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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蜻蜓蛱蝶飞

2011-12-29徐戈

中国周刊 2011年8期

  窗外午蝉喧哗,微风帘动的瞬间,日影飞去,蓦念童年。
  小时侯自己最大的梦想就是推冰棍车和卖小人书。暑假里,除了不喜欢练琴和做作业,基本对任何事情都感兴趣。独自玩耍,捉蝴蝶和蚱蜢,而且是用空手去合扑,乐此不疲。赤绿豆汤,糖腌西红柿,搪瓷缸里镇着,是炎日傍晚里,母亲的等待。薄暮时分,玩累了,飞奔回家,先洗手挨打,再畅饮而下。而现在,我对这两种食物是碰都不碰,触痛记忆想起娘来会挥泪如雨。
  吉他琮,罗大佑弹唱着《童年》,还原了我们发呆的少年时光;草丛边秋千架上荡来荡去的忧欢由近及远;董桥文中写:钢琴家霍洛维兹晚年在莫斯科,弹一段舒曼的《童年即景》,台下人热泪盈眶;乐音中,不加渲染的往事是账簿呀,久久的记得,数着。儿歌音符如算珠,《晚霞中的红蜻蜓》:遇到你的童年时代那是哪一天?桑树绿如荫,你在哪里哟,停歇在那竹竿尖上,只有那红蜻蜓……
  日本动漫配乐,谱面常能平行人类童真的缩影。暑日悠长,要听的音乐就应该是这样的吧,乐音轻透,薄如昆虫飞翼。
  高勋1988年作品《萤火虫之墓》,二战末期日本,空袭废墟,燃烧原野,兄妹情深,相依为命;破防空洞帐中,哥哥为妹妹放满了萤火虫。旧唱机唱针下,滑出意大利女高音Galli-Curci Home Sweet Home,现实与词曲反差如此巨大,陋室哀歌,落樱青冢;宫崎骏2008年复出力作《悬崖上的金鱼公主》电影原声,久石让的音型就像细腻透明的水彩素描,蜡笔和五线谱中起伏着人与自然的慰藉与成全。坚硬的时代,魔幻般的深海,交响出清冽水色乐音,是海母巨大的包容力,还是隐约对位宫崎骏某次寓意深远的访谈?他说,我希望再活30年,想看到东京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