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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春天的信(外二章)

2011-12-31牛雅青

诗潮 2011年8期

  其实,春雨发生在我们每个人的骨节中间,你听,叮叮咚咚、咚咚叮叮地连成一片。无论是苦比黄连,还是福如东海,只要愿意我们无一例外地都可以用自己的方式迎接春天。多年前一烛微火的陨灭,多年前黄土之上抛却宿命的泪水涟涟,都洒落在昨天,却从不洒落在你们面前。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三十年前我有多么不堪一击,三十年后我就有多么坚硬。哦,春天你总是料峭,而我却已沧桑满面。当我终于可以在你的大好河山里静下心来之时,我的要求不多,就是只想看看那些平凡的事物,可以吗?
  
  窠臼
  
  铿锵、铿锵锵,劈开槛笼的声音已经很美妙了。
  就连逃脱的姿势也一样。
  当窗外久违的阳光灿烂地涌进来时,随即融化了我怀中的一捧春雪,以等量甜度秘造之过雨天青,从而最后一抹灵动蹁跹。
  低低的大气层推送来的天空,触手可及。云朵任意舒卷,一切多么无疆自由啊。
  回望身后,很多时候槛笼并非他人所设,而是关乎我们的心灵。当我终于明白这个道理之后,逐渐收回放逐在远处的目光。
  然而残冬将尽,十万亩油菜花金黄之上,盘旋的燕子背上驮来了春天的呢喃。
  要看就看百合覆盖了星光,在深深的微风中开了又合,合了又开。
  弄堂尽头,杏树葳蕤的悲喜在风中串联,而杏花的鸟巢虚空……
  推开一层薄雾,鹅黄与青翠深处,我早已不复如初。
  其实,每一座墓碑都是一个新的开始。
  灰黑色的墓拱下方,阴霾燃烧,纸蝴蝶燃烧,然后无穷地飞翔,飞翔在虚空的烟云之上。
  在余温尚存的肌理中,空自余下两枚钥匙,闪熄的火焰一枚指向过去,另一枚隐约指向未来。
  
  春天物语
  
  当春雷轻轻地漫过来,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心情初露端倪,经风吹过,终会露出尘埃。桃花、杏花、野玉兰竞相绽放。
  冰河即将消融,我想问的是:一个人的孤独可以保持多久?
  绝顶的蓝莲花层层燃烧的烈焰可以燎原,我目睹了一场小甲虫自生自灭的过程。
  谁不想有璀璨的照耀,然而夜露淋湿了我黑色的翅翼。该如何做才能完成一场从黑到白的蜕变?冷杉,到处是冷杉,积攒在叶尖上的雪洗礼出白,以及仅存的黑。
  从过去到未来遥不可及,只有现在如此切近。
  我的现实牢牢的未来中,多少不可能的果实悬垂。不可能就不可能吧,人生本就是一个无解的方程式。
  当救赎的阴影堆积,黑层层蔓延,波及了我的所在。
  然后就是我初遇你的华美时刻,也就悄悄恋上你,你不会知道,就像季节的失语倏然坠落,坠落许多丰富的辞章,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