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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或看?

2011-12-29闫雅婕

考试周刊 2011年13期

  长久以来,“通俗小说”、“游记连载”、“情感小说”、“连载小说”等都被简单地认为是排除在文学领域之外的一种印刷品,也是一个很少有人研究并且没有被严格限定的领域。大部分相关的此类作品都引来了隐晦的指责批评和消极负面的判断。然而我们要补充一点,这类作品发展了起来,这些类型名称也并没有相互叠加其中的含义,而是分别代表了一种不同的意识形态,它们已经成为深入到我们意识中的范例词汇,并实现了它们真正的价值。
  人们总是将“文学”这个词定义得过于官方和严肃,好像只有像巴尔扎克、福楼拜那些大文豪的长篇小说、中短篇小说或是传记才被列入真正的“文学”领域,而“文学”也不言自明,只包含那些在杰出的文人眼中具有长久价值的作品。但事实上,文学在发展,并出现了一些新的形式。我们称其为“平民文学”。“通俗小说”这个词汇也在很久一段时间内有着最广泛的引申,然而它却是模糊的,我们不能用一个模棱两可的词——“通俗”去定义这样一个文化产物。
  “类文学”,在法语中写作“paralittérature”,我们先来分析一下这个词,“para-”:前缀,意为“类—;副—”,“littérature”则是“文学”之意。所以“类文学”这个词本身就包含了多种“正统文学”边缘的文学作品。今天,在形成“类文学(paralittérature)”这个词的同时,人们还试图按照意识形态的和社会学的固有原因,根据文字的抒情配乐特点或叙事风格,将所有“类文学”的语言表达形式加以聚合。“类文学”的边缘性其实与连载小说、侦探小说、爱情小说、流行歌曲及科幻小说等的本质是一致的,但在我们看来,这却并不只是一种边缘特征,也并非是一种文学性的缺乏。“类文学”存在于文学范围之外,就像一种禁止的、忌讳的,甚至也许堕落的作品形式,但同时具有丰富的主题和观念,而这些正是在“高级文学”中被压抑的。
  “真正的文学”一直在定义上被看作是没有负面、没有边缘、没有杂质的,而近期出现的“类文学”无疑重组了文学这个领域的和谐布局。事实上,“类文学”并不应该被认为是一种“文学”的堕落形式,我更愿意提出这样一个观点,那就是二者不能脱离对方而独自生存。“文学”和“类文学”已经在异域和历史的影响下成为一对不可分割的伴侣。
  如今,“类文学”已被带入到混杂的媒体网络,我们不能忽视这么一个现象,那就是侦探小说的读者同时也可能是犯罪图片小说及同主题的电视连续剧的消费者。
  二十年来,这个我们一直在试图将其划定界限的文字领域仅仅成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轶闻或趣事的还原剂。然而在这个时代,我们却惊讶地发现如此多的人都成为了同一种物品的消费者,那就是连环画。根据表达方式的同质性准则来判断的话,是否应该将“连环画”从我们对“类文学”的研究中排除呢?很显然是不能的,尽管这种文化产物有着以叙事为目的的句法结构,以及一个带有符号学痕迹的形式。
  连环画是一种将文字和图画结合在一起的类文学产物,并且获得了大众普遍的接受。理论学家将它定义为:将绘画的或其它的图像及文字自主的并置,并将其组成片段,以用来转化信息及(或)引起读者的美学反应。对于一些人来说,连环画混合了图像和文本,而文本又多多少少以不自然的方式出现,就像歌曲中用来突出主题的声部或是挂在桅杆上的燕尾旗。许多连环画,比如非常经典的《小国王》,都反对这种“一部连环画应当理所当然充斥着文字”的理念。还有一些人认为连环画不止是一种表达方法,而应成为一种“属性”。无论是业余的连环画作者还是对连环画的贬低者,对这种观点都达成了共识。还应当注意到,那些认为连环画应成为一种文学属性的人还认为连环画是属于儿童和青少年的。
  最初,连环画只是在美国的报纸上以滑稽漫画的形式流行,而在欧洲却越来越局限于滑稽的内容和面向儿童的消费。在20世纪60年代,连环画开始力图脱离这个局限,并在70年代接连出现了一系列发展探索的试验。然而在这个十年的末期,插图式图解小说和漫画小说获得了巨大成功。如果说多种经典的图文式文学占据了早期的市场,那么“连环画”这个形式则在1980年在所有的插图叙事式文学领域中,在人们的质疑中开辟出了自己的发展道路,并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它在人们眼中已越来越被认可为一种正统的文学形式,尽管一些作家的尖刻批评曾造成这种文学形式的发展的缓慢。
  在连环画的巨大成功中,我们最耳熟能详的当属《丁丁历险记》了。
  丁丁的职业是一名记者,但他更像一个侦探。他勇敢、善良,不惧怕任何人和任何势力,虽看上去瘦弱,却表现出了惊人的力量,总能战胜比他强大的敌人。他没有任何权势,却可以轻松地应对各种看上去并不可能的事。在非洲、美洲,在印度,在中国西藏、上海,都留下了丁丁的脚印。他甚至还成为了在月球上探险的第一人。戴高乐曾说:“生活的坎坷能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