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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业新闻

2011-12-29

财经 2011年26期


  记者观察
  雀巢冤不冤
  朱/文
  最近,雀巢在黑龙江双城被媒体曝光“克扣奶农、垄断奶源”,一时间舆论侧目,模范生成了反面典型。
  但雀巢此举恰恰是入乡随俗的结果。现实情况是,在国内的乳业体系中,乳企和奶农在利益上严重对立,双方都只有通过挤压对方的利润空间才能谋求更多的利益。而在这场博弈中,前者又处于绝对强势的地位,加之商业伦理和法律保护的缺失,这样的强弱博弈很容易就演变成强者对弱者的欺凌。
  “克扣奶农、垄断奶源”的指责铺天盖地,雀巢觉得很冤,就像一个学生在一次考场纪律极差的考试中被抓了现行——“大家都打小抄,为什么只抓我一个?”
  不是没有解决问题的办法,比如布局全产业链,将“养牛的”和“卖奶的”捆绑成一个利益共同体,就不存在谁欺负谁的现象了。黑龙江的飞鹤乳业就是这么做的,这个专攻婴幼儿奶粉的企业曾以经营万头牧场闻名业内。
  但今年8月中旬,飞鹤却宣布剥离旗下两家牧场。公司的一位管理层人士私下告诉记者,在中国谁都知道养牛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花的力气最多,赚的钱最少,飞鹤剥离牧场后,就可以腾出手来,在营销上多下功夫,把市场打开。
  所以,现在市场上能够以现代化大型牧场为直供奶源的只剩下高端液态奶了。比如现代牧业直供蒙牛特仑苏。高端奶利润率高,让一点利给养牛的也无所谓了,再说了人家现代牧业也是上市公司,市值上百亿元,不是好惹的主。
  然而,在国内奶牛养殖业中,散户奶农占比超过七成,也就是说,散户奶农是市面上绝大多数牛奶产品的原料提供者。他们文化水平低,又缺乏一个有力的团体组织,因此没有议价能力。想要保住利润只有降低养殖成本——饲料不用苜蓿草了,喂玉米秸秆;清洁整齐的牛舍和定期检疫的卫生条件更是不可能有的。
  在这样的一个体系中,最终埋单的还是消费者。生鲜乳标准一降再降,说是为奶农考虑,实则是为了缓和矛盾,脆弱的中国乳业再也承受不起第二次三聚氢氨事件了。
  联结奶农和乳企利益,国外的经验是奶农入股奶企。但目前国内显然并不具备这种条件,最现实的办法是尽快让散户奶农联合起来形成规模化养殖模式。如此一来,强弱博弈将成为强强对话,良性的竞争将使整个市场获益。
  作者为《财经》实习记者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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