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狗和玩狗
2011-12-29鲍玉菡
中学生百科·小文艺 2011年11期
暑假那会儿大呼小叫要买狗,于是跑宠物市场,上网到处搜索,跑超市看狗狗的各种衣物,兴趣盎然地记狗狗的品种,不过最后依然没能买成,于是口头心头念念不忘。
一日与老妈散步,看着几只狗狗与主人打闹的场景,心中横生向往,不由大喊,我要养狗!妈妈瞥我一眼,说你是要养狗呢,还是要玩狗呢?
养狗与玩狗有什么区别呢?
妈妈说:“狗狗一般只有七八年的生命,你能持续为它付出这样久的像家人一样的爱吗?它脏了,为它洗澡,要定时去虱子:饿了,你得屁颠屁颠地给它弄饭:要天天带它出去散步,要让它自由自在地享受作为一条狗的权利,狗狗还会生病,还会老,当它成为一条蹒跚的老狗时,你不能嫌弃它……你能做到吗?”
末了,妈妈很严肃地说,“狗狗也是一个小生命呢。”
我有点尴尬,因为自称为超爱狗人士的我,并没有办法回答这些问题,因为十年八年并不是一个短时间,我问自己:“你做得到吗?”心里面隐约有个声音:“做不到……”于是很失落,因为想到自己只是爱狗乖巧活泼的一面,丝毫不曾想过要对这个小生命负上责任。于是回忆起自己曾养过的两条狗,它们都叫小贝。现在想想,可能自己确实只是停留在玩狗这个层面,并没有想把小贝放进人生中的某一段时光。
第一只小贝很乖巧,会作揖会打滚,但它还是被送到了乡下,因为它不小心蹭破了我的手腕。在我打了一针狂犬疫苗之后,它被我们遗忘在了那个山清水秀的山村。但那只狗却始终没有忘记我们,逢年过节下乡时,跑得最快来迎接我们的就是它,还是一上来就作揖,估计是想我们带它回去。它当然不能如愿,于是每每要离开时,它都在爸爸怀里挣扎着。
大概也就是一年之后,爸爸妈妈告诉我小贝失踪了,我想小贝那么乖巧,肯定不会乱跑,但乡下又有吃狗的习惯……不敢想下去。那两年每次回乡都还要伤感一会儿,然而时间冲去了很多事情,包括我对小贝的印象。
第二只小贝要活泼许多,他们说是腊肠犬,怎么看也只是混种的小京巴。我不在乎,照例带它散步带它玩,不过每次出去都要带根棍子,因为它太爱招惹流浪狗。上学之后,没那么多时间带它鬼混,于是干脆锁在家里,它天天鬼哭狼嚎。我妈一拖鞋下去就没事,但我实在下不了手,干脆解开链子放它自个儿出去,放一次,它乖乖回来了,多开心啊!咱家小贝特懂事!于是安心地放第二次,第三次……
但是,那个国庆节,早上放它出去,它再也没回来。我急了,骑着那辆小破车,一路问别人有没有看到一只板凳大小的黑白小狗,无功而返。决定贴寻狗启示,边哭边抄,抄到三十几张时,眼泪流干了,手也酸了,于是不抄了……只是对着手机里小贝的照片大骂它没良心。后来事实证明狗是有灵性的,它曾经到学校里来过一次,看到我之后屁颠屁颠的,我又惊又喜。可偏偏不巧,教导主任和校长当时都在那儿,我只好一步三回头地赶它出去。从此,杳无音信
后来看到一本散文集,叫做《当我养了一只狗时,我还养了一只猫》,里面的事看得我泪眼汪汪,又看《导盲犬小Q》,还有转载的一些写狗狗的日志,就要唏嘘不已,因为狗狗和主人之间那种忠诚的友谊,那种单纯的信任,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显得很可贵。我也越发敬重那些养一条狗养到它死的人,因为他们给予狗狗的不仅是爱,更多的是一种责任。
我知道在这个社会上,狗是一种低等动物,不被看重,因为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人吃不饱穿不暖,但是,我想说:若你不能对一只狗施予你的责任你的爱心,那么就不要养它,不要伤害它:倘若有流浪狗翻你家的垃圾桶,请不要拿包着玻璃渣子的碎肉给它吃;倘若你看到有人在欺负狗狗,麻烦你去跟那个人磨蹭好让狗狗逃跑。
因为倘若有一天,繁花落尽,斗转星移,你被很多很多人遗忘,一只狗还会躺在你的身边,温存地舔你的手,用它的方式告诉你——它爱你!
编辑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