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逆接助词“ノニ”与“テモ”的对比研究

　　摘 要 ： 在现代日语中，对“ノニ”和“テモ”的研究大多都是从语用论和构造论等方面展开的，而对于同作为逆接确定用法的“テモ”和“ノニ”进行的对比研究并不多。本文在这一事实的基础上，分别从后件疑问句机能的变化、与否定终助词“な”的共起、后件的省略这三个方面对“テモ”和“ノニ”的特征进行分析。经考察发现，“ノニ”后的疑问句疑问机能变弱，句末的“ナ”关系全句，其前件和后件的关系较为紧密，后件不能省略。而“テモ”后的疑问机能不变，其前后件之间关系相对灵活、疏松，“ナ”只能关系到后件，后件可以有省略的现象。
　　关键词： 「ノニ」 「テモ」 对比 逆接确定条件 后件
　　
　　在日语中，“テモ”和“ノニ”①都是表示逆接的典型助词，其用法被提及时经常与条件句相关联。在一般情况下，“テモ”和“ノニ”都可表示逆接确定条件，也就是说，其前件（1）都是既成的事件、事实。
　　（1）彼が、初めて東京へ出てきてから、六、七年間の、暗いみじめな学生生活のどの時代のことを考えても、あの図書館の中で暮した半日なり一日なりの有様が、はっきりと頭のうちに、浮んでこないことはない。
　　（2）だから、昨夜田村の玄関で陽子を見ても、章三は追うて行こうとしなかった。自尊心が許さなかったのだ。
　　例（1）和例（2）的前件都是已经发生的事态，并且前件和后件之间都很明显都是逆接关系，因此这里的“テモ”是表示逆接确定条件的。又如：
　　（3）せっかくおいで下さいましたのに、何もおかまい出来ず、お気の毒に存じます。
　　（4）祇園荘からセントルイスまで尾行して、電話で兄ちゃんを呼び出したのに、兄ちゃんはよその女の人にばっかし気を取られていたので、カラ子は結局機転を利かしてひとりで尾行して来たのだったが、さすがに嫉妬じみた気持に、カラ子は唇を噛んでいた。
　　例（3）中的前件是过去的动作，例（4）的前件是已经存在的事态。也就是说，两个例句中的前件都是已经存在的既成事实。再者，从句意上分析，两句的前件与后件之间都是逆接的关系，因此，这里的“ノニ”也表示逆接确定条件。
　　此外，“テモ”除了逆接确定条件之外，还有逆接假定条件的用法。
　　（5）普通の裁判官なら、たとえ被告に同情をするにしても、尊親族殺人という罪名に拘泥して、どんな酌量をしても四、五年の実刑は課したでしょう。
　　（6）「それに心の借金ならいくら借金をしていても平気でいられるわけはないと思いますよ。」
　　与前面所说的逆接确定条件的用法不同，例（5）和例（6）的“テモ”的前件都是假定的事态。
　　综上所述，“ノニ”和“テモ”都有逆接确定条件的用法。本文将对同为表逆接确定条件的“ノニ”和“テモ”为比较对象，以二者的后件的相异之处为中心进行考察。
　　这部分将从后件疑问句机能的变化、与否定终助词“ナ”的共起、后件的省略这几个方面来分析“テモ”和“ノニ”的相异点。
　　一、后件疑问句机能的变化
　　首先来看“ノニ”和“テモ”的后件是疑问句时二者的相异点。
　　（7）沼井はクラスの者が集って来たのに力を得たのか。
　　“ノニ”的后件中有以“のか”结句的寻求确认的疑问句。然而，由于这样的疑问句位于“ノニ”的后件中，在某种程度上其寻求确认的程度有所减弱。（7）的发话者比起想要得到诸如“力を得た”或者“力を得ていない”这样的答案，更想要向对方传达“ちららをなるべく早く得たほうがいい”或者“まだ力を得ていないとすれば、大変なことになるのだ”这样的心情。在这里，与其后件单独构成的疑问句相比较，“ノニ”对后件疑问句性质的减弱和抑制作用将更加清晰地表现出来。
　　（7＇）力を得たのか
　　这种情况下的疑问则单纯地发挥寻求答案的机能。然而，其位于“ノニ”的后件时，这样的机能便会减弱，而向对方传达发话者某种认识、想法，心情的色彩会变浓。此外，“ノニ”的后件中还会出现反语疑问句。
　　（8）「お母さん、そりゃ余り御無理です。人が何と云ったって、私等は何の訣もないのに、何か大変悪いことでもした様なお小言じゃありませんか。
　　这个句子的后件中包含表达发话人某种见解的发话意图。也就是说，这样的句子表面上是某种疑问，其实是用疑问的形式来表达“何か大変悪いことでもした様なお小言だ”这样的含义。此外，“ノニ”的前件所表述的事实成为后件发话的依据或附加依据。后件表达发话者的见解的机能较强，而寻求答案的机能变弱。
　　其次，像下列例子中表现的包含“本当に”“どうして”“なぜ”等疑问词的疑问句也会出现在其后件中。
　　（9）母親が「こんなにぐったりしているのに、本当に帰ってもいいんですか」と確認すると、根本医師は「疲れているだけだから。呼吸しているから大丈夫」と答えた。
　　（9）的后件受到其前件发话附加原因的影响，其本身向对方寻求答案的色彩变弱，而表达“まだ帰るわけがない”甚至于“ここにいるべきである”这样近乎确信的主张的意味比较强烈。如果后件的疑问句单独成句时，则其寻求答案的性格又会得到恢复。
　　（9＇）本当に帰ってもいいんですか?
　　由此可见，当“ノニ”的后件中出现包含“どうして”“なぜ”这样的副词的疑问句时，此疑问句寻求疑问的性格也会变弱，而其表达发话人的某种主张或心情的机能变强。
　　以上分析了当疑问句位于“ノニ”的后件时其性质特征，并可以看出其寻求答案的性质会减弱，而表达说话人主张的性格会增强。
　　与此相对的，当疑问句位于“テモ”的后件时，其寻求答案的性质会减弱吗？看看下面的例子。
　　（10）「ああああ――こんなに親戚があっても、俺の心を汲んでくれるような人は居ないのか」
　　（10）的前件很明显是已经存在的事实。并且后件疑问句寻求答案的性质并没有改变。也就是说，确定条件“テモ”的后件并不受前件的影响，依然发挥其疑问机能。包含“テモ”的前件提示后件疑问发问的前提或者范围。此句中的后件单独发话时，可以看出其疑问句的性质没有发生变化这一事实。
　　（10＇）俺の心を汲んでくれるような人は居ないのか
　　二、与否定终助词“な”的共起
　　下面浅析与“テモ”和“ノニ”共起的否定助词“ナ”在两者句中时的相异点。
　　否定助词“ナ”可与“テモ”的后件共起。并且，“ナ”只与其后件有关系。
　　（11）呼ばれても返事をするな。
　　这里的“ナ”只与后件“返事をする”有关系，也就是说，此句中的“ナ”只是对后件的否定。并且如下面的例子所示，后件除了命令型以外，还有对对方的劝告及和命令型相近的像“なければならない”这样主观性强的表达。
　　（12）現在は、私もまだ、こんな工合いで、私の家の人たちも、あれは、わがままで、嘘つきで、だらしがないから、もっともっと苦労させてあげよう。つらくても、みんな、だまって見ていよう。
　　此外，命令型也在“ノニ”的后件中出现（2），但其句末的“ナ”和全句相关联。
　　（13）呼ばれないのに返事をするな。
　　这里的“ナ”与在“テモ”中不同，不是只与后件有关系，而是对全句的否定。
　　三、后件的省略
　　这部分将从句末助词的使用情况来讨论“テモ”和“ノニ”的相异点。“ノニ”的后件可以省略，而“テモ”则不可以省略。也就是说，“テモ”没有作为句末助词的用法。那么，在这种情况下，“ノニ”的前件有何特征呢？看看以下的例子。
　　（14）「何をわたしは考えていたんだろう。どうかして心が狂ってしまったんだ。こんな事はついぞない事だのに」
　　
　　（14）的前件从构造上来看都是单句。“ノニ”前的单句起着暗示性的否定，以及对肯定性行为的诱导的作用。此外，“ノニ”的前件依然是既成的事实。看看下面的例子。
　　（15）「ほんとうに私ためになりましたわ。辰子さんもいらっしゃれば好いのに。そりゃ可哀そうな人がいてよ。いつでも、御腹に子供がいると思っているんですって。たった一人、隅の方へ坐って、子守唄ばかり歌っているの。」
　　此例句的前件从构造上看都是复句。并且都是条件句。在所有收集的例句中，像这样的条件句出现在前件中的状况也不少。在这种情况下，前件表达一种后悔、不甘心的心情。
　　正如上文所述，“ノニ”作为文末助词使用时，前件是单句或者复句皆可。还有，在复句的场合，条件句经常出现。除此之外，下面的复句也会出现。
　　（16）これは、さもありそうな事で、一座の立女形《たておやま》たるべき娘さえ、十五十六ではない、二十《はたち》を三つ四つも越しているのに。
　　以上，比较了同为逆接确定条件的“テモ”和“ノニ”的后件之间的相异点。现将考察结果总结如下：
　　（17）逆接确定条件「テモ」和「ノニ」
　　以上分别考察了“テモ”和“ノニ”各自后件的特征。“ノニ”只有逆接确定条件的用法，其前件只能是即成的事件，因此，“ノニ”自身具有确定性、安定性。于是，当具有不确定性的疑问句在其后件出现时，其原本的表疑问的意味变弱，而带有确定性的表达说话人某种心情或某种判断的色彩变浓。整句的稳定性比较强，其前件和后件的关系较为紧密，句末的“ナ”关系全句，其后件也不能省略。
　　另外，“テモ”有确定和假定条件两种用法。由此，“テモ”有确定性和不确定性两面性。即使作为确定条件使用时，也同样拥有着双重性质。其后件是疑问句时，含有不确定性的疑问机能不受影响，其前后件之间关系比较灵活，相对疏松，“ナ”只能关系到后件。后件可以有省略的现象。
　　本文对同为逆接确定条件的“テモ”和“ノニ”各自后件的特征和其特征之间的相关性进行了考察，但在很多方面还有进一步研究的必要。比如，对二者后件相同之处的考察没有充分展开，与“テモ”关联的“テモイイ”“ナクテモイイ”“トシテモ”等典型用法之间是否有共同性本文没有涉及，此外，从谈话机能的角度对“テモ”和“ノニ”的对比。这些都将作为今后的研究题目。
　　
　　注释：
　　①在本文中，“テモ”和“ノニ”前的部分成为前件，后面的部分成为后件。
　　②才田（1980）指出命令型在某些情况下可与“ノニ”共起。
　　
　　参考文献：
　　［1］［日］金水敏.含义与文脉［M］.岩波书店，2000.
　　［2］［日］熊本千名.有关分裂句的特征［C］.佐贺大学文化教育部论文集，2004.
　　［3］［日］佐久间鼎.现代日语语法研究［M］.黑潮，1983.
　　［4］［日］铃木彦.关注日语语法［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