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技术捆绑导入模式的增长界限
2011-12-28沈尤佳张孝德
沈尤佳,张孝德
(1.中国人民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北京 100872;2.国家行政学院 经济学教研部,北京 100836)
●理论经济学
资本、技术捆绑导入模式的增长界限
沈尤佳1,张孝德2
(1.中国人民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北京 100872;2.国家行政学院 经济学教研部,北京 100836)
归纳分析现有的实证数据,确认中国的经济增长模式是对外部资本与技术双重依赖的捆绑式导入增长模式,并检验这种增长模式的技术溢出效应。结果表明:依赖外部资本和技术可能获得一定时期的经济增长,却无法获得经济持续增长所需要的增长能力。因为增长能力来自科学技术创新基础上的生产率,它是内生的,无法在单纯的导入中完成。
捆绑式导入增长;对外技术依存度;外资依存度;FDI的技术溢出效应
在排除殖民侵略和世界范围内劳动力流动不充分的前提下,土地和劳动是只能由本国内部提供的要素。相比较而言,资本和技术的流动性要高得多(尽管事实上资本和技术,尤其是核心技术,也不是充分自由流动的),因而资本和技术的获得途径可以从国内和国外两个方面展开。本文拟探讨中国经济增长中资本、技术要素的获得途径,以此确定中国的经济增长模式,并检验要素边际收益的变化趋势。
一、中国经济是资本与技术双重依赖的捆绑式导入增长模式
目前世界上存在的市场经济,如果按形成过程看,可分为西方原生市场经济与在西方文化体系之外其他地区形成的再生市场经济。由于市场经济在西方形成的过程是一个在西方文化背景下潜存于西方社会民间中的工商业经济发展到一定程度后,自下而上的代表新兴资产阶级的民间力量对自上而下的代表中世纪贵族地主力量的最终胜利,所以由此形成的支持原生市场经济成长的制度是容许社会个体的创造性自由的发挥,容许在不断的试错中进行选择,自下而上民间的自主选择力量大于自上而下的政府控制力的制度体系,而鼓励原创和冒险是原生市场制度形成的文化环境。
在西方文化体系之外建立的市场经济不是原生的,大都是在政府控制下导入的。由于市场经济导入的过程表现为政府主导下的学习或模仿过程,那么支持再生市场经济体制的制度安排则是必须有一个能够为社会提供稳定秩序,能够有效组织全社会学习的权威政府,使民间自由选择和观念更新限制在有利于学习的范围内,属于自上而下的政府导控力大于自下而上的民间选择力的制度体系。由此决定再生市场经济国家所建立的市场经济具有政府主导和学习大于原创的特性。尽管再生市场经济也存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但在政府导控下的竞争,主要表现为在引入中学习模仿的竞争。
在不同的市场经济背景下形成了两种不同的增长模式,即内生增长模式与导入增长模式。内生增长模式可定义为:在以鼓励原创、保护竞争为导向的市场制度框架内,使知识积累、技术创新和人力资本增值成为经济持续增长的源泉和动力,形成内在的自我维持、自我强化的增长机制。在欧美地区形成的经济增长中心转移的过程也是原创中心的转移过程,而原创中心形成的基础来自激励原创、维持竞争的市场制度。
在再生市场地区和国家形成的导入型增长模式的涵义是:在政府主导的市场体制内,以学习、模仿或鼓励二次创新为导向,使引进技术和资本成为经济增长引擎的增长机制。
由于面对已有技术进行重复开发的成本要远高于引进学习的成本。所以,再生市场经济的国家,通过引进技术和资本缩短与发达国家的差距成为追赶发达国家最经济的捷径。这就决定了再生市场国家的经济增长不可能是内生增长模式。尽管在再生市场经济的国家也存在创新,但不是原始性创新,而是引入基础上的改善性二次创新。尽管在再生市场经济的国家也存在着激烈竞争,但这种竞争主要不是自主知识产权的创新的竞争,而是引入速度、学习能力、消化能力的竞争。
即使导入增长模式的国家也分为两种类型,一种是把国外技术与国内资本相结合,如日本、韩国,它们是在保持内资相对独立性的基础上,对所需技术的引进和学习。要实现外来技术与本国资本的有机结合,就必须在二次创新中吸收,所以这样一个引入的过程,既是一个不断提高本国资本技术含量的过程,也是打造民族品牌的过程。在汽车产业中日本和韩国都有自己的品牌产品,就是最好的例证。
另一种导入增长模式是把技术与资本捆绑在一起引进,形成对资本与技术的双重依赖,我们将其定义为捆绑式导入增长模式。中国经济即属于捆绑式导入型增长。我们运用对外技术依存度和外资依存度两项指标来证明这个结论。
1.对外技术依存度。对外技术依存度衡量一个国家的经济科技发展对国外技术依赖的程度,也能衡量一国吸纳国外先进技术,实施跨越发展的程度。一般而言,一个国家的技术依存度较高,表明该国技术创新对国外技术的依赖程度较强;反之,技术依存度较低,则表明该国技术创新中的自主创新成分较大。
根据《中国科技统计年鉴》,采用对外技术依存度=技术引进经费/(技术引进经费+R&D经费)的算法得到 1995—2004年的数据依次为 75.74%、75.82%、72.16%、67.67%、44.45%、41.92%、52.78%、41.97%、36.84%(见图1)。2007年中国技术对外依存度约60%,设备投资的60%、高技术含量产品的80%依赖进口。由于没有核心技术,国内企业不得不将每部国产手机售价的20%、计算机售价的30%、数控机床的20%~40%支付给国外的专利持有者。
图1 1995—2004年中国的对外技术依存度
根据马虎兆等(2007)的分项指标测算,除技术支出经费依存度在波动下降以外,发明专利依存度、高新技术产业进口依存度、高新技术产业外资依存度均保持不同程度的上升趋势。他们还利用因子分析法构建模型得到的因子得分函数计算,对外技术依存度从1995年的27.17%快速增长到2004年的66.00%,年平均增长率为10.36%,年均增长4.3%(见图2)。
图2 中国对外技术依存度变化曲线
张宇(2009)认为,2005年全部高技术产业产值的75.26%由外资企业贡献的,在计算机和电子制造业等行业这一比例甚至高达84%以上。
吴晓波等(2007)计算了中国大中型企业对引进技术的消化吸收情况,大中型企业用于消化吸收的经费一直远远低于技术引进经费,消化吸收比的变化主要由技术引进经费的变化情况决定。1995—2003年,大中型企业消化吸收经费与技术引进经费之比呈现不对称的倒V型。1994—1999年,由于技术引进经费支出持续下跌,消化吸收经费尚有小幅增加,使得消化吸收比得以不断提高。然而,即使在比例最高的1999年,消化吸收经费与技术引进经费之比只有0.087∶1,而发达国家这一比例通常是3∶1左右,为中国的30倍以上。在技术引进经费支出回升之后,消化吸收经费没有及时跟进,2000—2003年间消化吸收比不断下跌。2004年受国家自主创新宏观政策的影响,消化吸收经费比2003年翻番,因此消化吸收比首次提高至0.147∶1(见表1)。
李洁等(2006)认为,目前全国23万余家大中型企业中仅有9 100余家企业设立了技术开发机构,占3.98%左右。就资金投入看,许多发达国家企业用于技术与开发的经费占销售额的比例一般为5%~10%,而中国大中型企业的研究与开发经费占销售额的比重平均仅为0.5%。中国大中型企业用于开发自主知识产权的投资、新产品开发、技术改造和技术引进与消化支出占科技开发支出的比重多年来一直很低,技术引进费用与消化吸收费用之比仅为1∶3.2,远低于日本的1∶10。中国的技术引进费用及其增长速度一直高于R&D的支出,致使装备工业国产化和技术自有化工作停留在引进、仿制、翻版的水平上,技术对国外依赖度大。引进技术的消化吸收和二次创新的能力薄弱,主导产品的技术和来源装备主要还是依靠外国,引进后进行改进和二次开发的只占14%。
表1 中国大中型企业消化吸收比
根据张于喆等(2007)测算,1996—2005年中国大中型内资企业技术引进的自主投入强度(消化吸收经费支出/技术引进经费支出)和技术应用强度TAII(技术引进和技术改造投入之和/工业产值(销售收入))均呈明显下降的趋势,尤其是2003—2005年,内资大中型工业企业的TAII从2003年的3.23%下降到2004年、2005年的2.84%和2.46%。从中国引进国外技术方式看,重视成套设备、关键设备、生产线等硬件投资,而忽视能提升自主创新能力的软性技术投资。
2.外资依存度。外资依存度是外商直接投资与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表示吸引利用外商直接投资对经济增长的重要性。根据万正晓等(2006)测算,1990—1994年,中国外资依存度几乎呈直线上升趋势,从1990年的0.9%上升到1994年的6.1%,之后呈现缓慢下降趋势,2004年降至3.7%,但是中国利用外资绝对额从1990—2004年平均以13.1%的速度增长,截止到2005年1月底,全国累计批准设立外商投资企业512 504个,合同利用外资额为11 094.45亿美元,实际利用额为5 661.96亿美元,外商在中国直接投资1990—2003年以平均21.8%的速度增加,到2004年中国成为世界上第一大FDI引进国,接受外国在华直接投资606.3亿美元。
谭跃湘(2007)利用外商直接投资占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之比作为反映外资依存度的变通指标,测算的结果是,1991—2004年分别为 4.2%,7.5%,12.1%,17.1%,15.7%,15.1%,15.0%,13.3%,11.2%,10.2%,10.4%,10.0%,7.96%,7.16%(见图 3)。
图3 1991—2004年外资依存度(变通指标)
张宇(2009)认为,2005年中国制造业中的“三资”企业产值已经占到全国总产值的33.39%;其拥有固定资产存量则占到全国的25.74%。1980—2005年,外资工业企业总产值占工业总产值的比重由0.47%上升到31.73%,而同一时期民营工业总产值占工业总产值的比重仅由23.56%上升到34.98%。
宋娟(2007)指出,1992—2005年流入中国的FDI占全球FDI的9.5%,占流入发展中国家的37.6%。
除了数量特征外,外资引入的结构特征表现为:外资独资比例上升、外资跟中国的合作项目下降;外资在出口中占据的位置越来越重要,例如2006年中国制造业出口的58.5%由外资控制;外资遍布中国大部分行业、大部分地区,其他国家的外资引入都集中在少数行业、少数地区。
中国捆绑式导入增长模式对外部资本与技术的双重依赖有其内在的逻辑合理性:跨国公司与国内企业之间的效率差别导致对外部资本和技术的双重依赖,而越是放弃技术自主创新能力,对外部技术的依赖越深,则对外部资本的依赖也会越深。张宇(2009)检验证明,内外资企业技术差异每扩大1%会引起外资依存度水平增加0.11%~0.13%。
二、捆绑式导入增长模式的技术溢出效应
资本与技术捆绑式的导入增长主要依靠大量外商直接投资(FDI)实现。如何评价FDI的功能?FDI企业向本地厂商的技术和知识扩散,即技术溢出效应能否帮助中国实现增长模式由导入型向内生型的转变?
关于FDI的技术溢出效应的研究结论存在着严重分歧。有的研究者乐观估计外资对内资的技术溢出效应很大或至少为正;有的研究者则保守估计外资对内资的技术溢出效应不存在甚至为负。
1.正面评价FDI技术溢出效应的研究。江小涓(2004)认为:(1)跨国公司在中国不断扩大配套,是技术扩散的重要方式。通过当地配套,跨国公司的有关技术能力会向中国企业转移,具体的方式包括对配套产品的质量、技术和性能提出较高要求,提供相应的技术标准和技术援助,有时还会共同投资开发。在2002年组织的针对外商直接投资企业在华配套情况调查中,101户企业中的73家对国内配套商提供技术帮助,占样本企业的72%。(2)跨国公司投资企业的竞争会促使原先处于国内领先地位甚至垄断地位的企业为了保持市场竞争力而加速技术开发、提升技术水平。(3)跨国公司在华研发机构高级研发人员回流国内研发机构及企业、国外一流跨国公司与国内排头兵企业合资建立研发中心等现象也开始出现。
江小涓(2008)以家用电器行业为例,指出20世纪80年代初中期,进口商品占据了国内大部分市场,此后国内企业通过技术引进形成了较大规模的市场能力,到20世纪90年代初期收回了2/3的国内市场份额并开始较大规模出口。20世纪90年代初期以后,家电行业跨国巨头纷纷来中国投资,将其技术、品牌优势与中国的成本优势相结合,使外资企业产品的份额在20世纪90年代中期再次超过一半。国内企业感受到巨大压力,加快了技术进步、企业重组和利用全球技术资源的力度,研发投入不断加大,出现了海尔、长虹、海信等一批世界级的大企业,不仅在国内市场排名前列,而且成为全球著名大制造商。最近十年,本土家电企业和外资品牌企业在竞争中互有优劣,国内市场份额交替变化,本土企业总体上占据着60%以上的市场份额,类似的过程在食品饮料、日用化学品、通用设备、计算机和通信设备、工程机械、交通运输设备等行业都发生过或正在发生。
周启良(2010)认为,东中西部地区 lnKf,it2的系数分别为0.158 3、0.366 1和0.108 3,并且东中西部地区lnKf,it的系数分别在5%、5%、10%水平上通过显著性检验。FDI工业部门对内资工业部门的技术溢出效应都为正。
2.负面评价FDI技术溢出效应的研究。尽管周启良(2010)得出了技术溢出效应为正的结论,但是通过东中西部的比较研究指出,西部经济相对落后,内外资企业技术水平的差距较大,FDI对当地内资工业部门的产出增长作用比较小;FDI较早进入东部地区,东部内资工业企业在技术水平上已得到了很大程度的提高,导致两者技术水平的差距缩小,使东部地区FDI的技术溢出效应开始减弱;仅中部FDI相对有较大的正向技术溢出效应,原因是中部内外资企业技术水平保持着一种适中的差距。
周启良(2010)分析了外商来源地,如表2所示,亚洲国家和地区仍是最主要的来源地,其中中国香港投资一直位居累计对中国大陆投资国家和地区之首位。另一重要来源地是拉美国家和地区,其所占比重由2002年的14.32%上升至2007年的26.91%,增长趋势明显。而作为技术含量较高的欧美地区的FDI所占比重在2002—2007年呈总体下降趋势。
表2 2002—2007年对华直接投资前10位国家(地区)
周启良(2010)认为,在中国投资的外资企业主要涉及到39个行业,其中14个劳动密集型的行业,约占样本企业总数的58%,但工业总产值占总量的百分比(除电气机械及器材制造业外)均低于企业总数所占的百分比,有的甚至相差很远(如纺织服装、鞋、帽制造业企业)。外商直接投资的工业制造业中,劳动密集型企业占有很大的比重,外资的技术含量不高(见表3)。
表3 劳动密集型的外资工业企业数量及工业产值统计所占比重(%)
蒋殿春等(2008)指出,现有的实证检验忽略掉了中国在转轨阶段的制度变迁动机,从而使FDI的技术溢出效果被高估。不同时期不同程度存在的计划体制残余会低估技术创新的市场价值,因而企业缺乏更新自身技术的积极性,即使存在低成本的技术学习机会也无法转化为实在的技术积累;行政划分形成的人为市场割据以及部分生产资料的政府垄断严重制约竞争机制的发挥,官员腐败和寻租行为普遍,人脉关系成为企业利润的重要因素,技术的重要性降低;无效率甚至违背经济规律的要素配置规则抑制了整个经济的创造性,FDI的示范、竞争等技术溢出渠道难以起作用。
孙少勤等(2010)通过实证检验证明:(1)外资鼓励政策在1%的水平上负向显著,说明东道国如果用减免税收的方法来鼓励FDI进入,在客观上会造成FDI的技术溢出效应受阻,原因是对鼓励政策反应敏感的往往是成本导向型的FDI,此类FDI进入东道国的真正动机是减少纳税,未必具有较高的技术水平,因此难以产生技术溢出。FDI不需要产品创新和技术进步就能获得竞争优势,竞争效应、前向和后向联系效应等技术溢出渠道受阻。此外,鼓励政策会吸引很多“假外资”和低质量外资。(2)经济开放度和FDI的乘积在5%的水平上显著为负,原因可能是中国经济开放度很大一部分来自外资主导的加工贸易。加工贸易“两头在外”的特征,从事加工贸易的外资企业,其前后向联系大都来自国外,而技术创新可以由母公司直接转移而来,它们没有技术溢出的激励和意愿,而从事加工贸易的内资企业大多数被“锁定”或“俘虏”在全球价值链低端上,也难有技术创新。(3)金融市场效率变量及其与FDI的乘积项对内资企业产出有显著的正向影响。金融发展指标提高了企业的融资能力,内资企业通过重组、购买新设备等方式学习外资先进技术。而国内民间资本在金融市场的资金获得的难度之高是公认的。
三、结论
综上所述,我们认为,评价资本与技术双重依赖的导入增长模式的技术溢出效应,至少有几个要点是明确而没有分歧的。
1.尽管目前一些跨国公司将研发中心迁移到了中国,但核心技术的研究仍然保留在母国。跨国公司在东道国的投资中所产生的技术溢出,无论最大化到什么程度,也不可能出现在溢出效应中获得构成跨国公司核心竞争力的核心技术。
2.市场交换可以获得技术转让,却无法交换获得创造这种技术的原创的能力、原创的组织和制度。
3.全球技术与产业竞争不是完全市场化的竞争,特别是关系到国家经济与军事安全的行业和领域的技术无法依赖从外部获得。
我们利用外资在工业化初期,可以实现财富和资本的原始积累,在一定时期内获得GDP的快速增长,甚至可以快速提升一国的经济实力,但我们无法依赖外资获得一国支持经济持续增长的竞争力。因为一国的经济实力的基础是经济的总规模,而一国的竞争力来自科学技术创新基础上的生产率。所以我们利用外资可以获得一定时期的经济增长,却无法获得经济持续增长所需要的增长能力。因为增长能力是内生的,无法在单纯的引入中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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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mit of Import Growth Mode Relying on Capital and Technology
Shen Youjia,Zhang Xiaode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current empirical data which shows that China's economic growth belongs to the bundle import growth mode relying on external capital and technologies and then tests the technological spill-out effect of such growth mode.The result shows that external capital and technologies can bring about the economic growth for some time but without sustainable growth drive.The reason is that the growth comes from the improved productivity as a result of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which is endogenous and can not be imported.
bundle-import growth;degree of dependence on foreign technologies;FDI technological spill-out effect
F061.2
A
1007-2101(2011)02-0036-06
2010-11-22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05BJL008)
沈尤佳(1981-),女,江苏常熟人,中国人民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讲师,经济学博士,研究方向为政治经济学;张孝德(1956-),男,山西长治人,国家行政学院经济学教研部教授,博士生导师,经济学博士,研究方向为政治经济学。
关 华
责任校对:何 军