十年代,新文化运动风靡一时,该校在批判传统、全盘西化的时代风潮中,以继承中国学统、发扬传统文化为己任,成为南北“新旧文化”之争中南方“学衡派”的大本营。这所学校对张其昀学术志向的影响非同寻常,不仅在于它已成为现代儒学复兴的策源地,更重要的是,张其昀在这里遇到了青年时期最重要的一位“传道士”——被誉为“南雍双柱”之一的柳诒徵。

柳诒徵(1880-1956),江苏镇江人,其学术渊源主要承自清代江南两大书院,即南京钟山书院与江阴南菁书院,师从缪荃孙、黄以周等硕学名儒。作为史学家,柳诒徵注重由史学昌明儒学。他认为孔子是中国文化的中心,“无孔子则无中国文化。自孔子以前数千年之文化,赖孔子而传;自孔子以后数千年之文化,赖孔子而开”。[6](P263)中国史学通贯儒学,儒学精神才是传统史学的核心。儒学的现实意义在于,以儒家之根本精神,来解决今世的人生问题——“孔子以为人生最大之义务,在努力增进其人格,而不在外来之富贵利禄。即使境遇极穷,人莫我知,而我胸中浩然,自有坦坦荡荡之乐。无所歆羡,自亦无所怨尤,而坚强不屈之精神,乃足历万古而不可磨灭。儒学真义,唯此而已”。[6](P267)柳诒徵感慨于中国近世文化的衰落,有礼崩乐坏之叹,而力言“文化复兴”的必要,[5](P4717)提出以儒学来拯救“科学昌明”的现代物质社会,“不至以物质生活问题之纠纷,妨害精神生活之向上”。[6](P969)1922年,柳诒徵与梅光迪、刘伯明等人创办《学衡》杂志,并亲撰该刊的发刊辞,鼓动文化保守风潮,以其为国学支柱的学衡派,亦成为当代新儒家的学术滥觞。

柳诒徵不仅于课堂内外多有垂教,还曾经公允直言,帮助张其昀渡过入学难关。南京高等师范学校在当时属国立学府,学生的学费与膳食费均由学校供给,“入学考试竞争剧烈,成绩审查至为严格”。[4](P2)张其昀在笔试与口试中的突出表现,引起了柳诒徵的注意。他的分数原本极高,却因身体太过单薄而惨遭淘汰。柳诒徵非常惜才,认为禀赋出众的学生,就因为体格不良而丧失进学的机会,实在太过可惜。他以资深教授兼考试委员的名义提请复议,最终得到通过,张其昀也由落榜转而被录为榜首。[5](P4713)这一转折对张其昀的人生实有举足轻重的意义。彼时张家家道衰微,生计艰难,连张其昀入读鄞县第四高级小学的学费,都是向亲戚借来的。[2](P1)报考南京高等师范学校,主要是出于对该校免费培养制度的考虑。张其昀曾回忆道:“本人虽属世代书香,但家境清寒,故要投考高等师范,如果未蒙录取,势将失去深造机会。”[7](P1609)由此可见,柳诒徵的公允直言在很大程度上改写了张其昀的人生。

大学时期,柳诒徵教了张其昀一班同学凡四年,从国文到中国文化史,再到亚洲史。柳氏代表作之一《中国文化史》,是一部广为流传、影响深远的巨著,最初即为发给张其昀班上的毛边纸讲义。[5](P4714)张其昀不仅深得柳诒徵的教益,在读期间,还积极参与柳诒徵等指导下的南高史地研究会,成为该会的创始会员之一,历任副总干事、总编辑等要职,[8](P15)为会刊《史地学报》撰稿计32篇,发文篇数居众作者之首。[8](P22-23)此外,他还追随柳诒徵加入“学衡”阵营,为《学衡》杂志撰写《刘知几与章实斋之史学》、《中国与中道》二文。《史地学报》与《学衡》在东南大学先后创刊,不仅作者阵营出现交叉现象,在文化理念上也具有一定的共性。二者在学界趋新鄙旧的主流风气下,独树一帜,倡导熔铸新旧,弘扬道统,从而构建起深厚的人文主义学统。不可否认,张其昀在参与史地研究会、“学衡”等学术实践的同时,他个人也从中汲取了大量的人文思想资源。

总体看来,张其昀成为一名现代“卫道士”,并非是他个人的一种偶然选择,儒学在他身上是有源可溯的。他出身于科举家族,父亲推崇“真志节”与“真学问”,这种保守的庭训并没有因他后来进入新学堂而受到冲击。相反,正是中学时代的国文老师陈康黼和大学时代的史学教授柳诒徵,一个前清的举人,一个国学巨擘,在张其昀求学的过程中,扮演了“传道士”的角色,接续并固化了张其昀的道统传承意识。而这种“尊儒”观念的形成,正是其毕生致力于“文化复兴”的思想基础。

二、外在表现:从大陆到台湾

本节以1949年为分水岭,于此前、后的两个时段内,对张其昀为谋求“文化复兴”所付出的努力,进行系统探析和总结。之所以以1949年为分界线,是因为张氏在此前与此后的身份背景发生了明显变化,从纯粹的“学”,转变为“学”、“仕”交织。而这一身份变化,又直接影响了他“弘道”的范围和层面。其中,前一时段的上限,依据张氏公开发表第一篇论文《柏拉图理想与周官》的年份,而定为1922年。

(一)1922年-1949年

张其昀的治学路径是史、地、文、哲合一的。然而,新中国成立以前,他在地理学上的杰出成就,备受当时学界瞩目,一时遮蔽了他在其他学术领域所付出的努力,包括“弘道”这一志业。为了宣传他的儒学信仰,他曾先后发表《柏拉图理想与周官》(《史地学报》,1922年1月第1卷第1期)、《中国与中道》(《学衡》,1925年5月第41期)、《教师节与新孔学运动》(《时代公论》,1932年7月8日第15号)、《教师节与孔子》(《国风》,1932年9月第1卷第3期)、《论现代精神(上、下)》(《思想与时代》,1941年9月第2期、10月第3期)、《中国思想之大动脉》(《教育通讯》,1946年8月第1卷第12期)等多篇论文,并独撰《孔子传》(上海:商务印书馆,1933年)、《中华历代大教育家史略》(成都:钟山书局,1944年)二书。[9](P13114-13147)此外,他还经陈布雷引荐,结识了蒋介石,为“新生活运动”摇旗助威,并为蒋撰《中国之命运》提供了许多史地资料。[10](P209)

上述的种种努力,违背了时代潮流,没能产生广泛的影响。当《思想与时代》月刊创刊后,情况才发生显著的变化。根据陈训慈的回忆,“继《三民主义月刊》受命编印发行之后,布雷常感到还缺乏一种既符合国民党宗旨而又多学术界名人学者撰文的期刊。这时,张其昀亦正有自办一种刊物的意图,经布雷与他商定,报请蒋准拨特费资助,要求文章水平要高,稿酬较多,经张拟定刊名为《思想与时代》,举聘钱穆、郭秉和、张荫麟、朱光潜、谢幼伟连张自己共六人为‘特约撰述’”。[11](P15)值得注意的是,国民政府暗中赞助该刊,却并没要求它在征稿上实行政治挂帅,陈布雷仅仅提出,希望该刊能持“中和平实”的论调,以冲淡当时左翼进步刊物的影响。缘此,该刊方得以不受“三民主义”范畴所限,并在阐扬民族文化传统与中西文化比较研究方面,“隐然为后方学术期刊之一重镇”。[12](P10)

创刊于1940年代的《思想与时代》,与1920年代的《学衡》“宗旨相同”。[5](P4)需要注意的是,“学衡派”既不同于激进派,“而是更多地倾向于尊崇和维护传统”;也不同于守旧派之复古,“而是主张汲取和融化西方的思想文化”,[13](P48)他们“根据来自西方的新人文主义思想,全面检讨中西文化的问题;不仅对固有文化予以理性的反省与批判,对西方文化也做了审慎的评骘与选择”,从而为中西文化的调和开辟出一条新蹊径。[14](P277)二十年后,《思想与时代》月刊在“学衡派”开拓的中西融通之路上,高扬“科学时代的人文主义”大旗,与民国时期的“文化保守主义刊物”《理想与文化》、《历史与文化》、《学原》、《理想历史文化》等声气相投,推进了当代新儒学的发展。

作为战乱的亲历者,张其昀在倡导融贯科学与人文的同时,又对科技做出深刻的反思:“科学上之一种新发明,不善用之,可使历世经营之文化摧毁无疑,其为害之烈,有如疫疠”,[15](P2935)科技并不能“消弭世界人类自相残杀之浩劫”,那么,和平的根本出路在哪里?张其昀想到了孔子:“孔子以仁为诸德之统一原理,而具有最高之价值……今日对此高速度之物质文明,须有高度之组织以为制裁;对此大规模之国际关系,复须有普遍之秩序以相调节。礼义二字在今日更有崭新之意义。如何将自由与组织,平等与秩序,调和适中,确保平衡,以谋世界人类之安宁与幸福,此为世界最新之思潮,亦即中国儒家学说之基本概念。”[15](P2936)不难看出,面临世界民族冲突的诸般现实困境,张其昀的解答明显地倾向于儒家所倡导的礼义之道。

总之,在新中国成立以前,张其昀主要以学者身份从事教育教学工作,较少担任国民政府行政职务。源于根深蒂固的儒家信仰,他为弘扬民族传统文化做出了一定努力,包括撰文、著书等。但由于这些努力与时代主潮背道而驰,大多没能产生广泛的影响。随着《思想与时代》成为民国后期的学术重镇,他的文化信仰才凭藉这块强大的公共平台,发出微弱的“教化”力量。

(二)1950年-1985年

张其昀赴台之后为传承道统、弘扬民族文化付出了更多努力,他的治学重心也开始从地理学向历史文化方向倾斜。1952年,张其昀发起成立“中华文化出版事业委员会”,策划出版中国文化丛书及相关期刊,主持编印了六辑《现代国民基本知识丛书》,计六百册,[2](P289)将这套书推行到岛内每一所学校和每一个乡镇。当时台湾结束日本殖民统治不足十年,“皇民化”教育余毒依然存在,张其昀召集众学人把中国传统文化典籍编辑成民众读本,将传统文化教育深入到岛内每一个角落,这对于铲除奴化教育影响,意义十分重大。此外,因为这套巨著的推广,“学术风气与出版活动,得以提高。且所有中小学、大学及公共图书馆,均因此得到一部有相当水准的丛书。此在今日看来,不仅是当日荒凉学术界的泉源,且是以后台湾出版事业的发展基础。”[16](P1321-1322)

除了主编“国民基本知识丛书”,张其昀在担任台湾“教育部长”期间,还主持设置“中华丛书委员会”,结集历代文献,作为改进中小学国文教育的张本,[1](P9155)努力将民族传统文化融入到学校教育中。此外,他还筹划编修“中国文化基本教材”,作为国文教学精读教材的一部分,陆续推广到全岛师范学校和高级中学。[2](P76)这部教材系节录四书而成,它的面世和推广,都折射出张其昀深沉的文化情结:

经籍之蒙尘于今有年,标新立异之士,以读经为复古,为开倒车。三十年来,厚诬先圣已臻其极,视中华典章文物、民族精神为一无足取,弃之若遗。极其所至,欲使中国成为一文化荒原,思想真空。[1](P9156)

痛感于斯,张其昀认为必须对儒家经典加以整理阐释,“使民族文化的精萃,得以深印于青年心坎”,[17](P9525)方为复兴民族传统文化的根本之图。

张其昀不仅借助台湾地方政府的平台,极力将传统文化灌注到教育中,还创办中国文化大学,深化其复兴中国文化的理想与追求。1962年,张氏筹建“中国文化研究所”,先设立研究部,同年即招收研究生,次年大学部开始招生,该校始易名为“中国文化学院”,至1980年改制为“中国文化大学”。作为创办人,张氏亲自拟定“质朴坚毅”的校训。“质”出于“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意在求真。“朴”即良知良能,儒家认为人类的良知良能,含有一种社会意识,即辨别公是公非的能力,而这种由群体生发的道德观念,实为培养人格的基础。“坚”指经得起考验,王阳明认为实践中的磨炼,才是修养品性最有效的良法。“毅”指“力行”,“但问耕耘,不问收获”,埋头工作,精进不已,所谓功到自然成。他为中国文化大学设计出张扬儒家精神的教育蓝图,曾被时人称为“现代国士教育”。[18](P1362)

张其昀还致力于对孔子其人其学的深度研究,尝试从内在学理上推进新儒学的发展。张氏代表作之一《中华五千年史》,即以孔子思想为核心,纵横贯串史事,该书原计划撰写32册,后因张氏公务繁忙,精力有所不逮,在其生前仅出版9册,上起远古,下迄西汉。其中关于孔子其人其学的研究,就占了二册篇幅之巨,即第四册《春秋史·中编》与第五册《春秋史·后编》,前者曾出单行本《孔子新传》,后者亦有单行本《孔学今义》。张氏自言《春秋史·中编》是全部《中华五千年史》的核心,因为古往今来能创造历史、扭转乾坤的大人物,乃是“第一流的思想家、理想家和教育家”,而孔子不但是“中华民族的万世师表”,也是“全人类所公认的一位最伟大、最有影响力的思想家、理想家和教育家”。[19](P1)自春秋时代迄今的二千余年间,孔子之道实为中国思想的大动脉,而于中华五千年的历史长河中,孔子学说则堪称承前启后的枢纽,不明此则不足以了解中国文化的由来、发展与前途。《春秋史·后编》则通过“综合历代儒学,博采名家之说,运以一己之虑,光纳众流,囊括大典”,对孔子学说进行“现代化之解释、引申与发扬”,“对中国新文化的远景,作一展望,以期迈往前进”。[20](P1)此二书当是张其昀为推进新儒学的发展所做出的最直接最深刻的个人努力。

张其昀作为上个世纪中期“新儒学运动的中枢和领袖”,一生经历曲折,身份不断在“学”与“仕”之间更迭,其人格也在“学”与“仕”双重角色的张力中,经历了痛苦的挣扎,却能矢志不渝,始终保存着坚守道统、复兴中华文化的“民族心”。当历史的列车已飞驰过优游经典的中世纪,抵达传统饱经诟病与冲击而开始快速裂变的二十世纪,像张其昀这种“无恒产而有恒心”的“现代儒士”,不是凭空产生。曾祖、祖父两代中举的文化家族,由私塾蒙学到中学再到大学绵延不断的道统授受,都为培育“士”的精神酝酿下浓郁的文化氛围、沉淀下厚重的思想资源。从大陆到台湾,从撰述、办刊到兴学,张其昀都心系民族传统文化,时刻不忘中华学术道统的传承与弘扬。他毕生为推动中外学术思想交流、促进儒学在开放时代的蜕变与发展,而付出的全部努力,及其所取得的重要成就,都有力地诠释了他于个人所处的流变时空中,却能恒久保持的“现代儒士”这一角色本位。张其昀其人其学对于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意义在于,他不仅在传统分崩离析的二十世纪担负起传承道统的一份重任,更于中西交汇的时代机遇中,为推动现代新儒学的发展,做出了积极、重要的努力。

[注 释]

[1]张其昀.张其昀先生文集[M].第17册.台北:中国文化大学出版部,1989.

[2]王永太.凤鸣华冈——张其昀传[M].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2006.

[3]侯中一.杏坛巨子张晓峰博士[A].潘维和.张其昀博士的生活和思想[C].台北:中国文化大学出版部,1982.

[4]张其昀.中华五千年史·自序[M].第1册.台北:中国文化大学出版部,1981.

[5]张其昀.张其昀先生文集[M].第9册.台北:中国文化大学出版部,1988年.

[6]柳诒徵.中国文化史[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

[7]标竿杂志.我们的信念“行、均、一”三字诀——访问中国文化学院创办人张其昀博士[A].潘维和.张其昀博士的生活和思想[C].台北:中国文化大学出版部,1982.

[8]吴忠良.传统与现代之间——南高史地学派研究[M].北京:华龄出版社,2006.

[9]张其昀.张其昀先生文集[M].第25册.台北:中国文化大学出版部,1991.

[10]浙江省鄞县地方志编委会编.鄞县志[M].北京:中华书局,1996.

[11]陈训慈.先兄畏垒杂忆[A].浙江省政协文史资料委员会.从名记者到幕僚长——陈布雷[C].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1988.

[12]宋晞.张其昀先生传略[M].台北:中国文化大学出版部,2000.

[13]何兆武.也谈对学衡派的认识与评价[J].读书,1999,(5):46-54.

[14]沈松侨.学派与五四时期的反新文化运动[M].台北:台湾大学出版委员会,1984.

[15]张其昀.张其昀先生文集[M].第6册.台北:中国文化大学出版部,1988.

[16]王省吾.张晓峰先生的贡献[A].潘维和.张其昀博士的生活和思想[C].台北:中国文化大学出版部,1982.

[17]张其昀.张其昀先生文集[M].第18册.台北:中国文化大学出版部,1989.

[18]潘维和.华冈的理想与实践[A].潘维和.张其昀博士的生活和思想[C].台北:中国文化大学出版部,1982.

[19]张其昀.中华五千年史[M].第4册.台北:华冈出版有限公司,1976.

[20]张其昀.中华五千年史·自序[M].第5册.台北:中国文化大学出版部,19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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