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党史论文论点摘编
2012-01-28
中共党史论文论点摘编
财政转型:以“有形之手”徒进科学发展
武 力
1978年改革开放以前,由于国家安全和加快工业化及突破 “贫困陷阱”等因素,中国建立起能够贯彻赶超战略的高积累体制,此时财政的主要功能是将分散的剩余集中到国家手中用于建设,这个时期的财政也可以称作 “生产建设型财政”,它保障了中国独立工业体系的形成。1978年改革开放以后,中国虽然继续实施赶超战略,但由于国际环境变化和国内改革要求的推动,此时的经济体制已经向市场化转变,中国的经济发展呈现出政府和资本共同主导发展的特点。与此相适应,财政体制也在向 “公共服务型财政”转变,开始为整个社会提供公共产品和服务,1998年的全国财政工作会议还提出了建立公共服务型财政的目标。但是由于受经济发展不平衡、结构性规模收益递增和就业压力的影响,政府仍然存在着强烈的GDP至上的动力,财政转型还会持续一段时间。不过,从2003年以来这种转型不断加快的趋势看,经济发展方式的转变、居民收入差距的扩大以及国际环境的制约,都使得未来10年到20年间,随着工业化的实现,中国的财政转型是可以实现的。尤其是2008年以来持续的世界金融危机、国内收入差距过大的压力等使得财政转型所提供的扩大内需、缩小收入差距和提高人力资本的作用越来越成为科学发展和改善民生的必要条件。因此,未来财政转型的速度必将加快。(占善钦摘自 《贵州财经学院学报》2012年第2期,全文约13600字)
关于西楼会议的回忆
邓 力 群
在1962年2月21日至23日召开的西楼会议上,刘少奇用了一个触目惊心的字眼:非常时期。他说:“现在处于恢复时期,但和一九四九年后的三年情况不一样,是个不正常的时期,带有非常时期的性质,不能用平常的办法,要用非常的办法,把调整经济的措施贯彻下去。”会议讨论中,陈云对当时的经济形势和克服困难的办法作了重要讲话,得到刘少奇和其他同志的支持,并在1962年2月26日的国务院各部委党组成员会议上受到大家热烈欢迎。对此,刘少奇提出要起草一个中央 《关于批转陈云等同志讲话的指示》,并又在西楼召集会议,讨论有关问题。彭真提出:这同七千人大会上对形势的估计不同,毛主席在七千人大会上讲过最困难的时期已经过去。刘少奇认为:一个会议做一种估计,后来认识发展了,情况变化了,又做一种估计,在党的历史上不乏其例。会议肯定刘少奇的判断,并采用 “非常时期”的提法。会后,刘少奇等人于3月17日向在武汉的毛泽东做了汇报,毛泽东表示同意。不久,刘少奇还提出把陈云关于经济工作的意见选编一下,印发给大家学习参考。秀才们对此很积极,先起了一个总题目,叫 “陈云论经济工作”。有同志表示异议:七千人大会已经发了一个 《毛泽东同志论社会主义建设的总路线和在两条战线上的斗争》,现在又来一个 “陈云同志论经济建设”,把陈、毛并列,两论并提,不好。这样,就改成 《陈云同志几年来有关经济建设的一些意见》。陈云对当时的经济形势是很有办法的,说起来也并不复杂,就是用缩短工业和基本建设战线,精减职工和减少城市人口,来加强农业建设和发展农业生产。当然,做起来很不容易,要克服许多困难。(占善钦摘自 《百年潮》2012年第3期,全文约8200字)
改革开放以来的中国革命史研究及其趋向
黄 道炫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革命史研究迅速发展。革命史研究具有一定的特殊性,作为当事人,中共领导人对这段历史有多方面的回顾和研究,留下了许多结论式的文件、资料。这些为研究者研讨这段历史提供了丰富的史料,也有重要的指导作用。但是,由于受当事者对真实情况了解的局限和政治环境的影响,这些回顾和结论并不能完全取代历史研究,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其本身也在成为研究客体。革命史研究要取得新的进展,必须更多地从史料的发掘、分析、研究中建立历史真实,而不是盲从于各种权威阐释;要善于、敢于在史实探求的基础上提出新问题、新观点,而不是满足现有文件结论。和整个中国近代史研究一样,革命史研究近年呈现的明显特征就是许多研究者转向基层寻找问题,由单纯的文本解读和事件追索转向对社会机理的解剖。在不放弃革命史宏大叙事的前提下,将研究建基于社会和民众生活之上,这一研究趋向有利于深化研究基础,拓展研究视野,展现出历史研究的本然追求:人、人性及其社会性。中国革命史以革命作为研究对象,革命是20世纪前半期中国社会的主题,革命也是人类的天赋权力。但是,对于人类社会大部分时间而言,革命不是常态,革命的理论和实践在剧烈推动着社会变革的同时,不可能不相应带来一些社会政治问题。历史学者对此应有清醒的认识,既没有必要大惊小怪、求全责备,也不可视若无睹、讳莫如深。(占善钦摘自 《史学月刊》2012年第3期,全文约15800字)
革命的符号:“苏维埃”在中国的传播与影响
胡 国 胜
“苏维埃”是俄文音译词,原意为 “代表会议”或 “会议”。十月革命胜利后,“苏维埃”成为俄国政权组织形式的标志。“苏维埃”第一次由中国共产党人使用是在1927年10月东江起义的时候。起义农民对这一词汇并不理解,有人甚至把它当成某个领导的名字。但这个外来词引起的神秘感和敬畏感也带来荣誉与尊重。“苏维埃”来到中国之后,其革命象征意义大于本身意义,成为人们革命认同的一个符号。“苏维埃”的提出表明中共独立探索中国革命道路的开始;“苏维埃”的发展表明中共局部执政的尝试。中华苏维埃共和国的成立是 “苏维埃”符号建构发展至顶峰的一个标志。随着中国革命形势的变化,1937年9月6日,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中央政府西北办事处称陕甘宁边区政府,标志着 “苏维埃”在中国的终结,体现了中共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成熟。 “苏维埃”在中国从提出、发展到终结,尽管存在时间不长,却对中国革命产生了十分重要的影响。
(占善钦摘自 《中国延安干部学院学报》2012年第2期,全文约10800字)
封闭的村庄:1940—1944年晋西北救国公粮之征收
周 祖 文
1940年至1944年间晋西北征收抗日救国公粮、农民交纳公粮,实质是一种国家与农民之间征税与交税的关系。不过,公粮的分配数字和分数征收所建构起的 “封闭的村庄”,巧妙地将国家与农民的关系置换成村庄内部农民与农民之间的关系,进而为国家介入村庄构造了一种有利态势。公粮是抗日根据地农民 “最大的负担”,征收公粮期间,在 “封闭的村庄”之内,农民与农民之间的公粮关系压倒了村庄内部其他原有的宗族和业佃等关系和网络,成为村庄内部各种矛盾交汇之焦点。在由此产生的诸多利益攸关的激烈冲突中,相当部分的农民在不自觉中,无意识地站到了公粮一边,从而与国家勾连起来。尤其在经历大规模的群众减租运动之后,村庄内部原来的地主和佃户的关系彻底被颠覆,新的阶级意识开始萌生。据此,国家不仅顺利完成公粮的征收,更重要的是,已经型构了崭新的农民与国家关系。(占善钦摘自《抗日战争研究》2012年第1期,全文约11300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