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成昌做“培养天才的泥土”
2011-12-30橄瑾
文/橄瑾
罗成昌做“培养天才的泥土”
文/橄瑾
“为什么我们的学校总是培养不出杰出人才?”
“为什么像伽利略、托里拆利、斯蒂文、牛顿这样的伟大人物都是欧洲人,而不是中国人呢?”
这就是著名的“钱学森之问”和“李约瑟难题”。其实,无数的学者也提出过相同的质疑。很多研究表明,中国人的智力水平居世界前列,然而,为什么20世纪人类最伟大的发明几乎被欧美人所包揽?中国内地的“零诺贝尔奖”现象让这个文化大国遭遇无数尴尬。
这是一个涉及观念、环境、教育等诸多层面的复杂课题。但无论从哪个视角审视,都无法回避中国的传统教育长期存在的问题。
钱老就曾发出这样的感慨:“现在中国没有完全发展起来,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没有一所大学能按照培养创新型人才的模式去办学,没有自己独特创新的东西,老是‘冒’不出杰出人才。”
如何培养创新人才的问题,正是中国教育发展所面临的瓶颈。对此,《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提出,要创新培养模式,“遵循教育规律和人才成长规律,深化教育教学改革,创新教育教学方法,探索多种培养方式,形成各类人才辈出、拔尖创新人才不断涌现的局面。”
随着我国教育改革的不断深化,与“创新人才培养”息息相关的创造教育研究显得更为重要紧迫。而“创造学”、“创造学教育”等概念也频繁出现在公众视野,日渐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
现在中国没有完全发展起来,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没有一所大学能按照培养创新型人才的模式去办学。
一门科学揭示创造发明的奥秘
当前是知识爆炸的时代,国家之间、企业之间的竞争越来越激烈,从现象上看是产品竞争,从实质上看是智力和技术的竞争,归根到底是创造力的竞争。
创造学是为了适应新技术革命和现代社会生产力快速发展的需要而诞生的一门新兴学科,是建立在创造心理学、哲学、现代脑科学、人才学等多学科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它以人类的创造活动、创造过程、创造性思维和创造性的个性心理品质以及创造环境等为其研究对象,归纳总结培养创造性人才的一般方法和创造技法。其根本宗旨是开发人的创造潜能,开发创造力,培养创造性人才。创造教育是创造学的重要组成部分。
创造学和创造教育发展至今已有70多年历史。
20世30年代,美国一些学者最先开始对创造学进行科学的、系统的、全面的研究。1957年以后,美国政府开始大力强化教育界以培养学生创造才能为目标的新教育。
日本自20世纪50年代起就开始注重把国民创造力作为第一资源来开发。1982年,日本更把发展独创的新的科学技术视为一项国策,把提高人们的创造力作为通向21世纪的道路。
几十年来,随着创造学研究在西方国家普及推广,创造意识、创造性思维深入人心。新经济能够在美国等发达国家率先兴起,创造学和创造教育的普及是功不可没的。
从无到有中国创造学教育推动者
我国改革开放之后,通过一些有识之士的介绍,创造学和创造教育被正式引入中国。
中国创造学会常务理事、四川省创造学会常务副会长罗成昌,长期致力于创造学和创造教育、启迪创造性思维、开发创造力、培养创造性人才的研究和实践,是我国较早提倡并推动创造学和创造教育研究实践的学者之一。
从上世纪80年代起,罗成昌就开始了创造学的理论研究与应用探索。早在1989年,罗成昌先后将成都市两所大型中学改建成科技创造发明学校,成为四川青少年科技发明教育示范基地,开国内创建发明学校之先河。学校所倡导的创造力开发实践不仅能够启迪学生创造性思维,还能培养健康人格,彰显了独特的育人优势和功能,在全国工读教育界引起强烈反响。
通过多年的理论探索和实践积累,罗成昌将分散于创造学和创造教育中有关启迪创造性思维、开发创造力、培养创新人才的技术和方法予以概括、整合,结合长期实践探索的成果加以丰富发展,形成了启迪创造性思维、开发创造力、培养创新人才的四大核心技术,即:启迪创造性思维,开发创造潜能的技术和方法;指导科技发明创新的技术和方法;在基础教育进行创造性教学,启迪创造性思维开发学生创造力,落实新课程改革的策略和方法;创造力测评的技术和方法。
罗成昌长期奔走于厂矿企业、政府机关、科研单位、大专院校和基础教育部门之间,就创造力开发和创造教育开展进行了广泛而有益的应用探索,在实践过程中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以四大核心技术为基础,罗成昌在全国范围内开展了针对不同人群创造力开发的系列讲座,并先后出版了大量创造学和创造教育论著。
2008年,创造学作为代表性交叉学科之一,其发展成果被列入教育部《中国高校哲学社会科学发展报告(1978—2008)》丛书。这是我国首次把创造学正式列入哲学社会科学领域,具有里程碑意义。
我国创造学从无到有,从引进推广到独立研究,从理论宣传到实践应用,从单学科到多学科,队伍从小到大取得了显著成绩,对推动我国经济、科技、文化教育的发展发挥了积极作用。
目前,我国创造学仍不能满足形势发展的需要,主要归因于通过创造学启迪创造性思维、开发创造力的操作性不强、实践研究相对较少,从而导致创造性思维培育相对滞后等。
挑战传统用创造学教育培养创新人才
中国教育传统具有两重性,既蕴藏着丰富的教育创新资源,又存在着阻碍创新的惰性力量和消极因素。传统的“群体价值观”在某些方面消除了个人的独特性和创造性,而“从众心理”,“迷信权威”等思维模式,容易使人变得谨小慎微、盲目从众,缺乏冒险、开拓、创新的意识和能力。
“钱学森之问”,不仅仅是中国教育界的一道艰深命题,也是社会各界的一道艰深命题,它的破解需要包括教育界在内的社会各界共同努力。
今年,就落实《教育规划纲要》,胡锦涛总书记指出,要“强化能力培养,创新人才培养模式,注重培育学生的主动精神和创造性思维”。这为我国培育创新人才指明了前进的方向。
现代教育是上世纪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为适应新技术革命和信息时代发展的需要,在发达国家兴起的一种崭新的教育模式、教育体系。其精髓在于它看到了时代的变迁、新技术革命的发展,以培养再现型人才为特征的传统教育已经过时,必须培养能适应时代急剧变化、应变能力强的创造(创新)型人才,这是现代教育的本质和灵魂。
创造教育集中了现代教育最宝贵、最核心的成分,是现代教育的精要之处。它集近现代教育的精华于一体,是以创造学原理开发学生创造潜能,培养创造(创新)型人才的一种崭新的教育模式。
罗成昌认为,开发创造力、培养创造性人才要从“娃娃”抓起。创造学说明创造潜能人皆有之,但由于诸多原因,特别是以培养模仿型、再现型人才为目标的传统教育(应试教育)的弊端,使绝大多数人的创造潜能被禁锢。创造力的早期开发十分重要,青少年儿童思维障碍少,早期开发效果最好,年龄增大受惯性思维束缚,框框增多,难度也会加大。
在学前教育阶段,实施幼儿创造性素质的启蒙教育难度较大。罗成昌在其指导的幼儿园进行创造教育探索,短短3年时间,该幼儿园就从一个三流单位一跃成为省级示范幼儿园,孩子们个个活泼开朗,观察力、想象力、发散思维等创造性思维品质表现明显。
义务教育阶段是开发创造力、培养创造性人才的黄金期。教育部启动的新课改是我国在基础教育引进、吸收、借鉴发达国家现代教育优秀成果的重大举措,涉及的教育思想、教育理念以及课程、教法和管理等都是现代教育多年积累的精华,其根本目的是启迪创造性思维、开发创造力、培养创造性人才。新课改是教育创新诸多内容中最核心、最关键的部分,也是难度最大的部分。
新课改实施十年已取得一定成效,但现代教育以培养创造性人才为目标,有一套有别于传统教育的教育思想原则和方法。现代教育的核心是创造教育,有深厚的理论基础,是建立在创造学、创造心理学等学科基础上的。如果不对教师进行这方面的培训和提高,不了解掌握其基本要领,不提高教师自身的创造性素质和进行创造性教学的本领,就很难达到新课改的要求。如此,就会出现新教材老教法、“穿新鞋走老路”的现象,应试教育的种种弊端在
一些地区和中小学改变不大,甚至依然如故,也就不奇怪了。20年来,罗成昌在四川各地开展创造教育,对中小幼干部教师进行启迪创造性思维、开发创造力以及创造性教学培训,达上万人次。在罗成昌的推动下,四川涌现了一批提高教育质量、培养创造性人才的中小学优秀集体。
从教育培养角度来看,国家应大力培养具有创造力的教师,做大优质教育资源,并使其掌握开发学生创造力、创造性教学的策略与方法,这是提升教育质量、扩大教育公平的根本保证。而创造教育的推动最重要的要靠国家政策的支持和各相关部门的大力落实。开发创造力、培养创新人才是一项系统工程,涉及多方面、多环节,社会整体氛围的营造同样重要。
早在1924年,鲁迅先生曾做过一篇名为《未有天才之前》的演讲,他说:“不但产生天才难,单是有培养天才的泥土也难。我想,天才大半是天赋的;独有这培养天才的泥土,似乎大家都可以做。做土的功效,比要求天才还切近;否则,纵有成千成百的天才,也因为没有泥土,不能发达,要像一碟子绿豆芽。”
多年来,罗成昌教授在创造学领域所做的前瞻性研究和实践探索,正像“培养天才的泥土”,为我国培养更多创新人才、建设创新型国家,打下肥沃的根基,静静守候着百花争艳的季节。
“钱学森之问”,不仅仅是中国教育界的一道艰深命题,它的破解需要社会各界共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