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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苹果的记忆

2011-12-29吴欣刚

中学生百科·小文艺 2011年3期

  前两天,不慎发烧,但烧得还不够高,连在白天挂急诊的资格都没有弄到。
  晚上盐水挂完从医院出来,眼前突然出现一个大月亮,大得简直有点不像话,以前怎么没觉得它如此之大,难道和旁边的云有关系吗,不禁又觉得它像月饼。而我因刚挂完盐水,胃里一阵阵翻滚,一看空中的那块大月饼,更是恶心不已,差点没吐出来呢。
  回家的路如此漫长,一路虽有朗月相伴,但丝毫没有浪漫之感。脑子里李白的诗一遍一遍自说自话地播放,却怎么走也走不进诗的意境里,主要是胃弄得我狼狈不堪,面对月亮我有点气短之感。路经水果摊,我突然瞧见一苹果长得秀外慧中,十分可爱,便萌发了吃掉它的念头,想着想着就忘了胃的不适,当下买了三个。心情一下子舒爽起来,抬头看那轮明月似乎也长得像削了皮的苹果。
  回到家中,耐心地把苹果去皮再切成片,仔细品尝,它比意料中的更加好吃,虽然不如月饼那样甜。鉴于胃部不适,我告诫自己只吃两片。吃完两片后钻进被窝里蒙头大睡,可没多久一种疼痛钻心而来,难道是两片苹果的错?睡不下去了,只好再跑出来。跑过去捧起苹果瓣仔细端详,并没有什么异样啊。于是又吃了两片,仍然十分爽口。刚想回卧室再睡,却一不小心瞥见躲在墙角的书包,它的可怜样让我想到作业还没做完,我终于找到胃部疼痛的原因了:作业没做完的负罪感让我百般心痛,疼痛与苹果没关系。
  还好不是很晚,才九点五十,我忍着难受顽强地做作业,这全靠平时培养的坚强意志品质啊。我不禁深深佩服起自己来了,出于自我奖励,我又吃了两片苹果。
  到了十一点二十,作业快接近尾声了,想着应该再慰劳一下自己,刚要再去吃一片,发现盛苹果的碗已经空了,简直匪夷所思我问我妈谁吃了我的苹果,她竟然说我自己一边做作业一边吃掉了。难道我吃的自己竟然不知道!一定是我太投入了吧。这时我突然想起一个典故:一个爱看书的小男孩在看书时太投入,把墨汁蘸着面包吃了。好像是一位名人,记不清了,反正那不是我。
  凌晨两点,被一阵难受唤醒。胃里嘴里都是苹果的酸味,恶心异常,爬起来想喝口水,不料又引发了蓄谋已久的吐意。吐了很久,也很彻底,但嘴里仍有苹果的酸味。
  这就是我关于苹果的记忆,既不激动,也不后悔。
  成长啊,总是要付出代价。(指导老师:李潇)
  编辑/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